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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慕雪看完視頻后心里也沒有什么起伏,也沒有報仇后的快-感。
她只是很平靜地說:隨便他們做什么都跟我無關。
小護士又跟她說了很多最近關于俞景川的消息。
江慕雪百無聊賴地看著,最后也只是平靜地回復,然后關了手機躺在床上。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際,忽然有人敲響了房門,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半夜兩點了。
她心里瞬間警覺,悄悄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往外看,發(fā)現(xiàn)是樓下的餐廳老板。
餐廳老板是中-國人,她抿了下唇,稍微思考片刻才把門打開。
她問:老板,有什么事嗎
老板額上有些汗珠,他著急忙慌地說:我記得你是醫(yī)生,對不對我店里有人打架,他們都受了傷,你快下去幫幫忙吧。
江慕雪有些猶豫,因為不確定老板這話是真是假。
老板也知道她一個小姑娘有顧慮,就說:那個,你對門住的那個人也在下面。
江慕雪一愣,陳子期竟然也打架了
這倒不像是他的作風。
江慕雪急忙拿了醫(yī)藥箱,跟著老板下樓,老板的店里已經(jīng)因為打架被砸得不像樣了。
陳子期看著還好,還是坐在椅子上的,倒是在他的腳邊倒著三個魁梧的壯漢。
看模樣是外國人。
江慕雪壓根沒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而是直接走向陳子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他還穿著衣服,襯衫,黑褲,寬肩窄腰,衣服有些凌亂,帶著血跡,但不確定是誰的血跡。
他尋常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fā),這會兒也隨著風微微晃動,映出他的眉眼,透著幾分破碎的精致。
江慕雪收回和他對視的目光,只見男人起身,說:有傷,我們回家上藥吧。
江慕雪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人,還是打電話給了警局,還有醫(yī)院。
至于老板店里的賠償,陳子期留了一張銀行卡,對老板說:這次的事情算我頭上。
然后他大步往家走。
江慕雪要小跑兩步才能跟上他。
陳子期注意到,很自然地慢下腳步,在電梯里等著。
上樓后,陳子期嗓音沉沉地問:去你家,還是去我家
江慕雪:啊
她蒙了兩秒,說:你家吧。
大晚上的,陳子期去她家并不合適。
陳子期點頭,大大方方地當著江慕雪的面按了密碼。
江慕雪急忙側頭躲開。
陳子期的房間搭配得很簡單,黑白灰風格的,看著就有些單調。
倒是在客廳的陽臺上放著一串風鈴。
只是這個風鈴似乎沒有鈴鐺,開關門引起的風并沒有讓它響動。
風鈴之于江慕雪而言有些不同,陳子期看了眼她的表情,走上前,把風鈴摘了下來,說:抱歉。
這突如其來的兩個字倒是讓江慕雪有些意外。
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說:讓我看看你身上的傷吧。
陳子期直接脫了襯衫,胸口,后背,手臂上都有些輕微的瘀青。
江慕雪拿出了藥。
上半身上完藥,陳子期就開始脫褲子了,他說:腿上有刀劃破的傷口,你方便嗎
江慕雪點頭:沒什么不方便的。
他什么沒見過。
陳子期腿上的傷口有些深,得縫合。
她眼睛不亂瞟,只是問:你為什么會跟他們打起來
陳子期其實是個很沉穩(wěn)內(nèi)斂的人。
江慕雪還真沒見他動過手。
可是這會兒,陳子期突然靠近她,呼吸有些近了,聲音也很近:因為他們欠揍,出言不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