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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愛讓人有恃無恐。
俞景川知道江慕雪喜歡自己,瘋了一樣地喜歡。
所以他總是會在他和葉凝霜之間去選擇葉凝霜。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江慕雪不會離開。
如今她真的離開了,他卻連找到她的方式都沒有。
她在他的生命里消失了,消失得干干凈凈。
俞景川想到什么,猛地去了書房,他沒有找到江慕雪給他寫的情書,倒是看到了自己的漂流瓶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書桌上。
他身體一顫,這些漂亮瓶被人打開過了,內(nèi)容被看過了。
江慕雪知道了......
心灰意冷好像是意料中的事。
驟然間,胸口泛起尖銳的疼痛,就好像被人留下了幾道刻痕,刀刀都一筆一畫地刻在心上,又深又重,直接蹦出一路血珠。
俞景川苦笑一聲,笑著笑著就大聲哭了出來。
雪兒,雪兒,你回來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多么希望這是江慕雪給他開的玩笑。
我不應該為了別的女人傷害。你。他想到了她脖子上的血痕,而就在那樣的情況下,他竟然還給了她一巴掌。
俞景川重重地給了自己一巴掌。
好疼好疼。
她當時又有多疼。
她被刀傷到了大動脈,傷口血流成河,昏迷了將近兩天......
而他在做什么。
俞景川不敢細想。
很多的事情,每次想起來他都恨不得了結了自己。
他應該去給江慕雪賠罪的。
可是江慕雪決然地注銷了所有他可能聯(lián)系到她的方式。
俞景川咬著牙,目光堅定:雪兒,上天入地我都一定會找到你,只要你還活著,我就一定會把你帶到我身邊。
他會和葉凝霜離婚,會想盡辦法地求江慕雪原諒。
俞景川眼神悲痛而又堅定,打開手機,想要找到一張江慕雪的照片,卻發(fā)現(xiàn)竟然一張也沒有。
俞景川咬著下唇,直接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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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的空氣很好,如果不是在來到買的新房子里,碰到了陳子期,江慕雪的心情會更好。
陳子期是俞景川的好兄弟。
這個好,江慕雪覺得還是有待考究的。
畢竟,相比于俞景川的其他好兄弟,陳子期的出場其實很少,但是每一次,她都在場。
陳子期看她搬著行李箱,總是主動走上前幫忙,直接而肯定地說:別誤會,我并沒有把你的地址告訴俞景川。
陳子期把她送進屋子里,說:我就住在你家對門,有什么事可以問我,不用客氣。
江慕雪訥訥地看著他把東西送進來,然后轉身離開。
有些瀟灑,再加上他不茍言笑的外表,總覺得有些裝態(tài)。
江慕雪倒是不懷疑他的話。
只是過了沒幾分鐘,陳子期又過來敲門:就是怕你剛過來沒有吃飯,我自己做的,簡單墊吧兩口。
江慕雪低聲:多謝。
嗯,不客氣。
陳子期轉身離開后,這次就沒再回來了。
江慕雪開始收拾東西。
在新加坡買了一間不大不小的房子,一人居住剛好合適。
她的父母也提前被她接過來了,只不過住在下面一層,她當年為了一個俞景川和他們鬧矛盾,這會兒還不知道怎么面對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