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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背著徐福全寫的!

    徐福全都沒看到,瞎造什么謠?

    祁鎮(zhèn)握住他的手,帶著他握筆,“孤再教你寫孤的名字,今日就學這兩個。”

    祁鎮(zhèn)提筆,一筆一劃地在紙上寫。

    ——子稷。

    祁鎮(zhèn)的小字。

    第013章

    別總想些不正經(jīng)的

    林守宴指著“稷”字。

    “這個字好多畫�!�

    “嗯,所以慢慢學�!逼铈�(zhèn)幫他把袖子整理好,防止墨染臟衣袖,“別總是想些不正經(jīng)的。”

    ???

    我想什么了?

    林守宴詫異轉頭,撞上祁鎮(zhèn)微紅的耳朵。

    祁鎮(zhèn)同他對視,一呼一吸間,點點解不出,讀不出的曖昧在兩個人中間拉扯開來。

    ……

    被看出來了。

    林守宴臉熱。

    靠!

    男主攻智商情商得有八百吧!

    林守宴握著筆,“不正經(jīng)嗎?哥哥不喜歡嗎?明明哥哥你……”

    祁鎮(zhèn)忍無可忍,握住他的手,帶著筆,在他的臉蛋上畫了兩筆。

    小傻子成了小花貓。

    小傻子微惱,“哥哥欺負人!哥哥要是不喜歡,宴宴就找別人!”

    祁鎮(zhèn)臉色瞬間變得有些嚇人,冷冷道:“不行�!�

    小傻子故意使壞把自己臉上的墨汁蹭到祁鎮(zhèn)的衣袖上,“哥哥都不愿意!還叫宴宴學字,宴宴要是學不會呢?太子哥哥能把我怎么樣?”

    祁鎮(zhèn)深深看了他一眼,在他臉上再畫一道,道:“學不學?”

    ???

    ????

    林守宴往祁鎮(zhèn)懷里鉆,躲避毛筆。

    畫我臉?

    你衣服也別想要了!

    然而太子殿下衣服多的是,不在乎這一件。

    “學不學?能不能好好學?”

    “能能能能能!”

    “你就是偷懶不想學�!�

    “……”

    要死!

    又被看出來了。

    祁鎮(zhèn)嫌棄,“你看你這臉。”

    ????

    誰干的??

    祁鎮(zhèn)叫人拿了濕帕子來,一點點給小傻子擦干凈。

    白凈的小臉可算是露出來了。

    “太子哥哥欺負人。”

    祁鎮(zhèn)側臉,大發(fā)慈悲得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說:“叫孤點別的�!�

    “哥哥……”

    祁鎮(zhèn)沒動。

    沒動就是不滿意。

    林守宴猛地摟抱上去,貼著他的耳朵。

    “夫祁鎮(zhèn)一僵,他是想讓他喊他的小字,剛教給他的小字。

    他居然……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祁鎮(zhèn)腦子里的弦繃斷,俯身狠狠咬了一下林守宴的耳朵。

    林守宴被咬得叫了一聲,抗議,“不許咬我!”

    “不知羞�!�

    “……”不是你叫我喊的嗎?

    怎么還倒打一耙��?

    祁鎮(zhèn)啞聲,“是不是想喊很久了?”

    ?

    “好好學,今晚,孤許你喊個夠。”

    不用,

    不用!不用!

    不用不用不用!

    -

    “系統(tǒng),我想到了第三條路�!�

    系統(tǒng):【?】

    “切了祁鎮(zhèn)的孽根。”林守宴咬牙切齒,“一了百了�!�

    系統(tǒng):【不要感情用事,撩人的是你】

    系統(tǒng):【祁鎮(zhèn)的孽根以后還大有用處的】

    林守宴捂臉。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昨晚太順暢了,我覺得我可能以后要在腰上掛著袋子兜著了�!�

    系統(tǒng):【……】

    夸張了啊,夸張了。

    相信你的括約肌。

    “我上輩子肯定是犯了天條,不然怎么會必須承受這樣的大的**”

    系統(tǒng):【……】

    這不是你自找的么?

    “你不知道,他跟被強化了一樣�!�

    系統(tǒng):【不是你要的10個T么?】

    不是你自找的么?

    林守宴:“……不是對手,不能讓他再碰我了�!�

    他丟不起那個人。

    系統(tǒng)笑得都往下掉數(shù)據(jù),囑咐他小心行事,等臨近除夕它再過來輔助。

    林守宴點頭。

    -

    祁鎮(zhèn)說讓林守宴學寫字,還真就讓他學。

    早起出門前,寫了三行字!讓他今日全給學了!

    林守宴裹在小被子里面討價還價。

    祁鎮(zhèn)無動于衷。

    這事兒板上釘釘,容不得商量。

    “哥哥,宴宴為什么要學寫字?”

    祁鎮(zhèn)接過徐福全遞來的庫房單子,點了幾個料子,讓他們給林守宴做新衣。遞還單子的時候才道:“為了以后能看懂孤的尋人啟事,到時候自己跑回來�!�

    徐福全低頭忍笑。

    林守宴抗議,“我哪有那么傻?”

    “不好說�!�

    “……”

    和離吧,

    這日子是一天都過不下去了。

    林守宴噎了噎,生了兩秒的悶氣,在祁鎮(zhèn)半只腳邁出門的時候,喊住他,反擊,“哥哥,宴宴有個字想學,能寫給宴宴嗎?”

    祁鎮(zhèn)問:“什么字?”

    “爽。爽快的爽,超爽的爽。就是太子哥哥讓宴宴……”

    祁鎮(zhèn)臉色變了變,整個耳朵都紅了。

    夜里在他耳邊說說也就罷了!

    光天化日……

    他很嫌這個太子妃丟人地打斷,“閉嘴!”

    “那‘猛’也行。”

    徐福全在邊上又想笑,又替林守宴害臊,又替太子殿下愁得慌。他們太子妃可真是什么話都敢往外說。

    一時間,面容都扭曲了。

    祁鎮(zhèn)冷冷瞥了徐福全一眼。

    徐福全立馬整頓自己,恢復如常。

    林守宴表面裝得一派純真無辜,內(nèi)心笑得打滾�?粗铈�(zhèn)大步走出去,沒一會兒又急急走回來。

    揮手多加了三行字。

    林守宴:……

    “哥哥……”

    祁鎮(zhèn):“還想學什么,自己說。需要孤把你夜里說的話,都寫下來嗎?”

    “不了,不了�!�

    浪歸浪,我也是要臉的。

    祁鎮(zhèn)出了東宮的門,臉都還是熱的。閉目緩了一會兒,才恢復往日的冷面。

    狗皇帝昨日雷霆之怒,幽閉了五皇子。并未下獄,也未貶黜,更沒有處死。五皇子若是想要翻身,還是有可能的。

    狗皇帝生得孩子多,他個個都得斗。

    忙碌一天后,祁鎮(zhèn)覺得疲累,想去看看林守宴學字的情況。他踩著月色往院子走的時候,聽到另一邊的小道上有婢女在議論。

    他這兒管得很嚴,祁鎮(zhèn)從未聽過婢女們私下議論什么。

    且,她們在說林守宴。

    祁鎮(zhèn)放慢了腳步。

    聽著聽著,臉色沉了,耳朵紅了。

    “太子殿下房中之事,你是如何知曉的?”

    “整個東宮都快傳遍啦!今日晨起,太子妃什么字都不要學,就要學‘爽’這一個字。今日還寫了好些!今日學的字里,就屬這個字寫得最好!聽說,他還請教嬤嬤‘大’字怎么寫。嬤嬤臉都紅了呢~”

    “竟還有這樣的事?太子殿下果然人中龍鳳,各方面都是不輸?shù)摹!?br />
    “是了,我們太子殿下厲害。哪怕是個男子也能弄得他撐不住得求饒。聽聞夜里要了好幾回熱水呢�!�

    “何止!自打太子妃搬進了殿下的院子,漿洗房的工作,翻了好幾倍。”

    “漿洗房的姐妹可真是辛苦。”

    “不過現(xiàn)下這樣,我們瞧著心里也高興。殿下和太子妃都那樣俊朗不凡,若是能有個孩子就好了�!�

    “你癡心妄想呢吧!”

    “你別說,也不是不可能。之前太子妃就說要給殿下生�!�

    “莫非他真的行?”

    “不好說……”

    “太子殿下又那樣厲害……”

    “那我們東宮豈不是快要添小主子了?”

    “坐胎藥是不是也得抓緊預備上?萬一哪天殿下要了……”

    “對對對!”

    “沒錯沒錯!”

    ……

    祁鎮(zhèn)深吸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微微發(fā)抖。

    那個傻子……

    他怎么就喜歡了這么個東西……

    丟人現(xiàn)眼。

    想打他。

    第014章

    哥哥,你身上有血,有點臭

    林守宴“勤奮”“努力”一整天。

    學會了自己的名字和祁鎮(zhèn)的名字,以及一個“爽”字。

    祁鎮(zhèn)拿著紙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婢女們的話,走到床邊看到床鋪,又想起漿洗房,繼而又想起婢女們的話。

    他心情燥熱,端茶飲下,看到茶杯,不知怎的又想起坐胎藥……

    他扶額。

    多要了一床被子,和林守宴分了被窩睡覺。

    他原本有些擔心,小傻子不樂意。哄人的話已經(jīng)在琢磨了,結果小傻子歡天喜地得往被窩里一鉆,然后探個頭,在他唇上一親。

    “哥哥。”

    沒見絲毫不高興。

    祁鎮(zhèn)啞了半晌,心里不太舒服。在黑夜里看了床帳好半天,伸手把小傻子挖到了自己的被窩里,第二天面色淡然得說是對方滾進來的,順坡下驢得撤掉了才剛放上來的被褥。

    -

    五皇子被幽閉。

    朝中五皇子一黨,在想方設法地,想把人撈出來。

    朝堂之上,不需祁鎮(zhèn)提點,他這一派的人,立馬將之前從遠嫁和親的那位公主的手上,得到的有關于五皇子先前非法侵占田產(chǎn)、強搶民女、借官船販賣私鹽等證據(jù),捅了出去。

    皇帝面色鐵青,將五皇子從王府罰到了宗人府幽閉,還不許帶隨從。

    隔日,五皇子便上了請罪折子,知曉自己犯了大錯,字字泣血,為顯露自己的悔過之心,請?zhí)拥钕屡扇吮O(jiān)管他。

    太子一黨氣得要死。

    這哪是要太子管教,分明是知道這件事情是祁鎮(zhèn)在背后運作后,故意為之。

    這下五皇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祁鎮(zhèn)撈不到好。沒準兒罰得比五皇子還要重。

    五皇子眼下現(xiàn)在不求別的,只求保命。

    只要有命,就還有東山再起的可能。

    但祁鎮(zhèn)如果不借此機會除掉他,日后必是大患。

    祁鎮(zhèn)立在寒風里,侍衛(wèi)長帶來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人,那人面色蒼白,下跪的時候手腳都在哆嗦。

    “多謝殿下成全。”

    祁鎮(zhèn):“到時,孤會給你個痛快。”

    “多謝殿下�!�

    -

    三日后,宗人府出了事。

    有個打扮成送飯?zhí)O(jiān)的男人,殺了五皇子。歹徒兇狠,幸虧太子殿下及時趕到,一箭穿心,當即射殺,才不致傷及無辜。

    事后,祁鎮(zhèn)沾血的衣服都來不及換下,主動跪在御書房前請罪。

    一個時辰后,數(shù)十位官員請見,奏請皇帝懲罰太子的同時,務必處罰宗人府主事經(jīng)手之人。

    為避免皇帝有后顧之憂,他們連新任主事都推薦好了。

    皇帝在御書房里氣得發(fā)抖,殺意翻涌。

    事情真相大家心里都清楚。

    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祁鎮(zhèn)真的敢一不做二不休得料理了五皇子。

    明面上還做得滴水不漏。

    殺人的是五皇子奸|淫的女子的親哥哥,為妹子報仇,一命換一命。動機充足。殺人的時候,好多人都瞧見了,人證一堆。

    祁鎮(zhèn)當眾射殺,滅了口,再無可能證明是祁鎮(zhèn)指使。

    皇帝就算想一意孤行得處罰,也得應了外面的官員所請,處罰罪過更大的宗人府的官員。而舉薦上來的新人,是祁鎮(zhèn)的人。

    罰與不罰,祁鎮(zhèn)都賺了。

    所以皇帝氣得要死,氣得想殺了祁鎮(zhèn)。

    最終在重重壓力下,只罰了祁鎮(zhèn)禁足一月,宗人府涉案監(jiān)管不力的官員貶黜。新任主事官員,皇帝選了別人。

    這一步險棋走得太子一黨都冷汗涔涔。

    周續(xù)冬聞風而來,等在宮墻外頭,看到祁鎮(zhèn)好好地出來來長舒一口氣。

    唯有祁鎮(zhèn),面色如常,仿佛不曾手刃兄弟,射殺罪犯,也不曾面對皇帝的滔天怒火,不曾命懸一線。

    周續(xù)冬正想寬慰一二,路邊一直停著的馬車簾子被人掀起。

    “太子殿下!”昭陽郡主氣沖沖得下了馬車,站在祁鎮(zhèn)的馬車邊上,冷聲質問,“都說太子殿下冷靜從容,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如今看來,真當?shù)闷疬@一句夸贊!”

    兄弟死了,也不落一滴淚,有一絲一毫的難過。

    后宮里,麗妃都哭暈過去好幾次,甚至口出狂言,要祁鎮(zhèn)死。

    周續(xù)冬厲聲,“郡主在這胡說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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