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貌美柔媚,自薦枕席,不擇手段的婢女……
祁鎮(zhèn)沒想到,他娶了個男妻,竟然也如此淫|邪!
徐福全心有不忍,但也不敢違抗。上前剛要掀開被子,小傻子先一步把被子裹緊緊。
“阿娘說了,我是太子哥哥的人,除了太子哥哥,誰都不能看�!�
徐福全汗顏。
祁鎮(zhèn)冷冷得盯著他,
一字一頓。
“徐,福,全。”
徐福全不敢耽擱,連同被子一起,把小傻子扛了。
小傻子掙扎,抽抽噎噎,好像是明白了過來,囁嚅著問:“太子哥哥,宴宴是中毒了嗎?”
祁鎮(zhèn)轉(zhuǎn)眸看他。
徐福全扛著人出門之前,他聽到帶著哭腔的一句。
“那太子哥哥沒有吃真是太好了……”
胸腔里傳遞而來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酸脹難受。
“等等。”
徐福全一只腳都邁出去了,扛著人回身。
祁鎮(zhèn)的目光落在桌上的糕點上,那里還有一塊被咬了一口的糕點。再聯(lián)想到那個丑陋的婢女……
祁鎮(zhèn)瞬間明白了過來。
他不該把林守宴想成那種不擇手段,別有居心之徒。
他只是個傻子。
能懂什么?
“去叫太醫(yī)�!�
徐福全連忙應了,放下小傻子取來了東西。
小傻子縮在被子里,有點兒神志不清。
祁鎮(zhèn)掀開了被子,撈住小傻子的腰,一把將人摁住了,不許亂動。
小傻子掙扎著要跑。
祁鎮(zhèn)箍著他,聲音沉穩(wěn)冷靜,說出的話卻讓人后背一涼。
“想死你就跑。”
小傻子被震懾了,眼淚一滴滴得往下落。白凈的小臉暈著紅,被欺負得像風雨打過的小白花,抽抽嗒嗒的哭,嬌氣又可憐。
“太子哥哥為什么欺負我?”
祁鎮(zhèn)額頭竟暴起青筋,一言不發(fā)。只用黑沉沉的眼睛盯著他。掐著他腰肢的五指深深陷入白皙的皮肉。
林守宴差點以為祁鎮(zhèn)是要把他活活捏死!
小傻子緊緊揪著祁鎮(zhèn)的衣襟,奮力在他唇上親了親,聲音小小的,怯懦,“太子哥哥,宴宴以后都聽話,宴宴喜歡太子哥哥…哥哥,別欺負宴宴……”
這哪里是求饒,分明是偎在懷里輾轉(zhuǎn)勾引。
“哥哥,你都不心軟嗎?”
脖子揚起,帶著霧氣的眼神,仿佛蘊著綿綿的情誼。
“不能疼疼宴宴嗎?”
太子腦海里緊繃著的弦一下子斷了!
他的小傻子像一只漂亮的狐貍精,又像一條纏著人不肯放的蟒蛇精,還像一只搖尾討好,心思單純的小傻狗,又像煙雨江南中誕出的精魄。
軟乎乎,傻愣愣,香噴噴。
他沒能抗住。
懊惱,憤怒,對自己輕易被撩撥到的憎恨,各種情感交織。
祁鎮(zhèn)掐住他的脖子,宛若將獵物拍在地面的雄獅。
“林守宴,這是你自找的。”
我去!
這么兇?
不行!不行!不行!
下回吧!下回吧!
他爬出去沒有半步,祁鎮(zhèn)便抓著他的腳踝,把他拖了回去……
林守宴:Σ(っ
°Д
°)っ
救命!
-
昏過去之前,林守宴盡職盡責得記起自己的任務,拼死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覺得你不行……”
然后,沒能暈過去。
脖子猛地被祁鎮(zhèn)的大手抓住。
祁鎮(zhèn)的聲音就在耳邊。
他說:“不知死活�!�
林守宴心一緊。
不太妙。
要糟糕。
第005章
糟糠之妻
后半夜。
祁鎮(zhèn)坐在床邊,自我厭棄的沉默著。
山里的寒冷,都澆不滅他心上的煩躁。
他身邊危機四伏,處處暗藏殺機。
可是今天,他明知不能,還是難以自控。
方才的旖旎并不能讓祁鎮(zhèn)對這個傻子動容,相反,他心生殺意。望向林守宴的目光都格外的寒冷。
床上的人睡得很熟,臉上都還掛著淚,露在外面的手腕處更是有很深的一圈紅色。
那是祁鎮(zhèn)攥的。
他憤怒,
把一腔憤怒都發(fā)泄在小傻子的身上,弄得他又哭又叫又求饒,最后還可憐巴巴問他,自己犯了什么錯。
他就是這樣一個傻子,心性純良。
如果不是為了救他,應當會活得自由自在,不必卷入京城亂流。
祁鎮(zhèn)心煩意亂得起身,穿好衣服,打開了廂房的門。
守在廊下的徐福全被驚醒,“殿下?”
祁鎮(zhèn)一言不發(fā),沒有驚動任何人,歇在了別處。
-
翌日,天明。
祁鎮(zhèn)不屋里,不知道去了哪里。
只留下徐福全照顧他。
不在更好,他在,林守宴還得演傻子。指不定祁鎮(zhèn)現(xiàn)在多恨他。
而且,祁鎮(zhèn)在不在并不重要,一階段已經(jīng)完成了,剩下二階段。
林守宴該找個人出軌了,搞完他就能回家了。
最好的人選,是五皇子。
雖然那個狗比不是個東西,但演一出戲,不成問題。
和自己睡一個被窩的老婆,轉(zhuǎn)頭和自己的政敵搞在一起。
光是想想都覺得祁鎮(zhèn)得瘋。
不過由于身體條件不允許,林守宴緩了一天。
在廂房內(nèi)休息了一整天,期間大半時間都是昏昏沉沉睡著的。
他沒有見到祁鎮(zhèn),但迷迷糊糊間,有人進來,還帶進來了冷風。
不知是誰。
年終行祭最后一天,林守宴出門找出軌對象了。
好巧不巧。
出軌對象正在洗澡。
林守宴趴在門縫上往里一瞧。
“系統(tǒng),我有點后悔了�!�
系統(tǒng):【?】
林守宴很嫌棄,“細狗�!�
系統(tǒng):【……】
林守宴苦惱,心念急轉(zhuǎn),想出了另外一個主意,“要不我進去把他推了吧!”
就那小身板,指定能成。
系統(tǒng)語塞好幾秒。
提醒,【那黑化的就不是祁鎮(zhèn)了】
一準兒是五皇子。
至于祁鎮(zhèn),搞不好會把林守宴供起來,再放上兩掛炮仗,點兩支歌舞,慶祝慶祝�?渌傻闷痢�
林守宴一錘定音。
“那我們就可以走第二條線了�!�
獲取祁鎮(zhèn)的信任,再背叛他!
系統(tǒng):【……】
林守宴還沒行動,就聽到里面有男人的聲音。
“殿下久等了……”
林守宴瞪大眼睛。
哇!
五皇子玩男人!
屋子里斷斷續(xù)續(xù)有對話傳出,很明顯,兩個人搞上了。
“是我好,還是父皇更好?”
!
五皇子玩他爹的男人!
好刺激!
這不得和主角分享一下?刷一波好感信任值?
林守宴悄摸摸得跑了,確定五皇子那邊聽不見以后,撒開了歡得跑去找祁鎮(zhèn)。
祁鎮(zhèn)站在廊下,烏黑的長發(fā)半束起,眉目精致清雅,身子仿若一株蒼勁的松竹,挺拔孤傲。身邊有人,躬身和他說著什么,他的臉滿是冰霜。
林守宴把氣喘勻了些,慢慢走近。
他們看到了他。
祁鎮(zhèn)身邊的人說:“請殿下思量�!�
然后那個人就走了。
林守宴這才上前,“太子哥哥……”
祁鎮(zhèn)看他的眼神比之前還要冷淡,幾乎稱得上是漠然。
“何事?”
“我有個秘密想和你說。我剛剛看到有個男人往五皇子嘴里吐口水�!�
祁鎮(zhèn)懷疑自己聽錯了,露出一點疑惑。
小傻子四下里看看,然后湊近,重復,“五皇子,讓別人往他嘴里吐口水。”
“在哪看見的?”
“就那邊,他們在洗澡�!�
祁鎮(zhèn):“他們發(fā)現(xiàn)你了嗎?”
小傻子搖頭。
“哥哥,那個人為什么要往五皇子口里吐口水?是很討厭五皇子嗎?宴宴也討厭五皇子,宴宴能不能去吐兩口?”
“不能。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五皇子還問他,他和陛下誰大�!绷质匮缪劬Υ蟠蟮�,亮晶晶的,“五皇子是和宴宴一樣傻了嗎?都分不清楚,陛下和自己的年歲了?”
祁鎮(zhèn)一直沒有弧度的唇線,忽然抖了一下,像是要笑。
“傻子。”
他又問:“可看清是誰了?”
林守宴搖搖頭。
“為何跑來告訴孤?”
林守宴眼巴巴地看著他,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祁鎮(zhèn)的衣擺,“宴宴覺得這應該是個大秘密。宴宴能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訴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再像那天晚上一樣,欺負宴宴了?”
祁鎮(zhèn)的記憶被他拉回,眸色微沉。
“太子哥哥想教訓宴宴,可以打宴宴的手心,宴宴不會生氣的。要不宴宴親親你,親親太子哥哥好不好?”
一字一句,燙人肺腑。
祁鎮(zhèn)呼吸一窒,耳尖紅了。
若換個正常人,青天白日說出這樣的話,祁鎮(zhèn)早就訓誡了。高低給要說一句,“不知羞恥”或者是“不要臉”。
可對方偏生生是林守宴,
林守宴偏生生是個傻子!
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直白地將自己的所視,所聽,所思,說出來。
“放肆!回去以后好好學學規(guī)矩�!�
“啊?”
林守宴震驚。
我給你說秘密,你讓我學規(guī)矩?
你要不要自己聽聽,你在說什么?!
林守宴氣氣,“太子哥哥,你那天可沒說要學規(guī)矩!你還太子呢!你怎么能這樣!你欺負人!就會欺負我!”
祁鎮(zhèn)臉都紅了。
皺著眉,似厭惡,似嫌棄。
半晌氣道:“再多說一個字,你就留在這,學好了再回去!”
林守宴慫了,閉嘴了。
這兒多冷啊,而且都是和尚,他總不能找和尚出軌。
那真是缺大德。
第005章
祁鎮(zhèn)該遠離那個變數(shù)
林守宴整個人都沉浸在回去要學規(guī)矩的悲傷氛圍里。
不是演的。
他馬上就能完成任務了,不用演傻子了,能回家了,能解放了。
結(jié)果在那之前,還得學古代的繁文縟節(jié)?
并且,祁鎮(zhèn)放話,學不好,不給零嘴吃。
太狠了!
林守宴本人對零嘴還行,能舍棄。
但小傻子不行。
沒了零嘴,小傻子能上吊。
林守宴長吁短嘆,在一張椅子上都能翻來覆去得嘆氣。
午后,他們就能回京了。
回京就要學規(guī)矩了。
MMP
要不在這把軌出了算了!
林守宴在線尋找新的出軌對象。
然后徐福全進來了。
這個不行,沒條件。
徐福全朝里望了一眼,太子在小憩。他壓低聲音,“殿下睡多久了?”
小傻子跟著壓低聲音,“沒多久,我好無聊�!�
徐福全面上露了點笑,“叫嬤嬤帶您在前頭玩一會兒可好?”
“好好好!”
林守宴興沖沖地往外面走。
徐福全守在廂房門口,看著林守宴和自己嬤嬤玩球。他手腳笨,好幾次都接不住球。還被球砸了臉,當場抱著頭蹲下大哭。
徐福全忍笑,余光瞥見一抹玄色,連忙轉(zhuǎn)身,“殿下醒了?”
祁鎮(zhèn)沒說話,看著下面的林守宴。只是被球砸哭,就惹得一群人上前又是拿糖,拿糕點,又是說笑話得哄。尤其是他那個嬤嬤,心疼得給他吹吹。
祁鎮(zhèn)想起昨日看到的旁宗的那個傻子。明明傻了,傻得厲害。卻還是王爺和王妃心尖的至寶。
若他父皇,母妃還在世……
徐福全道:“殿下,車架已經(jīng)備好了�!�
祁鎮(zhèn)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年終行祭結(jié)束,他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