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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誰的包?”

    詢問的聲音鍥而不舍,走兩步就要問一次,大有晏雙不回答,他就一直問下去的架勢。

    晏雙終于停下了腳步,回頭道:“你管得著嗎?”

    紀遙停在離他半米的距離,臉色平淡,“誰的包?”

    “你管得著嗎?”

    “誰的?”

    “你管得著嗎?”

    兩個人不斷重復著一樣的話,紀遙的表情始終平靜無波,語氣也波瀾不驚,晏雙卻是聲調(diào)越來越高,到最后忍無可忍地大叫了一聲。

    “去你媽的——”

    紀遙臉色微變,看著雙眼漸紅的晏雙,又是沉著下來,“誰……”

    “男人的,野男人的,我跟他睡,他送我包,怎么,不爽嗎?你有什么資格不爽?你是誰啊?你算什么東西啊?回去給你那個優(yōu)秀又干凈的秦卿寶貝舔腳去吧——”

    晏雙一下俯身,從地上隨便撿了塊石頭扔了過去。

    紀遙沒躲。

    他是能躲開的,只是沒有躲。

    不大不小的石頭砸在他胸膛上,口袋里雪白的方巾瞬間染上了泥土的灰。

    紀遙深深地看過去,晏雙正在急促呼吸,整張臉都紅了,扔了石頭的手按住起伏的胸口,似乎是在平復自己的心情。

    “誰的?”紀遙重復道,“說名字�!�

    晏雙笑了一下,滿臉荒唐的表情,“我說名字,你想怎么樣?把人殺了嗎?”

    “不怎么樣,”紀遙垂下臉,伸手輕拍了拍胸口的灰塵,“只是想提醒一下他,別看錯人�!�

    晏雙:“……”

    小紀的嘴一直都挺損的,沒想到有一天能損到他頭上來。

    牛的。

    不愧是原主最愛的男人。

    虐戀因素拉滿。

    好好的一個絕世美男子可惜長了張嘴。

    “你放心,他沒你那么蠢�!标屉p尖銳道。

    紀遙的臉色又慢慢沉了下來,薄而利的唇線拉得筆直。

    看樣子這是戳到他的痛處了。

    晏雙臉上也露出隱痛的表情,表明他其實心里也不好受,留給紀遙自己想象去吧。

    他轉身走了,這次他身后沒有跟上來的腳步聲了。

    紀遙獨自在花花綠綠的游樂設施旁站了一會兒,隨后他的理智終于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晏雙一離開,他又能思考了。

    “紀少……”

    魏易塵找來了,他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沒有晏雙的影子,目光最后落在紀遙沾了泥印的西服上,“請問您是要回去還是和其他來賓們一起參加晚餐的活動?”

    “晚餐的活動?”

    “是,今晚活動的一環(huán),和福利院的孩子一起包餃子,如果您不想去,我可以幫您推掉�!�

    紀遙沉默片刻,道:“我參加。”

    福利院的廚房早已翻新改造,不復往日的逼仄,紀遙進去時都已經(jīng)準備得差不多了,他脫了西服外套,自然地加入了其中。

    “抱歉,我來晚了。”

    他的語氣謙遜,帶著恰到好處的傲氣,不會太高傲而惹人生厭,也不會因為太謙卑而彰顯不出他主導的身份。

    魏易塵站在不遠處,心想這大概是這個階層的人的天賦,他們不必學,耳濡目染就會了,做的姿態(tài)是那么從容又優(yōu)雅,其余的人即使妄想模仿這種姿態(tài),最終也只不過是東施效顰。

    院長比紀遙來得還要遲,她手上牽著個俊秀的青年,晏雙正一臉不自在地跟在院長身后,他像是要躲,可他個子也不矮,院長的個子哪里能遮住他,于是,他還是不可避免地暴露在已經(jīng)做好準備的眾人的視線里。

    其中有一道視線最為灼熱。

    晏雙的側臉在那道視線中一點一點地發(fā)燒,看上去白里透紅,在室內(nèi)強烈的燈光下通透又美麗,如晨間半開的荷花瓣。

    “這活動怎么能少了小雙呢,小雙,來跟弟弟妹妹一起�!�

    院長完全是出于為晏雙好的想法。

    福利院里這次來的都是大企業(yè)家,對晏雙來說是個好機會,晏雙這么優(yōu)秀,萬一誰覺得他不錯,愿意提攜栽培他,畢業(yè)以后工作就不用愁了。

    其實院長不出來找晏雙,晏雙也會找借口回去,院長一提,他順勢就答應了下來。

    小紀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刷感情線相當合適,今晚他可要在他身上薅足了羊毛。

    晏雙似乎對自己的去而復返感到羞愧,所以臉色發(fā)燒,跟眾人一一致歉后躲在了角落里,紀遙目光若有似無地停留在他身上,看著他在最邊緣的地方與福利院的孩子們說話。

    他說話的神情看上去很溫柔,令紀遙想起從前的他。

    真是虛偽。

    “小紀,”跟紀遙說話的是位老企業(yè)家,他年齡擺在那,所以這樣親切地稱呼了紀家的公子,他笑道:“你怎么包餃子連袖子都不挽。”

    紀遙從未包過餃子,他那雙手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家務,此時手已經(jīng)全沾了面粉,他從容道:“沒關系�!�

    “這怎么行……那位小朋友……”

    他指的是晏雙。

    對方笑容溫和,散發(fā)著大佬的氣場,“麻煩你來替小紀把袖子挽一挽�!�

    晏雙愣了愣,他下意識地看向紀遙,紀遙也同樣地正在看他。

    目光接觸,晏雙立刻蜻蜓點水般地移開了,他低頭像是要找個小孩幫忙,但孩子們玩性最濃,早個個將手弄臟了。

    “不必了,”紀遙垂下臉,淡淡道,“反正已經(jīng)弄臟了。”

    “哎,這樣不像樣�!�

    老人隱晦道。

    這是一場秀,紀遙很清楚,他們都是秀里的角色,而他就是其中的主角。

    這樣西裝筆挺,袖子扣得端正的模樣的確“不像樣”,他思索片刻后道:“我自己來吧�!�

    反正已經(jīng)臟了。

    紀遙是個行動派,說完就立刻用沾滿面粉的手去解袖扣,他的袖口是一顆黑色的寶石,沾上面粉后馬上就有一種明珠蒙塵的可惜之感,幾下將袖子挽好,媒體們這才開始拍攝。

    全程紀遙沒有往晏雙那看一次,而晏雙也一直低調(diào)地躲在后面一言不發(fā)。

    鏡頭拍得差不多之后,魏易塵上前向媒體示意可以到一側準備好的休息室去休息,相機關閉之后,來賓們也都紛紛停下了手里的“秀”,原本一直溫和慈祥的老者,目光銳利地射向躲在一邊的晏雙,輕搖了搖頭,極不贊同道:“太小家子氣,上不了臺面�!�

    他說的聲音不高不低,總之就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

    院長也有些尷尬,她知道晏雙的脾氣,忙替他說好話,“小雙沒見過這么大的場面,有點害羞�!�

    “所以說……”老者又搖了搖頭,莫測地一笑,“算了,不說了�!�

    他這樣說,好像是晏雙有多無可救藥似的,其余的來賓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懶得去看晏雙,神情都是心不在焉的贊同與附和。

    晏雙垂著臉和福利院的孩子們站在一塊,一副“受教訓”的模樣,他們是這場秀的配角,理所應當?shù)卦谶@些人面前沒有自己的位置。

    “說清楚�!�

    紀遙接過魏易塵遞來的毛巾,邊擦手邊道:“想說什么,說清楚�!�

    他的語氣淡淡,帶著一種不自覺的居高臨下。

    晏雙聽到他開口,立刻抬起了臉,目光之中透露出羞憤。

    紀遙卻只當沒看見,繼續(xù)追問臉色也略微有些窘迫的老人道:“你想說什么?”

    老者只是隨口一說,以他的身份,晏雙這樣的人在他面前幾乎都不配稱為人,評價個一句兩句也罷了,展開說下去就好像他在以大欺小似的。

    然而紀遙的神情認真又壓迫,他一時竟感到有些騎虎難下。

    “……我說這孩子太拘謹,不大氣,鏡頭前露臉的機會也把握不住,”老者開了口,逐漸也就感覺到了坦然,用批評的眼光看向晏雙,“我叫你去是給你機會,難道你以為真缺你一雙手去挽小紀的袖子?”

    面對這樣咄咄逼人的指責,晏雙臉色越來越紅,卻是隱忍不發(fā),慢慢又低下了頭。

    “剛才不是還很會說嗎?”

    聲音同樣的不高不低,指向性卻很明確。

    因為紀遙正在看著晏雙。

    晏雙又一抬頭,他的臉色還是很紅,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這不是單純的羞愧,這是有些被激怒了。

    “怎么別人說你,你就一句話都不說?”

    紀遙語氣淡淡,場內(nèi)的人卻是聽出了不對勁。

    晏雙是“你”。

    他身邊那位開口教訓人的卻是“別人”。

    在眾人和晏雙注視下,紀遙轉過臉,對隱約也察覺到異樣的老者道:“章老,我不缺他那雙手給我挽袖子,也不缺您這張嘴替我教訓人。”

    章老微微瞠目,紀遙卻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繼續(xù)道:“我以為三年的幕后能讓您清醒地意識到章氏如今的頹勢是由誰一手造成的,不過看來,您依舊是如此地剛愎自用,搞不清楚形勢�!�

    他扔下手里的毛巾,微一點頭,冷淡道:“失陪了�!�

    高傲的背影轉身后又回了頭,目光在人群中準確地抓住了那張血色逐漸消退的臉,“還不走?”

    晏雙從人群中走出,他腳步挪動的同時,紀遙也動了,兩人像是一起離開,卻又像是毫不相干,只留下震驚的人群。

    晏雙跟在紀遙身后不遠處,沒走兩步后便忽然換了方向。

    一直如影子般跟著的魏易塵立刻提醒了紀遙,“他走了�!�

    紀遙停下腳步,他沒有回頭,繼續(xù)邁開了腳步,“隨他去�!�

    “紀少,”魏易塵卻是頓住了,“我能去看看他嗎?”

    紀遙扭過臉,側臉沒有一點表情,目光中隱含著內(nèi)斂的情緒,“你說什么?”

    “紀少能否給我五分鐘時間過去看看他?”

    紀遙雙唇微張,他被面前人的厚顏刷新了認知的下限,良久,才道:“為什么?”

    魏易塵微笑了一下,是他做管家的招牌笑容,平穩(wěn)又冷靜,“我想念他。”

    想念……

    紀遙冷冷地看著他,“你在暗示什么?”

    “我沒有任何暗示,”魏易塵微一躬身,“我受雇于您,不會對您有所隱瞞�!�

    “我想念他,想見他,想與他說話,所以,懇請您的批準�!�

    想念他。

    想見他。

    想與他說話。

    紀遙靜靜站著,緩緩道:“你喜歡他什么呢?”

    “請容許我糾正您,我井非喜歡晏先生。”

    “我愛他�!�

    紀遙神情一震,隨即露出譏諷的神情,“好吧,你愛他什么?”

    魏易塵抬起臉,他的神色太平靜了,簡直像一面鏡子,“紀少,我愛他的理由與您愛他的理由一樣�!�

    瞳孔微微放大,怒火幾乎是瞬間點燃了那雙眼睛,魏易塵卻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似的,繼續(xù)道:“……那就是沒有理由�!�

    晏雙是個花言巧語的騙子,虛偽到了極點,與眾多男人糾纏不清,他不符合他交友的任何一項要求,應該被排除在他的那個圈之外。

    規(guī)則,這是他的規(guī)則。

    紀遙急促地轉身,隨后又轉了過來,如困獸般地轉了兩圈后,他對魏易塵道:“別自作聰明,我從來沒有愛過他�!�

    語氣斬釘截鐵,在給了魏易塵一個冷漠到極點的眼神后,紀遙的腳步往相反的地方去了——那是晏雙離開的方向。

    天已經(jīng)黑了,月亮那純美的清輝照下,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一層夢幻的色彩,紀遙尋著路一直往福利院的側門走,腳步不自覺地越走越急,心跳也在接近目的地時不斷地加速。

    ——那個人的身影在月色中闖入了他的視線。

    紀遙停下了腳步。

    “怎么穿那么少?”

    匆匆趕來的盛光明脫下外套,“先披上�!�

    晏雙雙手抓了他的夾克,輕聲道:“謝謝�!�

    盛光明在下班前試探地給晏雙發(fā)了條短信,想問晏雙需不需要他去接,沒想到晏雙竟然回復他說他在福利院。

    “蛋糕在車上,”盛光明看到晏雙這樣乖巧,心情就很輕松,“附贈我新研發(fā)的蛋撻�!彼焓州p蓋在晏雙的背上,“走吧……”

    就在晏雙彎腰進車的那一瞬間,有只手從斜面插了進來攔住了他,盛光明條件反射地去扭那只手,在看到那只手的主人時,他不禁愣住了。

    他記得這張臉。

    “你干嘛?”

    晏雙扭過臉,語氣是盛光明從未聽過的冷。

    盛光明先放開了抓著對方的手,此情此景,他的角色似乎有些尷尬,他嘗試著和對方打招呼,“你好,我是……”

    “你要跟他走?”

    對方卻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目光直直地盯著晏雙。

    “是啊,”晏雙道,“跟你有什么關系?”

    兩個人像是看不到其他人似的在發(fā)生著對話。

    盛光明被無視了,這種情況他大概也能理解,可內(nèi)心還是有些……微妙的不悅。

    下一刻,他蓋在晏雙肩頭的夾克就被扔在了地上。

    盛光明不可思議地看向那個美少年,卻見對方神色冰冷,“骯臟�!�

    “你他媽說誰骯臟?”

    晏雙也像是勃然變色,他直起身,雙手狠狠地抓住了對方的衣領。

    紀遙俯視著他,俊美的臉上浮現(xiàn)出睥睨的神色,“你——”

    晏雙一拳揮了出去,毫不遲疑地在那張貴公子的臉上留下了傷痕。

    “喂喂喂——”

    盛光明見狀立刻上前拉開了晏雙,他擋在兩人中間,一手攔著一邊,“別打架啊。”目光暗暗示意晏雙上車。

    晏雙卻是半點不慫,他冷笑了一聲,“我臟,你干凈,不知道是誰在床上像條發(fā)情的狗一樣追著我舔�!�

    “紀公子,你那時候怎么不嫌臟呢?”

    他指著地上的夾克,冷冷道:“撿起來。”

    “你今天不撿起來,這輩子也別想再跟我說一句話�!�

    “紀遙,我說到做到——”

    盛光明微微一怔,見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中火花四射,心中輕嘆了口氣,道:“多大點事兒,不就件衣服……”

    他打著圓場彎下腰去撿地上的夾克,手剛碰到袖子,另一只完美無瑕的手也碰到了夾克。

    盛光明驚愕地抬起臉,那個滿身貴氣的美少年竟真的彎腰去撿,他的目光和臉色都冰冷到了極點,但他的確實打?qū)嵉貜澫铝搜炷羌H手扔下的衣服,在彎腰的同時,仍舊死死地看著晏雙。

    “我……這衣服……”盛光明順勢與對方一起撿起了衣服,從他手中抽了回去,他感到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為對方那低下的高傲的頭顱。

    “紀遙,”晏雙的語氣依舊是冷的,沒有絲毫地緩和,他看著紀遙道,“我說了,你有病。”

    “去找戚斐云治治吧。”

    “我跟他上過床,報我的名字,他會給你打折的�!�

    他說完便立即鉆入車內(nèi),同時叫了一聲“盛哥”。

    盛光明如夢初醒,抓著他的夾克上了車。

    后視鏡內(nèi)映照出車外人的身影,孤寂地在月光中拉長了,車后座的人靠在車窗上,看上去像是疲憊到了極點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兩個人明明互相喜歡……為什么要這樣傷害對方呢?

    盛光明發(fā)動車,輕聲道:“蛋糕在你左手邊。”

    “嗯�!�

    聲音中夾雜著被壓得幾乎聽不見的哭腔。

    盛光明又看了一眼后視鏡。

    那個貴公子仍然站在原地,凝視著他們這輛車。

    那就是晏雙……喜歡的人嗎?

    “紀少�!�

    一直躲在暗處的魏易塵上了前,“該回去了�!�

    紀遙無言地站著,側臉正泛起微微的疼。

    晏雙用盡了全力打他。

    “他跟別的男人走了,從始至終都沒看過你一眼,”紀遙淡淡道,“你還愛他嗎?”

    “是的�!�

    紀遙沉默良久,半晌才冷笑了一聲,“賤,”月光照在他的側臉,他用自言自語般的音量繼續(xù)道:“……真賤。”

    第111章

    戚斐云出院的那一天正好趕上寒潮來臨,全市一夜降溫,晏雙穿了件秦羽白給他置辦的乳白棉服,里面搭配了品牌同系列最新款的鵝黃色毛衣,加上一條湛藍的牛仔褲,在突來的寒潮中猶如一朵清新淡雅的花一般飄入病房。

    戚斐云正在緩慢地穿著外套。

    他的傷還沒好全,只是實在不想繼續(xù)再待在醫(yī)院里。

    晏雙推門進來,先呼出了口寒氣,臉上驚喜道:“你自己衣服都穿好啦�!�

    戚斐云目光閃動,將晏雙整個人收入眼簾,淡淡道:“嗯�!�

    除了他一開始住院的那幾天,晏雙偶爾還來看看他——大多也都是飯后看他一眼就走,其余的時間就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算起來,他好像有足足兩周多的時間沒有見到晏雙。

    伸入衣袖的手臂頓了頓。

    他竟將日子記得這樣清楚。

    “真棒——”晏雙用夸小朋友的語氣夸了他一下,搓了搓手,道,“外面好冷,你穿得太少了�!�

    “不要緊,”戚斐云穿好外套,“一會兒功夫,沒事�!�

    “盛哥他今天店里太忙,沒空過來,所以得麻煩你的助理開你的車送我們回去了。”

    他一長串話說完,戚斐云只回了兩個字,“盛哥?”

    “對啊。”

    晏雙過來扶他。

    對還沒有刷完劇情線的渣攻他可是很愛護的。

    “就是你鄰居,盛光明嘛,他開了家蛋糕店,做的蛋糕非常好吃哦�!�

    戚斐云的胳膊被晏雙攙著,鼻尖似乎隨之聞到了若有若無的香甜氣息。

    晏雙白皙又小巧的下巴埋在鵝黃的毛衣里,小小的伶仃的一點,藏在里面若隱若現(xiàn),美麗異常,總是吸引著戚斐云的視線。

    戚斐云其實內(nèi)心也很吃驚。

    他在住院的時候,別的倒沒什么,就是時常地……想見晏雙。

    或許是因為肉體上有了關系的緣故。

    戚斐云一直都若有所思的,被晏雙攙扶著進了車后座,“小心啊�!�

    晏雙虛虛地罩了一下戚斐云的頭頂,戚斐云自然也很配合地低了頭,前排駕駛位上的助理看到后面這樣“和諧”的一幕,不由心中暗暗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戚斐云名義上是在“修養(yǎng)”,其實根本不得安寧。

    剛做完手術那幾天還好,病房里還算清凈,后面戚斐云精神稍微好了一點兒,醫(yī)院里的教授專家們就開始拿著片子和手術方案請戚斐云“指點”了。

    助理也免不了從旁幫忙,就看著戚斐云拖著病體,一臉倦容地與眾人商討手術方案。

    活生生的把病房變成了會議室。

    如果不是戚醫(yī)生實在太虛弱,說不定他們都要推著輪椅把人推進手術室操刀呢,助理忿忿不平地想。

    更讓助理替戚斐云感到難受的是,晏雙每次來醫(yī)院都是直奔飯?zhí)茫陲執(zhí)蔑L卷殘云品遍美食后,便到他的工位上泡一壺茶,懶洋洋地邊喝茶邊消食,總是他忍不住去催晏雙看一看戚斐云,晏雙才一副敷衍的態(tài)度端著茶杯進去。

    明明戚斐云的病房就在前面呀。

    晏雙還理直氣壯地說:“我又不是什么仙丹妙藥,我看他,他就能好得快點嗎?”

    助理無言以對,心想你怎么這么對你男朋友。

    戚醫(yī)生人長得帥,錢也多得不得了,私生活又干凈,雖然脾氣冷了點,但中了刀還惦記著帶晏雙去吃飯,足可見戚斐云對晏雙一定是很上心的。

    這樣完美的男朋友,如果是他一定供起來!

    不不不,他的意思是女朋友。

    助理胡思亂想著,起步的時候有點猛,車向前一竄,后排傳出來一聲驚呼。

    “你沒事吧?”

    晏雙挽著戚斐云的胳膊,滿臉緊張道。

    “沒事�!逼蒽吃戚p皺了皺眉。

    “你小心點,”晏雙臉色不好地透過后視鏡看向前面,語氣略帶指責,“他傷還沒好呢,要是崩了又得回去。”

    “對不起對不起……”

    助理不住地道歉,心里卻又感到了一陣松快。

    兩個人的感情還是挺好的嘛。

    車到了地方,下車就是一陣凜冽的寒風,戚斐云卻沒有感到太冷。

    晏雙帶了條披肩放在車里,在下車前就替他披上了。

    “幸好我有先見之明,”晏雙略有些費力地摟住戚斐云寬闊的肩膀在寒風中前行,“要不然真凍死了�!�

    柔軟的羊毛披肩隨著寒風在臉頰處輕輕地拍打,戚斐云低頭,目光凝視著晏雙的臉,從光潔的額頭到優(yōu)美的鼻梁曲線再到那兩片豐潤的紅唇。

    一進公寓內(nèi),如春天般的溫暖立刻就包圍了兩個人,晏雙放開手,松了口氣,對戚斐云露齒一笑,“好了,我真怕你凍感冒了�!�

    戚斐云這段時間幾乎一直在臥床休息,無可避免地染上了一絲病容,看著瘦了一點,頭也也長了一點,前額的短發(fā)蓬松地搭在兩鬢,黑色的發(fā)尖快觸到他淡灰色的瞳孔,他輕眨了下眼睛,像是要將那簇黑發(fā)趕走,“不會的�!�

    晏雙扶著他進了電梯。

    “不會什么呀不會,你現(xiàn)在身體正是在自我修復的時候,全身的細胞都在為修復你身上的傷口努力,其他地方防御得自然就少了,很容易感冒的�!�

    作為一個醫(yī)生,戚斐云覺得晏雙的說法既幼稚又無知,但跳脫出他的職業(yè),他竟覺得這句話非常的可愛。

    電梯門緩緩關上。

    這是一個工作日,公寓里的住戶也不多,電梯上亮的燈也只有他們那一層……戚斐云心思短暫地轉了一圈,他轉過臉,語氣溫和,彬彬有禮地向晏雙提了個請求,“我現(xiàn)在想吻你�!�

    晏雙先是一怔,隨即大方道:“好啊。”

    戚斐云俯下身,他做這個動作腰腹仍然是略有些疼,而這種疼痛卻令他感到一種別樣的……亢奮。

    晏雙很配合地微微踮起腳。

    幾個渣攻的身高都差不多,比他高,但又不會差距太大,輕一踮腳就能接吻的完美身高差。

    晏雙的原則是——工作可以認真,其余他就懶得敷衍了。

    他也算看過戚斐云幾次,不過一看戚斐云那個嬌花照水的柔弱模樣,立刻就不感興趣了。

    刷不動劇情的渣攻,要他有何用!

    現(xiàn)在戚斐云出院了,最起碼站臥不成問題,晏雙覺得是時候了,刷劇情吧!

    兩人一直熱吻著出了電梯,手指按上指紋鎖的密碼,悅耳的聲音傳入耳中的同時,戚斐云身上的羊毛披肩就被晏雙粗魯?shù)刈Я讼聛怼?br />
    屋內(nèi)老早就開了地暖,反正是掛戚斐云的賬單,晏雙一點都不心疼,整棟房子都極為溫暖,一下便將他的臉熏紅了,他不耐煩地脫去乳白色的棉服,又勾著戚斐云的脖子與他熱吻。

    戚斐云的傷口每一分鐘都比上一分鐘更疼。

    出院這個決定還是太勉強了。

    他其實也并非無法忍受每天被一群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圍著求指點,而是無法忍受……

    晏雙靈活地脫了毛衣,露出里面淡色的T恤,臉蛋紅撲撲的,一雙眼睛都在發(fā)亮,“你行不行?”

    戚斐云能感覺到腹部的傷口正在隱隱作痛,這是一個很不妙的訊息,但他仍然鎮(zhèn)定道:“行。”

    晏雙看了他的臉色,卻是撲哧一笑,“戚老師,你就別逞強了�!�

    戚斐云的臉色雖然算不上壞,但也絕算不上好,縱使他想讓自己表現(xiàn)得生龍活虎,可身體是不會說謊的。

    “我可以……”戚斐云堅持道,伸手又去摟晏雙的腰。

    晏雙被他的“身殘志堅”逗笑了,靠在他懷里笑了兩下后道:“戚老師,我之前說你什么,你看你那時候還嘴硬,你老實說罷,咱們現(xiàn)在也是朋友,你躺床上這一個月,是不是凈想這事了?”

    戚斐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伸出了手臂,微一俯身,竟是將晏雙騰空抱起了。

    晏雙驚呼一聲,瞪圓了眼睛,真有點被他嚇到了,“你干嘛,快放我下來,小心傷口裂開。”

    戚斐云一言不發(fā)地抱著人往臥室走。

    一路上晏雙連連驚呼,嘴里冒出來的全是“小心、悠著點”之類的話,他又不敢亂動掙扎,最后只好道:“好了,戚老師,我相信你行了,你先放我下來,保存實力行不行?好鋼要用在刀刃上啊……”

    事實證明,渣攻的自尊心都是很強烈的。

    戚斐云雖然臉色不好,仍然是堅持將人抱到了床上。

    晏雙人一沾到柔軟的床,連忙柔聲道:“戚老師,您別費心了,你好好躺下就行,我來我來�!�

    戚斐云單膝靠在床上,耳朵里雖然悉數(shù)聽著晏雙的話,腦子里卻沒進去多少。

    這種狀態(tài)是多巴胺和腎上腺素分泌過多所導致的。

    在中文里,有一種更通俗易懂的說法,叫精X上腦。

    低劣又世俗的狀態(tài)。

    戚斐云俯下身去吻那兩片紅唇。

    晏雙很柔順也很配合。

    他們在床上一向合拍,這一點,戚斐云還是很有自信的。

    如果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晏雙真如他所說的在他住院這段時間沒有去找任何人,那么,晏雙……應當也會想念他的身體吧?

    就在念頭亂生的一瞬間,戚斐云被推倒了。

    上下位置瞬間顛倒。

    晏雙笑意盈盈地在上方看著他,“戚老師,我都說了讓你躺下,現(xiàn)成的便宜都不知道占,你笨不笨哪?”

    戚斐云伸出手指,輕撫摸了他的臉龐。

    就是這個。

    他想念的就是這個。

    危險的,會讓他愉悅又讓他疼痛,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是怎樣的冒險的謎。

    晏雙直接站起了身,在戚斐云目光的追隨中拉開了他臥室里的衣柜。

    “戚老師,我這段時間都睡在你這兒,發(fā)現(xiàn)……”

    白皙的掌心拂過木制的衣架,那上面掛著的卻不是戚斐云常穿的襯衣,而是一根根……領帶。

    黑色的、灰色的、藍色的、紅色的,各色領帶掛在衣架上,如同刑場上鮮艷的絞繩。

    手指纏繞上一根酒紅的領帶,力道干脆地將那根領帶從衣架上抽下,衣架“當啷”一晃,上面的領帶一齊跟著搖晃,晏雙回過臉,膝蓋跪上床,如貓科動物般慢慢膝行,真絲領帶在他的手掌中散發(fā)著酒一般醇厚的光芒。

    它慢慢降下,蓋住了戚斐云的眼睛,隨后——倏然在他的后腦繃緊。

    甜美的香氣靠近了他的耳垂。

    “……你有很多領帶�!�

    第112章

    “戚老師,你老實交待,你一個單身漢為什么買這么大的浴缸?”

    晏雙腳尖挑起一點水花,往對側戚斐云的胸膛上一潑,微一挑眉,“嗯?”他嬉笑了一下,語氣調(diào)侃,“老色鬼。”

    戚斐云臉色平淡,他雙手搭在浴缸邊緣,兩邊手腕上鮮紅的印記如一副血色手拷,經(jīng)歷了足足三個小時幾乎是全程黑暗的運動,無論如何,他都覺得自己不該受這樣的指控——最起碼,晏雙沒有這個立場這樣指責他。

    比起互相爭辯到底誰是色情狂,戚斐云更好奇另一件事。

    問題盤桓在他的胸膛里,他思慮再三,還是沒問出口,目光靜靜地看著晏雙。

    晏雙正在抽雪茄。

    他柜子里的那盒雪茄已經(jīng)所剩無幾,這似乎是最后一根。

    浴室里升騰的熱氣將紅唇浸潤得比平時更飽滿,晏雙極為悠閑地享受著這最后的一根雪茄,時不時地將這根雪茄拿在指尖把玩,仰頭將煙圈吐出噴氣般的形狀,煙霧從空中墜落在他白皙的臉上,重新鉆回他的鼻腔。

    閑玩一般,很自得其樂的瀟灑模樣。

    “你幾歲開始抽煙?”

    晏雙聽到他的問題,睫毛順下,嘴角叼著雪茄,像叼著一根棒棒糖,他閑適道:“十八歲吧,記不清了�!�

    戚斐云點點頭,“不錯�!�

    他以為晏雙是個老煙槍,這么看來,只是看上去像而已,實際也就剛學會不久。

    “未成年人不能抽煙,”上下嘴唇一碰,求吻一般地在雪茄上嘬了一口,晏雙道,“戚老師,我可是好孩子�!�

    戚斐云對人自有判斷,這算是一種職業(yè)病吧。

    不過,他現(xiàn)在真有些懷疑自己對晏雙下過的那些判斷了。

    一個人的眼神、神情、動作,甚至心跳都能騙人,但身體狀態(tài)就很難偽裝了。

    “差不多了�!�

    晏雙隨手將未抽完的雪茄擱置在一邊,他從浴缸中站起,帶出“嘩嘩”的水聲,毫不拖泥帶水地抬腳邁步出了浴缸,伸手抽了一邊的浴巾擦拭。

    戚斐云坐在浴缸里,目光審慎地在晏雙身上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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