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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晏國富哭得很凄慘,一直到晏雙收拾完下班,還能隱隱約約聽到傳來哭聲。

    這不是剁食指,這是剁吊了吧?

    晏雙背著舊包出來,被豪車攔住。

    “上車�!�

    車內(nèi)除了司機就秦羽白一個人,魏易塵估計去處理晏國富了。

    晏雙:白嫖的車,不坐白不坐。

    相信秦羽白應該考慮清楚到底該怎么和他談條件了。

    車內(nèi),晏雙抱著帆布包離秦羽白很遠,他怕變態(tài)味熏著他。

    “我?guī)湍闾幚淼絷虈�,再額外給你一百萬�!�

    有進步。

    最起碼不白嫖了。

    “你打算怎么處理晏國富?”晏雙問,算是默認答應了秦羽白的條件。

    原劇情線就這一百萬,按照穿書局的摳比尿性,不可能再產(chǎn)出多余的金錢,這一百萬能進自己口袋,已經(jīng)算是薅到單位的羊毛了。

    晏雙見好就收,不再浪費時間和口舌。

    “你想怎么處理?”

    見識了晏雙剛剛的決絕,如果現(xiàn)在晏雙再祈求他放過晏國富,秦羽白會很失望的。

    那說明晏雙之前都只不過是在演戲,為了救他的人渣養(yǎng)父而強裝無情。

    就算是贗品,品質(zhì)好一些,才有長久把玩的興趣不是嗎?

    “他怎么還他的賭債,是剁手還是跺腳我不管,但請留他一條命�!�

    賭債本來就是莫須有,秦羽白道:“這個你放心,他不會死�!�

    秦羽白心中已經(jīng)對晏雙逐漸失望。

    虛張聲勢張牙舞爪,到底還是放不下自己的人渣養(yǎng)父。

    骨子里的優(yōu)柔寡斷。

    “麻煩再給他安排一個工作。”

    這是本來就要走的劇情。

    后期為了長久地控制晏雙,秦羽白給晏國富安排了個看倉庫工作,只要把晏國富攥在手里,就不怕晏雙不聽話。

    劇情當然要走,晏雙覺得這個劇情設置得相當好!完全可以調(diào)到前面來!

    秦羽白嘴角微勾,窗外燈光閃過,照亮了他眼角眉梢的不屑。

    “可以,”秦羽白淡淡道,“我會安頓好他。”

    有了晏國富這張牌,晏雙就很難逃他的手掌心,只是可惜了這個替代品的品質(zhì)不過如此。

    “我還有個要求�!�

    秦羽白哂笑,能有什么要求,無非又是圍著這個賭鬼養(yǎng)父轉(zhuǎn),“說吧�!�

    “到時候……請把他的工資打到我卡上。”

    第3章

    秦羽白能理解晏雙這個要求。

    控制養(yǎng)父的經(jīng)濟來源,防止他再去賭,也算是晏雙這個對養(yǎng)父無止境容忍的一點點覺醒,他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

    車內(nèi)又安靜下來,秦羽白忽然道:“過來�!�

    晏雙不理他,“契約時間一年太長了,三個月吧�!�

    秦羽白瞇了瞇眼,“不要得寸進尺�!�

    秦羽白的不可描述劇情是六十六天,預留一點意外時間加上其他走劇情要花費的時間,差不多三個月就夠了。

    壓縮工期,將會大大提高日均收益!

    “從今天開始算一百天吧,”晏雙自顧自道,“你不同意就算了,前面放我下車,我到了�!�

    司機放緩車速,等他的老板吩咐。

    “繼續(xù)往前開。”

    奇貨可居,秦羽白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被動,萬幸再被動,他也是那個操控者,晏雙才是那個被控制的。

    一個贗品在他心里實在不值那個價錢。

    沒關(guān)系,晏雙已經(jīng)暴露了對自己養(yǎng)父的在意,他想留下晏雙還不是手拿把攥。

    說不定不出一個月,他已經(jīng)膩了晏雙這個贗品,正愁甩都甩不掉。

    秦羽白不冷不熱道:“還有別的要求一次性說清楚吧,別到了床上再加價�!�

    話語難聽又刺耳,晏雙側(cè)臉白凈,垂著眼眸,“沒了。”

    想到再說。

    夜色漸深,車輛駛向高級酒店。

    經(jīng)過剛剛的對話,車內(nèi)兩人已經(jīng)心照不宣。

    既然條件已經(jīng)談妥,就該到兌現(xiàn)合約的時候了。

    秦羽白的專屬總統(tǒng)套房在酒店的頂樓。

    套房內(nèi)的豪華程度令晏雙再次對秦羽白的摳門感到不滿。

    這么有錢,就給一百萬?男人可以渣,但真的不該摳!

    魏易塵的效率一流,重新擬定了合同書給兩人簽署,簽署完后魏易塵自覺離開,將套房留給簽訂契約的雙方。

    秦羽白在弧形的意大利真皮沙發(fā)上坐下,雙手舒展地靠在沙發(fā)上,極富侵略性的目光露骨地在晏雙身上逡巡。

    像打量一件商品。

    冷冽的眼正挑剔地企圖找出商品上的缺陷。

    很遺憾,這正是一件直擊他痛點的絕佳商品。

    這樣相似的面容,茫茫人海中,他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該走什么劇情,晏雙心里有數(shù)。

    進了穿書局,節(jié)操早就碎成渣的晏雙根本無所謂,任務而已,再說食色性也,這也并不是他討厭走的劇情類型。

    既然這本的核心劇情就是不可描述,相信渣攻的技術(shù)應該也不會讓他失望。

    晏雙放下帆布包,抬手很干脆地把發(fā)白的T恤脫了,當他要去脫褲子時,秦羽白叫了停,商品的包裝還是由自己親手來拆才有快感。

    秦羽白起身,走到晏雙面前。

    作為一個剛成年不久的男孩,晏雙仍然保留了少年那種雌雄莫辨的美,暴露出的上身玉雕一樣毫無瑕疵。

    肌膚并不是純?nèi)坏陌�,而是健康的象牙色,也許是天生皮膚薄,血液的流動似乎都一覽無余。

    這具軀體鮮活美好,生機勃勃,他適合做任何光明的向上的事情,而不是在這里等著一個男人……占有他。

    秦羽白摘下晏雙的眼鏡扔到一邊,大手用力地撩起晏雙額頭的黑發(fā)。

    光潔無暇的白皙面容暴露在他的視線里。

    其實還是有一些不同的。

    秦卿是天上的月,可望而不可即的清冷,面前的晏雙就是枝頭妖嬈的花,長在那,引人采擷。

    問題出在了哪?

    是更豐潤的唇畔,是翹鼻上多出的一點痣,還是他清澈眼睛中散發(fā)出的淡薄得仿佛毫不在意的光芒?

    “怕嗎?”秦羽白低低道。

    “要上就上,”晏雙冷漠道,“別說那么多廢話�!�

    趕時間,謝謝。

    秦羽白臉色扭曲了一瞬,“希望你的骨頭和你的嘴一樣硬�!�

    秦羽白原本就沒想過要溫柔地對待晏雙。

    這是他的奴仆,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秦羽白兇狠地掐住晏雙的臉頰。

    那張白皙美麗的臉沾滿了汗水,因為疼痛而花容失色,慘白又脆弱,眼淚從眼角滲入發(fā)絲,他是剛開放的花,還在含苞時就被人粗暴折下,毫不留情地在掌心褻玩。

    晏雙的身體沒讓秦羽白失望。

    美極了。

    也好極了。

    除了鮮血,不必有任何輔助。

    第一次總是要更帶有破壞性,不見血,又怎么會有開辟新鮮肉體的快樂。

    他是第一個占有晏雙的男人,他要晏雙永遠記住這一點。

    雪白的床單上血漬點點,如玉般的身軀裹在床單里,細長的天鵝頸脆弱地低垂著,頸后被吮出的紅痕極為刺目,烏發(fā)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精巧的下巴和血跡斑斑的雙唇。

    秦羽白沒有吻晏雙。

    他可以上他,但絕不會吻他。

    嘴上的傷口是晏雙自己咬出的杰作。

    秦羽白站到床邊,他撥開晏雙臉上的黑發(fā)。

    晏雙正緊閉著眼睛,身體微微顫抖,似是不想面對現(xiàn)實。

    秦羽白冷笑一聲,并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這是他們結(jié)下的交易,他應得的,就算被他玩死,也是晏雙咎由自取。

    晏雙的骨頭也果然很硬,連叫都沒叫一聲。

    秦羽白手指撥弄晏雙受傷的嘴唇,“何苦呢?”

    在他面前,根本不必有骨氣,因為晏雙也根本就不配。

    晏雙不出聲。

    秦羽白沒讓他失望。

    活是真的好��!

    天賦異稟,簡單粗暴,除了花樣稍顯單一,也可以理解,畢竟這幾位渣攻的設定全是處男。

    自己的身體被設定得實在太邪門,屏蔽了痛覺之后,更是只剩下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爽。

    如果不是死死地咬住了嘴唇,晏雙真怕叫得太嗨毀了這一場的劇情。

    看著晏雙咬住嘴唇微微顫抖的隱忍模樣,秦羽白的身體又熱了起來。

    是啊,晏雙受傷了,但那又怎么樣?他只是他買下的工具,他無需顧忌晏雙的感受。

    秦羽白撈起床單包裹住的晏雙。

    夜……還很長。

    大戰(zhàn)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天清晨。

    秦羽白原本沒有過夜的打算。

    等到第二天天亮時,秦羽白才猛然發(fā)覺他竟然在外面過夜了。

    身邊的晏雙發(fā)絲凌亂,面容白里透紅,看上去極為可憐。

    尤其是嘴唇,為了不發(fā)出聲音,他自己咬得太狠,上面印著點點齒痕,血跡斑駁。

    秦羽白掙扎了一下,仍舊沒有選擇憐憫。

    等一切都結(jié)束的時候,晏雙已經(jīng)奄奄一息,連呼吸都變慢了。

    秦羽白暫時魘足了,穿戴整齊,扣上自己的表帶,居高臨下地看著猶如破碎的花一般的晏雙,冷漠道:“之后有需要,我會再打給你。”

    晏雙臉埋在枕頭里,清瘦的身軀趴在深色的床單上,宛若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是秦羽白在這副身軀上留下的重重烙印。

    秦羽白目光平緩地滑過那些他留下的印記,掌印、吻痕、淤青,每一個都在向他控訴著他的失控和這具軀體的痛苦。

    是不是太過火了?但這只是秦卿的替代品,他若溫柔,豈不是高抬了這個贗品?

    埋在枕頭里的人聲音清淺,“還有九十九天�!闭Z調(diào)平淡而慵懶。

    秦羽白臉色一冷,很好,看來他還遠沒有崩潰,“放心,我會物盡其用�!�

    秦羽白離開。

    關(guān)門的時候很用力。

    震得晏雙一抖。

    晏雙從枕頭里抬起臉,吐了吐黏在嘴唇邊的發(fā)絲,屏蔽痛覺的好處是完全沒有疼痛感,壞處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這具身體的初夜到底被糟蹋得有多慘。

    不痛不代表不會受傷。

    晏雙爬起來,去浴室檢查。

    浴室里有一面等高的鏡子,映照出晏雙的身體。

    皮膚的底色相當之白,也就更強烈地映襯出那些痕跡有多恐怖,大腿內(nèi)側(cè)一片鮮紅,晏雙摸了一下,不止是皮膚被摩擦的紅,還有淡淡未干的血漬。

    真是使用得很徹底。

    不過還好,看上去都是些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晏雙給自己放了缸水,把自己洗干凈后,裹了件浴袍出來。

    魏易塵站在套房里,見到濕漉漉赤著腳的晏雙,神情一滯。

    大概是沒想到房間里會進來人,晏雙的浴袍沒有裹得很緊,帶子只是松松地打了個結(jié),深V的浴袍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胸膛上的吻痕經(jīng)過熱水的浸泡愈加鮮明。

    “有事?”晏雙漫不經(jīng)心道,他一瘸一拐地走向床鋪,不自然地坐下。

    “秦總讓我來送支票�!蔽阂讐m從內(nèi)襯口袋里掏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

    “哦,放著吧,”晏雙轉(zhuǎn)過臉,濕發(fā)甩過,“能麻煩你幫我買支藥膏嗎?我流血了。”

    他語氣平淡,嘴里說的流血就像是手指流血一樣尋常,但他和魏易塵都明白,流血的到底是哪。

    魏易塵喉嚨緊了緊,冷漠道:“稍等�!�

    魏易塵打了個電話給服務臺。

    很快,服務臺就送上了一支藥膏。

    晏雙拿著藥膏又一瘸一拐地進了浴室給自己上藥。

    上完藥出來,魏易塵還在,晏雙驚訝地看著他,神情從疑惑逐漸轉(zhuǎn)向了然,目光譏誚又輕佻地看向魏易塵。

    “秦總吩咐我送你回去�!蔽阂讐m在晏雙說出奇怪的話之前為自己解釋了。

    晏雙收回目光,“哦�!�

    “總統(tǒng)套房應該管飯吧?”晏雙道。

    魏易塵皺了皺眉,“你想吃什么?”

    晏雙:“粥吧。”

    白嫖了一頓飯之后,晏雙穿好衣服,揣好支票,背上自己的舊帆布包,在要走時,忽然道:“那些水果我能帶走嗎?”

    總統(tǒng)套房的桌上擺著一個果盤,每日更換新鮮空運來的特色水果,等他們離開之后,這些沒人吃過的水果就會被處理掉。

    魏易塵看不透晏雙了。

    他可以用自己的身體做交易和人討價還價,揚言要價高者得,聽上去像個虛榮的婊子,也可以用干凈的眼睛看著他,問他能不能帶走沒人吃的水果。

    裝模作樣嗎?

    在他面前,似乎沒這個必要。

    “隨你�!�

    晏雙仔細地把水果全都裝在帆布包里,“走吧。”

    魏易塵開了另一輛車送晏雙,“是去學校還是回家?”

    晏雙:“去星星福利院�!�

    星星福利院,晏雙小時候就是在這里生活,一直長到八歲才被晏國富夫婦收養(yǎng),他的養(yǎng)母對他不錯,養(yǎng)父只把他當作政府發(fā)的一張飯票,領養(yǎng)孤兒,每個月有五百塊補貼,里面大概十分之一能用在晏雙身上已經(jīng)不錯了,養(yǎng)母死后,那筆補貼就徹底進了養(yǎng)父的口袋里。

    “謝謝�!标屉p禮貌地和魏易塵道謝,下車一瘸一拐地往星星福利院的大門走去,清瘦的人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魏易塵的視線里。

    “秦總,人我已經(jīng)送走了……不,他沒有回家,也沒有去學校,他去了星星福利院�!�

    “好的�!�

    魏易塵下了車。

    秦羽白想知道晏雙來福利院做什么。

    離開魏易塵的視線之后,晏雙就不裝了,龍行虎步健步如飛。

    “系統(tǒng)�!�

    “為您服務。”

    “金錢收集錨點定在星星福利院�!�

    “收到,金錢收集錨點設置完畢,從此刻起,你打入星星福利院的每一筆資金都將同步進入你的后臺退休金,祝員工財源滾滾,早日暴富�!�

    “謝謝�!�

    這話說的太中聽了。

    金錢收集錨點是穿書局用來鼓勵員工的僅剩的福利手段。

    員工可以把世界里收集到的原始金錢打入錨點,只能是由劇情線產(chǎn)生的金錢,規(guī)定員工不得在世界里強行斂財,以免產(chǎn)生沉迷賺錢完全不走劇情的現(xiàn)象發(fā)生。

    而打入錨點的金錢既可以被錨點所使用,也可以被錨點采集到現(xiàn)實世界,兩筆資金不同維度,互不干涉,相同的只有數(shù)額。

    金錢收集錨點不得設置在任何可能產(chǎn)生盈利的地點,像銀行、基金會、股市都是違法的。

    一般來說,福利院、慈善機構(gòu)都是熱門錨點。

    同時還得不崩人設。

    像晏雙在有些書里角色是帶惡人,就不能這么干,每次找個金錢收集錨點都相當痛苦。

    這本書就很奈斯,晏雙就是星星福利院出身。

    晏雙:白蓮花的微笑.jpg。

    “一百萬?!”

    院長拿著支票手都在發(fā)抖,“小雙,你哪來這么多錢?”

    “買彩票中的�!标屉p微笑道。

    院長:“這太多了……”

    晏雙:“不多,對于福利院來說,一百萬只能做很少的事�!�

    院長感動得要命。

    晏雙一直是個好孩子,從福利院出去后,還經(jīng)常打錢給福利院,小時候哪怕省一毛兩毛的午餐費,晏雙每年都要給福利院捐上幾塊錢,長大一點,晏雙經(jīng)常打工,他賺的錢,一大半給晏國富拿去賭了,一小半留給自己當生活費,還有一點就全給福利院了。

    院長收下支票后,晏雙想了想,馬上要去秦宅走劇情了,好像也不需要九百那么多的伙食費,蒼蠅再小也是肉。

    “我這里還有五百,院長你也拿著吧。”

    “這怎么行呢你這傻孩子,你是不是又要吃饅頭應付了,你看看你都瘦成這樣了……”

    “沒關(guān)系的院長,”晏雙笑容溫暖,“捐給福利院,我高興。”

    為了退休,沖了!

    遠處,魏易塵神色復雜地看著少年與院長來回推拒著那五百塊錢。

    最后還是少年贏了,把錢塞在院長手里后,他轉(zhuǎn)身就走,就像沒受過傷一樣,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向福利院門口走來的晏雙看到了魏易塵。

    像是從美好的夢境驟然回到了殘酷的現(xiàn)實,少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臉色一白,腳步又踉蹌了起來。

    魏易塵下意識地往前跨了一步,等他發(fā)現(xiàn)自己伸出手要扶的動作時,已經(jīng)來不及收回,滾燙的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蒼白的臉微微揚起,雙眸還是一樣干凈清亮,“謝謝。”

    “怎么這么燙?”

    魏易塵攥了攥晏雙的手,再看晏雙潮紅的臉,“你發(fā)燒了�!�

    “沒事�!�

    反正也感覺不到發(fā)燒的那種不適感,晏雙根本無所謂。

    “送我到便利店�!�

    魏易塵上車的腳步頓住,他回頭,晏雙正扭曲著身體,小心翼翼地鉆進車內(nèi)。

    “你還要去打工?”

    “嗯�!�

    把賣身的一百萬捐給福利院,拖著發(fā)燒受傷的身體去打工,這個人要么是瘋子,要么就是天使下凡。

    魏易塵一直都是無神論者。

    他從不信有上帝,也不信有天使。

    車載藍牙電話響了。

    魏易塵不避諱地當著晏雙的面按下通話鍵。

    “那個贗品去福利院干什么?”

    慵懶低沉的男聲清晰地從車載音響里放大傳出,比晏雙親耳聽到要更性感,也更沒有人情味。

    魏易塵不動聲色地通過后視鏡打量了一下被稱為“贗品”的晏雙是什么反應。

    晏雙閉著眼睛,嘴唇破碎,臉上沒有一點多余的表情。

    也許他現(xiàn)在還以為“贗品”只是個普通的蔑稱罷了。

    “捐款,”魏易塵收回一瞬的目光,“他把支票給了福利院。”

    電話那頭沉默了差不多有半分鐘。

    冷笑聲帶著嘲諷,“他腦子有��?”

    魏易塵瞥了一眼后視鏡,晏雙在咬嘴唇,齒間羞憤地咬住微腫的下唇,上下碾磨滾動。

    原來嘴唇上的傷是這么來的。

    魏易塵:“我正送晏先生去便利店�!�

    電話那頭又沉默了一會兒,秦羽白的聲音平靜了下來,平靜得近乎冷酷,“送他去醫(yī)院,別讓他死了�!�

    說完,電話掛斷。

    “晏先生,你聽到了。”

    “我不去醫(yī)院,”晏雙睜開眼睛,在后視鏡的反光里準確無誤地抓到魏易塵鏡片后的雙眼,“我要去便利店打工,而且我也不會死,他未免太高看自己的水準。”

    魏易塵冷漠道:“這是秦總的命令,晏先生,我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晏雙:呵,他的身份,他的身份就是你打工人爺爺!

    第4章

    圣彼得醫(yī)院。

    本書唯一指定醫(yī)療機構(gòu)。

    無論是挖腎還是移植眼角膜,技術(shù)都是相當?shù)囊涣鳌?br />
    也是三號渣攻戚斐云就職的醫(yī)院。

    按照時間線,戚斐云現(xiàn)在還在國外交流,不然趁這個機會先刷個臉熟也不錯。

    所以晏雙是真不想上醫(yī)院。

    身為一個一己之力先后單挑五個渣攻的賤受,晏雙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強,也就是俗稱的鋼鐵菊花,根本不需要上醫(yī)院。

    其次,這一不是原書設定的劇情,二不能刷與任何人物的感情戲和劇情線,妥妥的浪費時間。

    原書中,簽訂契約的當晚,晏雙被秦羽白睡了,兩個處男搞得場面異常慘烈,秦羽白只要了晏雙的第一次就草草收場,第二天,晏雙只是受了輕傷,讓魏易塵送他回了便利店,中間秦羽白并沒有打電話來問晏雙的情況。

    初夜的劇情也就到此結(jié)束。

    秦羽白再聯(lián)系晏雙已經(jīng)是三天后,他派人到晏雙的學校,直接把晏雙從課上叫走,令晏雙大大難堪了一把,直接擊穿了晏雙的心理防線。

    而晏雙進入世界后跟秦羽白滾了恨不得一天一夜的床單。

    晏雙是故意的。

    不可描述的劇情不可跳,且不可同時刷。

    要想在三個月之內(nèi)和秦羽白刷滿劇情,除了虐戀戲份,不可描述的戲份也得刷滿,時間很緊迫。

    就是不知道秦羽白哪根筋抽了,要魏易塵送他去醫(yī)院,秦獸人設不可能崩吧。

    是因為還沒有“物盡其用”?

    “晏先生,請下車�!�

    魏易塵一臉冷漠,完全沒有要搭把手的意思。

    晏雙挪著腿下車,臉色發(fā)白,雙腿顫抖,卻仍倔強地咬著牙不出聲。

    魏易塵冷眼旁觀,只要晏雙不出聲,他不會幫忙。

    這是秦羽白買下的玩物,就和秦羽白拍下的名畫一樣,沒有秦羽白的允許,沒有誰會不知死活地去觸碰。

    福利院門口已經(jīng)是個大失誤。

    魏易塵跟在晏雙身后,目光幽深地看著晏雙和醫(yī)院門口高高的臺階搏斗。

    晏雙也沒有讓魏易塵幫忙,他艱難地一步一步跨上臺階,在最后一階臺階停住,他背對著魏易塵,清冷道:“醫(yī)院已經(jīng)來過了,可以走了嗎?”

    秦羽白的命令是送晏雙去醫(yī)院,并不包括后續(xù)。

    魏易塵站在醫(yī)院的樓梯上,視線上揚,晏雙的背又瘦又單薄,包裹在寬大的白T恤里,顯得衣服都空空蕩蕩。

    魏易塵滾了滾喉結(jié)。

    “隨你�!�

    魏易塵送晏雙回學校。

    來回耽擱的時間太長,去便利店打工已經(jīng)來不及,晏雙只好打了個電話跟人臨時調(diào)了個班,先趕著回學校上課。

    車上,晏雙從自己的帆布包里掏出了個橙子。

    橙子賣相絕佳,一看就是在充足的陽光下長大,晏雙剝開橙子的一角,車里馬上就彌漫起橙子濃烈的香氣。

    這是晏雙喜歡這份工作的原因之一。

    現(xiàn)實世界里,穿書局內(nèi)只供應必備食物,不供應水果這種額外地用來取悅?cè)宋独俚氖澄�,除非是買下能產(chǎn)出水果的私人星球,才能隨心所欲地享用水果。

    晏雙看中的GKD43號星球就盛產(chǎn)水果。

    晏雙帶著感恩的心把橙子剝得極其完美,然后仔細地把橙子分成一瓣一瓣,低著頭一口一口,吃得很專心。

    魏易塵從后視鏡里看晏雙。

    對待食物,晏雙好像很虔誠。

    無論是初次見面的西餐,抑或是酒店里的粥,再到打包的水果。

    晏雙的吃相都是歡喜又認真的。

    魏易塵知道晏雙的所有底細。

    孤兒,福利院。

    這兩個詞匯聯(lián)系在一起不會令人產(chǎn)生好的連想。

    魏易塵不是孤兒,但和孤兒也差不多。

    父母離異,雙雙再婚,他像個多余的包袱,被兩個人丟來丟去。

    他沒去過福利院,而是不斷地寄人籬下,舅舅、叔叔、伯伯……太多了。

    因為從小不斷地挨餓,長大以后就會變得格外貪心。

    “到了�!�

    在晏雙吃完一個橙子,三顆的時候,魏易塵把車開到了大學的偏門,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梧桐樹大片大片地連成一線,投下濃重的陰影。

    晏雙下車,對魏易塵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魏易塵滿臉冷淡。

    下車后,晏雙沒有進校門,而是站到了駕駛位的車窗旁,“我說過的話依然有效�!�

    魏易塵:“什么?”

    晏雙彎下腰,他雙臂交疊輕輕地搭在半開的車窗上,對近在咫尺的魏易塵笑了笑,嘴唇破碎臉色慘白,卻無端地有了風情,“無論是秦先生,還是魏先生,我都一樣歡迎。”

    魏易塵臉色不變,一言不發(fā)地按下車窗上搖鍵,暗茶色車窗緩緩上升,晏雙放開手,魏易塵隔著車窗深深地看了晏雙一眼,目光晦暗莫名。

    晏雙從車窗最后搖上的縫隙里捕捉到了魏易塵的眼神,“還有九十八天�!�

    魏易塵不動。

    “我只賣給他一百天,”晏雙笑笑,“想要的話,可以提前預定,欲購從速,我可是很搶手的�!�

    婊子。

    魏易塵在心中冷冷道。

    車輛掉頭,絕塵而去。

    晏雙終于可以站直不裝瘸了。

    根據(jù)劇情,晏雙分析了一下刷五個渣攻好感度的方法。

    秦羽白走腎,紀遙搞養(yǎng)成,戚斐云喜歡玩調(diào)教,盛光明向往純潔的愛情。

    而全程圍觀的魏易塵。

    晏雙給他取了個通俗易懂的親切外號——“綠帽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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