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沒有半點留戀地從我身上離開,直接去了浴室。
我拉過被子,蓋住滿身狼狽的自己。
眼眶澀得發(fā)疼,卻已經(jīng)流不出一滴眼淚。
被咬破的唇瓣,此刻也一陣陣灼痛。
我蜷縮在床上,怔怔地看著浴室的門。
良久,水聲停歇,浴室的門被打開。
男人徑直地走出來。
他并沒有看我,而是直接披上浴袍便往外面走。
那頎長的身影,渾身上下都透著冷漠和涼薄。
在他要走出去的時候,我忍不住發(fā)問,嗓音卻沙啞苦澀。
我問他:“你要把我關(guān)多久?”
他腳步頓了頓,然后說:“不知道,或許等你學乖的那天吧。”
“等我學乖?”
我僵硬地笑著,“那在你看來,我怎樣才是學乖了?”
他沒有再回答我,只是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房間里一瞬間又恢復了那令人窒息的寂靜。
一切又恢復了原樣,好似那個男人從未來過。
我爬坐起來,看著身上的曖昧痕跡,又哭又笑。
也不知道這死寂的日子要過多久才結(jié)束。
萬一......萬一賀知州要囚禁我一輩子怎么辦?
想到這里,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后面的日子,賀知州隔三差五地來找我發(fā)泄,有時候甚至連著幾天晚上都會來。
每次都是做完就走,仿佛我真的只是一個供他發(fā)泄,沒有感情,沒有情緒的玩物。
這日子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天,每天都是那樣的一成不變。
好幾次我醒來,都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甚至恍恍惚惚,記不起自己身在何處。
我懷疑,我再這樣被關(guān)下去,我真的會成為一個沒有思維,沒有靈魂的行尸走肉。
第442章
到時候我這樣了,我的寶寶又該怎么辦?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渾渾噩噩下去。
我必須做點什么。
我必須要出去一趟,若是能與丹丹或者我哥取得聯(lián)系,讓他們想想辦法救救我也好啊。
我失聯(lián)了這么多天,他們一定很擔心。
想到這些,連日來,我恍惚的神智終于清晰了些。
這天晚上,賀知州又來了。
他好似就住在這座別墅里,進來的時候,身上穿的還是浴袍。
我站在窗邊,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按我平日里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只要我取悅了他,他就挺好說話。
所以,我今晚要是取悅了他,他會答應帶我出去一趟么?
雖然,我獨自出去是不可能的。
但讓他帶我出去應該沒那么難,只要能出去就有希望。
男人面色清冷,那雙眸子在看我的時候,永遠都透著一抹涼意。
這次,他沒有一進來就拉著我做,而是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淡淡地抽著煙。
他氣質(zhì)矜貴,修長手指夾著煙,只是那樣隨意的一個抽煙的動作,都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魅力。
男人氣場很大,即便身著浴袍,渾身也透著一股子讓人不敢靠近的壓迫感。
我突然又想起了三年前的他。
這一刻,我竟有些懷念那個時候的他。
此時此刻,我跟他誰也沒有說話。
壓迫感在房間里流轉(zhuǎn)。
又或者,感覺到壓迫的只是我自己。
剛才我明明已經(jīng)想好了,打算取悅他換取能出去的機會。
可這會看著眼前渾身都泛著冷漠的男人,我的腳步卻跟生了根一般,邁不動一步。
好在賀知州并沒有看我這邊。
不然在他那雙黑眸的注視下,我更加無所適從。
男人隨意地瞥著一處,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他輕輕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
在煙霧的籠罩下,他的神色越發(fā)叫人看不清。
待他抽完手里的煙,我緊了緊身側(cè)的手,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么好遲疑的。
我走到他跟前。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神色淡淡,并沒有說什么。
我舔了舔唇,也沒說話,只是繞到他身后,在心里做了好大一番思想斗爭,才顫顫巍巍地伸出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
其實這樣的沉默相處,讓我更加難受。
我寧愿跟之前一樣,他憎惡我,我咒罵他。
那樣才不會這般沉悶,這般讓人無所適從。
我剛環(huán)上他的脖子,手腕就被他扼住。
他沒有回頭,只是冷冷淡淡地開口:“想做什么?”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側(cè)頭,小心翼翼地親吻他的耳朵,親吻他的脖子。
明顯感覺他的身軀震了震,喉結(jié)滾動。
可他并沒有放開我,扼住我手腕的力道反而越發(fā)加重。
我忽略手腕上傳來的痛感,一口咬在他的喉結(jié)上。
只聽他悶哼了一聲,手腕一用力,就將我拉到了他身前。
四目相對,他眸光黑沉可怕,濃濃的情.欲在眼底翻騰。
我心驚地看著他。
所以說,他對我并不是沒有情.欲了,只是要我撩他?
男人的眼神此刻很是嚇人,像是要將我一口吞掉。
手腕上的痛感越來越強烈。
我縮著手喊疼。
他這才松了幾分力道。
冷笑地盯著我:“又想耍什么花樣,嗯?”
第443章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湊上去吻他的唇。
他卻微微偏頭,躲開了我的吻。
我的唇從他的臉頰輕輕劃過,心里不禁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感覺。
有點挫敗,又有點像是失落。
有那么一瞬間,我是真的想放棄。
可一想到他有可能會將我關(guān)在這里一輩子,我心里的恐懼便瞬間大過了心里浮起的那抹羞恥和挫敗。
呵,這點挫敗和羞恥又算得了什么,與這種囚禁帶來的絕望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我的一只手還被他緊緊地握著。
我用另一只手環(huán)住他的脖頸,鼓起勇氣再次朝他的唇吻去。
他側(cè)過臉又想躲,這次我只親到了他的唇角。
冰冰涼涼的,帶著他獨有的氣息。
以前討厭他的時候,我覺得他連呼吸都是錯。
可自從喜歡上他,再感受到他的氣息,心里是喜歡的,也是緊張的。
我看著近在咫尺的他。
他的側(cè)臉冷峻,薄唇緊抿,眉頭皺起了一個‘川’字,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看著很是可怕。
我忍不住又在心里打退堂鼓。
可是我沒有路走了,想要出去,我就只能這樣試一試。
我又湊上去吻他,這一次,直接吻上了他的喉結(jié)。
明顯感覺他的氣息沉了,喉結(jié)上下翻滾。
他忽然握住我的肩膀,冷冷推開我:“說!你究竟又在玩什么花樣!”
男人的臉色沉冷可怕,緊皺的眉頭泛著煩躁和戾氣。
我緊張地舔了舔唇,豁出去地說:“我沒有耍什么花樣,就是......就是想要你�!�
他錯愕了幾秒,嗤笑道:“怎么,天天做都滿足不了你?你是有多饑.渴?”
我忽略男人刺耳的諷刺,手故意在他的胸口摩挲。
他的眉頭緊了緊,按住我的手。
眸光又沉又冷,卻也帶著譏誚:“是因為我把你關(guān)在這里,你沒辦法去找外面的野男人快活,所以得不到滿足,對么?”
我抿唇,忍下心里的澀痛。
他總是不顧我的感受,說這些難聽的話。
好似我在他的眼里,就一直這樣不堪。
可他明明知道......知道我的第一次就是給他的,他還要這樣肆無忌憚地傷我。
果然,對一個自己不愛的人,他永遠都能這樣狠心無情。
若換成顧青青,他絕對不會對顧青青說這樣傷人的話。
強烈的對比令我的心里難受至極。
我吸了口氣,暗暗調(diào)整自己的情緒,手指繼續(xù)在他的胸膛上畫圈打轉(zhuǎn)。
雖然我的技術(shù)不怎么樣,但對于賀知州這樣重欲的男人來說,效果還不錯。
很快,男人眼眸里的情.欲翻涌得可怕。
但他又好像在極力地隱忍著。
他冷冷地睨著我,唇角勾起譏諷的笑:“討厭我還來勾引我,你唐大小姐,還真是放得下姿態(tài)啊�!�
“我沒有討厭你。”我低聲說。
他不相信地笑了笑。
為了取悅他,說撿著好聽的話沖他說:“真的,我沒有討厭你,而且,對于你的觸碰,我甚至是喜歡的�!�
男人怔了怔,眸光深沉地看著我。
雖然他的眼里依舊透著一抹懷疑,但臉色比剛才好了一點點。
我連忙繼續(xù)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這輩子就你一個男人,第一個是你,最后......最后一個也只會是你。”
男人應該都喜歡聽這樣的話。
不管說這話的人是他喜歡的,還是厭惡的。
因為這樣的話對男人來說,能極大程度地滿足他們的好勝心和征服欲。
第444章
果然,賀知州眼淚的陰戾散了幾分。
我順勢趴在他的身上,再次去吻他的唇。
這次他并沒有躲開,但也沒有迎合,任由我用拙劣的技巧去吻他,去撬開他的唇齒。
他眉眼低垂,近距離地看著我。
那專注到極致卻又平靜無波的眼神,令我一陣面紅耳赤,心慌意亂。
我緊張地垂眸,不去看他。
再對視下去,我懷疑我的心里會頂不住而退縮。
我親吻他親吻了半天,明顯感覺他的身軀有了變化。
可他就是不行動,就是一動不動地任由我‘發(fā)揮’。
他平靜的眸子里甚至還帶了抹譏誚,看曾經(jīng)高高在上的我此刻是如何取悅他。
所以說,這男人是懂如何折磨人,如何羞辱人的。
他不用說一句話,就那樣平靜而譏誚地盯著我,就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可此刻的困境容不得我遲疑,也容不得我退縮。
我不去看他的臉,只垂著頭去解他的睡袍帶子,手往他的睡袍里摸。
他的身材很好,腹肌緊致結(jié)實,腰線完美性感。
手指下的觸感極具性張力。
我一頓亂摸,羞得臉紅心跳,一顆心狂跳。
男人卻淡定從容,一副清貴寡歡的樣子。
若不是他的身軀滾燙,身體明顯發(fā)生了變化,我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對我沒有半點感覺了。
他一直這么沉默著,不行動半分。
我的手在他的身上摸了半天,最后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事實證明,這種事,我主動不了半點,哪怕是對自己喜歡的人。
他的睡袍被我大得打開,胸膛和腹肌緊繃結(jié)實,皮膚泛著紅。
我坐在他的腿上,一時不知道怎么進行下一步。
說到底,哪怕到了這個地步,我都放不開。
我垂著頭,無措的手依舊在他的腹肌上摩挲,自己的一張臉已經(jīng)燒到了脖子根。
我一直都不敢去看他,但卻能感覺到他炙熱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手在他的腹肌上不知道打了多少圈,感覺他的腹肌越來越緊繃。
可他就是沒有半點行動!
他今晚到底是不想,還是故意看我無措難堪��?!
咬了咬唇,我低著頭,忍不住沖他問:“你......你舒不舒服?喜......喜歡這樣么?”
男人靜默了好半晌才開口。
“抬起頭來�!�
低沉的嗓音沙啞到極致,還透著一抹命令。
我穩(wěn)著顫抖的心,緩緩抬起頭,一瞬間就撞進了他黑沉的眸子里。
那里面,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我臉紅心跳。
縱使對他又愛又恨,在這種事上,我也免不了緊張羞澀。
我咬著唇里的肉,看他。
他眉尾微微揚起,唇角旋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譏諷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哪個女人像摸小狗一樣在男人身上亂摸,你覺得......我會舒服么?”
男人話音落下時,唇角的譏諷更甚。
我本來就覺得羞恥,他這么一諷刺,我更加感覺無地自容。
所以,這么說來,他并不喜歡我這樣的取悅。
想到這里,我心里頭瞬間浮起一抹挫敗。
我心灰意冷地想要從他的身上下來。
第445章
他卻猛地按住我的后背,不讓我退離半分。
他冷笑,明明是那般清貴的模樣,眸子里卻閃著邪惡。
他抓著我的手,牽引著我的手沿著他結(jié)實緊繃的腹部往下......
我一陣面紅耳赤,只覺得指尖像是被燙到了一般,我拼命地縮著手。
他附到我耳邊,低醇沙啞的嗓音邪魅至極。
“像這樣取悅男人,男人才會舒服,懂不懂?”
我的臉燒到了脖子根,只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看著他唇角勾起的邪惡,我想罵他下流,話到嘴邊,又被我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說到底,是我先勾引他的!
想起我取悅他的目的,我極力地驅(qū)散心里的羞恥,抖著嗓音沖他說:“你你......你要是喜歡這樣,那我......那我滿足你......”
話雖這么說,我的雙手卻還是不知所措,只是胡亂地摩挲著。
男人的眼眸越來越深,越來越沉。
整個身子也繃得厲害,像是即將爆發(fā)的困獸。
對著他黑沉的眸子,我的心一陣陣緊縮,手也跟著發(fā)抖。
忽然,他猛地推開我。
我狼狽地跌坐在地上,錯愕地看著他,磕磕巴巴地問:“弄......弄疼你了?”
他沉沉地盯著我,那雙黑眸宛如一個可怕的漩渦,能將人的靈魂吸進去。
我心里一陣驚過一陣,心想我還真是沒用,連取悅他都不會。
看樣子,我又惹惱了他。
如此,他又怎么能會帶我出去。
心里正挫敗地想著,他忽然冷呵了一聲,那雙黑眸里又騰起了冰涼的嗤嘲。
他勾起我的下巴,沖我幽幽地笑:“今天忽然這般費盡心思地勾引我,甚至違心說著那些討好的話,是又有什么想要求我吧?”
“沒......沒有�!蔽覔u頭,底氣不足地撒著謊,“我就想讓你開心,就是想取悅你�!�
賀知州笑了笑,眸子卻是涼的。
他往前傾了傾,湊近我,輕笑地問:“為什么呢?為什么想讓我開心?我的情緒,你還在意嗎?”
“當然。”我點著頭,急促地說,“我不想看到你天天生氣,你開心了,我才會開心�!�
賀知州一瞬不瞬地盯著我,那雙眼眸太過深沉,讓人不敢往里深究。
良久,他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信?”
說罷,他臉色瞬間冷下來,一字一句道:“再給你個機會,說實話!”
我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在心里做了一番考量,才開口。
“對,我......我的確有點事情求你�!�
“呵!”
男人笑了一聲,面色嘲諷,“果然�!�
“也不是什么難事。”我連忙道,“就是我被關(guān)在這里太久太久了,真的很悶,我感覺我都快要被關(guān)瘋了�!�
“所以,你想求我放你出去,是么?”他輕輕地笑,臉色幽冷得可怕,“放你出去,然后去找顧易,或者是去找賀亦辰,對么?”
我急促地搖頭,搞不懂他為什么總是會有這樣的思想。
我連忙道:“我沒有想過要去找他們,我也沒想過要你放我出去,我就只是想出去透透氣。
你若是不放心,那你帶我出去也可以。
我就不要一直被關(guān)在這里,賀知州......”
說著,我抓住他的手,淚眼婆娑地看著他:“你帶我出去透透氣好不好,我不跑,我也不找別人,我就想出去看看,哪怕出去逛逛街也好。
賀知州,我求你......”
賀知州沉沉地盯著我,眉頭皺得厲害。
第446章
他的眼里透著懷疑和嗤笑:“你真的騙過我太多太多次,所以,你覺得,你現(xiàn)在說的話,我還會信么?”
“是真的!”
我急促地哭道,“如今我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了,你覺得我還能耍什么花樣�!�
“誰知道呢�!�
賀知州幽幽地道,“畢竟你唐大小姐從來都謊話連篇,半點都不乖,誰知道你出去后,會不會�;印!�
他說完,站起身,慢條斯理地系著被我拉開的睡袍帶子。
他垂眸盯著我,臉色冷漠,眼里的情.欲已然褪得干干凈凈。
他沖我自嘲地笑:“有事求我,就來取悅我,討好我?
呵,唐安然,你以為我賀知州真的就那么好哄?”
我摳著地毯,死死地盯著他。
我本以為那樣取悅他,討好他,他心情好了,就會答應我的祈求。
可原來,還是我異想天開了。
他厭惡我就是厭惡我,對我就沒有半點憐惜。
賀知州系好睡袍的帶子,緩緩地蹲到我面前。
他挑起我的下巴,看進我含淚的眸子里,輕笑道:“乖乖地待在這,不要想著耍什么花樣,真的,我耐心有限。
再惹怒我,那就不僅僅只是餓你渴你那么簡單了,明白么?”
他說完便站起身往外面走。
我悲憤地瞪著他的背影,咬牙道:“你就是個變態(tài),你就是個心思狹隘的魔鬼!你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會喜歡!”
“是么?”賀知州腳步頓了頓,他回頭看我,輕笑,“瞧,討好我的時候,你什么好聽的話都說得出來,目的達不到的時候,你看你憎惡我都憎惡成了什么樣子?
呵,唐安然,你可真虛偽!”
他狀似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拉開車門走了出去。
我氣得咬牙。
我以后真的再也不要求他,再也不要討好他。
一個憎惡我,對我沒有半點憐惜的人,哪怕我跪在他面前磕頭,他冷硬的內(nèi)心怕是也不會對我有半分松動。
計劃落空,我無力地躺回床上,心里只覺得蒼涼絕望。
看賀知州這樣子,他大概是真的要將我困在這里一輩子。
該怎么辦?
丹丹他們就連我被困在哪里都不知道,他們又怎么可能會來救我。
我望著窗外蒼涼的夜色,心里越發(fā)凄涼絕望。
一夜無眠,翌日我窩在床上不想動。
就連賀知州進來了,我也沒有搭理。
有腳步聲漸漸靠近,緊接著,停在床邊。
男人陰涼的嗓音在床邊響起:“聽他們說,你沒有吃早餐?”
我沒有理會他。
他朝擱在茶幾上,半點都沒有動的早餐看了一眼,嗤笑道:“想用絕食來威脅我,讓我放了你?呵,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我扯了扯唇。
不是我天真,是他高看我了。
我這種惜命的人,怎么可能會用絕食來傷害自己的身體,更何況我腹中還有寶寶。
不想吃,只是單純沒胃口罷了。
昨晚討好他不成功,我現(xiàn)在半點都不想理會他。
他盯著我看了好半晌,眸光從冷漠慢慢轉(zhuǎn)為陰沉。
“給我起來!”
第447章
我還是沒動。
他忽然一把將我拽起,冷冷低喝:“給我去吃早餐!”
“你有病�。 �
我煩躁地甩開他的手,“餓我渴我的是你,現(xiàn)在逼著我去吃早餐的又是你,你有病就去吃藥,別在這發(fā)瘋!”
當氣憤大過恐懼的時候,我什么話都說得出來。
賀知州幽冷地盯著我,半晌,他忽然幽幽地笑了起來:“你不是想出去么?”
我一怔,有幾分激動地看著他。
當看到他眼里的冰冷時,那點激動又化為了諷刺。
我扯唇:“你會那么好心地帶我出去散心?”
賀知州轉(zhuǎn)身坐到沙發(fā)上。
男人西裝革領(lǐng),衣服打理得一絲不茍,氣質(zhì)沉穩(wěn)矜貴。
他沖我慢悠悠地說:“賀亦辰的那部戲拍完了。”
我驚訝地看著他。
這就拍完了?
上次聽丹丹說,日夜趕工拍攝,也得一個月才能拍完。
不過也是,雖然這房間里沒有日歷和計時器,但數(shù)著那日出日落的次數(shù),我被關(guān)在這里,也差不多有二十多天了。
我緊盯著他,不明白他突然跟我說這個做什么。
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說:“過來。”
我抿了抿唇,提步朝他走了過去。
他朝面前的早餐睨了一眼,說:“吃掉�!�
“我吃完這早餐,你就會帶我出去么?”我坐到他對面,沖他問。
他眉頭微微蹙起,閃過一抹煩躁:“不要老是想著跟我談條件!”
我垂下頭,不說話了。
也是,我現(xiàn)在哪有資格跟他談條件,他說的,我只能照做。
罷了,吃早餐而已,我本來也是打算過會再吃的。
我沒有再問他什么,只是沉默地吃著面前的早餐。
賀知州也沒催我,他靠在椅背上靜靜地看著我。
直到我吃完了,他才又開口:“今天,賀亦辰帶著劇組在拍攝基地舉行殺青儀式,我身為最大的投資方,接到邀請要過去�!�
我抿唇看著他,沒有多問。
這男人就是這樣,我問得越多,他就懷疑得越多。
賀知州淡淡地瞥了我一眼。
他站起身,提了提衣領(lǐng),道:“收拾一下,待會跟我一起過去�!�
他說完就往外面走。
我驚訝地盯著他的背影。
這可真是稀奇了,他竟然這般輕易地就帶我出去了。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那般費盡心思地討好他了。
太好了,殺青儀式上,丹丹肯定也在。
到時候我跟丹丹說一下我的情況,她肯定會找我哥商量把我救出來的辦法。
只是令我奇怪的是,以賀知州那多疑又孤冷的性子,他是怎么愿意帶我去參加殺青儀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