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幽幽笑說,眸中可沒有半點笑意。
我嚇得后背一顫,裝作不解地看他:“什,什么意思?”
“唐安然......”他直起身子,幽冷地笑,“你真的是滿口假話,連個噩夢都要騙我,對我說真話,就真的那么難么?”
“我,我......不是,我,我是真的夢見我家破產(chǎn),然后要債的上門追債的事了。”我小聲地說。
他冷哼了一聲:“那你為什么會在夢里用那種憎恨的語氣喊我的名字,連說出的夢話,都帶著一抹恨不得弄死我的恨意。
唐安然唐大小姐,你內(nèi)心深處究竟是有多憎惡我?”
我心驚地?fù)钢硐碌囊巫�,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這時候,說多錯多,畢竟我也不知道我究竟說了什么夢話。
他忽然伸手,指尖落在了我平坦的小腹上。
他幽幽道:“你剛剛在睡夢里說,‘賀知州,不要搶走我的寶寶’,所以......”
他抬眸看我,“你是真的懷了寶寶么?”
“沒有!”我斬釘截鐵地否認(rèn)道,“我怎么可能懷了寶寶?我之前都有吃避孕藥來著,你上次不也這么懷疑,我不也沒懷?
沒事別東懷疑西懷疑的好么?要是做個夢就能懷寶寶,那還要男人做什么?”
賀知州緊緊地盯著我。
一雙冷銳的眸子像是要看到我的肚子里面去。
他說:“等這次出差回去后,我?guī)闳メt(yī)院查一下�!�
“不要!”我皺眉道,“說好一個月之后再去檢查的,我不要現(xiàn)在就去,我怕,賀知州,我不要去!”
賀知州擰著眉,修長手指再次落在我的小腹上。
即便隔著衣料,他的細細摩挲也讓我后背滲出了一絲絲冷汗。
他該不會真懷疑了吧?
好煩,我做夢怎么老是會說夢話?
這個男人本來就疑心重,而且又精。
我愣是一動也不敢動,也不敢說什么,生怕他會更加懷疑。
忽然,他抬起頭看我,黑沉的眼眸像一汪大海,看不到底。
他說:“唐安然,你要是真的懷了我的寶寶,千萬不能瞞著我去把他做掉。
你不喜歡我的寶寶可以,但是你不能去傷害他。
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男人最后一句說得陰冷異常。
我冷不丁地打了個顫。
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心里卻泛起了一抹疑惑。
他為什么會認(rèn)為我會討厭他的寶寶?
而且他這個語氣還帶了點點憂傷和難過,聽起來怪怪的。
第300章
我抿了抿唇,正想問問他。
忽然,艙門外面響起了一道敲門聲。
賀知州這才直起身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半晌,艙門被打開。
人未看到,一陣柔柔弱弱的聲音先飄來。
“知州哥哥......”
我抬眸看去,就看到顧青青淚汪汪地跑進來,后面還跟著一個帥氣的空少。
“賀總......”空少恭敬地沖賀知州說,“這位小姐說她有點不舒服,想找您,我看是您的朋友,就把她帶過來了�!�
賀知州頓時看向顧青青,眉間透了點擔(dān)憂:“哪里不舒服?嚴(yán)不嚴(yán)重?”
顧青青搖了搖頭,柔聲細語地道:“還好,就是你不在身邊,我一個人坐飛機很慌,畢竟這才是我第二次坐飛機,我害怕�!�
“那你就待在這吧�!辟R知州淡淡道。
空少卻為難起來:“抱歉賀總,航空上都是規(guī)定一人一座,保證乘客的安全,這位小姐,她在這里沒有多余的座位。”
“我跟她換個座吧�!蔽艺酒鹕淼馈�
正好我也不想跟賀知州共處一室。
剛剛那會,真是搞得我現(xiàn)在心里都還緊張得不行。
“這不好吧?”
顧青青頓時裝模作樣地沖我說,“經(jīng)濟艙那邊的條件不好,擁擠不說,上洗手間也不方便,我怕太為難唐小姐了。”
我假笑道:“不為難,你就安心待在這吧,也好讓賀總照顧你。”
賀知州冷冷地盯著我,那兇狠的眼神,仿佛我又說錯了什么話一樣。
真是搞不懂這男人。
我讓他跟他白月光共處一室難道不好嗎?
“知州哥哥,我搶了唐小姐的座位,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某些人一身賤骨頭,也只配坐經(jīng)濟艙!”
我都走到艙門口了,那男人還要諷刺我一聲。
好氣!
他才一身賤骨頭�。�
經(jīng)濟艙里的人很多,大家都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
我在空少的帶領(lǐng)下,坐到顧青青的座位上。
經(jīng)過剛才賀知州那么一嚇,我瞌睡都沒了。
我拿了本雜志翻開看,感覺時間過得也挺快,沒一會,飛機就要降落了。
飛機落地停穩(wěn)后,工作人員還沒打開艙門,乘客們就已經(jīng)解開安全扣,在走廊上排著隊等著下去了。
我看人那么多,便在座位上等了一會。
等我下了飛機后,我在出口處到處尋找賀知州的身影,卻怎么也找不到。
我還跑到頭等艙的專用通道那去找了,還是沒有看到那男人的身影。
不會吧,賀知州不會是把我扔在這了吧?
我連忙開機,準(zhǔn)備打那男人的電話問問,卻不想電話剛接通就被掛斷了。
我狠狠地蹙眉。
什么意思?
真把我扔在這了?
周圍都是行色匆匆的人群,出口處也圍滿了接機的人,就我像個傻子一樣站在大廳中央搜索那男人的身影。
人來人往,晃得我頭都有點暈。
我走到一個偏僻處,靠在墻壁上,再次撥通賀知州的電話。
依舊是剛接通就被掛斷。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
他這會怕是正在跟顧青青做什么,怕我打擾吧?
呵!
既然嫌我礙事,又何必強迫我跟來,故意整我么?
“......小安然!”
第301章
正在這時,一道略微熟悉的嗓音飄來。
帶了點激動和喘.息。
我扭頭看去,就看見陸長澤激動地沖向我。
他滿頭大汗,像是焦急得不行的樣子。
我看著他:“你也在這啊?”
“什么叫我也在這?”陸長澤說,“我一直都在這好不,我是來接你的,你跑哪去了?害得我好找,真是急死我了,這萬一沒接到你,知州他還指不定......”
“你是來接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面無表情地打斷他的話,“你來接我都不告訴我一聲,還好意思怪我到處亂跑?”
“呃......”
陸長澤一副像是被我堵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半晌,他拉著我的手臂說:“行了行了,是我的錯,趕緊跟我走吧,對了,待會把你電話給我一下,我存下來,下次有什么事也好及時打電話跟你溝通。”
他拉著我往外走,嘴里說了一大堆。
我沒怎么聽,心里還想著賀知州把我扔在這機場的事。
走出機場,外面天已經(jīng)大亮。
雖是晴天,但風(fēng)很大。
賀知州說得沒錯,這座城市比江城還要冷,冷很多。
我抱了抱手臂,沉默地跟在陸長澤身后走。
陸長澤手里拖著賀知州的行李箱,可見,他們是打過照面的。
只是賀知州帶顧青青先走了,把我扔在這了,讓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等著陸長澤來接。
他也不擔(dān)心我會自己走出去,不擔(dān)心陸長澤接不到我。
雖然這沒什么,畢竟他討厭我。
可想到這些,我心里就是很難受。
明明我們是一起過來的,現(xiàn)在他這樣做,搞得我像是一個被遺棄的貨物一樣。
陸長澤拉開車門讓我坐進去。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奇怪,你怎么不問問我知州哪去了?”
我沒吭聲。
他坐上來,系好安全帶,沖我說:“顧青青忽然有點不舒服,知州帶她先走了,叫我留在這接你�!�
我諷刺地扯了扯唇:“那女人不是忽然不舒服,而是時時刻刻都不舒服!”
陸長澤狐疑地瞅了我一眼,自言自語地說:“的確,那顧青青這段時間發(fā)病確實有點頻繁�!�
我扭頭看向窗外,心中諷刺。
顧青青很多時候都是假裝不舒服的,瞎子都能看出來,可賀知州看不出來。
車子啟動。
陸長澤沖我道:“待會我要跟知州一起出去忙,這會先接你去酒店,你先在酒店休息休息哈�!�
“嗯。”我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
這時,我手機忽然響了。
是賀知州打來的。
我盯著手機看了幾秒,然后按了接聽。
“喂,你剛剛打我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男人微微喘著氣,像是有點急。
“知州哥哥......”
顧青青的聲音又響在旁邊,柔柔嗲嗲的,聽著簡直是對耳朵的一種折磨。
我淡淡道:“沒什么事,掛了。”
說完我就掐斷了電話。
很快賀知州又打了過來,我沒接,屬實不想聽到顧青青的聲音。
陸長澤瞅了我一眼,說:“在生知州的氣?”
“沒呢?”我淡笑道,“他現(xiàn)在是我的頂頭上司,我哪敢生他的氣�!�
“......噢�!标戦L澤嬉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敢故意不接頂頭上司的電話的文秘�!�
第302章
正說著,他的手機忽然也響了。
陸長澤朝手機看了一眼,沖我悶笑:“瞧,你不接電話,那男人打我這來了�!�
電話接通,他還故意開了外音。
“人接到了嗎?”
是賀知州的聲音,語氣不怎么好,像是壓抑著一股怒氣。
陸長澤嘿嘿地笑:“接到了,就坐我旁邊呢,要她接電話嗎?”
“不用!”
男人冷冷淡淡地說了兩個字就掛了電話。
陸長澤忽然樂了:“你倆這脾氣,還真是一對哦,簡直是一模一樣�!�
我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不大想說話。
不到一個小時,車子就停在了一家高檔的酒店門口。
陸長澤將房卡和行李箱給我:“20樓,房卡上有房間號,自己上去哈,我要去找知州了�!�
“好�!�
我接過房卡,見他要走,忍不住又問:“你們這邊的事是不是很棘手?”
陸長澤輕快道:“也還好,就對方有點刁鉆,不過現(xiàn)在知州過來了,一切就好說了,明天晚上應(yīng)該有個飯局,你今天好好養(yǎng)精神哈�!�
我點了點頭,目送著他離開,這才拖著行李箱往酒店里面走。
刷開房門,我發(fā)現(xiàn)竟然是個豪華總統(tǒng)套房。
我感覺陸長澤可能給錯房卡了,我一個隨行文秘怎么可能住總統(tǒng)套房。
這房間是給賀知州的吧。
也不知道賀知州什么時候回來,我累得不行,也沒管那么多,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覺去了。
雖然也沒做什么,就坐了趟飛機,但就是感覺渾身疲憊,雙眼發(fā)脹。
酒店比飛機上好睡。
我躺在床上沒一會就睡著了,還睡得很沉。
再次醒來,我是被電話給吵醒的。
剛才還是晴天,一覺醒來就是陰天了,窗外死氣沉沉的感覺。
我撈到手機看了一眼,竟然是我哥打來的。
我瞬間來了精神,連忙按了接聽。
“安安,最近在干嘛呢?還好嗎?”
“我挺好的,你呢?跟我未來嫂子的感情怎么樣了?”
提起他女朋友,我哥還有點靦腆。
他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別嫂子長嫂子短的,被人聽到不好�!�
我悶笑:“這不是沒讓她聽到嘛,說吧,什么時候帶她回來見家長��?”
“欣怡這幾天有事,要離開幾天,等她回來再說�!�
我哥說著,忽然又惆悵地嘆了口氣,“哎,安安,她這才剛離開一天,我就想她了,好想好想她,怎么辦?”
我要笑死了。
沒想到我那一向不怎么正經(jīng)的哥哥竟然也會犯相思病。
我說:“給她打電話,發(fā)視頻啊,再不行,就去找她�!�
“哎,她說她回鄉(xiāng)下,信號不好,電話打不通,也沒網(wǎng)絡(luò),我也試過,她的號碼確實打不通。”
“那我可憐的哥哥,你就只能等她回去了�!�
“哎,我就是好想她,想得飯都吃不下,昨晚也一晚上都沒睡著。”
我捂著嘴悶笑:“哥哥,你這是不是就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我都沒像你這樣喜歡過一個人呢�!�
“你還笑!你都不安慰安慰你哥哥幼小的心靈�!�
“好好好,我安慰你,我那未來嫂子馬上就會回去找你了啦,馬上你倆就能如膠似漆地在一起啦�!�
“臭丫頭,這叫什么安慰?!”
“哈哈哈......”
我正笑得在床上打滾,忽然‘滋溜’一聲,房間的門開了......
第303章
我渾身一震,連忙收住笑,爬坐起來。
“喂?安安,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說話了?”
“那個,我有點事,先就這樣了,回聊哈�!�
我說完便趕忙掛了電話。
賀知州反手關(guān)上門。
他單手抄兜地走進來,沖我涼涼地笑問:“剛才跟誰通話呢,笑那么嗨?”
我真想說‘關(guān)你什么事’,但是又不敢。
即便他早上把我扔在了機場,我心中對他有諸多怨憤。
可剛才睡了一覺,冷靜下來。
我才發(fā)現(xiàn)我心中的怨氣來得著實可笑。
如今我跟他地位懸殊,我不過只是他手中的一個玩物,玩物在他面前,又怎配有脾氣?
他動動手指就能將我捏死。
到現(xiàn)在還讓我健全地活著,不過是因為他還沒玩夠,又或者他想借我的肚子生孩子罷了。
事實雖然殘酷,但也不得不去認(rèn)清。
我規(guī)規(guī)矩矩地坐好,沖他道:“我剛才是在跟我哥哥通電話�!�
賀知州坐到我對面的椅子上。
他拿過一只小杯盞在手中把玩,慢悠悠地說:“你跟你哥哥的感情倒是極好�!�
“我哥從小就疼我護我,我跟他的感情自然好�!�
我理所當(dāng)然地道,卻看見他唇邊越過一抹嗤笑。
我蹙了蹙眉。
瞧吧,這男人性格就是有問題,人家兄妹感情好,他居然還嘲笑起來了。
“我記得當(dāng)初......”他忽然抬眸看我,眼里透著一絲冰寒的笑,“我把你送給你哥哥的一個水晶擺臺摔碎了,你罰我在外面站了一夜,那天夜晚,還在下雪吧�!�
我渾身一僵。
遙遠的記憶突襲而來。
那天,我和丹丹在外面逛街,讓他跟在后面提東西。
然后我看中了一個水晶擺臺,寓意一帆風(fēng)順,但是店員說是被別人訂下了,不賣給我。
我當(dāng)時還失落了一小會。
哪知第二天,那家店忽然給我打電話,說那水晶擺臺別人不要了,問我還要不要。
我立馬就跑出去買回來了。
精致的水晶擺臺,特別漂亮,我在房間里擺了幾天。
然后有一天,我哥跑到我房間來,剛好看到了那擺臺。
他說那擺臺真好看。
我看我哥喜歡,而且馬上也快到他生日了。
我就想著把那擺臺送給我哥。
哪知我送去給我哥的當(dāng)天,賀知州卻忽然像是發(fā)了瘋一般,把那擺臺給摔了。
關(guān)鍵他還云淡風(fēng)輕地說‘手滑了’,半點都沒有悔悟認(rèn)錯之心。
我當(dāng)時氣死了。
因為那會跟他結(jié)婚還沒多久,對他只有怨恨和厭惡。
于是我讓他去院子里罰站。
晚上什么時候下雪的,我不知道,那晚我睡得還挺香。
只依稀記得,第二天起來時,我一推開窗就看到了滿院的雪景,還有站在雪地里的他。
他當(dāng)時仰頭跟我對視,眼眸黑沉又冰冷,凍得通紅的臉上也滿是冷戾和倔強。
那件事我以為我已經(jīng)忘了。
可他這樣一提醒,我才驚覺,那份記憶在我的腦海里,竟是如此清晰。
我甚至還清楚地記得他那時看我的眼神,就如同現(xiàn)在這般,森寒至極。
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整理著剛才被我滾亂的床褥,磕磕巴巴地道:“您,您記性還挺好的呵。”
“哼!”
賀知州哼笑了一聲,“那樣的欺辱作踐,換誰,誰能忘?”
也就是說,這男人是真的要記恨我一輩子。
正在這時,我手機又響了,又是我哥打來的。
第304章
我朝賀知州那陰涼的臉色瞥了一眼,趕緊掛斷了。
怕我哥擔(dān)心,我極快地給我哥發(fā)了條信息:我沒事,這會在忙工作呢。
發(fā)完,我小心翼翼地看向賀知州。
賀知州靠在椅背上,笑看著我,那眼眸卻是極冷極冷。
我舔了舔唇,道:“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那天晚上會下雪。
而且你傻呀,下雪了,你不知道躲躲,還站在外面站一夜啊�!�
我說的是事實。
我當(dāng)時雖然讓他去院子里罰站一夜,但也沒上綱上線。
如果他半夜跑回房睡覺,我也不會說什么。
我是真沒想到,那會的他會那么倔,那么較真。
不過,那件事也確實是我理虧,不過是一個水晶擺臺而已,我就讓人去院子里罰站,還淋了一夜的雪。
想想確實說不過去。
我看向他,小心翼翼地說:“那件事,我跟你道歉,你別生氣了好么?”
許是我的語氣軟了些,他看我的眼神緩和了不少。
他忽然又問:“如果哪天,我跟你哥哥變成了敵人......你幫誰?”
“怎么會?”
我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現(xiàn)在我們一家跟他都不在一個層次上,怎么變成敵人?
成為敵人,也得夠資格不是?
“我也只是說如果,你只需回答就好�!蹦腥司o盯著我說。
我絞著手指,覺得他這問題問得很莫名其妙啊。
不管他們會不會成為敵人,我的立場都不怎么重要啊。
而且想都不用想,我肯定是幫我哥的啊。
但看他這冰冷神色,我又不敢如實回答。
我抿著唇,干脆保持沉默。
即便我不出聲,他也猜到了我心中的答案。
他忽然起身,湊到我面前,冷冷地盯著我,像是異常氣憤一般:“我就知道,在你的心里,誰都比我重要�!�
我:......
我誠惶誠恐地看著他:“那不是別人,是我親哥哥啊�!�
賀知州冷冷地看著我,那眼神,怎么說呢,裹著濃濃的怨恨,還有一抹......像是被遺棄被辜負(fù)的可憐。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驚訝于自己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叩叩叩!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時,門外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賀知州沒動。
我連忙跑下床:“我去開門�!�
隨著門打開。
陸長澤和顧青青站在門口。
陸長澤往房間里看了一眼,笑道:“喲呵,這是干嘛呀?兩人關(guān)在房間里吵架啊,飯都不吃了?”
賀知州直起身子,理了理襯衣,走過來。
顧青青的視線在我和賀知州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后沖我裝模作樣地說:“唐小姐,你別怪知州哥哥,下飛機那會,我忽然身子不適,知州哥哥擔(dān)心,這才先帶著我離開的,你別生他的氣了�!�
我譏諷地笑道:“顧小姐哪知眼睛看見我在生賀總的氣了?我只是一個小小的文秘,顧小姐可別瞎給我扣帽子哦�!�
顧青青明顯怔了一下。
說話間,賀知州已經(jīng)走了過來。
他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
顧青青連忙追了上去:“知州哥哥......”
我惆悵地盯著那男人冰冷的背影。
真是心累,他真的從未給過我好臉色看,每天都在生我的氣。
哪怕今早是他把我扔在機場的,他也沒說跟我道個歉,每次都是這樣生我的氣。
好累,我真的快成出氣筒了。
陸長澤瞅了我一眼,沖我曖昧地笑:“老實說,你們剛才是不是正在做?”
第305章
“做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陸長澤挑眉,笑得更加不正經(jīng):“孤男寡女地在酒店,除了那檔子事,你說還能做什么?”
我臉色一黑。
賀知州成天想一些不正經(jīng)的,連他身邊的兄弟都是這樣。
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說嘛,我們剛剛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好事了,所以知州的臉色才那么黑?”
我不想理他。
偏偏這個陸長澤還不依不饒:“肯定是,不然知州喊你吃飯怎么要這么久。
都怪青青,我說了在下面等,她非要上來敲你們的門。
瞧剛剛知州那欲求不滿的樣子,嘖嘖......”
我朝他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是哪知眼睛看到賀知州欲求不滿的?
自己滿腦子黃料,還臆想別人,這也是沒誰了。
云城真的好冷好冷,儼然跟江城的冬天一樣。
一出酒店,我就冷得打了個顫。
扎心的是,我一抬眸,就看見賀知州正將他的黑色大衣往顧青青身上披。
顧青青換衣服了,來時穿的裙子,這會換上褲子和羽絨服了。
按道理來說,她應(yīng)該不冷。
可賀知州還是將她護得好好的,生怕她凍到一分一毫。
心里說不在乎,那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