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睡著前皮膚都泡起皺了,他還起來放了水裹上浴巾再躺回去,不得不說戚鳴野夠狠,但蠢。
明明那小三他就不上心,顧延當(dāng)初假裝是小三對象,也沒見戚鳴野酸成這樣,就提了下褚玉,這人就發(fā)瘋了。
旁觀者清,但旁觀者就不說,不僅不說,還要不留余力耍著他玩,哎~這樣的生活才夠有滋味。
也許是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過于明顯,靳臣打了個噴嚏,扛不住砰砰踢門,“戚二!戚鳴野!給我開門,感冒了我噴你一臉口水信不信!”
門外傳來冷冷兩個字,“地址�!�
靳臣不硬氣了,誰愿意因為這點事感冒發(fā)燒渾身乏力,“我說,我說行了嗎,你先讓我出去,話說幾點了啊?”
“10點58,不,59了。先說他約你在哪見面�!�
靳臣對著白花花的瓷磚無言罵了好一會臟話,“都這個點了,約在哪還重要嗎?褚玉哥哥又不是傻子,等不到又聯(lián)系不上我,肯定回家了��!”
戚鳴野愣了愣,褚玉確實打了幾個電話來,他怕自己接褚玉會掛斷,干脆放著不管。
把頂門的棍子抽走,靳臣裹緊浴巾走出來,撲到床上拿起手機(jī)解鎖打算給褚玉回個信息。
“哎?”
戚鳴野臉色陰晴不定站在床邊盯著他,“又干嘛?”
靳臣笑意盈盈晃了晃手機(jī),“褚玉哥哥說,我今天有事可以明天再約耶�!�
戚鳴野伸手想奪手機(jī),靳臣一骨碌滾到床尾,“他還說,如果我不方便出門,他來家里找我也行。戚二,你確定還要鎖著我?要是褚玉哥哥找到我,你怎么解釋你對我干的事,嘖嘖,囚禁發(fā)小還不給衣服穿,怎么看都不清白吧。”
“不鎖,但是我要不小心偶遇你們。”戚鳴野勾了勾嘴角,用力拍了拍靳臣肩膀,“這點小事,你能做好的對嗎,小靳。”
靳臣剛想反駁,戚鳴野補充,“我對你的小秘書不感興趣,但我可以找對他感興趣的人做點你絕對不感興趣的事,明白了嗎?”
靳臣麻溜爬起來給戚鳴野遞煙,“別啊,戚總,就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嘛!”
“小靳,我看好你�!逼蔌Q野說完這句,在靳臣真誠的微笑目送中,心滿意足去睡覺。
等到房門徹底關(guān)上,靳臣憤然在床上畫了個大圈圈詛咒戚鳴野,畫完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好主意。
“喂,顧延睡了嗎?哦,沒什么事,就是明天褚玉哥哥約我出去玩,你也一起唄,不是你說的嗎,人多熱鬧。好好好,明天跟褚玉哥哥確定碰面地點我發(fā)給你啊,你不要爽約喲!”
安排好一切,靳臣張開雙臂舒坦躺平,消氣了。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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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為了讓偶遇更逼真,靳臣跟戚鳴野錯開時間出門,但是一出門靳臣就喊上顧延了,想著一會兩人一左一右給褚玉當(dāng)護(hù)法,讓戚鳴野擠都擠不進(jìn)來。
到了褚玉說的商場,在一樓碰見了戚琳琳,互相打了個招呼,聽到靳臣說要找褚玉,小丫頭也要跟著去。
周末商場的電梯幾乎每層都要停一下,不一會就人擠人了,靳臣把角落的位置讓給戚琳琳,自己撐著手充當(dāng)人墻。
電梯門第四次打開,進(jìn)來一個靳臣煩不勝煩的人,偏偏那人從人堆里一眼發(fā)現(xiàn)了比旁邊人都高一截的他,硬擠過來套近乎。
“嗨,靳臣,好巧�!庇戎Z手上提了幾個購物袋,語氣熟稔顯然把靳臣當(dāng)成了自己人。
靳臣自己也納了悶,他抗拒的還不夠明顯嗎,雖然他平時看著嘻嘻哈哈沒什么脾氣,但也分人的,比如這個尤諾,不管怎么看他都不待見。
他掃了眼就轉(zhuǎn)過頭,戚琳琳還奇怪戳了戳他腰,“臣哥,人家跟你打招呼你怎么不理,沒禮貌�!�
說話間尤諾被人擠得往前歪倒,戚琳琳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哎,小心。”
靳臣沒好氣的扯回她的手,沒控制音量訓(xùn)斥道,“用得著你好心了?你哥離婚這小三得有一大半功勞�!�
“你說什么?”戚琳琳眼睛瞬間瞪圓了,“褚玉哥明明說是性格不合,和平分手的,小三從哪冒出來的!”
靳臣嗤笑著努了努嘴,“你問三兒唄,誰知道從哪個雞窩跑出來的,煞風(fēng)景。”
電梯到達(dá)新樓層,人空了一半,戚琳琳前面一直沒說話,門一開就推開靳臣扯著尤諾胳膊出了電梯。
靳臣連忙追出去,戚琳琳已經(jīng)動手了。
“臭不要臉的,居然害我哥離婚,賤人,老娘打死你!”
戚琳琳拽著尤諾頭發(fā)往墻上撞,尤諾尖叫著反抗,把戚琳琳精心綁好的丸子頭拉扯的松松散散,戚琳琳狠勁被激的更甚,抬腳就往尤諾腳上跺,“讓你當(dāng)小三!讓你綠我哥!死綠茶,狐貍精!”
看她沒落下風(fēng),靳臣就沒打算出手去攔了。該說不說,這小姑奶奶屬實彪悍,尤諾被揍的全無還手之力。
圍觀人群想拍照,被靳臣一一勸退,只要說明是在教訓(xùn)小三,路人無不拍手叫好。
戚琳琳不愧是老戚家的,骨子里那份莽一脈相承,揪著尤諾頭發(fā)往墻上撞時,靳臣看著都疼。
熱鬧看得起勁,手機(jī)不合時宜的響起,靳臣掏出一看是戚鳴野打來的,他一手舉著手機(jī)一手去拉戚琳琳,“行了行了,妹妹,差不多得了,你二哥一會過來,你還是快走吧。”
戚琳琳霸氣一撩劉海,“過來就過來,我怕他不成,回家我就告訴叔叔嬸嬸,他在外面養(yǎng)小三我哥才跟他離婚!”
靳臣善意補充,“顧延也來。”
“什么?”戚琳琳火焰滅了一半,“他也來?啊,剛想起我媽讓我早點買包鹽回去,家里炒菜等著用,那啥,臣哥我先走了啊,你一會替我跟我哥問個好�!�
幾年前戚琳琳得罪過顧延,那回也不知怎么的,顧延跟個小女生較真了,把戚琳琳嚇得夠嗆,過了這么久還心有余悸。
戚琳琳溜了,剩下仍處于懵圈狀態(tài)的尤諾,靳臣心累嘆了口氣,戚家兄妹兩真是他上輩子的冤家,他不禁懷疑,是不是上輩子這兩人都給他糟蹋過,這輩子才會還完一筆又冒出一筆債。
算了,還是讓戚鳴野自己來處理他的人。靳臣通知了戚鳴野,等人來的空檔靠墻邊抽煙,并不打算搭理尤諾。
令他沒想到的是,褚玉和戚鳴野是前后腳到的,褚玉先來一步,看到他便快步走近,“我聽說這里有人打架,有人認(rèn)出你了。”
靳臣汗顏,熟人多一干點壞事就容易被認(rèn)出來,“不是我,琳琳那丫頭動的手。”
“琳琳?她人呢?”褚玉往后面人堆里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戚琳琳的身影疑惑問道,“跟誰打的架?”
“褚大少爺,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萬萬沒想到你會教唆一個小女生為難我�!庇戎Z捂著臉,楚楚可憐。
戚鳴野走近聽到的便是這么一句。
褚玉聞言才注意到尤諾的存在,無聲望向靳臣希望他講解一下現(xiàn)狀。
靳臣開口語氣帶著輕蔑,“咳,一小三而已,打就打了,有什么后果我承擔(dān)�!�
“戚鳴野,你聽到了,他們憑什么這么說我,到底誰是小三,你親口說說看啊�!�
戚鳴野從褚玉身旁擦肩而過,握著尤諾胳膊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我讓人送你去醫(yī)院�!�
尤諾猛烈掙扎拍開戚鳴野的手,“我不走,我背了那么久黑鍋,我要你說清楚,明明我們大學(xué)就在一起了!是他,他逼你結(jié)婚,他才是第三者!”
吃瓜群眾聽到有反轉(zhuǎn),都不急著走了,審視的眼神不時落在褚玉臉上。
戚鳴野按住尤諾肩膀,重復(fù)了一遍,“我說,讓人送你去醫(yī)院�!�
尤諾卻如同忍辱負(fù)重多年到此刻才爆發(fā)了一樣,固執(zhí)拽緊了戚鳴野的袖子,“你說啊,誰才是小三!你愛的從始至終只有我,我才是你最初心動的人對嗎?”
褚玉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拒絕了靳臣帶他先走的提議,定定站在原地,既沒看尤諾也沒看戚鳴野。
櫥窗里的貨架上擺著一盆綠植,品種和戚鳴野心血來潮買回家那盆一樣,店里的被修剪得層次分明,不像他那盆自由生長枝繁葉茂。
當(dāng)時怎么想的來著,他想的是戚鳴野好不容易想起送他個東西,剪掉一點就少一點。
戚鳴野依然選擇避而不答,“尤諾,我再說最后一次,起來下樓,等我的人來接你去醫(yī)院�!�
尤諾話里滿滿都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我不走,戚鳴野,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答案!”
“答你妹啊答,煩不煩,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讓你滾沒聽清啊?你就非要老子找人給你轟出去才知道丟臉?”靳臣不耐煩了,上前擋在褚玉面前,急哄哄罵道。
這時褚玉轉(zhuǎn)身走了,戚鳴野也許是在顧及他,沒有當(dāng)面打他臉,替他考慮這些已經(jīng)是難得了,可能有些問題不知道答案反而比較好。
【作話】
事多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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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從高中就認(rèn)識他,有次他說我給他帶的豆?jié){包子好吃,我每到周末也六點爬起床,騎十幾分鐘自行車趕去排隊,就怕遲了買不到他喜歡吃的口味�!�
“后來……知道自己贏不了,故意考到外省的大學(xué),通知書下來那天晚上,我蹲他家樓下跟個傻逼似的哭了一晚�!�
戚鳴野啞著嗓子,語氣冷靜,“這些夠嗎,你還想知道什么?”
“不是的!我不相信,你騙我,你說謊!”尤諾歇斯底里的搖頭,眼淚一串串的掉,“那一定是錯覺,你只愛我,我們結(jié)婚,我們到國外生活,那樣你就不會再受他影響了!你們是被迫結(jié)婚的,你和他沒有感情,你應(yīng)該討厭他的!”
“我不確定現(xiàn)在還喜不喜歡他,但我能肯定我不喜歡你。”
戚鳴野扔下這一句,從錢包里抽出一疊現(xiàn)金不輕不重放在尤諾懷里,“哭夠了自己打個車去醫(yī)院處理一下,錢給你了,你挨打這筆賬清了。”
說罷對還愣著的靳臣喊了聲,“還不走,褚玉人呢?”
靳臣哦哦兩聲,說完才想起惋惜,“你怎么不早點說啊,褚玉哥哥都走了你才說,這不就錯過了嘛!”
戚鳴野輕笑,“早就錯過了。”
后面不管靳臣問逼問多少次,戚鳴野都默不作聲,靳臣大著膽子猜測,“難道褚玉哥哥真的心里有別人?”
戚鳴野依舊不答,兩人前后腳出了電梯,抬眼就看到褚玉站在拐角的吸煙區(qū),靠著墻一手握著另一手手肘,不太熟練的吐了口煙霧。
兩人不約而同停住腳步,靳臣摸了摸鼻尖,“我還是第一次見褚玉哥哥抽煙,挺勾人的……”
不止他們發(fā)現(xiàn)了,旁邊有不少男人蠢蠢欲動,妄想過去碰一碰這捧清冷月光。
戚鳴野大步上前,蠻橫專制的奪走褚玉手里的煙,不發(fā)一言碾在指尖揉滅了。這么狠的滅煙方式,巧妙勸退了那些有賊心沒賊膽的凡夫俗子。
“聽靳臣說你們吃完飯準(zhǔn)備訂個包間玩,介意帶我一個不?”
褚玉懶懶一掀眼皮,“介意�!�
“唉唉唉,別介意呀!”靳臣湊過來,經(jīng)歷前面一番話,他覺得戚二好像沒到無藥可救,也不是非要撞那小三墻,也不管有用沒用,忙把能想到的威脅條件說了,“戚二不在我玩不盡興,他不去那我也不去了,我還不如去找盛淳呢。”
誤打誤撞,正踩褚玉七寸上了,這節(jié)骨眼上哪能功虧一簣,只能忍了。
“那你帶的人你自己看好,別煩我�!�
靳臣舉手保證,“我看!我肯定看好,你要不放心一會我拿繩給他拴上�!�
回應(yīng)他的是戚鳴野一手肘頂他肚皮上的悶響,還有他自己的痛呼。
褚玉默了默,都想回一句要不還是拴上吧,這么大個藏獒,發(fā)瘋誰攔得住。
吃飯時三人坐一桌,戚鳴野跟靳臣坐一邊,褚玉自己坐在對面,大家都不說話也算相安無事,沒人刻意提剛才的意外。
戚鳴野自己沒怎么吃,倒是一直替褚玉夾菜,褚玉起先看他幾眼,發(fā)現(xiàn)對方臉皮厚,坦坦蕩蕩跟他對視,夾菜的工作卻沒停。
褚玉不想跟他交流,只把菜撥到一邊,自己重新夾。
靳臣這人,有時挺賤,這不看到褚玉不吃戚鳴野夾的菜,也不知道圖個啥,筷子一伸也夾了塊肉放褚玉碗里,完了等看戲。
褚玉記著盛淳的囑托,當(dāng)然得多順著靳臣,于是便把那塊肉吃了。
靳臣嘚瑟了下,對上戚鳴野沉沉的目光,猛的消停低頭刨飯,沒膽子再作了。
吃完飯顧延還沒現(xiàn)身,靳臣不敢明著聯(lián)系他,趁戚鳴野不注意偷偷發(fā)了條信息問顧延到哪了。
顧延說有事忙,也怪靳臣嘴多問那一句忙什么,顧延給他發(fā)了張隨手拍的照片,吃的東西差點全吐桌子上。
那血肉模糊的玩意……嘖,不好說。
匆匆看完連忙刪除,畢竟留著倒的是自己胃口,隨即抑制不住好奇心又問,[這人誰啊,怎么惹到你了?]
顧延意簡言賅,[一個庸醫(yī)]
除此之外就補了句自己要晚點到,別的什么都不說了。
褚玉準(zhǔn)備買單,戚鳴野先他一步遞出自己的卡,“上次……說要請你那頓飯你沒吃就走了,這次算我補上�!�
褚玉不理他,只把自己的卡也遞到服務(wù)員面前,服務(wù)員左右為難,靳臣嘆氣,掏出幾張現(xiàn)金拍在賬單上,“行了,我請�!�
慢慢悠悠離開餐廳,褚玉問靳臣想干嘛,靳臣想干的能干的很多,但帶上褚玉那些就都成了***,甚至可以稱得上少兒不宜。
當(dāng)然跟年齡無關(guān),就是褚玉這么個人,束之高閣活得跟半個謫仙似的,你要不是個畜生,真做不出把他拖進(jìn)泥池子里的荒謬事。
“時間還早,去打兩局桌球吧,那個玩法簡單也休閑……”靳臣說一半,瞥見褚玉擰眉的神情,試探著問,“褚玉哥哥,你不會打啊?”
褚玉點頭隨后釋然道,“沒關(guān)系,你挑你想玩的,我陪你�!�
這是何等待遇,靳臣嘴角翹老高,跟戚鳴野形成鮮明對比。
臨上車,他還不忘拱火,“戚二,你瞅你,真像個電燈泡,要不你走?”
戚鳴野手指骨節(jié)掰得噼里啪啦響,冷然注視著靳臣,后者咽了咽口水,“開玩笑呢,我就不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
褚玉真把戚鳴野當(dāng)成了空氣,一路要走要停也只問靳臣意見,靳臣笑嘻嘻的故意說笑話逗褚玉,車內(nèi)氣氛熱絡(luò),某人愣是一句嘴都插不上。
熟門熟路把車停在俱樂部門口,今天沒想干什么見不得人的事,靳臣就沒要貴賓房,在大廳開了張空臺。
褚玉想玩還得從頭學(xué)起,靳臣手腳并用給他講解,但他實在不擅長當(dāng)解說,繞來繞去褚玉表情成功由一知半解演變成一臉茫然。
戚鳴野突然湊近貼到了褚玉背后,把球桿塞進(jìn)他手里微微施力讓他彎下腰,“直接開始吧,邊打邊教,實操學(xué)得快。”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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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褚玉被壓制著,不滿的掙扎,戚鳴野非但沒退開,反而又往前一小步,眼神仍舊心無旁騖盯著球桿和球,“別動,我教你打�!�
夏天衣料薄,都能感受到緊挨著的地方產(chǎn)生的熱氣,褚玉有些狼狽的抽了抽被握住的手,“你讓開,我不玩�!�
戚鳴野身高腿長,一彎腰身材比例顯現(xiàn)無遺,袖子卷起一半露出一截結(jié)實的手臂,目光柔和,眸心裝著褚玉的側(cè)臉,認(rèn)真的模樣還挺像那么回事,至少,養(yǎng)眼。
打完一局,褚玉稍微有點能看懂了,不得不承認(rèn)戚鳴野有時候說的話確實有道理。
隔壁桌一妖氣沖天的男生觀察他們很久,終于忍不住裝模作樣擦著球桿頂端靠過來,眼神帶著鉤子,望向戚鳴野那邊舔了舔唇,“哥哥們玩的好棒,帶我玩一局怎樣?”
靳臣一眼就看出這人沖誰來的,倒是戚鳴野還拎不清,以為那人覬覦褚玉,調(diào)整站位把人擋的更嚴(yán)實。
不怪戚鳴野心思不活絡(luò),實在是沒遇過有人膽大到敢當(dāng)面撩撥他。
靳臣伸長球桿頂住那人胸口,“小騷雞,別說哥哥不憐香惜玉,別再往前靠,要不有你好受的�!�
可不是嗎,戚鳴野好不容易逮到機(jī)會能近褚玉的身,被攪黃不拔光這只野雞的毛就有鬼了。
那小玩意不知道是不是平時吊凱子太無往不利,聽完靳臣的話毫無懼意,摸著那根桿子柔柔握了兩下,“干嘛,嚇唬人呀,我從小被嚇大的,不吃哥哥這一套�!�
有外人在,褚玉無論如何都不允許自己繼續(xù)受制于戚鳴野,反手抵住男人肩膀,不容抗拒的把人推離。
戚鳴野站起身時表情仍是淡淡的,就連靳臣也摸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有沒有動怒。
“靳臣,你帶褚玉出去買杯喝的,少加冰�!�
戚鳴野這么心平氣和,說明處于爆發(fā)邊緣,靳臣聽話帶著褚玉出去,在墻后躲了幾分鐘又折返,不回去看著點,怕戚鳴野把事鬧大了。
事實證明,靳臣果真足夠了解戚鳴野,大廳里的閑雜人等都被清退,那小雞崽被摁在球桌邊沿,戚鳴野坐在旁邊椅子上,語調(diào)冰冷的命令那兩個保安,“繼續(xù)�!�
小雞腳底下積了一小灘暗色液體,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鐵銹味。
小雞叫聲凄厲,“饒了我吧!戚少,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您!”
“我——操!”靳臣猛吸一口氣,戚鳴野怒氣值估計早就在遇到尤諾那會就攢滿了,因為有褚玉在旁邊才能忍著不發(fā),這會這不自量力的小雞仔正正撞槍口上了。
褚玉臉色蒼白,他沒見過戚鳴野真正暴戾的一面,臺球直徑少說有五厘米,怎么能……
幾乎無意識的,褚玉退后了一步,卻被靳臣拉住,“完了完了,戚二那點壞脾氣全被勾出來了,我先去勸,要是不起作用還得你去啊,小嫂子你見機(jī)行事吧!”
褚玉目然看著靳臣上前,嘴巴開開合合不停說著什么,戚鳴野卻只了無興趣的揚了揚唇角。
那小雞喊都喊不出聲了,褚玉用力閉了閉眼,開口的聲音都有些抖,“夠了,住手�!�
戚鳴野不滿的掠了靳臣一眼,快步上前擋住褚玉視線,“別怕,你害怕就不要看,出去等著。惦記別人的東西,我教教他規(guī)矩�!�
褚玉牢牢抓住他手腕,腦子一團(tuán)亂麻竟想不出半句能有效勸阻的話,大腦飛速運轉(zhuǎn),磕磕絆絆找出一個像樣的說法,“你……你不能這么做,大哥最近快要往上升了,你不能這時候給他添亂……戚鳴野,放了他吧。”
沒想到的是他不提還好,一提戚鳴野周身的氣場瞬息改變,變得更冷冽更不近人情。
“一件破爛,值得你搬出大哥來壓我?”戚鳴野掐著褚玉脖子往上提,“還是說,現(xiàn)在只有涉及他,你才肯放低姿態(tài)跟我講話?”
靳臣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驚嚇嚇懵了,再靈光的腦子也轉(zhuǎn)不過來,眼下只好放棄一切思考,先撲過去把褚玉從戚鳴野手里解救出來。
“戚鳴野!你他媽別瘋了!看看你掐的是誰,撒手!”
猶如惡夢中驚醒,戚鳴野觸電般縮回手,看見褚玉雙手扶著脖子彎腰大口喘著粗氣,不敢置信盯著自己張開的五指。
他做了什么?
戚鳴野那一刻的慌亂無法言說,抖著手想去碰褚玉,又不敢再伸手。
褚玉咳嗽漸漸壓下,抬手揪住靳臣衣角,就那么一會,嗓子刺痛沙啞得快發(fā)不出聲了,“靳臣,后面的事處理好,別落人把柄……”
靳臣吩咐保安把人抬到后門,他會開車在那等著,留下他們獨處到底不放心,猛捶了戚鳴野肩窩一拳,“你再他媽犯渾,誰都救不了你,媽的等著出家當(dāng)和尚去吧,個臭傻逼!”
雜亂的背景音消失,戚鳴野醒過神,半抱半哄把褚玉弄進(jìn)了貴賓休息室。
門落了鎖,把人放到沙發(fā)上戚鳴野立馬松開手,不知所措的垂頭自覺退后,“我……褚玉,你打我罵我都行,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褚玉沒跟他假客氣,手腳并用招呼在戚鳴野身上,脖子有多疼,下手就多狠。
可體力差是硬傷,他亂踢亂踹了會就累了,戚鳴野挨了一頓“毒打”還像沒事人一樣,這讓他更氣,一張嘴朝戚鳴野下巴咬了上去。
這一嘴下來激的戚鳴野又發(fā)了瘋,掌著褚玉臉頰把唇貼了上去,任由褚玉怎么咬都不松口,反而糾纏的更深。
兩人口舌間都嘗到了銹味,褚玉牙齒夾著戚鳴野試圖闖入的舌,以為疼痛能讓他停止。
戚鳴野卻緊緊摟著他,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樣,完全放棄抵抗道,“你咬吧,只要你能消氣,把舌頭咬斷也行。”
褚玉暗暗用了點力,戚鳴野臉色不變,仍舊是聽之任之的模樣。
比狠褚玉從來贏不了他,不甘心松開,相貼的唇瓣還沒來得及分開,戚鳴野迅速瞅準(zhǔn)時機(jī)進(jìn)攻奪回主動權(quán)。
身上的男人襯衫褲子布滿鞋印,下巴上咬出的口子隱約還滲了點血,戚鳴野全然不在意,任憑褚玉怎么推搡,打定主意要把便宜占夠。
【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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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兩人撕咬得驚心動魄,要不是褚玉抵死不從,戚鳴野那不要臉的還能干出更不要臉的來。
“褚玉,幫幫忙,就當(dāng)可憐我,再說幾句話,罵人也成�!蹦腥说搅伺R界點,噴出的鼻息都是熱的,“離了后就沒舒坦過一次,你幫一下,很快的,嗯?成嗎?”
褚玉非不讓他如愿,閉著眼不想知道那人撐在他身上干的沒臉沒皮的勾當(dāng),咬著唇連個哼哼都不發(fā)出來。
他犟著,戚鳴野只好自力更生,用了點手段撬開褚玉的嘴,雖然都是些不知從哪聽來的罵人話,但有聲了。
大腿的褲子上染上一塊污漬,有點燙,褚玉握拳怒目而視,“你!給我弄干凈!”
戚鳴野渾身散發(fā)著慵懶的氣息,鼻尖頂著褚玉鼻尖,“怎么弄?”
“我管你怎么弄,你愿意吃了都行!”
戚鳴野低低的笑起來,“原來你有這種愛好,這叫那什么什么py來著,一下忘了。”
褚玉恨恨推開厚顏無恥的狗男人,勾手從桌面上抽了好幾張紙巾胡亂把臟東西擦掉。
手機(jī)適時響起,靳臣那邊辦妥了,問褚玉接下來的打算,出了這種事他以為褚玉會選擇回家休息。
褚玉拿手頂著還在亂蹭膩歪的戚鳴野,艱難回話,“照舊,你定地方,一會把包廂號發(fā)我�!�
掛完電話又白男人一眼,“起開。”
戚鳴野得寸進(jìn)尺的耍賴,“再讓我親五分鐘?”
“嗯哼!”戚鳴野弓起身子,冷汗都下來了,“你真下得了狠心,這是能用膝蓋頂?shù)牡貑�?以后不起立了看你拿什么賠!”
褚玉站直整理好衣服,目不斜視拉門出去,后面還有男人忍痛的呼叫,“你等我一下啊,疼狠了走不動了�!�
臺球室的員工湊在一塊講小話,“不是說戚少脾氣很大的嗎,我剛不小心開了下那間貴賓室的門,怎么覺得他伺候人還挺開心的,不僅罵不回嘴還陪著笑呢!”
其他人都覺得他在吹牛批,不然就是見了鬼,戚鳴野什么人,他不讓你陪笑你都得笑,還指望他讓著人,哪可能呢。
靳臣最后還是跑夜色去訂房了,自己人地盤,玩的開也更放心。
他剛準(zhǔn)備進(jìn)包間,隔壁出來一人,兩人打了個照面都愣了愣,隨即熱熱呵呵摟作了一團(tuán)。
于是當(dāng)褚玉拖著半殘的戚鳴野打車趕來,包廂里歡聲笑語別提多熱鬧了。
靳臣舉著一罐啤酒,跟一手夾著煙的年輕男人勾肩搭背隨著音樂晃動,轉(zhuǎn)頭看見他們進(jìn)來,打手勢示意把音樂關(guān)小。
“來,戚二,褚玉哥哥,介紹一下,赫成敏,鄰省赫局的公子,我哥們。”
兩人分別跟他握了握手,彼此還不熟,沒什么話可聊,靳臣一抬手,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再度響起。
戚鳴野剛坐下就皺起眉,“吵嗎?要不我們?nèi)フ覄e的安靜點的環(huán)境?”
說的義正言辭,褚玉不由高看他一眼,該說他忘性大還是心理素質(zhì)過強(qiáng),這么快就把前面的事都忘光,還自作主張把他兩歸做一個陣營的了。
褚玉解了兩顆扣子,仰頭喝了兩大口啤酒,然后,跟著節(jié)奏扭起來了……
這連戚鳴野都他媽沒想到,靳臣眼睛都大了,我敲,褚玉哥哥深藏不露啊。
察覺靳臣停下,赫成敏追著他的視線看去,當(dāng)即吹了聲口哨,“哥們跳的帶勁��!”
正想再欣賞一會,面前擋了堵肉墻,戚鳴野涼涼掃了眼靳臣,后者很懂事的吆喝旁人,“別看了,玩你們自己的!”
戚鳴野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熱鍋上的螞蟻,急,又沒辦法。
今天夠招褚玉煩的了,再直來直往去管他不許這個不許那個的,一準(zhǔn)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