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這一切,都是假的!
“喂奶粉吧,我身子還沒好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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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再當一個被吸食血肉的工具。
陸燁煜卻滿臉錯愕,徑直把兒子往我懷里塞:
“老婆,這是你的親骨肉,我都心疼他,你怎么能狠心讓他喝奶粉?你之前不還說一定要母乳到孩子自然離乳嗎?”
若這孩子是我的,我自是狠不下心。
可這是林楠的孩子,是陸燁煜算計我的產(chǎn)物。
我深吸口氣,冷淡拒絕:
“這不是我的孩子!”
陸燁煜聞言,以為我不待見孩子,是因為和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連忙急急解釋:
“老婆,你要我跟你說多少遍,才信我會真心待這個孩子?”
“就算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也認這個孩子,你到底在矯情什么?”
他如今把我釘在出軌的恥辱柱上反復(fù)PUA,是越發(fā)熟稔。
不待我嗤笑出聲,他又繼續(xù)扎心:
“更何況,你已經(jīng)沒了子宮,錦佑就是咱們唯一的孩子!”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有片刻失神。
這是陸燁煜和我把字典都翻爛了,才取的名字。
前程似錦,承天之佑。
我不肯接孩子,往后退了一步,陸錦佑霎時哭得撕心裂肺。
十個月的血脈相連,讓我終究狠不下心,只得將孩子接了過來。
可我身心都遭受劇痛,陸錦佑鉚足了勁也無濟于事,餓得哭聲都有氣無力。
陸燁煜當即打電話怒斥姜助理為何請的催奶師還未來。
正踏進門的姜助理唯唯諾諾道歉。
我躺在病床上,淚水無聲滑下。
我從未想過,在經(jīng)歷骨開七指、剖腹八層之痛后,還要任由銀針扎入自己胸口,只為哺乳林楠的孩子。
看著催奶師手里細如發(fā)絲卻泛著銀光的長針,我的身體,如同打麻藥不耐受時一樣,劇烈顫抖起來,導(dǎo)致催奶師根本無法下針,只得對我好言相勸:
“針灸是最快的,忍忍就好了,當媽哪有不受苦的?”
害怕和內(nèi)心的抗拒,讓我根本無法控制身體停下來。
我哆嗦著,習(xí)慣性朝陸燁煜求救:
“阿煜,我害怕,可以就給孩子喂奶粉嗎?”
在我被陸母打進搶救室時,孩子吃奶粉不也吃的挺好嗎?
可陸燁煜滿眼只有陸錦佑,壓根看不到我眼底的哀求。
“你要真疼孩子,就配合催奶師,你放心,只要你疼錦佑,我只會比你更疼他!”
說罷,陸燁煜便把陸錦佑交給姜助理,他則親自將我手腳禁錮住,對著催奶師發(fā)布命令。
“趕緊!”
冰冷的聲音,沒有半絲溫度,也讓我的心如墜冰窖。
胸部傳來的痛,遠比不上心痛的萬分之一,我的掙扎都無濟于事。
經(jīng)過針灸和推拿,陸錦佑如愿吃飽喝足,陸燁煜感動到抱著我哭。
“老婆,辛苦了!我發(fā)誓,這輩子都絕不辜負你!”
滾燙的淚水,卻燙不熱我冰冷的心,我用力推開陸燁煜:
“你帶他去休息吧,我累了�!�
陸燁煜抬手在我頭頂揉了揉,滿目深情:
“老婆,養(yǎng)孩子太不容易了,還好有你!”
“等你出院,我們就給錦佑辦喜宴,我要昭告天下,我當爸爸了!”
他這么愛喜當?shù)�,我也沒興趣拆臺。
我自嘲一笑,只恨自己眼瞎,從青梅竹馬到結(jié)婚生子,整整二十多年,竟未看透陸燁煜的真面目。
陸燁煜見我笑,溫柔拉起我的手十指緊握,緩緩道:
“老婆,我找大師給錦佑算了命,大師說他需要一個八字相合的干媽,我......”
“好,一切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