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他修長的手指沿著裴十安的脊柱滑下去,一直到那微微凹陷的地方。
“這里也被他用了,是嗎?”
裴十安覺得這樣太奇怪了,作為一個男人,卻趴在另一個男人面前撅著腚讓他賞菊。
他只想趕緊穿上衣服,無論云暄問什么,都敷衍地點頭:“是�!�
云暄靜了一會兒,似乎在克制著什么。
再開口的時候,他聲音喑�。骸芭崾�,我和你認識了那么久,一直在等你開竅,等你心甘情愿,忍著不碰你。上次也是,你問如果不答應我,會不會株連九族,你問出這樣的話,我就知道你是不愿意的,覺得還不到時候,所以隨便找個理由糊弄過去了。”
裴十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反轉(zhuǎn)驚嚇到:“��?你的意思是,上次是騙我的,你其實就是男同……”
“現(xiàn)在我才知道自己有多蠢,看到江挽星我才明白,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忍的�!�
云暄把手指伸到他唇邊,沒什么情緒地說:“舔濕。”
裴十安怎么可能愿意:“云暄,你不要欺人太甚!”
但云暄顯然從江挽星身上學到了一些精髓,不顧裴十安的反對,直接把手指探進他嘴里,攪得他連涎水都含不住,流了一下巴。
然后云暄抽出手指,沒進那個隱秘的地方,替他擴張。
裴十安不住地喘息著,隨著云暄手指的動作擺動腰身,嘴里還不服氣:“云暄,你個殺千刀的王八蛋!”
云暄面無表情:“再叫得大聲點,看看能不能把你姘頭吵醒,我不介意讓他看著我上你�!�
裴十安瞬間閉麥。
他緊張地看了一眼江挽星,云暄卻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的臉掰回去:“誰準你在這時候看別的男人了?”
裴十安心如死灰,把滾燙的臉貼在冰冷的石桌上:“算了,你雞雞小,我聽你的�!�
云暄并不反駁,片刻后,抽出手指,換了一個更粗的東西頂進去。
裴十安慘叫起來。
等他反應過來,連忙捂住嘴的時候,不遠處的江挽星卻已經(jīng)幽幽轉(zhuǎn)醒。
江挽星睜開眼睛,最開始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只覺得手腳發(fā)麻,應該是被綁住了。
他昏迷中隱約聽見了裴十安的聲音,正想著是不是聽錯了,卻忽然聽到一聲嗚咽。他驚訝地抬頭,看見裴十安趴在桌子上,滿面潮紅,難受得想逃開,卻不得不承受著身后的撞擊。
只看了一眼,江挽星就咬緊了牙關(guān),怒火上涌,連耳畔都嗡鳴作響。
“云暄!你在干什么?”
他大不敬地直呼太子名諱,云暄聽了倒沒什么反應,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裴十安卻忽然劇烈掙扎起來:“挽星?你,你怎么醒了?”
因為裴十安亂動,云暄的東西差點滑出來,他微微蹙眉,按住裴十安纖瘦的腰肢:“別動�!�
“江挽星在看!”
“那又怎么樣?他愿意看就讓他看。”
剛才還乖乖的,怎么一聽見江挽星的聲音就不愿意了?
他就那么在意江挽星?
既然如此,他偏要在江挽星的面前欺負他,看他以后還好不好意思再跟江挽星見面。
云暄眼神微冷,不顧裴十安的拒絕,更深地進入他的身體,不知觸碰到了什么敏感的地方,裴十安忽然渾身痙攣,就那樣釋放出來。
片刻后,裴十安軟成了一灘春泥,趴在石桌上動彈不得,眼神渙散。
云暄意味不明道:“原來你還有早泄的毛病……”
裴十安這時候爽過了頭,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見了,不然肯定要起來撓花云暄的臉。
云暄暫時停下了動作,避免給他太多的刺激,俯身溫柔地親吻他的肩頭。
江挽星眼角已經(jīng)被憤怒燒得通紅:“十安根本不喜歡你,就算你仗著自己是太子,強占了他的身體,他也只會恨你!”
云暄頓了頓,這才看向江挽星。
江挽星果然生得一副好皮囊,連生氣時也十分明艷。云暄冷冷端詳著他,想著裴十安應該就是看上了他這張臉。
如果毀了江挽星的臉,裴十安還會再喜歡他嗎?
“你以為我想這樣嗎?”云暄道:“我不是沒有耐性的人,你知道我守了他幾年?要不是你的出現(xiàn),我還會再等下去�!�
江挽星:“我不會放過你的�!�
云暄:“好,我等著。不過從今以后,我不會再讓你見到他了�!�
江挽星怔住:“你要干什么?”
云暄笑了笑:“當然是把十安弟弟留在東宮,讓他當我的太子妃�!�
裴十安剛從那種神魂顛倒的快感中回過神,就聽見云暄讓他當太子妃。
“我不要!”裴十安聲嘶力竭,指天發(fā)誓:“我就算死,就算跳進河里,也不會當你的太子妃!”
云暄這樣惡劣的人,跟他在一起生活三天,就要短命三年。
更別提跟他成親,朝夕相處一輩子了。
云暄也沒打算征求裴十安的同意,把他的臉掰過來,直接堵住他的嘴:“又有力氣了?那我們繼續(xù),讓你的姘頭好好看看。”
云暄怎么玩得這么變態(tài)!
裴十安根本不敢朝江挽星的方向看,也不敢想江挽星會怎么看他。
他低著頭,對江挽星說:“挽星,你閉上眼睛吧�!�
江挽星當然不會閉上眼睛,他死死盯著云暄,眼里是刻骨的恨意。
云暄已經(jīng)按著他繼續(xù)動作,裴十安見誰都勸不動,場面又實在尷尬,只能說:“算了,你把江挽星打暈吧�!�
云暄:“你不心疼?”
裴十安果斷道:“不心疼。”
江挽星剛要說些什么,就看見云暄撿起地上的衣物,遮住了裴十安的身體。
他朝某個方向做了個手勢,立刻就有暗衛(wèi)進來,以掌做刀切在江挽星的后頸。
江挽星被帶走了,云暄原本想吩咐暗衛(wèi)在他臉上劃一刀,怕裴十安覺得他性情殘暴,更討厭他,最終沒有說出口。
他一直在亭子里和裴十安廝混到天黑,見裴十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心里的嫉恨才稍平。
“以后還敢不敢了?”他問。
裴十安喪眉耷眼地搖頭:“不敢了�!�
云暄:“當不當太子妃?”
裴十安依舊喪眉耷眼地搖頭:“不當�!�
云暄冷笑:“連太子妃都不當,你是等著跟江挽星成親?趁早死了這條心,以后你就跟在我身邊,哪都不許去,更不許和他見面�!�
裴十安聞言,眼前一黑。
完了。
怎么不小心解鎖了霸道總裁強制愛劇本,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裴十安晚上和云暄睡在一張床上,工作人員出現(xiàn)在他們房間,欲言又止。
其他人是看不到工作人員的,裴十安如果和他說話,會顯得自己像個自言自語的神經(jīng)病。于是他比著口型,無聲地說:“救我�!�
工作人員朝床榻走過去,裴十安也躡手躡腳地爬起來,剛動了一下,身側(cè)的云暄就淡淡開口:“你要去哪?”
裴十安渾身僵硬地頓住。
云暄睜開眼睛,眼里居然一片清明,好像根本沒有入睡。
“大半夜的,你想去找誰?”
裴十安咽了咽口水:“誰都不找。我渴了,想喝茶�!�
云暄起身,親自替他斟了一杯茶,塞進他手里:“喝完就睡覺�!�
裴十安只好躺回去,隔著云暄,生無可戀地和工作人員對視。工作人員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沒有辦法。
云暄坐在床邊,借著昏暗的燭光打量了裴十安一會兒,眼神漸漸有了變化,一只手沿著他的衣襟摸進去:“既然醒了,不如一起做些別的……”
裴十安連滾帶爬地下了床:“忽然有些尿急,我去上茅房。”
他出了房門就趕緊拉住工作人員的手,讓工作人員送他回家:“快!我跟那個變態(tài)色情狂一分鐘也待不下去了!”
工作人員可以在這個時空自由穿梭,須臾便帶他回到家里。
裴十安開始收拾細軟,把自己這些年攢的金銀珠寶全部翻出來。
“我要跑路了�!迸崾舱f:“反正得罪了太子,我在京城也混不下去了�!�
“你現(xiàn)在一走,可就再也回不來了。寧硯的師父已經(jīng)到了京城,再過些日子便會登門,到時候真相大白,裴府的少爺就不是你了�!�
“那我能怎么辦?”
工作人員想了想:“這樣,你帶著寧硯一起走,楚尋青放心不下寧硯,會跟你們一起走的。到時候人在你身邊,就可以……”
裴十安壓低聲音,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做掉他?”
工作人員面無表情:“同樣的梗玩兩次就不好笑了。”
裴十安訕訕道:“我只是想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我明白你的意思,楚尋青也跟我一起離開京城,就不會來裴府了。我也可以再茍一茍�!�
工作人員:“現(xiàn)在的問題是寧硯會不會跟你走�!�
這確實是個問題,寧硯現(xiàn)在那么討厭他,怎么可能乖乖跟他離開。
裴十安想了一會兒,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寧硯在客棧休息的時候,忽然聽見窗口傳來一絲響動,隨后便是一陣異香撲鼻,他心知這是迷魂香,立刻屏住呼吸,還吞了一顆解毒丹。
片刻后,有人從窗戶翻進來,寧硯聽到極輕的腳步聲,正慢慢朝床邊走來。
他以為是賊,表面不動聲色,手卻已經(jīng)摸上劍柄。
那賊剛到他床邊,他便翻身坐起,手腕輕抖,一截澄澈的劍身便出了鞘,橫在來者的喉間。
“誰派你來的?”寧硯的聲音比劍光還要清寒。
他借著剔亮的月光,打量著來者的相貌,但來者戴著一個滑稽的小豬面具,把臉遮得嚴嚴實實。
不知為何,寧硯覺得他這副蠢樣很像某個人,不由心里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