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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明勃然變色,更不放過她,“你還敢說我?為了你,我早就跟她斷了,就你還舍不得那個(gè)陸知南,小白臉一個(gè),他有我疼你嗎?”</p>
門外的陸知南恨不得把眼睛挖出來,他的胸膛都快炸開了。</p>
恍惚間,他又想起了曾經(jīng)邢雨墨說過的一句話。</p>
“陸知南,我可是為了你才落下病根,沒人會(huì)要我了,所以你要對(duì)我負(fù)責(zé)一輩子�!�</p>
那時(shí)候,他和邢雨墨在床上都是小心翼翼,從來不敢像宋哲明一樣肆無忌憚。</p>
如今,她卻要嫁給這樣不憐惜她的人!</p>
突然,宋哲明隔著玻璃,回頭看了陸知南一眼,眼神得意又邪獰。</p>
而邢雨墨也好像察覺到什么,馬上要回過頭來!</p>
陸知南趕緊消失在門口,那名提醒他的小護(hù)士,抿著唇投來一個(gè)同情的目光,可陸知南卻仍昂首挺胸回了病房。</p>
他戴綠帽子沒什么好丟人的,丟人的是在醫(yī)院這種地方偷情的人。</p>
陸知南回到病房后,走廊最后一間的門,很快就打開了!</p>
他聽見邢雨墨的高跟鞋先頓了一下,好像踩到了蝴蝶蘭凋落的花葉。</p>
而后,她很倉促地往他這邊走來。</p>
路過護(hù)士站,她還問了一句:“陸大夫有出來過嗎?”</p>
那小護(hù)士沒好氣地回復(fù):“沒看見!”</p>
邢雨墨沒再說話,徑直回到病房里。</p>
進(jìn)來后,她還在整理凌亂的發(fā)絲。</p>
陸知南正在看書,抬起頭,坦然對(duì)上她的視線,等著邢雨墨跟他提分手。</p>
可他手機(jī)突然提醒了一下,亮起的屏幕顯示,機(jī)票訂購成功。</p>
邢雨墨倒吸一口涼氣,“你要走了?”</p>
陸知南心在狂跳,生怕她會(huì)阻止他離開。</p>
邢大小姐想困住一個(gè)人,太容易了,他恐怕會(huì)成為籠中鳥。</p>
但他突然想起什么,便淡定地把手機(jī)給她看:“不是我,機(jī)票是我?guī)蛣e人訂的�!�</p>
邢雨墨看見是姓連的名字后,這才長舒一口氣,態(tài)度馬上軟下來:“我去探病的時(shí)候,你自己有沒有乖一點(diǎn)?”</p>
陸知南心弦一動(dòng),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堡壘,頃刻土崩瓦解。</p>
她本可以回來就冷漠跟他告別,他也可以利落地說再見。</p>
可她脖頸上滿是別的男人的紅紫色吻痕,卻還若無其事地問他“有沒有乖一點(diǎn)”。</p>
陸知南閉上眼,一滴眼淚就流下來了。</p>
“邢雨墨,我們分手吧�!�</p>
她立刻回絕,“你是我的人,分不分開你說了不算�!�</p>
邢雨墨捏著他修長的手指,刻意岔開話題,“寶寶,怎么不戴我送的鉆戒?是不是不喜歡?我再送你一枚戒指更適合你的,好嗎?”</p>
陸知南不知她是什么意思,但很快,她就給助理打了個(gè)電話:“小梁,把稀世拍賣行的那枚古董戒指拍下來,我要送人�!�</p>
那邊的小梁扯破了喉嚨,喊得連陸知南都能聽見。</p>
“起拍一千萬啊,大小姐!”</p>
“那怎么了?我男人喜歡,去拍吧,三千萬以內(nèi),都不用請(qǐng)示我了。”</p>
前幾個(gè)月,陸知南看著雜志上那枚玉戒指,總覺得是他亡母的舊物。</p>
他跟邢雨墨提過一句,哪想到,她居然還記在心里了。</p>
可這戒指他若是收下來,就更加欠她了,緣分就斬?cái)嗖涣恕?lt;/p>
他因此糾結(jié)了好些天,生怕她真把玉戒指送給他。</p>
可直到他出院的日子,那天邢雨墨專門過來接他,卻并沒提這事,陸知南松了口氣。</p>
還好,他就要離開了,還有三五天時(shí)間,他想在最后和她好好告別。</p>
可他沒想到的是,他和邢雨墨曾經(jīng)的家門口,竟站著宋哲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