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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史上第一寵婚/ 046米 磨人的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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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米 磨人的小丫頭�。。。�!

    吸了吸鼻子,寶柒抿嘴,挑眉,樂了!

    一出華麗的狗血大劇就這么結(jié)束了,她表示看得非常過癮。但是,對于高調(diào)登場卻落得悲憤離場的閔婧,她心里并沒有生出幾分同情心來。

    天生的情敵,沒法兒,氣場不同。

    目光專注地望著冷著臉的男人,她的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沙發(fā)的邊沿,促狹地笑。

    "二叔,今兒你真帥!"

    意料之中,男人并不回答。

    心臟比小強更堅挺,臉皮比城墻更厚實是寶妞兒的個性特征。習(xí)慣了他的冷漠,她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強大的耐冷性,因此這種太小兒科的冷漠,已經(jīng)對她造成不任何打擊了。

    何況是在看了他對待閔婧的態(tài)度之后呢

    他不動,她動。他不理,她理。

    她心情愉悅地挪了挪位置,小手攀過去就搭在他堅實的肩膀上,說:"喂,我和你說話呢,太沒禮貌了!嚯,把女人當(dāng)男人來打發(fā),你丫太牛勁兒了!"

    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梟爺面兒的陰郁還未回復(fù),連帶著對她說話也沒啥好氣兒。

    "趕緊去收拾!甭磨蹭!"

    "急什么啊"寶妞兒似笑非笑地綻放著精致的小臉兒,乖瞇瞇地望著他冷漠的俊臉。這眉開眼笑的小樣兒,忒招人恨!可是,又漂亮得忒招人稀罕。

    矛盾么不矛盾。

    恰似一朵還沒來得及開放的毒刺花兒——

    好看,卻會刺人。

    冷梟選擇了沉默。

    "喂!"捅了捅他的肩膀子,寶妞兒可憐兮兮地蹙著眉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故意委屈地眨巴眨巴,盈滿了水樣兒的霧色來:"不是明兒再走么,你干嘛這么迫不及待攆我啊我給你講啊,你越是這樣對我,越是證明你心虛,心里有鬼——"

    "寶柒。"冷梟漠然地打斷她。

    緊接著,他有力又勁道地拂開她勾肩搭背的小手,在她不爽的目光籠罩下,慢吞吞地站起身來,磁性低沉的聲音冷到了極致,"回家住,是為了你好。"

    細皮嫩肉的小手被他給弄痛了,寶妞兒呲牙,裂嘴,吼吼"疼!"揉著手腕,又委屈無比地反駁:"哼,啥叫為了我好啊,不就是嫌棄我么真當(dāng)我是傻子!"

    "你不是傻子,你是瘋子!"冷梟漠然無視她,轉(zhuǎn)身就走。

    "鳥人!"寶柒急得咬牙切齒。

    "二叔。"

    "鳥人,冷梟,王八蛋!"一連喚了三個稱呼,她死皮賴臉地哧笑著。

    "二叔。"

    冷冷地糾正她,冷梟像是和她的稱呼扛上了。一字一頓,說得異樣認(rèn)真。

    "哼!"精致的眉眼蹙成了團兒,她撒嬌耍潑已經(jīng)成了習(xí)慣。

    高高地站在沙發(fā)上,她猛地一躍,小袋鼠般撲騰著跳到他的背上,抬起雙腿兒就夾住他的后腰,兩只手臂死死圈著他的脖子,誓將無賴進行到底。

    "二叔是吧,二叔抱抱你侄女!"

    心里一窒,毫無準(zhǔn)備的男人,被她整個人大力砸過來的身子弄得微微一晃。寶柒體重再輕也是一個大姑娘,何況她還是拼盡了全力毫無意外,兩個人的身體,就在地心吸引力的作用下,重重往地上倒去。

    這一回,得換他倒在了她的身上了

    完了,一百多斤的男人壓到身上會怎么樣不敢想象。

    如果被他砸個正著,還不得把她壓得肝膽俱裂啊

    可是,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梟爺飛快地側(cè)過身去,就跌在了她的旁邊。

    雖然沒有被壓到,但寶妞兒還是條件反射地‘哎喲’了一聲兒。大眼睛珠子斜斜地瞪了他幾秒,這妞兒索性就將一哭二鬧三上吊給演到底。

    迅速竄了起來,她猛地翻過去跨坐在他身上,身子俯住他,笑得邪邪的,調(diào)戲道:"怎么樣壓得你爽不"

    "讓開。"冷梟眉目冰冷,厲聲低喝。

    無辜地笑了笑,寶妞兒慢慢地俯下頭去,盯著他冷峻的臉,笑得像頭小狐貍:"其實吧,你喜歡我叫你二叔也挺好的,那誰誰不是說過么見不得光的私情或者奸情,絕對比陽光下能見人的感情更加勾搭人,更加讓人向往,你覺得呢你是不是也這么想啊!"

    "我說讓開!"像是怒極了,男人冷冽的嗓子越發(fā)暗沉。

    多刺激人的動作啊,她怎么讓,怎么讓!

    不等寶柒消化掉他沒有溫度的四個字兒,一瞬后,男人比鐵鉗子還有勁兒的大手就扣緊了她的腰肢兒,一帶,一扯,一用力就將她整個兒地提了起來,驕健的動作,帥氣得迷死她了。

    悲催的娃,花癡還沒完,只見梟爺倏地一揚手,就將她給活活摔在了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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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沙發(fā)彈簧的作用上,她小屁股顛簸了好幾下才停下來。

    忒狠了!

    狠狠一咬牙,她不服氣地站起身就走了過去,抬起臉兒望著他,小手放到他心臟的位置,無恥的莞爾:"二叔,問問你的心"

    冷哼一聲,梟爺冷著臉就將她的手腕扣住,俊朗的臉上全部都是冷冽和凌厲。眼皮兒抬了抬,一雙銳利的眸子,刺刀一般直插她的眼睛。

    只一眼,就將一室曖昧的空氣凍結(jié)成了冰。

    這男人,樣子冷,聲音冷,神態(tài)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冷。

    "寶柒,我是你二叔,親生的。"

    "哦!親生的嗎"微微一瞇眼兒,寶柒邪邪的彎了彎唇角,"我咋沒有感覺到你覺得冷家待我家親生的么"

    說完,眼皮兒慢慢地耷拉下來,將長長的睫毛抖得像兩把小扇子一般,忽閃忽閃,

    這是她心里有事兒的標(biāo)準(zhǔn)小動作,可惜冷梟不知道。

    注視她幾秒,他心頭一軟。

    一時間,好像有些理不清的生活亂碼都有了解釋。

    這個小丫頭打小兒就沒有親人照顧,極度缺少關(guān)愛�,F(xiàn)在她黏著他,賴著他,說白了并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而是對親情或者說父愛的渴望。

    只不過,一不小心錯了位。

    興許過兩年等她再長大點兒,就會明白過來吧

    一念至此,他冷冽的唇色緩和了不少,還放緩了語氣:"別由著性子折騰了。"

    折騰!

    他心里就是這么想他倆的關(guān)系

    寶柒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指攥成了拳頭,握了半秒又放開,猛然張開雙臂,就死死地抱緊了他。

    "我不是折騰,二叔,我喜歡你,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一點一點掰開她的手,梟爺聲音冷漠,完全聽不出情緒,更不會有人想到他才接受了一個女孩子的表白。

    "小屁孩兒,懂什么是喜歡"

    噗哧一樂,寶柒曖昧地沖他痞痞一笑,說:"我是小屁孩兒么找借口,一點兒也不像你。"

    "隨你理解。"面色微微一變,冷梟暗沉的臉凍結(jié)了,嗓音無比低沉。

    說完,他抬步就要離開。

    "冷梟——"

    提高了音調(diào),寶妞兒不爽地喊住他,擺著一副要拼命的架式。然而,待他視線轉(zhuǎn)過來時,她卻又淺淺笑了,"掙扎什么啊你承認(rèn)吧,你對我不是沒有感覺的。"

    心中一凜,冷梟默了。

    不是他不想反駁,而是他的冷漠,精明,狠辣,陰鷙在她面前完全不管用。

    到了這會兒,梟爺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事實。那就是不要和寶柒講道理,這事兒的難度,絕對比跟愛寶講道理還要大。

    見他靜默著不吭聲兒,寶柒心里暗爽,決定再接再厲。

    上前兩步,她走到他的面前,歪著腦袋注視著他,繼續(xù)往火里添上柴。

    "冷梟,你這么做不對,對我多不公平啊。你說是我二叔,是我長輩了,可是你說說,你丫早干嘛去了把我按在那兒又親又抱的時候想的什么咱倆除了沒那啥,不該干的你一樣沒少干憑什么現(xiàn)在給我端長輩的架子哼,虛偽的男人!"

    眸色一沉,隨著她聲情并茂的話音演繹,梟爺眸底的火苗兒,越來越熾,快要燒起來了。

    怪他

    陰鷙地目光冷冷地掃向她,他額頭上青筋直突突�?墒�,一時半會兒,他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說她沒理,又有理。

    說她有理,好像又都不是理。

    不過,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他倆之間發(fā)現(xiàn)這些稀里糊涂的事兒,他又怎能說和他毫無干系呢

    沉吟良久——

    在寶柒以為他會變成冰雕的時候,他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以后不會了。"

    以后不會了,撇清關(guān)系呢

    寶柒能由著他么自然不能。

    她深知這男人并不懂得怎么對待女人,而且他的心理防線又太強,她不下點兒猛藥,他哪里肯從了她

    微微一笑,她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唇輕軟的在他下巴上磨蹭一下,軟著嗓子說,"我親愛的二叔,你能改變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兒么你仔細想想啊,要是換到古時候,像我這樣已經(jīng)不貞節(jié)的女子,是會被浸豬籠淹死的,你說對不"

    男人挺拔的身軀微微一滯,冷冽俊朗的五官有了觸動。

    見狀,寶柒眉間眼底都是笑意。

    既然話匣子已經(jīng)被她打開了,那么,她的歪歪道理,得一條一條地搬出來給他曬曬。

    接著,她又笑了,輕飄飄地瞄了他一眼,低低地問:"再者說,我以后要真跟了別的男人,或者你娶了別的女人……難道,你不會想起咱倆之間的事兒嗯,不會么你敢保證"

    "寶柒!"沉默了半晌的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色陰晦得像極了雷陣雨之前的天氣——陰云密布。遲疑著,他蹙起眉,嗓子啞啞地,聲音冷冷地,一臉正經(jīng)地望著她。

    "這事,我有責(zé)任。"

    呀哦!寶柒微微一愣,真有點兒意外他會這么說。

    這個在任何場合都不肯低下半個頭來的冷漠男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倒還真挺難得的。

    雙手從他腰上纏到他的脖子上,她狡黠地笑:"既然有責(zé)任,那你就得負(fù)責(zé)任。"

    冷峻的神色未變,梟爺拉開她的手,緩緩坐回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從兜里掏出一根煙點燃。靠著沙發(fā),闔上眼睛,他靜默了良久,冷冷地問:"你該懂的,說吧。"

    說說什么,怎么負(fù)責(zé)任的問題

    哈!寶柒眉兒都笑彎了。

    ‘嗖’地湊了過去,坐在他邊兒上,她湊到他耳邊,低低說:"其實吧,我又沒想過要你怎么樣,不過么……"

    眉目微動,梟爺狠狠吸了一口煙,酷酷的吐了個煙圈,等待下文。

    心里悶笑著,寶柒停頓,蹙眉,狀似認(rèn)真地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正色說:"我不喜歡你有女人。"

    梟爺夾著香煙的指尖抖了抖,睨著她精致的小臉蛋兒,他有些想不明白,這么一個小丫頭片子,哪兒來這么霸道蠻橫的思想還敢說得那么理所當(dāng)然

    接下來,冷,還是冷,他的每一個字都冷。

    "我沒有女人。"

    "這個我知道啊,要不然我才不要你。我是說以后,永遠都不許有別的女人。"鼓著小腮幫子,她越說越來勁兒了。

    "寶柒。"眉目一沉,冷梟剛想說什么,卻被她突然俯身過來的小嘴,堵住了唇,也堵住了他要說的話。

    "噓——"輕貼著他涼涼的唇,寶柒輕聲兒笑:"不許說,我當(dāng)你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大男人說話,可不許反悔哦。"

    狡黠的小丫頭。

    又霸道又強勢,可惜他竟然有點舍不得推開她。

    此刻,近在咫尺的小臉兒上,肌膚比瓷器兒還要白嫩,帶著一抹少女的特有的粉色,小眉頭自信的輕揚,大眼睛空靈如有水澤,柔軟地唇就貼在他唇上。

    軟,很軟!

    一毫米的距離。

    上前一步,抑或后退一步

    冷冽的神色未變,但他心里的煩躁在加劇,從來沒有過任何情感經(jīng)歷的他,此刻卻像是陷入了一團亂麻。這感覺,比真刀真槍和恐怖份子干上三百回合還要糾結(jié)。

    糾結(jié)點在于,他和她的關(guān)系,如果他非得為自己強辯,連自己這一關(guān)都過不了。

    眉目越沉,眉頭越蹙。

    又仿佛一個世紀(jì)的時間后,他好不容易才強壓下心里的那股子勁兒,冷漠的聲音里帶著絕對的認(rèn)真。

    "你贏了!"

    她贏了贏什么了寶柒挑著眉頭,好半晌兒才領(lǐng)悟過來他的話。

    小鳥兒出籠似的,她撲騰一下就窩進了他的懷里,"你說的是真的嗎"

    沉下臉,冷梟點頭,冷冷就一個字:"嗯。"

    "其實我也沒想要怎么樣,就是特別喜歡跟你在一塊兒。"

    抱緊他的手臂,寶柒輕笑著,小樣子很輕松。

    事實上,她說的真真兒是實話。青春年少,對男人,哪兒有那么大的目的性

    除了想要感情,對于其它的一切,一切都還很飄渺。她喜歡冷梟,但真正要如何也壓根兒沒有想過,就想天天看到他,天天跟他在一起兒,玩玩親親,摟摟抱抱。

    這樣子,就很圓滿。

    這要求,會不會太高

    冷眸微瞇,冷梟將手里的煙摁滅,心里的魔障再次升騰。

    "記住,不要觸到我的底線。"

    寶柒轉(zhuǎn)過頭去,正視著他的眼睛,笑容淺淺,"我保證,我會乖乖聽話……"

    "這不是關(guān)鍵。"梟爺無奈地?fù)犷~。

    "哦,那什么才是關(guān)鍵"

    寶柒心情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小賴子似的抱緊他的腰,小手靈活地摩挲他帶著肌肉腱子的胸膛。

    "行了,咱倆之間七彎八拐的話就甭說了,你心里有數(shù),咱倆之間現(xiàn)在還擇得干凈么……其實,其實吧,我的要求很簡單,你不要不管我就成。"

    目光一沉,冷梟看著她的眼睛,"我自然會管你。"

    "管到底"

    冷梟心里一凜。

    一句話說得太快,快得他壓根兒沒有過腦子。

    但它還真就是個事實,如果她要真有什么事兒,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他冷梟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坐視不管。

    于是,沉默。

    于是,他什么都不再回答。

    寶柒笑了,緊緊抱著他,嗅著他身上的味道,覺得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好吧,她又撒謊了,她要的遠遠不止這么簡單。

    越和他相處的多,想要的就越來越多。她還要讓他牽著她的手,一起走過生命的旅途,一起看花開花謝,一起走過千山萬水,一起……一起經(jīng)歷男人和女人之間應(yīng)該經(jīng)歷的生活。

    想到那個事兒,想到幾次的擦槍走火,她的臉兒有些燙。

    心醉了!

    醉得她壓根兒都不知道,在她以為僅僅只是動情的時候,其實已經(jīng)愛得很深。

    人的感情很奇怪,有時候復(fù)雜到自己都看不清。

    ——★——

    兩個人心平氣和的關(guān)于角色與關(guān)系的辯論,第一次以寶柒的勝利告終。

    像冷梟這樣責(zé)任感相當(dāng)強的男人,做過的事兒讓他不承認(rèn)不負(fù)責(zé),確實比殺了他還要難。可是究竟該怎么來負(fù)這個責(zé),比殺他一百次還要難。

    悠哉悠哉的是寶柒!

    糾結(jié)糾結(jié)的是梟爺!

    這天晚上,窗外的積雪鋪灑成了滿地的銀光。寶妞兒睡在二叔的大床上做了一個相當(dāng)旖旎的美夢。

    她夢到他整晚都坐在她的床邊,一直柔柔地看著她,一直盯著她入睡,還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然后,她冷峻帥氣的背影在窗外站了良久才離開。

    真美的夢!

    第二天。

    當(dāng)她一夜好夢醒過來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早餐。

    男人一個人坐在那兒,淺綠色的軍襯衫領(lǐng)口微敞,背靠在雕花的餐桌椅上,面無表情的臉上滿是冷峻。

    瞇了瞇眼,她微笑著走近,低下頭在他臉上吻了吻。

    "二叔,早安。"

    "早。"冷冷地,他回答,眉頭再蹙。

    寶妞兒吃住了他,小樣兒容光煥發(fā)。而冷梟的心里負(fù)擔(dān)和壓力大,臉色陰沉得沒邊兒。

    低低咬了下唇,她軟聲軟氣地問:"二叔,你昨晚上……沒睡好啊"

    "嗯還好。"

    目光冷冽不變,面色沉了又沉,梟爺冷冰冰的聲音里,絕對沒有多余的情緒�?墒钦l又能知道,這幾天下來,他每天晚上的必修課已經(jīng)成了沖涼水澡都快沖得崩潰了,睡眠質(zhì)量本來就不好,再翻來覆去地被她給折磨著,數(shù)著點兒到天明,日子得有多難過

    無視他的糾結(jié),寶妞兒若無其事地淺笑著,端起桌上的牛奶杯子晃了晃,直嘆氣。

    "二叔,我不喜歡喝牛奶。"

    "有稀粥。"

    "呀,這么好,你熬的"

    心里喜滋滋的,正想表揚他幾句呢,可是他蹦噠出了冷冷地倆字兒:"虹姐。"

    瞇起小狐貍似的眼睛,寶妞兒觀察著他的表情,笑嘻嘻地說:"二叔,你都喜歡吃些什么我去學(xué),以后我伺候你一輩子。"

    "……"男人沉默。

    一輩子。

    小孩兒的想法總是這么簡單稚氣,怎么一輩子

    心里尋思著,但梟爺冷峻的臉上卻沒有半分表現(xiàn)。因為她俏臉兒上的興奮太陽光太燦爛了,燦爛得他真不忍心去戳破她自以為的童話。

    重新替她盛了一碗稀粥,他坐在她對面,舊事重提:"下午,我送你回去。"

    "我就在這兒住不行么"

    "不行。"

    "為什么你非得攆我走!"憋屈地瞥著他,寶柒的眸子亮麗又晶瑩。

    冷睨著他,梟爺?shù)目∧樢恢标幊林?quot;你是冷家的女兒。"

    "我姓寶。"

    抬頭,望著他,寶柒粉嫩的小臉上滿是糾結(jié)。如果可以,她真的好想對著他大吼一聲,我不是冷家的女兒,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循環(huán)一萬次,她真的不是……

    可是,這吶喊聲只能在心里,她蠕動的唇片兒是用來喝稀粥的,不能用來說這句話的。

    吃過早飯,冷梟就走了。

    不過,今兒極其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告訴了自己的行蹤,說是上午要在總部開一個很重要的軍事會議。會議之后,他要執(zhí)行一項絕密的任務(wù),任務(wù)時間待定,到時候通訊也會中斷。

    寶柒很愉快。

    他

    nbsp;他倆之間關(guān)系發(fā)展的任何一個邁進,她都當(dāng)成頭等大事兒。

    而且,這是不是表明,這才是他要送她回去的原因

    整個上午她都沒有出門兒,心情好了,瞧著什么都順眼兒。

    窗外,又下雪了。一朵朵鵝毛般的雪花,翩紛得如同天使降臨。她杵在陽臺上做完了作業(yè),又溫習(xí)了一會書。實在閑得無聊,她攤開了冷梟的筆記本電腦。在他離開之前,她已經(jīng)獲得了允許,做完作業(yè)就可以用他的本子上上網(wǎng),看看。

    美其名曰:勞逸結(jié)合。

    興奮啊!

    在他的電腦面前,她像個好奇寶寶,東點點,西翻翻,不亦樂乎!

    陷入愛戀的女子都一個樣兒,喜歡他,仰慕他,就恨不得能了解他所有的一切。

    可是,不過一會兒工夫,他實在簡單得沒有內(nèi)涵的筆電就磨去了她的耐性。冷梟這個男人吧,實在沒有什么情調(diào)。他的筆電上沒有QQ,自然也沒有女人的照片,更沒有他自己的照片,找不到任何與奸情和風(fēng)花雪月扯得上關(guān)系的東西,里面干凈得令人發(fā)指。

    嘖嘖,模范男人!

    嘆了嘆氣,倏地,她被電腦桌面兒上一個圖標(biāo)吸引了目光。

    ——《帝臨天下》,一款網(wǎng)絡(luò)游戲。

    用他說的筆電密碼,她竟然很輕易就登上了他的游戲帳號。

    不像大多數(shù)同齡的女孩子,寶柒沒有玩過網(wǎng)絡(luò)游戲。當(dāng)然,主要是因為以前的鎏年村,也沒有適合的土壤讓她去玩兒。但是,她的腦袋好使,開了界面點了幫助看看,大概就能上手玩了。

    呀!

    一個手持寒光戰(zhàn)戟的男戰(zhàn)士躍入了眼簾,他還有一個很響亮的名字——不敗戰(zhàn)神。

    丫的,二叔玩游戲也這么拽

    對于游戲,小菜鳥的寶妞兒沒啥操作技術(shù),對游戲的設(shè)置和操作系統(tǒng)也不是太了解,懷揣著幫助信息上的那點兒道行,她怎么混不過,從小人兒的腦袋上她大概看出來,這個號在游戲里挺牛的,腦袋上還頂著一個稱謂——國王。

    驚嘆著,第一次玩游戲的她興趣頗濃。

    疑惑,有國王,有沒有王后

    操作著他的小人兒,她屁顛屁顛地就出了皇城,準(zhǔn)備找個雞什么的殺殺。

    然而,還沒等她瞧明白地圖呢,斜刺里就圍過來幾個‘外國人’,二話不說,直接把他給宰了。

    寶柒大怒!

    不服氣的她,又安全復(fù)活著跑了出來,非得討個公道不可。

    然而,現(xiàn)實太過骨感……

    哪怕她十指如飛的在鍵盤上敲打,哪怕不敗戰(zhàn)神身上穿的,全部都是服務(wù)器最頂級的裝備,作為游戲菜鳥的她還是悲催了,每次和人過招掙扎一會兒,就掛了。

    一次,再一次,她無語了。望著倒在地上的小人兒,瞪著大眼珠子。

    只見屏幕上,不斷閃現(xiàn)著紅字的提示,晃花了她的眼睛——

    "風(fēng)煙四起服務(wù)器,秦國國王不敗戰(zhàn)神被邪惡的夏天娃娃擊敗,損失功勛值200……"

    "風(fēng)煙四起服務(wù)器,秦國國王不敗戰(zhàn)神被我是小花花擊敗,損失功勛值200……"

    "……哇靠,不敗戰(zhàn)神這是陽萎了"

    "啊哈,姐最喜歡看大神變身小菜鳥,不過,要做他的王后,姐還是樂意的~"

    "小小兔子小小眼,你太牛B了!我也想嫁給不敗戰(zhàn)神……廢了我也嫁!"

    "……"

    一段一段的信息刷過,紅字,藍字,刷得她心里直叫苦,眼睛都盯直了。被欺負(fù)了的感覺,讓她真想直接砸掉電腦,或者把電腦里的人拖出來PK。

    想了想,她咬著牙齒就在公屏上打下了一行字:"……來來來,爺找王后了,想結(jié)婚的妞兒都過來排隊,脫光了衣服給爺先驗貨!"

    一個回車鍵,字兒就出去了!

    "你在做什么"

    突然從后面?zhèn)鱽淼哪_步聲,力度大得嚇了她一大跳。

    站起身,她飛快地?fù)踉诠P電面前,輕聲咳了咳,神色有點兒慌張:"沒,沒干什么,玩,玩游戲呢……"

    冷冷睨了她一眼,冷梟一言不發(fā)地拂開她的身體。

    望著屏幕,臉色一變,聲音驟冷:"我操!"

    他的形象,全他媽毀了!

    還替他找女人,找王后,這女人腦子是不是抽的

    寶柒覺著自己很無辜,決定惡人先告狀,巴啦巴啦一直念叨:"這什么破爛游戲不知道誰寫的,又有BUG,又血腥,又暴力,又腦殘,又不和諧,我覺著吧,寫這個游戲的人腦袋一定被門兒夾過。你瞧個變,一出來到處都是砍人的不是變態(tài)就是人渣……"

    瞄了她一眼,梟爺臉上無比冷冽,嗖嗖直冒冷風(fēng)——

    "游戲不殺人,你玩游戲干嘛"

    "我種種花,養(yǎng)養(yǎng)草,釣釣魚,泡泡美男不好嗎"寶柒小聲兒嘀咕著。

    這一次,她有點兒心虛,畢竟沒有經(jīng)過他的同意,就上了他的游戲帳號。

    懺悔么道歉么丫丫的,她躊躇了,一個人在旁邊杵著手足無措。

    操作著筆電,冷梟頭也沒抬,更沒有搭理她。

    大神就是大神,高手就是高手,在他的手下,剛才還欺負(fù)她的那些人,全被梟爺一個人殺回了安全區(qū)。然后,輕吁了一口氣,他關(guān)掉了電腦,沉默著注視她幾秒,冷著嗓子說。

    "是我寫的。"

    "��!"差點兒被他的話噎死,寶柒一臉被雷電劈中了的表情,簡直不敢相信,"你!騙傻子呢"

    "無聊編程玩的。"手微微一頓,梟爺目光里的暗芒,比寒流逼人還要冷冽,"以后不要隨便動我的東西。"

    寶柒糾結(jié)了,小聲問:"是不是我害你很沒面子"

    不答她的話,冷梟斂了斂神色,"走吧,送你回家。"

    "不過就一游戲,有啥大不了的"被他臉上生硬的態(tài)度給刺了刺,寶柒粉嫩的小臉兒難看到了極點。

    挺直了冷硬的脊背走在前面,冷梟沒有回應(yīng)她。

    送她回冷宅的路上,不管她說什么,他都一言不發(fā)。

    "二叔,你生我氣了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自知有愧的寶柒有氣無力。

    他依舊沉默,闔著眼睛假寐,不說話,冷冷地,淡淡地,明明就坐在她身邊兒,卻讓她感覺他在千里之外。

    悶心,堵心,傷心!

    三心之后,她輕輕地挨近他一點,小心翼翼地挽住他的手臂。

    下一秒,手臂被甩開。

    丫還真氣著了不就玩了他的游戲么

    結(jié)果的結(jié)果是,冷梟沒有進家門,騎士十五世就駛離了冷宅。

    這之后的十余天,寶柒沒有再見過他。

    誰也沒有想到,再見面會是在那樣的場合下——

    ——★——

    再次住回了冷宅,寶柒的心情有點沮喪。

    好在寶媽什么也沒有問,對她的態(tài)度也算不錯。根據(jù)她對自個兒臥室的整潔度來衡量,她不在的時候,她有差人打掃過。

    找到手機充電器,她將斷電了好幾天的小粉機給插上了。

    然后,放松的將身體仰躺到床上,打開手機想瞧瞧二叔的絕版照片兒。

    不料一開機,小粉機就嘀嘀嘀地叫喚過不停。她仔細一瞧,啊呀,全是短信息,主要來自三個人:姚望,年小井,還有一條是小結(jié)巴。

    抿著唇,她又樂呵了。樂觀的妞兒想傷都傷不了!

    想到自個兒的朋友,她什么精氣神都歸位了。一條一條看完了,她準(zhǔn)備從短信來得最多的那個開始回復(fù)。

    ——姚美人!

    側(cè)過身靠在枕頭上,她懶洋洋地?fù)芰艘ν碾娫挕?br />
    嘟——

    不過剛響了一聲兒,電話那頭就已經(jīng)接了起來,急吼吼的清亮聲音,正是來自于大美人姚望:"吁,寶姐姐,你終于出現(xiàn)了,我說你沒事兒吧"

    "我好著呢,怎么著,想我了啊"

    "可不就是想了唄。"姚望呵呵笑著,融入了京都的他,比起在鎏年村時多了些活潑,就連嗓門兒似乎都比以前稍微大了點兒,"咱們啥時候見個面啊我來接你。"

    耷拉下眼兒,寶柒有氣無力的怪笑:"得了,直說吧,你找我有事兒"

    "沒事兒我不能找你啊"

    沒好氣兒地輕‘嗤’一聲兒,寶柒笑罵:"費話不是咱倆啥關(guān)系,打小兒光著屁股長大的交情。"

    呵呵一聲輕笑,電話那端的姚美人似乎心情好了起來,聲音聽著就特有勁兒,"這還差不多。不過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我有個驚喜要給你!有沒有興趣"

    "什么驚喜"寶柒坐了起來。

    "驚喜說出來還叫驚喜嗎"

    "行啊你,好小子,現(xiàn)在學(xué)會討價還價了是吧成,咱改天約吧。我今天剛回家不敢出來,寶女士會揍死我的。"

    好吧,中國的曹操都說不得,她嘴里剛提到寶媽,外面就響起了寶媽的聲音。

    "小七!"

    小聲對著話筒給姚望說了個再見,她趕緊掛掉了電話。寶女士最忌諱她和姚望來往,她潛意識里不希望好不容易得來的溫暖沒有了。

    一進房間,寶媽就狐疑地問她:"和誰打電話呢"

    "同學(xué)。"

    乖瞇瞇地望著她,寶柒態(tài)度蠻好。

    自從寶女士對她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以來,她對這老媽的態(tài)度也有了180度的大轉(zhuǎn)彎。她不是太過糾結(jié)的孩子,過去的事兒她愿意通通都不計較,包括十八年的孤苦無依,只要以后都好好的,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要不怎么說,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都是相互的呢

    點了點頭,寶媽沒有再追究這個問題,而是慢騰騰在她床邊兒坐了下來,對她說話的聲音,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柔和:"小七,你爺爺住院快一周了,你也沒說去瞅瞅,明兒跟媽一起去吧。"

    看了她一眼,寶柒笑瞇瞇地點頭。

    雖然冷老頭子不喜歡她,她也不是太喜歡那老頭兒,但是作為晚輩,于情于理她還是該去看看的。

    何況,他是冷梟的爸爸——

    所以,她沒有拒絕。

    按照以往的常規(guī)性定律來推論,說完該說的話,寶女士就該離開了�?墒�,今兒她挺奇怪的,坐在旁邊兒就對著她發(fā)怔,那目光里說不出來的慈祥。

    老實說,寶柒有點兒不適應(yīng)。

    餓了18年的親情,突然飽得不行,會有什么感覺肯定會撐得難受啦!

    干干地笑了兩聲兒,她捋了捋頭發(fā):"媽,還有其它事兒嗎"

    "沒啥事兒,就是咱娘倆說說話。"

    寶媽充斥著復(fù)雜情緒的眼神兒,出賣了她的內(nèi)心。

    說說話,她又不說。那么只能有一個解釋,就是她難以啟齒。

    翻了個白眼,寶柒小聰明不少,但到底年紀(jì)小,沉不住氣,"媽,有啥事你就直說唄。"

    "小七——"叫了她的名字,寶鑲玉停頓了好半晌,繼而嘆了口氣拉住她的手,才又接著說:"這些年,你一定怪媽吧其實媽知道委屈你了,但是,一想到你爸,我心里就落不下……"

    說到這兒,寶鑲玉的眼圈兒就紅了。

    寶柒借此機會抽回被她握得還不太習(xí)慣的手,抽了紙巾遞上去。

    勉強沖她笑了笑,寶媽用紙巾拭了拭眼角,一番話說得語重心長,"我不知道那事兒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但媽媽到今天不容易,你妹妹還小……"

    寶柒有些不明白了,她啥意思

    這些事情不是不是她的忌諱么怎么會主動提起——

    心里奇怪,但她并不回,而是靜靜地等著她。

    睨著她好半晌,嘆了一口氣,寶媽像是下定了決心,低聲說:"最近你和二叔走得近,一定要記得,有些不該說的話,千萬不要隨便說。"

    眉頭一豎,寶妞兒錯愕了。

    這是封她的口呢害怕她告訴冷梟

    原來這些天來她對自己的好,原來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都是因為瞧著二叔對她好,害怕她胡亂說話

    心里突然涌起一陣悲哀和苦澀,這是她的親媽��!如果她要說什么早就說了。如果她要說出來,何苦又讓二叔去背負(fù)那么重的包裹她親愛的老媽啊,一點兒都不了解她的女兒。

    撇了撇唇,她全身趴在床上,又恢復(fù)了慣常的嘲諷語氣。

    "放心吧,我姓寶。"

    "小七——"寶鑲玉欲言又止。

    "寶女士,沒事兒就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身體微微一怔,寶鑲玉望著她明顯僵硬的脊背,猶豫了好一會兒,無奈地嘆息一聲,慢慢退出了她的房間。

    寂靜襲來時,寶柒感覺到的卻是寂寞。

    她到底只能是孤單的孩子啊,白白高興了這么多天,原來她幻想出來的母愛都是假的!

    如果連親情都蒙上了目的性,她的命運會不會太悲催了!

    抬起頭,瞪著眼,她一動不動,傻乎乎地望著天花板發(fā)呆。至到瞧得脖子都僵硬了,才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兒,將自己腦袋上的頭發(fā)全部揉亂,苦哈哈地對自己說。

    沒有什么大不了,有一個人說,他不會不管她的。

    相信他,永遠不會不管她的。

    想著他的眼神,想著他的動作,想著他棺材板兒一般面無表情的臉,她脆弱了半個小時的心里防線,添了磚,加了瓦,再次堅固了起來。

    關(guān)于命運的問題,當(dāng)她十分鐘后和年小井通話時,就找到了答案。

    在國內(nèi)某知名網(wǎng)站寫言情的年小井,在聽說了她這幾天的狗血遭遇之后,清清冷冷地說:"你啊,就是典型的小言女主命。"

    "啥叫小言女主命"

    "這個么。就是從出生就開始遭受磨難,飽受催殘,一路成長的路上會受盡白眼和夾磨,除了一至二個閨蜜之外,幾乎所有故事里遇到的女人都是情敵,好不容易風(fēng)生水起,否極泰來,過五關(guān)斬六將的和男主角修成了正果,好日子還沒過上,game—over,大結(jié)局了!"

    ‘啐’了一口,寶柒對她表示了強烈鄙視之后掛掉電話。

    然而,她仔細一琢磨——

    丫丫的,不想不知道,一想還真特么是這回事兒。

    ——★——

    已經(jīng)是十二月底了,京都市的天兒冷了,室外的寒風(fēng)冷得能刮人骨頭。

    穿著一身兒厚厚的冬裝,寶柒提著一盒煲好的營養(yǎng)湯,跟著寶媽的腳步一起去了軍區(qū)總醫(yī)院。

    人還沒有進病房,就聽到里面的人聲鼎沸。

    望了寶媽一眼,她默不作聲。

    得,一進屋,乍一看,病房里都成鮮花的海洋了,一屋子的人,穿得周五正六,個個都是電視上常見的人。

    另外,還有一切拿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不需要詢問,很快她就知道了。這是上頭組織的四大班子領(lǐng)導(dǎo)來慰問生病住院的冷老爺子,而那些聞風(fēng)而動的媒體,自然也會來采集第一手新聞。

    這些事兒,和她都沒有什么關(guān)系。

    讓她有點兒膈應(yīng)的是病房里的閔婧,她伺候老頭子那細心周到的樣子,儼然是冷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吹贸鰜恚@廝很是下了一番工夫,從穿衣打扮到言談舉止,簡直像極了頂級模版勾勒出來的完美女人。

    而且,貌似她跟這些大領(lǐng)導(dǎo)都是熟識的,應(yīng)酬起來那股子大家閨秀的范兒。

    老實說,她還真像那么回事兒。

    閔婧看到她時,眉梢挑了挑。

    她看到閔婧時,嘴角歪了歪。

    什么話也不用說,彼此都把對方當(dāng)成了頭號敵人。

    瞧著閔婧應(yīng)酬時的樣子,寶柒心里不禁想,難道冷梟真的需要這樣的女人么

    不對,確實說,應(yīng)該是冷家需要。

    要拿得出來撐門面兒的,要見過大世面的,會溜美國的狗,會看英國的雞,還會欣賞泰國的人妖

    半褒半貶的思忖著,她心里暗笑著脫掉了大衣,掛以了外面休息室的衣架上。

    本來想擠上前去和老頭子說上兩句話,可這地兒吧,還實在沒有她的位置。

    孫女兒多可笑!

    找個了沙發(fā)角落坐好,她準(zhǔn)備等這一波兒人走了,過去給老頭子打個招呼就離開。

    不料,世間的事兒,還真沒個琢磨,計劃往往不如變化快。

    她屁股還沒坐熱乎呢,病房外就有警衛(wèi)來報告說,有兩名市刑警大隊的警察來找閔小姐了解一下情況。

    不知道怎么的,一聽這話,寶柒心里突然就生出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來。

    潛意識地覺得,這事兒會跟她有關(guān)。

    警察找閔婧,一定和案子有關(guān),那個女人會不會認(rèn)出她來

    心里怦怦直跳著,待回過神時,兩名夾著公文包的警察就已經(jīng)進來了。

    這事兒勿庸置疑,試想一下,一屋子的都是高級領(lǐng)導(dǎo),誰好意思不配合警察辦案再大的官兒,面兒上得說得過去吧何況,還有那么多記者在場呢。

    瞧到這屋里的陣仗,兩個刑警似乎也駭了駭。但畢竟他們是為了正事兒而來的,例行公事地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之后,又一一給在場的領(lǐng)導(dǎo)們打過招呼,然后才將話題扯向一臉閑適微笑的閔婧。

    "閔小姐,你好。"

    微微一笑,閔婧的態(tài)度特別友善:"你好。"

    "我們是京都市公安局刑偵處的,關(guān)于11月7日發(fā)生在京都大飯店的兇殺案,想再找你核對一下情況。"

    "哦,好的好的,警察同志,你就問吧,能配合的我一定配合。"

    "謝謝!"一名警察公事公辦的從公文夾里抽出一摞照片兒,詢問道:"是這樣的,我們剛剛得到了案發(fā)當(dāng)晚在酒店現(xiàn)場的一些照片,麻煩你看看,能不能認(rèn)出當(dāng)天晚上給你端蘋果汁來的侍應(yīng)生她在不在照片里。"

    眸底波光微閃,閔婧笑了!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沙發(fā)的方向,只見她纖手微抬,就從刑警手里接過了那一摞照片。

    一張一張翻看著,她嘴角的笑容,若隱若現(xiàn)。

    室內(nèi)安靜著,沒有人出聲,似乎都在等著她的答案——

    在寶柒的感覺里,像是渡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jì),閔婧的聲音才劃破了寂靜。

    "這個,就是她!"

    ------題外話------

    話說:這章感情有進展了哈,等下次再見,他倆的感情就更有飛躍了!睡一張床也不是不可能啊,哈哈!

    PS:親愛的妞們,昨天N多妞給錦送東西,月票,評價票,鉆石,鮮花,打賞……感動得我都不知道怎么說才好了。支持正版訂閱就好,不要再破費了。謝謝,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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