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給你一個考驗!
秦牧和蕭文馨的婚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但他依舊記得,當(dāng)年第一次見到這個女人時,她純凈得宛如出水芙蓉,羞澀地沖著他說她對他很滿意。
就因為這一笑,她就藏進了他的心里。
所以為了蕭文馨,他甘愿做任何事情,就像在天下第一樓外,明明知道是蕭文馨的錯,但他還是站了出來為她出頭。
只是沒想到,在這危急關(guān)頭,這個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會讓她去死。
蕭家有四大才子之首的蕭逸軒,有三大才女之一的蕭玉顏,還有她蕭文馨,而他秦家,就只有他一根獨苗苗。
失望,恐懼,絕望……
無數(shù)種情緒,幾乎頃刻間將秦牧給吞噬,摧殘著他的精神和意志,就連蕭文馨依的哀求聲,也漸漸地在耳邊遠(yuǎn)去……
許久。
秦牧才緩緩抬起頭來,紅著雙眼看著梁休道:"既然殿下非要一個人死的話,好,那我死。"
蕭文馨雙眼頓時亮了起來,不斷地向著梁休磕頭道:"殿下,你聽到了吧,秦牧她愿意死,求你放過我……"
梁休看都沒看蕭文馨一眼,倒是對秦牧有些刮目相看了,他還以為會看到這兩人相互推諉的鬧劇,沒有想到秦牧最后居然選擇成全了蕭文馨。
這個家伙明明怕得要死,臉上全是汗,就提著最后一口氣,等著自己宣判。
"值得嗎"
梁休瞇著雙眼,戲謔地看著秦牧,道:"為了這樣一個女人……"
秦牧咬了咬牙,道:"不全是為她,我愿意死,是因為威脅、羞辱當(dāng)朝太子,的確是死罪。
"我雖然剛進京,而以我對殿下的了解,殿下不可能真的會殺一個女人,那這件事,就只能由我這個男人來負(fù)責(zé)了。
"之前求饒,是做臣子的本能,現(xiàn)在,只求殿下給一個痛快。"
梁休一腳就踹了過去,這混蛋說得這么激昂澎湃,卻像是被扒光丟在雪地上一樣,抖個不停,這讓他非常的無語。
"那你抖個雞毛啊,本太子要真殺你,你是不是還要尿褲子了"
一聽梁休這話,眾人就知道,梁休沒有殺人的心思,屋里就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哎喲,太子老大,你還真說對了,這小子是不禁嚇,前幾年我嚇了他一次,把他給嚇尿了,被我老子吊起來用皮鞭抽。"
徐懷安趕緊跳了出來,頤氣指使地揭秦牧的短。
別看他臉上輕松,但其實掌心中全是汗水,同是勛貴子弟,平時看不慣頂多就是打一架,但自家老大不一樣,還真怕自家老大把秦牧殺了。
話落,房間里再度響起了一陣哄笑聲。
等死的滋味本來就不好受,現(xiàn)在又被徐懷安揭短,秦牧一張臉都漲紅起來,恨不得蹦起來和徐懷安大戰(zhàn)三百回合。
"你特媽那是嚇嗎把我直接丟進皇家獸場,那是謀殺。"
秦牧想到當(dāng)日的事依舊咬牙切齒。
梁休看著徐懷安都有些無語了,什么仇什么恨啊你特媽居然把人家丟進獸場那里面全是老虎豹子好吧,這樣要是不被嚇尿,那就是神仙了。
不過徐懷安這么一鬧,原本沉重的氣氛,終于活躍起來。
梁休看著秦牧道:"孤不殺你,但是你得到英武幫服役,給你三個月時間,你讓英武幫所有的人服你,包括徐懷安。
"做到了,所有恩怨一筆勾銷,孤還可以給你一個一展才華的機會,做不到,那你還是繼續(xù)回鄉(xiāng)下的莊子上,去喝西北風(fēng)吧!
"至于這個女人,你還要不要娶,看你自己了……"
梁休原本挺不爽秦牧的,但這家伙后面的表現(xiàn)又改變了他的看法,這家伙有股子毅力而且有擔(dān)當(dāng),萬一培養(yǎng)一下,又是個人才呢
而且英武幫因為幫主是徐懷安,導(dǎo)致整個幫都莽得不行,正好缺一個像秦牧這樣的人,去里面浪一下。
秦牧聽到就呆住了,沒想到還有這樣的轉(zhuǎn)折,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
因為父親是降將,哪怕位列國公,卻一直被人瞧不起,而受到父親的影響,他在京城也多遭白眼,和勛貴子弟融不到一起。
這也是他一直呆在鄉(xiāng)下的原因之一。
本來以為這輩子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出頭之日了,只有襲爵混吃等死一輩子,沒想到太子居然不計前嫌,給了這么一個大好機會。
"多謝太子殿下,殿下放心,我一定能做到。"
秦牧滿臉激動叩頭謝恩。
徐懷安一聽險些就炸了,太子老大你開玩笑呢給我弄這么一個仇人在幫你,那還不得三天兩頭打架啊
正想評評理,就被陳修然按住了肩膀:"放心,殿下這是為你英武幫好。"
徐懷安頓時直翻白眼,我英武幫個頂個的英武,殿下弄一只弱雞進來是為何英武幫好要不送你
"至于蕭文馨,算了……"
梁休懶得處理這個女人,回頭看向蕭玉顏道:"蕭二小姐,麻煩你給蕭尚書帶句話,就說本太子,見到蕭大小姐的左臉上,有塊淤青。"
眾人聞言,嘴角都不由輕輕抽搐起來,這不就是讓蕭老國公,自己教訓(xùn)自己的女兒嗎太子殿下這招,算不算借刀殺人
蕭文馨剛剛恢復(fù)紅潤的臉色,瞬間又蒼白下來,前幾日才和太子有了一小點沖突,從未對自己動過手的父親就下了狠手。
要是讓父親知道自己羞辱了太子,估計非得殺了自己不可。
蕭文馨整張臉都充滿了恐懼,可惜,沒人同情她。
蕭玉顏看了蕭文馨一眼,眼底閃過一絲的不忍,最終還是抿了抿唇,欠身行禮道:"是,臣女遵命。"
話落,她心里又莫名地有些失落起來,太子殿下叫自己蕭二小姐,他之前明明叫自己玉顏的。
"好了,事情終于皆大歡喜了,圓滿結(jié)束。"
梁休伸了一個懶腰,取出冰塊中的最后一杯葡萄酒,嘿嘿一笑:"本太子也該犒勞犒勞自己……"
話沒說完,梁休只感到眼前一陣風(fēng)掠過。
然后,他手中的杯子,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