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陸寒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情形,他們知道自己師傅厲害,可是沒成想?yún)柡Φ酱朔N程度!</p>
自己三人拼了性命都無可奈何的輕身巔峰練氣士,在師傅手里竟比一只臭蟲強(qiáng)不了多少!</p>
“你們?nèi)齻,嫌命長了?以你們現(xiàn)在的修為,與送死何異?”</p>
紫袍中年人慍怒的說道。</p>
“師傅,此事怪我!是我急于尋找破境契機(jī),找高手對戰(zhàn)。”</p>
“這才拉著師弟師妹和我一起來找那祝禮麻煩的。”</p>
陸寒此刻俏臉煞白,虛弱的說道。</p>
“云兒,是這樣嗎?”紫袍中年男子反而對著年齡最小的少女問道。</p>
“爹!是云兒想試試新習(xí)得的符陣威力,這才拉著師兄師姐貿(mào)然行動的!”</p>
叫云兒的少女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低著頭扭捏的說道。</p>
“哼!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你這妮子作妖�!�</p>
“今日你便隨我回總壇,不突破二境,便不得離開總壇半步!”</p>
紫袍中年男子嚴(yán)厲的說道。</p>
聞聽此言,少女頓時急的跺起腳還欲分辯,卻被旁邊的樊成以眼色及時制止住了。</p>
“寒兒,你此次也算因禍得福,不出半載,必能入二境了!”</p>
說罷,紫袍中年男子又丟了一枚療傷丹藥給陸寒。</p>
陸寒頓時喜出望外,朱唇輕啟,吞服了下去。</p>
“恭喜師姐,賀喜師姐!”樊成也眉開眼笑的恭賀陸寒道。</p>
“成兒,這一年,你倒是長進(jìn)不大�?磥砘厝ズ鬄閹熞H自教導(dǎo)你些時日了!”紫袍中年男子又道。</p>
“遵…遵命!”樊成聞得此言,如喪考妣。</p>
又不敢違逆師命,只得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了。</p>
那叫云兒的少女見了,掩嘴偷笑,幸災(zāi)樂禍了起來。</p>
紫袍男子見狀也是無可奈何,沉聲說道:“隨我回去�!睅兹吮阌鹦�。</p>
“仙師,仙師留步,救命除賊的大恩還未曾報答�!�</p>
“請仙師留下名號,大恩大德,容后再報!”</p>
眾獵戶見幾人要走,急忙踉蹌著從林中沖出,跪倒一大片!拜謝道。</p>
幾人只見這群獵戶,半數(shù)均已傷殘了。斷臂斷腿者甚眾,有幾個傷到要害者,已是進(jìn)氣多出氣少了,著實(shí)凄慘!</p>
“你等無需多禮,這本就是我等之責(zé),本人法獄掌獄使杜摯!其余三人,是我徒弟�!�</p>
說罷,從懷中取出一玉瓶,吩咐道:“云兒,成兒,去給大家分了�!�</p>
周野和他兄長伺候傷者吃了丹藥后,便急急的往山洞跑去。</p>
兄弟二人進(jìn)洞后,只見得李文柏下半身血跡斑斑,委頓在地。</p>
眼神甚是空洞,不知是死是活!</p>
此刻正死死的抱著李彩,李彩則是跟個血人一樣,一動不動,了無聲息!</p>
兄弟二人不及多想,抬起師徒二人,便往洞外沖去。</p>
“杜掌使,請救救這二人吧!”</p>
周野和他的兄長把李文柏師徒二人抬到杜摯面前,懇求道。</p>
“爹,這書生懷里的小娃,便是被那祝禮擄走的!您施展手段救他一救吧�!�</p>
杜云見狀,同情的說道。</p>
這師徒二人形容過于凄慘,見者無不心有戚戚焉!</p>
“非是爹爹心狠!這小娃兒已被抽干了精血,任誰也是救不了了!”</p>
“這書生嘛,尚可救得,只是見此人目光空洞,全無半分求生之念。怕是死志已堅(jiān),救之無用啊�!倍艙磭@道。</p>
驀然間,李彩的手指忽然抖動了一下,雖然幅度極小,但卻被杜摯和他的三個徒弟看的一清二楚。</p>
李彩的身體便毫無預(yù)兆的,出現(xiàn)在了杜摯懷中!</p>
李文柏原本空洞的眼神,也是瞬間便充斥著驚恐、暴戾等情緒,如瘋魔般歇斯底里的嚎叫道:“把我的徒兒還給我!”</p>
也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明明雙腿已斷,卻從地上向杜摯飛撲了過去!</p>
不待其他人反應(yīng),杜摯早已單指抵住了李文柏的額頭,手指上熒光一閃,清叱道:“醒來!”</p>
李文柏跌坐在地,眼神已復(fù)歸清明,只是含著無盡的哀傷和死意。</p>
“稍安勿躁,你徒兒或可有救!”杜摯說道。</p>
李文柏不可置信的看著杜摯,眼神中漸漸有了神采。</p>
隨后便如搗蒜般對著杜摯磕起了頭!</p>
周野兄弟二人及其它獵戶見了,急忙上前來扶住李文柏,拉到一旁,不讓他自傷了。</p>
杜摯右手中指輕輕按在李彩的額頭,便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幾近失態(tài)。</p>
自言自語道:“怎么可能!”</p>
杜云見狀,早就急不可耐了。說道:“爹,你就別賣關(guān)子了,這小娃兒到底如何了?”</p>
“非但沒死,反而氣血異常充盈!”杜摯說道。</p>
在場眾人聽后,無不驚喜。李文柏更是激動的幾乎要暈厥過去。</p>
嘶啞著說道:“怎么可能?我剛剛探了彩兒的鼻息,已是氣息全無!”</p>
杜摯聽后,也不言語,復(fù)將手掌按在李彩的背心處,行起氣來。</p>
不多時,李彩便醒轉(zhuǎn)過來!</p>
“彩兒!”李文柏激動的叫道,失而復(fù)得的喜悅,無人能懂!</p>
“師傅!李彩委屈著沖著李文柏虛弱的叫了一聲。</p>
“在呢,師傅在呢,彩兒不怕!”李文柏淚眼含笑,急忙答道。</p>
“師傅,師傅你的腿怎么了?”</p>
李彩一眼便看見李文柏鮮血淋漓的雙腿,當(dāng)場哭了出來。</p>
“師傅沒事,師傅沒事,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崩钗陌丶泵氐�。</p>
李彩轉(zhuǎn)過頭來,便見一個陌生的伯伯正抱著自己,且正一臉驚色的看著自己。</p>
李彩自小聰慧,急忙問道:“是伯伯救了彩兒嘛?”</p>
“是的�!倍艙创鸬�</p>
“彩兒謝伯伯救命之恩,彩兒斗膽,請伯伯也救一救我?guī)煾蛋�!”李彩哽咽著說道。</p>
“伯伯也無能為力�。∧銕煾档耐�,非傷科圣藥不能救之!”杜摯回道。</p>
李彩聽后,頓時哭的越兇了。</p>
杜摯見了,只好把李彩送還到李文柏手上。</p>
“彩兒不哭,彩兒無事便好!”</p>
李文柏輕輕的拍著李彩的背,安撫道。</p>
“師傅,這娃娃被抽干了先天精血,斷無生還之理�。 标懞f道。</p>
“為師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當(dāng)真可惜了這個苗子。”</p>
“若無今日之事,這娃娃日后的成就,定不比為師低!</p>
“只是如今他雖氣血充盈,但是經(jīng)脈穴道都已傷了,再無法踏足修行!”</p>
“縱橫谷!好一個縱橫谷!毀我禹朝奇才,為師日后定要討個說法!”</p>
李彩此時雖傷心難過,但是“縱橫谷”這三個字卻牢牢的印在了心頭!</p>
一顆仇恨的種子,在李彩的心田生根發(fā)芽……</p>
杜摯見場面已經(jīng)控制,雖心傷李彩被廢,但也別無他法,便欲帶著弟子起行了。</p>
誰料,在李文柏懷中痛哭的李彩卻突然掙脫懷抱。</p>
鄭重的對著杜摯一行人行了一個大禮。</p>
隨后李彩躬身哭訴道:“李彩謝伯伯、姐姐、哥哥們!”</p>
“彩兒知道,諸位長輩都是有大本事的人。彩兒斗膽,想請前輩們教我,我要為我?guī)煾祱蟪穑 ?lt;/p>
“前輩們的大恩大德,李彩日后定涌泉相報!”</p>
唉!杜摯師徒無奈嘆息。</p>
“這是法家第一境的練體術(shù),你且收好,雖未必有所成,但也可增強(qiáng)體質(zhì),延年益壽!”</p>
杜摯說罷便給了李彩一本古香古色的書籍。</p>
“謝諸位前輩�!�</p>
李彩又深施一禮,接過了書籍。</p>
打眼看去,只見書籍封面上,寫著:“法圣鍛體術(shù)”五個燙金大字。</p>
“孩子,切記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知足方可常樂!”</p>
杜摯又囑咐了一句,這才帶著陸寒三人下山去了。</p>
可是不多時,那少女陸云又巧笑嫣然的跑了回來。</p>
對著李彩說道:“小弟弟,爹讓我告訴你,杜禮老兒的那個小玉瓶,你直接喝了,說不定能幫到你!”</p>
說罷,順手揉了揉李彩的小臉,這才下山去了。</p>
眾獵戶抬著李文柏和傷者,以及死者遺體,也沉默寡言的下山去了。</p>
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秀女村村民世代勤勞純樸,為何會遭此橫禍?</p>
是日,秀女村哭嚎聲不斷,全村縞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