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到五樓之后,徐瑩身體離開了張文定的后背,往他臉上掃了一眼,見到他忽然臉紅起來,頓覺好笑,心情為之輕松了一下,而后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連大氣都沒喘過一口,又有幾分驚奇。</p>
掏出鑰匙開門的時候,徐瑩眼角的余光發(fā)現(xiàn)張文定的站姿有點別扭,屁股往后翹著干嘛呢?</p>
這個問題剛在腦海里浮現(xiàn),她馬上就想到一個答案,目光往他的那塊一掃,果然是那么回事!</p>
得到了答案,她緊繃著臉忍住笑去開門,心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點開心。</p>
“小張啊,謝謝你了。那邊有水,杯子也在那邊,你自己倒水喝。啊,這腳......”</p>
“我不渴,不喝水。”張文定趕緊搖頭,看著她道,“我先幫你看看腳吧,看傷到筋了沒有�!�</p>
“你還會看跌打損傷?”徐瑩一臉的不相信。</p>
“會一點,我以前練功夫的時候經(jīng)常會受傷”張文定笑著點頭道。</p>
“那......”徐瑩遲疑了一下,朝他點點頭,“謝謝你了�!�</p>
“您別客氣。”張文定客氣一聲,垂下目光,也在沙發(fā)坐下,然后將她那只崴了的腳提起來放到自己腿上,脫去她腳上的鞋,手掌撫在了她腳踝處。</p>
眼睛有看的,手上有莫的,張文定有點暈暈乎乎意亂情迷起來,手掌撫在徐瑩的腳踝處沒急著看她傷到哪兒,反而輕輕撫莫了一下。</p>
徐瑩敏銳地察覺出了一絲異常,可又不敢確定他是在吃自己豆腐還是在給自己看傷,便開口說話以提醒他注意力集中起來:“小張啊,你還學(xué)過功夫?”</p>
張文定聽到徐瑩猛然開口,馬上就醒悟過來自己剛才差點壞事了,趕緊收攏心神回答道:“功夫是小時候跟紫霞觀里的吳道長學(xué)的,我老家就是紫霞山腳下的,后來才搬到城里住。”</p>
“紫霞觀的吳道長?吳長順道長?”徐瑩臉上露出感興趣的神色問道,“他有八十多歲了吧?聽人說他八十多歲看上去還像三十來歲的樣子,是不是真的?”</p>
“是真的。”張文定點點頭答道。</p>
“不會吧?真有這種事?”徐瑩再問,睜大了眼睛,暫時沒管腳上的疼痛了。</p>
女人啊,對容貌果真很在意。</p>
“這個......我也不清楚�!睆埼亩ㄒ荒槻蛔栽诘鼗卮稹�</p>
其實對吳長順能夠青春常駐,他也是有一點了解的,可是卻不方便對吳倩說出來。</p>
張文定小時候住在鄉(xiāng)里,身體差,跟著紫霞觀里的道士吳長順學(xué)了些功夫才有現(xiàn)在的強壯體魄。</p>
吳長順時常云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去年云游回來后說就在觀里養(yǎng)老了。</p>
今年年初張文定去看他,他又教了張文定一門陰陽雙修的法門,說是呂洞賓傳下來的功夫,可以打磨意志青春常駐。</p>
那法門直白了說就是增加男人定力的,入門功夫在張文定看來就是一些壯楊竅門,不過也不僅僅只是這么簡單,還要配合一整套呼吸吐納的方法和意念的存思。</p>
說實話吧,這門功夫倒也讓他在舅舅失勢后找到了一點安慰和寄托,只是在練這功夫的時候得罪了女朋友易小婉。因為按老道士說的,他這門功夫要至少也要百日方才能筑基成功,然后才能夠行房,為這事兒跟張文定吵了好幾次了。</p>
“哦......”徐瑩點點頭,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腳踝。</p>
張文定也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到她腳上。</p>
可是剛才心里已經(jīng)想到了那個陰陽雙修的事情,身體的反應(yīng)更強烈了,滿腦子又開始想起在夢中與徐瑩云雨的情景來。</p>
從練雙修功開始,到現(xiàn)在好像功夫也差不多了,過了一百天了啊,應(yīng)該能夠也小有成就了吧。</p>
最近一看到漂亮女人就忍不住想把人家就地推倒,再這么下去的話,指不準(zhǔn)哪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遇見一個單身女人然后精蟲上腦就會直接犯罪呢。</p>
這些念頭在心中晃蕩,令張文定從心靈到目光都有些不炎定了,邪念蠢蠢欲動。</p>
張文定有些心驚,這樣下去會壞事!</p>
他畢竟還是有理智的,知道犯罪的后果會很嚴(yán)重,所以哪怕心里有再多的邪念,卻也不敢付諸行動,并且果斷對徐瑩說:“沒什么大問題,擦點藿香正氣水,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你家里有沒有紅花油?”</p>
“有,就在那邊柜子里�!毙飕撋焓种噶酥赣脕砀糸_餐廳和客廳而專門做出來上半截鑲嵌著玻璃的柜子對張文定說道,沒再講什么客氣了。</p>
紅花油很快找來,可等到擦的時候又出問題了——擦藥水得把襪子脫了�。�</p>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有幾分尷尬。還是張文定腦子轉(zhuǎn)得快,將藥水放在茶幾上說:“徐主任,我去上個廁所,你把襪子脫了。”</p>
說完,也不等徐瑩同意,便起身去找衛(wèi)生間了。</p>
徐瑩這房子不大,三室兩廳一廚一廁加起來還不足一百平米,衛(wèi)生間很好找。</p>
站在衛(wèi)生間里,張文定好一會兒都沒撒出尿來,只能作罷,假裝放水沖了一下,便出門而去。再來到客廳的時候,卻看到徐瑩右腿上的絲襪已經(jīng)脫了下來。</p>
“徐主任,我?guī)湍悴涟��!睆埼亩ㄑ劬Χ⒅拿劳日f道。</p>
“不用了,我自己擦就行。”徐瑩頭也不抬地說,小心翼翼地擦拭著。</p>
張文定就站在一旁有點不知所措了。</p>
“坐啊,站著干什么?”徐瑩一抬頭,看到他還站著,便說了這么一句,許是彎腰擦藥水累著了,直了直腰,然后問話了:“小張啊,你在辦公室做什么工作?”</p>
張文定一時弄不懂她這話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如實回答道:“我現(xiàn)在的工作就是給區(qū)內(nèi)的企業(yè)做服務(wù),他們有什么困難,由我接待,然后給領(lǐng)導(dǎo)匯報。至于開車,自我感覺還算穩(wěn)當(dāng)吧,有時候哪個司機請假啊什么的,覃局長也會讓我去頂一下班�!�</p>
聽著張文定這一番話,徐瑩多看了他兩眼,沒看出來這小子還很會說話啊,聽話能夠聽得出重點,不過還是有點嫩,雖然解釋得很合理,可是為覃浩波開脫的痕跡還是太過明顯了。她知道管委會里關(guān)系戶多,上任之前就把管委會里的人員關(guān)系都過了一遍,自然知道張文定是嚴(yán)紅軍的外甥。</p>
張文定受不了這沉默的氛圍,腦子里那邪惡的念頭又越來越強烈,隱隱有控制不住的勢頭了,他就不想再呆下去了!</p>
于是,他說道:“徐主任,你現(xiàn)在藥水應(yīng)該擦好了吧?我扶你到臥室去,然后我也要回去了�!�</p>
徐瑩其實也不愿意張文定在自己這兒多呆,但畢竟今天得了他的幫助,不好開口叫他走,現(xiàn)在聽到他這么說,正合心意,馬上順?biāo)浦鄞饝?yīng)了。</p>
“我背你過去吧,你腳上有藥水,不好穿鞋�!睆埼亩ㄗ呋厣嘲l(fā)旁,看了看說。</p>
徐瑩心里不愿意讓他背,可又一想,剛才背上樓都背了,也不差這幾步,便點頭說好。</p>
張文定背著她往臥室走去,鬼使神差地想借著今天自己幫她忙了的時機,消除一下早上在單位衛(wèi)生間的時候說那話的誤會,吞吞吐吐道:“徐主任,那個,早上在單位,我,我早上在衛(wèi)生間說那個話,其實不是那個意思......”</p>
聽到這話,徐瑩臉色馬上就變了,冷聲打斷道:“那你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