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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派對，傅延川的兄弟們把我圍在包廂，把最大一塊蛋糕推到我面前：“嫂子，川哥說最愛看你吃甜食的樣子。”</p>
傅延川移開眼神，裝作不覺。</p>
蛋糕入口的瞬間，喉間突然泛苦，一股反胃。</p>
可沈知言卻按住我，將我沒吃完的蛋糕繼續(xù)往我嘴里強(qiáng)塞：“語寧，今天是我的生日，不要不給面子嘛，我還以為是你惡心我呢！”</p>
我的小腹立刻絞痛起來，難以忍受。</p>
傅延川的兄弟們起哄、調(diào)笑，把我當(dāng)成出丑的游戲。</p>
一塊蛋糕吃完，我立刻沖向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而包廂內(nèi)傳來一陣滿意的大笑，作弄成功了。</p>
“腸胃炎還沒好嗎？”傅延川遞來的溫水里泡著薄荷葉，是我們初遇時他教我止吐的偏方。</p>
我無法回應(yīng)他的虛情假意，因為尖銳的腹痛難忍，針刺般密密麻麻的疼。</p>
我低頭，鮮血蜿蜒從下體流至雙腿，觸目驚心。</p>
我抓緊傅延川的胳膊：“帶我去醫(yī)院......”</p>
沈知言卻擋在門口，笑嘻嘻說：“這只是經(jīng)血紊亂，女孩很常見的，延川你別大驚小怪。”</p>
“讓開！”傅延川怒斥一聲。</p>
這是他第一次跟沈知言唱反調(diào)。</p>
我醒來時，聽見診室外沈知言嬌嗔，批評傅延川的兄弟：“致幻劑加多了吧？不是說好只是讓她當(dāng)眾出丑嗎？”</p>
兄弟卻笑嘻嘻：“打掉一個野種累贅，也算是功勞一件，延川感謝我還來不及呢�！�</p>
“對啊，都3年了，要是有了孩子，延川不好脫身甩了姜語寧怎么辦�！�</p>
傅延川沉默很久才開口：“整蠱歸整蠱，別碰她身體。”</p>
沈知言詫異片刻，又帶著怒意質(zhì)問：“當(dāng)初是誰說‘要讓這個書呆子嘗嘗從云端摔下來的滋味’替我出氣的？”</p>
“讓姜語寧當(dāng)眾出丑，做我的生日禮物，不是你提出來的嗎？難道你愛上她了？”</p>
下一秒，傅延川像避之不及否定：“怎么可能！我肯定是愛你的�！�</p>
門外立刻又歡聲笑語起來。</p>
慶祝第98次整蠱結(jié)束，又商量起第99次整蠱如何開展。</p>
我摸著平坦的小腹，隱隱作痛。</p>
我和孩子，只是他們作弄游戲的一個環(huán)節(jié)，僅僅是為了給沈知言生日禮物。</p>
我擦掉眼淚，顫抖手指地取消了流產(chǎn)手術(shù)，根本不需要我去做決定，孩子爸爸早就宣判了她的死亡。</p>
我正打算聯(lián)系爸爸時，傅延川走了進(jìn)來，我閉緊眼睛裝睡。</p>
只聽見他帶著愧疚的沙啞聲：“語寧，對不起......”</p>
而原因，不言自明。</p>
我恢復(fù)好出院后，傅延川說，他的兄弟們和沈知言想給我道歉，約著一起去爬棋盤山。</p>
山頂寺廟靈驗，可以為我們死去的孩子祈福。</p>
我知道這或許又是一次整蠱，可想到孩子，心里酸楚難免觸動。</p>
這次之后，我就要去法國了，就當(dāng)是與孩子的最后一面。</p>
一路上，他們都圍著沈知言笑鬧、獻(xiàn)殷勤，對我視而不見。</p>
路過祈福樹時，傅延川買了一塊福牌，跟我一起親手寫好了送給孩子的祈福詞。</p>
沈知言在一旁，笑得溫柔：“語寧，你可真是個好媽媽�！�</p>
我沒理會她的虛偽。</p>
祈福樹上的空位已經(jīng)不多，我掛時要越出圍欄一部分，我探出半個身子，突然有人從背后大力推了我一把。</p>
“啊——”</p>
我毫無防備地向前摔倒，沿著陡峭的山坡滾了下去，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傳至五臟六腑。我的腿嚴(yán)重受傷，幾乎無法動彈，整個人立刻昏死過去。</p>
半昏半醒間，我感受到傅延川抱起了我，眼睛通紅。</p>
“小月亮，別怕，我?guī)闳メt(yī)院。”</p>
“為什么......”我低聲問道，眼淚模糊了視線，“為什么要這樣對我？”</p>
傷口在外，我卻覺得心臟也四分五裂。</p>
傅延川眼中滿是自責(zé)與驚恐，他聲音顫抖：“我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做，我真的不知道......”</p>
隨后我意識模糊，昏黑一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