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與齊頌,也是曾有過情深如蜜的時候的。</p>
我們是人人艷羨的青梅竹馬,愛情長跑從校園攜手走進婚姻。</p>
六年前婚禮上的齊頌,念著他準備了三天三夜的誓詞,牽著我的手哭得泣不成聲。</p>
他說:「語安,和你結(jié)婚的場景,我想了千千萬萬遍。」</p>
是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p>
我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p>
也許是從他開始忘記每一個節(jié)日和紀念日。</p>
也許是從他越來越晚的回家時間和愈發(fā)冷漠不耐的態(tài)度。</p>
所以當我大著肚子看到他和程憐在辦公室茍且的時候,雖然心痛到近乎背過氣去,但也覺得并不意外。</p>
我沒有立刻離婚。</p>
因為我們一起創(chuàng)辦的公司還捏在他手里。</p>
為了我的孩子,我需要錢。</p>
我忍受了程憐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綠茶挑釁。</p>
忍受了齊頌對我的惡言相向和打壓嫌棄。</p>
終于,老天有眼,時候到了。</p>
男人確實沒用,但死了的男人,還是有點用。</p>
齊頌父母早逝,和其他親戚也早已斷了來往,這意味著,頌言集團的處置權(quán),現(xiàn)在捏在我手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