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穿著我平日最愛的青色色衣裙,熟稔地挽住他的手臂:</p>
“西郊梅林開了,你答應過要陪我去……”</p>
話音戛然而止。</p>
沈敘突然掐住她的脖頸將她按在墻上,眼睛猩紅:</p>
“那日你明知她懷著身孕……為何縱馬?!”</p>
林鳶驚恐地掙扎起來,但力量懸殊過大,終究是無濟于事。</p>
在即將窒息時,他驟然松手,看著她癱軟在地劇烈咳嗽。</p>
“為何?分明是你啊……”</p>
林鳶撫著頸間紅痕大笑起來,“是你默許我接近!是你每次醉酒都喚我的名字!現在裝什么深情?”</p>
他如墜冰窟。</p>
那些曖昧的縱容,那些借酒裝瘋的夜,原來早被思思看在眼里。</p>
沈敘差人四處打探我的下落,幾乎將京城翻了個遍。</p>
父親刻意隱瞞,布下重重迷霧,讓他先后往北疆,西境白跑了數趟。</p>
等他終于得知我在江南的消息時,已是數月之后。</p>
他特意換上我從前最愛的那身青色長衫,策馬三日趕到江南,懷中還護著一束精心包裹的野葵花。</p>
可當他站在我開的酒樓前前,看到的卻是我在堂中與客人談笑風生的模樣。</p>
酒樓里座無虛席,貴客盈門。</p>
幾個錦衣公子借著買酒的名義偷看我,我卻從容地與他們劃拳飲酒,引得滿堂歡笑。</p>
沈敘攥緊手中的野葵花,花莖上的刺扎進掌心,他沒感到痛。</p>
正當他準備進門時,二樓款步走下一位端著酒壺的男子。</p>
那人衣著氣質不凡,分明是個貴公子,卻對酒樓熟悉得好似主人。</p>
他自然的為我斟了一杯溫酒,又細心地將我鬢邊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p>
沈敘猛地搖頭,不敢再想。</p>
可看著我們相視而笑的默契,眼眶還是不爭氣地紅了。</p>
直到深夜酒樓打烊,那男子送我回府,在門前溫柔道別:</p>
“明日新到的鱸魚,我給你清蒸可好?”</p>
男子走后,沈敘才從暗處走出,一把拉住我的手腕。</p>
他眼底布滿血絲,聲音沙�。骸澳侨耸钦l?”</p>
“與將軍何干?”我淡淡抽回手。</p>
“我們還未和離!你現在還是我的妻子!”他幾乎是低吼了出來。</p>
我輕笑一聲:</p>
“可我已經不愛你了。你拿婚書綁著我有什么用?萬一人家不介意沒有名分呢?”</p>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他。</p>
沈敘踉蹌后退,野葵花散落一地:</p>
“對不起……思思,我知道錯了,可我愛你,真的愛你……”</p>
“愛?”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流產那日你在哪?我被擄走那日你在哪?現在說愛,不覺得太晚了嗎?”</p>
為了避開他,第二日天未亮,我便起身去酒樓。</p>
可推開門,就見他站在巷口,眼下烏青,衣衫被晨露打濕,顯然已等了整夜。</p>
我視而不見的徑直走了過去,他在身后急切地喚我:“思思!我們好好談談……”</p>
恰在此時,幾位跟我相熟的的公子正巧路過。</p>
見狀圍了上來:“思思姑娘,這人可是在糾纏你?”</p>
“要不要我們替你趕走?”</p>
沈敘卻猛地拔出長劍:</p>
“我看誰敢靠近!”</p>
“放肆!”我快步走出,正要開口,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