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就是這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徹底擊潰了宋明月強撐了五年的堅硬外殼。</p>
她埋在閨蜜溫暖的懷抱里,終于放聲大哭。</p>
窗外,大雨依舊滂沱。</p>
但她知道,從這一刻起,她的人生,雨過天晴了。</p>
為了慶祝宋明月喜提新生,顧詩情包下了濱海市一家頂級會員制清吧云頂的整個露臺。</p>
宋明月換上了顧詩情為她準備的新衣服。</p>
一條簡約的黑色吊帶長裙,襯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愈發(fā)通透,露出的鎖骨精致得像一件藝術品。</p>
“來,月月,喝了這杯!”顧詩情舉起自己的酒杯,明艷的臉上滿是真誠的笑意,“敬過去那個眼瞎的宋明月!從今晚起,你要為自己而活!”</p>
宋明月看著她,眼底終于漾開一絲淺淺的笑意。她舉起酒杯,與顧詩情的杯子輕輕一碰,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p>
“敬我自己�!彼p聲說。</p>
酒液入喉,帶著一絲微苦的果香和恰到好處的酒精熱度。在閨蜜的帶動下,她也漸漸放松下來,喝了幾杯。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也不再那么空洞,染上了一層迷離的水光。</p>
宋明月起身,準備去一趟洗手間。</p>
清吧的洗手間在走廊盡頭,需要穿過一條僻靜的長廊。</p>
就在她走到一半時,旁邊一個包廂的門突然被拉開,幾個喝得醉醺醺的富二代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正好擋住了她的去路。</p>
為首的那個,梳著油頭,脖子上掛著粗大的金鏈子,一雙色瞇瞇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宋明月,充滿了不加掩飾的欲望。</p>
“喲,美女,一個人��?”他嬉皮笑臉地湊上來,直接伸手去抓她的手腕,“別走了,進去陪哥幾個玩玩!”</p>
宋明月下意識地后退一步,酒精帶來的微醺瞬間褪去,冷聲道:“讓開。”</p>
“嘿,還挺辣。”黃毛不僅沒退,反而和其他幾個人一起,將她圍在了中間,嬉皮笑臉地靠得更近了,“別這么不給面子嘛,哥哥有的是錢�!�</p>
宋明月激烈反抗,但顯然惹惱了對方。</p>
“啪——”</p>
一聲清脆的耳光,在安靜的走廊里顯得格外響亮。</p>
油頭男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力道雖然不重,但那火辣的刺痛感和極致的侮辱性,卻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她內心最黑暗的閘門。</p>
被強行拖拽的無力感,混合著男人身上濃烈的酒氣……</p>
她的大腦“嗡”的一聲,瞬間宕機。</p>
——五年前,東南亞邊境,廢棄的倉庫。</p>
空氣里彌漫著硝煙、血腥和霉味。</p>
宋明月被一個綁匪死死地按在地上,臉頰被粗糙的地面磨得生疼。</p>
另一個綁匪蹲下身,用那只沾滿了機油和污垢的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p>
“長得還真不賴�!苯壏擞盟牪欢恼Z言,發(fā)出一陣淫邪的獰笑。</p>
宋明月拼命地掙扎,換來的卻是更重的力道。</p>
“啪——”</p>
一個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了她的臉上。</p>
疼痛、羞辱、和極致的恐懼,像毒蛇一樣瞬間攫住了她的心臟。</p>
宋明月的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一片發(fā)黑。</p>
她看到那個綁匪,一邊獰笑著,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腰帶……</p>
極致的恐懼像潮水般將她吞噬。</p>
她整個人都傻了,眼神失焦,渾身僵硬,停止了所有反抗,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油頭男拉扯著,一步步拖向那扇如同地獄入口的包廂門。</p>
就在這時——</p>
走廊盡頭,一間包廂的門被推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