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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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問題充斥我的耳膜,可我就像聽不見一樣,漠視人群。</p>
群眾被我的態(tài)度刺激到,更有甚者把手邊的手機、包包、雨傘,只要是能拿出來的東西,全都朝我砸過來。</p>
我被砸中頭,鮮血瞬間涌出來,我痛苦的弓起身體。</p>
局長怕事情鬧大,指使剩下的警察把那些記者跟群眾都堵在了人墻外面。</p>
隨后清了清嗓子,“諸位放心,這起震撼人心的殺人案,鄙人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p>
我被重新套上頭套,拉去了醫(yī)院。</p>
我被束縛帶綁在醫(yī)療椅上,醫(yī)生準備給我注射藥劑,就在針頭即將沒入皮膚時,陸凌洲突然握住了醫(yī)生的手腕。</p>
他眼睛里都是紅血絲,眼瞼發(fā)青,發(fā)絲凌亂,直直的注視著我,“明月,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要是老實交代,就不用......”</p>
他話還沒說完,我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p>
陸凌洲瞳驟縮,最后才像是下定決心一般,對醫(yī)生點了點頭。</p>
冰涼的藥劑注射進我的身體里,不過瞬間的功夫,我渾身的經(jīng)絡(luò)就開始泛起劇烈的疼痛。</p>
我疼的冷汗直流,拼命掙動束縛帶。</p>
陸凌洲像是看不見我的痛苦般,直到身后的顯示屏開始出現(xiàn)畫面,才顫抖著聲音問我,“你為什么要殺我爸媽,包括你的親弟弟?”</p>
我腦中的記憶被現(xiàn)場直播,為的就是平息民憤。</p>
我閉上眼睛,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眼淚。</p>
十歲那年,爸媽因為車禍去世,只留下我跟年幼的弟弟相依為命。</p>
沒有了父母,我跟弟弟就成了拖油瓶,平常跟我們家還有來往的親戚,全都跟躲瘟疫似的躲著我們,就連我父母留下來的遺產(chǎn),也都被他們分割走。</p>
為了養(yǎng)活弟弟,我只能去撿垃圾,但仍然食不果腹,我跟弟弟餓的面黃肌瘦,弟弟還因為營養(yǎng)不良生了重病,后來我怕弟弟死了,背著他跪倒在孤兒院門口,想求院長收留。</p>
可到了孤兒院,日子過得更加艱難,不僅吃不飽飯,還要被更大的孩子欺負,我為了保護弟弟,身上被打的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p>
那天我正跟一個大孩子為了弟弟的一塊餅干打架,他仗著身高體重的優(yōu)勢把我按在地上打,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打死時,是陸城夫婦制止來他們。</p>
陸母溫?zé)岬氖职丛谖业念^上,輕聲問我,“你愿不愿意跟阿姨回家?”</p>
那是我在父母死后灰暗的人生里,唯一的一絲光亮。</p>
“可是我還有一個弟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