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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我那四歲的雙胞胎兒子弄臟了丈夫“紅顏知己”的限量版跑車,丈夫就把他們鎖在了酷暑天的車里說要“反省”。</p>
鄰居和保安在車外急得砸窗,兩個孩子拍著車窗哭得撕心裂肺喊爸爸。</p>
我跪在地上求他打開車門。</p>
“孩子們才四歲,會中暑脫水的,會死的!他們不懂事,我替他們擦車,我賠錢,求你先把孩子放出來……”</p>
丈夫卻摟著那“知己”的肩膀,不耐煩地看著我們。</p>
“要不是你平時驕縱,他們敢這么頑劣不堪?!我是他們父親,你管不好就讓我來管!難道我會讓他們死在里面嗎?給他們點記性!”</p>
傍晚我?guī)е」米忧碎_車門時,面對的卻是渾身濕透,已經因高溫和窒息停止呼吸的兒子。</p>
可我的丈夫,卻在跟那“紅顏知己”打電話,溫柔地討論著要去哪里度假散心。</p>
我失魂落魄地看向小姑子。</p>
“兒子沒了,我什么都沒了,求你了,帶我走吧,我什么都不想要了�!�</p>
……</p>
我抱著兩個沒有呼吸的兒子沖進醫(yī)院急診室,白色的燈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痛。</p>
醫(yī)生神情凝重,三分鐘后搖頭宣告:"沒有生命體征,已經死亡。"</p>
他們甚至沒進搶救室就被直接送進了太平間。</p>
陸雨桐摟緊我的肩膀,眼中含淚:"對不起,嫂子,我該早點趕到的,這事我不會就這么算了,哥哥不會有好下場!"</p>
我木然地取出手機,屏幕上顯示陸瑾瑜的通話正在進行。</p>
揚聲器里傳出他輕快的聲音:"婉兒,馬爾代夫的酒店我已經訂好了,私人海灘,只有我們兩個,沒人打擾。"</p>
徐婉的笑聲透過話筒傳來:"上次在你們家門口遇見你那個老婆和兩個拖油瓶,真是晦氣,這次總算能清靜了。"</p>
陸雨桐搶過我的手機,憤怒地按下免提:"哥,你知不知道你兒子現在在哪里?"</p>
"又怎么了?不就是被曬了幾個小時嗎?這是給他們的教訓,敢用彩筆在婉兒的車上亂涂亂畫!"陸瑾瑜的聲音里滿是不耐煩。</p>
"你兒子都死了!死了你明白嗎?!"陸雨桐尖叫起來,淚水奪眶而出。</p>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短暫的沉默,接著是徐婉不耐煩的聲音:"瑾瑜,你再不掛電話,我們趕不上熱氣球了。"</p>
陸瑾瑜沉聲道:"小桐,別胡說八道,別被那個女人騙了,我掛了。"</p>
通話被切斷。</p>
我望向陸雨桐,聲音干澀:"孩子沒了,我什么都沒有了,求你了,讓我走吧,我什么都不想要了。"</p>
兩名警察與一位法醫(yī)走到我們面前,神情凝重。</p>
"經初步檢查,死者死因為車內高溫導致的熱射病及缺氧,面板溫度達到了七十度,孩子們有明顯的掙扎痕跡。"</p>
"負責看守車輛的保安和幾名試圖救援的鄰居已被我們帶到局里,需要你們配合調查。"</p>
警局燈光慘白,我看到幾名神色惶恐的保安和鄰居被帶到詢問室。</p>
理智崩塌的那一刻,我撲向他們,指甲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音:"為什么不救他們?為什么讓他們在車里悶死?!"</p>
一位中年女鄰居淚流滿面地退到墻角:"林女士,我們真的盡力了��!我們一發(fā)現就報警打119,還試圖撬開車門。"</p>
"可您丈夫威脅說這是他的家事,誰敢多管閑事就告他們私闖民宅...孩子們拍著窗戶哭喊著要水...我們真的..."</p>
孩子們拍窗哭喊的畫面在我腦海中炸開,他們一定很熱,很渴,很害怕。</p>
他們一定喊過我的名字,喊過"媽媽救命"。</p>
眼前一片漆黑,一股腥熱從喉嚨涌上,我重重地倒在警局冰冷的地板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