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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動了。她受了一個月非人的折磨,硬生生換了攻略對象,程聿變成世界男主,變成商業(yè)新星,華爾街新貴。那一個月她托病沒去學(xué)校,程聿日日送來東西,大把的果籃與營養(yǎng)品如流水一般。</p>
盛盈想起完成任務(wù)的那個午后,程聿站在大佬云集的商業(yè)峰會上,穿著體面的西裝朝她單膝跪地,從口袋里拿出那個一生只能許諾一個人的DR鉆戒:“盈盈,我愛你,嫁給我好不好?”</p>
她哭成淚人,全然不顧系統(tǒng)對她留在世界的警告,顫抖著回答:“我愿意。”</p>
——那晚,她挨了系統(tǒng)九十九次電擊,痛到麻木,程聿不分晝夜地照顧她,哄她,甚至在資金尚不豐裕的情況下為她請來了頂尖的醫(yī)生,只為讓她好受半分。</p>
盛盈想起生思思的那個夜晚。思思是早產(chǎn)兒,那晚她疼痛難耐,她聽見門口程聿好像和什么人起了爭執(zhí),可她聽不清。</p>
麻醉劑的藥效很好,再次醒來時,思思在她身邊大哭,她對上眼睛布滿紅血絲的程聿笑了笑說:“我們的女兒真可愛,不是嗎?”</p>
程聿握住她的手,重重地點了點頭。</p>
護士進來問名字叫什么,程聿目光眷戀地看著她,溫柔得快要滴水:“母親這么辛苦,當(dāng)然要和生母姓。叫盛思思吧。”</p>
他對她這樣好。</p>
以至于許思思的名字,倒成了一種無聲的嘴巴,扇得她的臉火辣辣得疼。</p>
盛盈不喜歡許梨。</p>
這個隨著父親再婚,混跡夜店已久的新姐姐,人前與她裝作親昵模樣,人后卻對她極盡折辱。</p>
十七歲那年她被霸凌請家長,許梨趕來,對她不聞不問的同時,看上了霸凌者的哥哥。</p>
十八歲那年許梨的男友以她比不上她妹妹為借口向她提了分手。于是許梨在盛盈生母忌日時她拿起剪刀,一刀一刀地將盛盈生母留給她的衣服剪成碎片,并在盛盈面前丟進火爐里。</p>
許梨好像天生討厭盛盈和她的父親,尤其是看見自己母親對盛盈父親笑時,她的臉色總是能陰沉得滴出水來。</p>
無人在時,她把盛盈反鎖在房間里。</p>
逼她吃過期的食物、赤腳走布滿圖釘?shù)牡缆贰?lt;/p>
她用指甲輕輕劃過盛盈的臉:“妹妹,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p>
“——討厭你一臉無辜地奪走了我的唯一。”</p>
直到十九歲,許梨的母親因為投資被騙,背負(fù)巨額債務(wù),郁郁寡歡而終。</p>
許梨不再對盛盈抱有明面上的敵意,甚至還有些討好盛盈。</p>
盛盈當(dāng)然不會接受——</p>
可許梨在父親那里的形象實在過于完美。</p>
“盈盈,都是姐妹,不要計較那么多。”無論是盛盈向父親控訴許梨的惡行,還是盛盈表達對許梨的排斥,她的父親總會這樣和她說。</p>
所以盛盈想跑。</p>
那個時候她和程聿約好了去外地上大學(xué),程聿來接他,她想著終于能逃離了。</p>
她以前就和程聿說過許梨——少年總會和她一樣義憤填膺、慷慨激昂。</p>
可那一天當(dāng)她再次嘆息時。</p>
程聿卻問她:“我感覺你姐姐不是那樣的人啊?寶寶,你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p>
她一愣。</p>
程聿趕忙解釋道:“我看她又給你拿這個又給你拿那個,還囑咐你......”</p>
盛盈打斷了他:“或許吧�!�</p>
盛盈沒有很翻不過去舊賬——大學(xué)四年許梨確實沒來招惹過她,程聿還每每在許梨送來東西時稱贊她幾分,她心中的芥蒂其實早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p>
后來大學(xué)畢業(yè),程聿和她說許梨可憐,學(xué)歷也不高,還有討債的,多照顧幾分。</p>
她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p>
沒想到原來已經(jīng)照顧到床上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