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陸沂州愣了一下,仔細(xì)打量著我的臉色。</p>
這時,蘇婉若又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對不起,要是我死了,就不會連累你們了�!�</p>
這句話像是觸及到陸沂州的某處開關(guān)。</p>
他惱羞成怒地呵斥我:“顧桑桑,你鬧夠了嗎?”</p>
他不耐煩地嚷嚷著:“我是婦產(chǎn)科醫(yī)生,你有沒有事,我能看不出來?再說了,當(dāng)年你從山崖滾下去都沒事,還能背著我走二十里山路,怎么這會兒又嬌氣起來了?”</p>
我跟陸沂州是在云南老家認(rèn)識的。</p>
那時他跟朋友來旅游,不慎遇大雨迷失方向,還被毒蛇咬傷,恰好碰到了上山采藥的我。</p>
是我?guī)退讯狙顺鰜恚彩俏乙е辣持吡硕锷铰�,才將他送到醫(yī)院。</p>
因雨后濕滑,我為了救他滾落山崖,渾身被荊棘刺傷,還摔斷了一條胳膊。</p>
可現(xiàn)在,卻成了他肆無忌憚傷害我的理由。</p>
我一抬眼,他對上了我泛紅輕顫的眼睛。</p>
陸沂州張了張嘴,有一瞬的心軟,隨即又板著臉訓(xùn)斥了一聲:“你不知道婉若是個病人嗎?不知道她有抑郁癥嗎?她做什么,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p>
“你干嘛說這樣的話,存心刺激她難受?”</p>
由始至終,我只說了一句話而已。</p>
卻被陸沂州鋪天蓋地的指責(zé)堵的啞口無言。</p>
畢竟上次蘇婉若劃傷我的臉,我對著鏡子照一下,就被他斥責(zé)是在故意讓蘇婉若愧疚呢。</p>
晚上的接風(fēng)宴,我什么也沒準(zhǔn)備。</p>
包括蘇婉若換下來的臟衣服也被丟在衛(wèi)生間。</p>
陸沂州回來后,臉色黑得嚇人。</p>
旁邊的朋友拉扯著勸他:“算了算了,嫂子現(xiàn)在懷著孕,怎么能讓她做家務(wù)?”</p>
“既然婉若想吃云南菜,那咱們出去吃好了。”</p>
我這才知道,原來陸沂州口中所謂的‘有朋友想吃云南菜’,指的其實是蘇婉若啊。</p>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出門,臨走前,蘇婉若突然回頭看著我笑了一下:“嫂子要不要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