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許若漪喝著牛奶走下樓的時候,繼母夏潔滿臉堆著笑迎了上來。</p>
“漪漪啊,晚上想吃什么��?我讓阿姨去做。”</p>
許若漪沒理她,直接走開了。</p>
為了讓項珩之黑化,本該讀大二的她休學(xué)了一年,時間寶貴,她沒時間和夏潔糾纏,這個女人嫁到許家之后雖然表面上對她十分和氣,但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要不然她也沒本事能給項氏集團ceo項澤添生個兒子。</p>
哪怕是在京市這個遍地高官富商的地方,項氏集團這個名字都會帶著燙金般的壓迫感。</p>
其名下產(chǎn)業(yè)涵蓋幾十個領(lǐng)域,全都做到了行業(yè)領(lǐng)頭,憑借逆天的財力斷層坐穩(wěn)京市第一集團的寶座,董事長項國仁的身價能買下整個京市。</p>
許若漪穿越之前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康家庭,現(xiàn)在雖然穿成了許家獨生女,但她爸許峰的資產(chǎn)最多也就十幾個億,都夠不到項氏集團的地板磚。</p>
她都無法想象項氏集團董事長拉屎用的什么材質(zhì)的紙擦屁股。</p>
夏潔見許若漪不理自己,慈愛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她輕哼一聲扭著腰上了樓。</p>
“項珩之,滾來我房間�!毕臐嵉穆曇羰旨饧�。</p>
項珩之剛剛穿好衣服準備去幫許若漪打掃,聽見夏潔叫自己,他心中一陣煩躁。</p>
夏潔和許峰的房間在別墅的三樓, 項珩之剛進門,一本書就迎面砸了過來,項珩之習(xí)以為常的沒有躲開,厚厚的雜志砸在了他的臉上。</p>
“你怎么這么沒用��?我不是讓你去項氏集團找你爸嗎?你就連他的面都見不到嗎?”</p>
項珩之始終低著頭,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情緒。</p>
“你給我跪下,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一個廢物��?要不是看你身上流著的是項家的血,我早就把你掐死了,拖累了我這么多年,怎么著,你還想讓我白養(yǎng)你�。俊�</p>
夏潔在外是出了名的賢妻良母,說話都溫聲細語的,只有在項珩之面前才會顯露她原本的模樣。</p>
“項澤添可就你這么一個兒子,你要是和他相認,到時候整個項家都是我們的,我?guī)慵迊碓S家就是為了能有機會見到項家的人,都兩年了,你怎么就這么不爭氣,現(xiàn)在倒好,連話都不會說了�!�</p>
項珩之跪在地上,回應(yīng)夏潔的只有沉默。</p>
他自小就是這樣長大的,在夏潔無盡的謾罵和指責(zé)中長大的。</p>
她從來沒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孩子,只當(dāng)他是個能接近項家換來榮華富貴的工具。</p>
她不在乎項澤添到底想不想要他這個兒子,也不在乎他的臉面,好幾次帶著他闖進項氏集團的大樓里,然后再被警察趕出來,讓他因此在學(xué)校成了所有人的笑柄。</p>
“你這樣沒有一點用處,還不如死了!”</p>
夏潔見他沒有反應(yīng),更加氣憤了,拿起了床頭柜上的木制錐子狠狠的扎了他幾下。</p>
白襯衫上滲出血點,項珩之的臉上終于有了表情,他皺著眉頭眼中帶了恨意。</p>
夏潔每次生氣都會用這個錐子扎他,他從小就倔,她打罵他他也不會哭鬧,但卻很怕錐子,這樣不會留疤,還會疼的他渾身發(fā)抖。</p>
“項珩之!不是讓你給我打掃房間嗎?人呢?你不想吃晚飯了?”</p>
許若漪的喊聲自樓下響起。</p>
夏潔怕許若漪上樓看到自己懲罰項珩之,毀了她苦心營造的慈母形象,就趕緊讓項珩之起來了。</p>
“滾吧�!�</p>
許若漪叉著腰見項珩之從樓梯上走了下來。</p>
忍不住感嘆, 項珩之簡直就是一米八八長腿男神,這腿長的逆天啊,而且......藍色的校服褲子這么顯形狀嗎?她都能看得清他把小項珩之放在哪邊了。</p>
小項珩之...其實還蠻大的...</p>
系統(tǒng):救命,宿主身體里的色魔又頂號了。</p>
項珩之走到她面前垂眸看了她一眼。姐姐又來救他了。</p>
許若漪眼尖的看到了項珩之肩膀上的血點。</p>
項珩之走進主調(diào)淡藍色的房間,熟練的拿起了吸塵器,他對許若漪房間的熟悉程度高于她本人,甚至知道她喜歡用什么牌子的洗衣液洗內(nèi)衣。</p>
其實許家是有保姆和專門打掃的阿姨的,但是許若漪為了羞辱項珩之必須要他給自己打掃房間。</p>
項珩之做事很細致,就連化妝臺上零零碎碎的化妝品都會幫她擦干凈擺的整整齊齊,衣帽間的衣服也會燙的十分平整。</p>
許若漪就坐在房間的小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項珩之忙活。</p>
嘖嘖,這翹臀,足夠頂起兩瓶汽水了,他坐在馬桶上應(yīng)該不會硌屁股。</p>
腰也很細,項珩之不做霸總的話可以去做男模,也能吃的飽飽的。</p>
不知道為什么,在許若漪眼中項珩之身上的校服更像某種床上才會用到的cos服,一旦產(chǎn)生了這種想法,她就越看越像了。</p>
項珩之端著的完美體態(tài),直到走到了許若漪看不見的衣帽間才放松了下來。</p>
姐姐又在偷看他。</p>
“喵嗚~”</p>
手機鈴聲響起,許若漪打開手機看到是閨蜜方芳給她發(fā)了一個視頻。</p>
一條消息彈了出來。</p>
方芳:你看視頻里的調(diào)酒師像不像你那個弟弟項珩之?</p>
許若漪靜音點開了視頻,視頻中燈光閃爍人頭攢動,不知道是哪個夜場,項珩之穿著他那件白襯衫,晃著手上的酒瓶,調(diào)酒的動作十分熟練。</p>
許若漪:?視頻哪來的?</p>
方芳:一個朋友發(fā)給我的,說調(diào)酒師長的好帥,讓我?guī)退橐幌�,我一看這不是你家啞巴弟弟嗎?</p>
許若漪把手機扔在了床上,她走到衣帽間門口,項珩之正在幫她擦著高跟鞋,是她今天剛剛穿過的。</p>
五厘米的紅底高跟鞋在他修長的手上顯得很精致小巧,他正拿著濕巾里外擦拭著。</p>
“項珩之,你這幾天晚上都在家復(fù)習(xí)功課嗎?”</p>
項珩之乖巧的點了點頭。</p>
許若漪瞇眼打量著他。</p>
他馬上就要高考了,好好的學(xué)不上去夜場當(dāng)調(diào)酒師,他用這張臉進夜場指不定有多少人騷擾他,以后被扒出黑料怎么辦?</p>
好個項珩之,還學(xué)會和她撒謊了,今晚她就去那個夜場嘗嘗他親手調(diào)的酒,抓他個措手不及,再狠狠的罰他,看他到時候還怎么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