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罵完人后,隨著憤怒情緒的減少,那種對陌生環(huán)境的不適感又一次籠罩了我。</p>
根據(jù)記憶,我上了一輛黑色賓利。</p>
司機見我一個人回來,還覺得奇怪:「太太,陸總呢?」</p>
這位司機在書中是個墻頭草,未來會配合白月光惡心我,我冷著臉沒有理他。</p>
女主的記憶瘋狂涌入腦中,一路上我都在頭腦風暴。</p>
車開進幾千平的獨棟莊園,我極力控制,才沒在傭人面前失態(tài)。</p>
隨著記憶上樓回到原主的臥房,上百平的衣帽間、獨立書房、景觀陽臺,連浴室都比我以前的房子大。</p>
衣帽間里,各種高定禮服、珠寶、包包數(shù)不勝數(shù)。</p>
我扶著墻,被金錢砸得頭發(fā)暈。</p>
這不會是夢吧?</p>
上輩子殺豬,這輩子教書,下輩子暴富。</p>
原來這才是一句完整的句子。</p>
女主和男主結(jié)婚時,男主家只有負債,所以婚后并沒有簽任何協(xié)議。</p>
男主還未到 30 歲,在作者離譜的設定下,他已經(jīng)是千億富翁。</p>
也就是說,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 500 億富婆了。</p>
能分這么多錢,女主這個傻姑娘究竟在自卑些什么,她被 PUA 得太厲害了。</p>
書中她提離婚時,為了不被人說拜金,居然愿意凈身出戶。</p>
我穿過來,不知道她去哪了,也不知道這個傻姑娘還會不會回到這具身體?</p>
如果會回來的話,希望她晚些回來,等我?guī)退彦X搞到手,她就算再戀愛腦晚期,至少也不會過得多差。</p>
美美在豪華浴缸里泡了個澡,我穿上真絲睡裙,幸福地躺在仿佛被綿軟云朵包裹的床上,做了個香甜的夢。</p>
夢里,天神給教師設置了個專屬投胎通道,一投胎便大富大貴、衣食無憂。</p>
因為我們生前對社會貢獻突出,連孟婆湯喝的都是甜的。</p>
我出生到一個富豪家里,不用上班,沒有學生,每天睡到自然醒,銀行卡里有花不完的零花錢。</p>
我來到學校對面,點了一碗從前最喜歡吃的牛肉粉,加了兩個蛋、一份豆腐木耳,還要了個糖油粑粑。</p>
然后,我付了 100 元,跟老板說不用找。</p>
結(jié)果粉還沒端上桌,我就被敲門聲吵醒了。</p>
我?guī)е鸫矚馊ラ_門。</p>
「什么事?」</p>
陸庭板著張死魚臉,看到我后,神情有些不自然。</p>
我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移,才記起自己沒穿內(nèi)衣,下意識用手擋住。</p>
「夏霧,我希望你清楚自己的身份�!�</p>
本來被吵醒就煩,他的語氣讓我心情更不好了,皺著眉問:「你敲門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話?」</p>
他臉色沉了沉:「明天有場晚宴,你陪我去�!�</p>
晚宴?</p>
我想起了書中的劇情,就是在這場宴會中,白月光回國,男主為她失態(tài),而女主在眾人的嘲諷下黯然神傷,默默哭泣。</p>
「知道了�!�</p>
陸庭嘴微張,似乎還想說些什么,我直接把門關(guān)上了。</p>
撓撓頭,煩躁起來。</p>
出席這種上流宴會,我沒有任何經(jīng)驗,只能去網(wǎng)上查這場宴會的資料,再根據(jù)女主的記憶,拿出上公開課的嚴謹態(tài)度,連夜備課。</p>
教學目標……不對!劃掉。</p>
宴會目標:教訓欺負女主的所有人、維護女主的合法權(quán)益和社會聲望。</p>
宴會重難點:穩(wěn)住自己的情緒,教態(tài)……劃掉!儀態(tài)自然,不能對陸庭下手太狠傳出流言影響股價,縮減自己的財富。</p>
宴會準備:通過朋友圈和平臺資料,記住重要人物的臉,了解宴會背景,掌握宴會基本禮儀。</p>
……</p>
寫完教案,為了明日順利,我在房間里自己演了一遍。</p>
覺得滿意了,才繼續(xù)睡。</p>
第二日白天,我繼續(xù)完善教案,練習穿上高跟鞋的儀態(tài)。</p>
晚上陸庭親自來莊園接我,一路上,我都在用手機記人臉。</p>
車到目的地。</p>
一下車,我非常自然地挽上了陸庭的手。</p>
陸庭停住腳步,冷著臉低頭看我。</p>
我微笑著望著他,眼神里卻滿是威脅:「怎么了?」</p>
這是公開課,我勸你自己識相點好好配合。</p>
他沒說什么,仍是那張死魚臉,任我挽著一起進去。</p>
宴會上,我得體有禮,在陸庭身旁表演賢內(nèi)助,一切都很順利。</p>
直到,陸庭的白月光林知意出現(xiàn)。</p>
看到她的那一刻,陸庭下意識甩開我的手,和她隔著人群相望。</p>
他二人的事在圈內(nèi)無人不知,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我。</p>
林知意徑直走到陸庭面前,臉上滿是重逢后的喜悅,仿佛看不見我。</p>
「阿庭。」</p>
喊完他的名字,她的雙眼盈起淚花:「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p>
「可以嗎?」</p>
她問得卑微。</p>
陸庭冷臉同意了,轉(zhuǎn)頭跟我說了一句讓我等他,就和林知意走了。</p>
他當眾棄我而去,宴會眾人議論紛紛。</p>
「夏霧好慘,沒想到五年了陸哥還沒忘記知意。」</p>
「乘人之危的心機女怎么配跟知意比�!�</p>
「他們倆青梅竹馬,夏霧是插足的那個,我勸她早點識趣讓位吧。」</p>
……</p>
這些言論我聽得火大,也就小說世界能在上流晚宴里說出如此離譜無理的話。</p>
「一個是沒有得到的白月光,一個是睡了五年睡厭了的老婆,是個男人都知道該選誰�!�</p>
竟然還有人開黃腔。</p>
晚宴主辦方請了個古典樂團在舞臺演奏,我的位置離舞臺很近,議論的人太多,我聽得實在忍不下去,走向了舞臺。</p>
拿起話筒,指著剛剛開黃腔的男人,道:「這位男士,你剛剛說了什么,上講臺上來,給大家重復一遍�!�</p>
我這話一出,全場震驚,現(xiàn)場瞬間寂靜。</p>
那男人見眾人都看向他,面上尷尬。</p>
我還在催他:「上來啊,為什么不敢上?」</p>
他說的話太難聽,偷偷議論還好,哪里能在舞臺上重復一遍。</p>
我氣勢大開,繼續(xù)道:「說不出口了?剛剛開黃腔的時候怎么不見你不好意思?」</p>
「把低俗當幽默,有沒有羞恥心?」</p>
「言論自由是讓你這么用的?」</p>
視線瞟到旁邊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人是陸庭的兄弟之一。</p>
剛跟我對視上他就慌亂低頭,生怕我點他名。</p>
我的氣勢太強,一番問話不僅震住了他,也讓底下的人再不敢讓我聽到議論聲。</p>
他們其實都知道自己說的話上不得臺面,原主多年自卑軟弱,才縱得他們無法無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