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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后的那段日子,無論是電視上,新聞里,我見顧淮之無論去哪,身邊總有不少條件優(yōu)越的女孩前仆后繼。
自卑使然,我總以為自己也不過是他的玩玩而已。
后來跟周彥深在一起,其實也是為了補償對你的虧欠和遺憾。
我緩緩攤開這些年,長長嘆了口氣,神色唏噓,心中卻是淡然的。
周彥深追我一年,同意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便發(fā)誓,一定不要再重蹈過去覆轍。
所以在這段關系里,我?guī)缀鮾A注了所有的感情和心血。
傻子。
多年心結(jié)終于說開,男人的眼眶又紅了一些,他把額頭抵著我的額頭:我一直在等你。十年前我就說過,只要你愿意,顧夫人的位置永遠屬于你。
我頓了頓,正要開口,顧淮之先一步打斷:知夏,我知道你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來調(diào)整。我可以當前兩天你沒有答應過。
說罷,他又在我手背上印下一個吻,溫柔道:我等你情愿,像以前一樣。
久違地感受到真摯溫柔,我的眼淚奪眶而出,仿佛將人燙傷般,顧淮之猛地一滯,手忙腳亂替我擦去淚水。
顧淮之,別等了。
我?guī)е耷�,把臉埋進他的掌心。
男人一頓,神色莫名有些哀傷。
見狀,我像他親吻我一般,側(cè)臉吻了吻他的掌心:據(jù)說后天是個良成吉日,如果你愿意,我們直接領證吧。
話落,他噌地起身,臉色如同十年前一樣欣喜。
被柔軟的愛意包圍,我沒有留意到被被子掩埋的手機屏幕上的百來個未接來電。
叩叩叩——
房門被敲響,主治醫(yī)師和助理適時打斷室內(nèi)氛圍。
等我。
知道他們有話要說,顧淮之輕吻我額頭后起身走向露臺。
金屬打火機開合的脆響在死寂中炸開。
玻璃門外,猩紅光點明明滅滅,煙霧被夜風絞碎。
顧總,周彥深那邊已經(jīng)查到了您的身份,您看......
顧先生,主治醫(yī)生跟出來,聲音壓得極低,病人需要絕對靜養(yǎng)。精神評估顯示嚴重PTSD跡象,建議......
建議顧淮之截斷他,煙蒂摁滅在欄桿,通知法務部,三小時內(nèi)我要周彥深名下三家海外離岸公司的完整股權(quán)鏈。
對了。他笑:吩咐下去,兩天時間,我要為我的老婆大人準備一場昭告天下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