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她被煽動著，發(fā)紅了眼咬我。

    我心里也堵著氣，拿著知情隱瞞作為報復。

    互咬沒能成功。

    徐寒川扔給我一張紙條。

    【聽見沒？】

    【你還想學某書上的girlshelpgirls？有些女的天生就賤。】

    【周末，出來看電影，我給你賠罪�！�

    短短幾行字。

    卻出現(xiàn)了輕蔑而冷漠的話外音，鬧得我頭疼不已。

    很早以前的徐寒川，會給幼兒園的助教姐姐送果凍，笑得溫柔。

    什么時候，變成這樣了？

    我撕了紙條，扔到了垃圾桶。

    這些破事，我再也不想關心，做起了作業(yè)。

    直到放學后，班上人走光了，我還埋著頭算題。

    忽然聽到身后，有輕微的摩挲聲。

    楊蝴蝶佝僂著身子，熟練地把空掉的塑料瓶塞在她的書包。

    補了幾個洞的那層布，都快要撐爆了。

    我疑惑地挑眉。

    “你……”

    楊蝴蝶像是做賊似的，小聲說道。

    “蔣青，你別和他們說，行嗎？”

    她精致的朋友圈和快手都是盜圖，水印都沒消。

    可是這世界上，最掩蓋不住的，就是貧窮。

    我只是不理解。

    她寧可把自己餓得像枯骨。

    為什么也要省錢給毫不相干的李陽送飯？

    沒等我開口，教室外傳來女人的尖聲喊叫。

    “蝴蝶，救救我��！”

    “你爸爸瘋了，你哥哥不管，我會被打死的！”

    4

    隨之而來的，是撲鼻的酒氣。

    男人跌跌撞撞，跟在疲憊衰老的婦人的身后。

    楊蝴蝶嚇得抖了一下，還是強裝鎮(zhèn)定，跪了下來。

    她的聲線清澈甜美。

    “爸，你別生氣啊�！�

    “你是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要是和媽媽這種女人計較，會丟臉的！”

    男人本來怒氣沖沖的臉，瞬間緩和下來。

    “雖然你也是個女的，但你好歹懂事�！�

    “我不過就是打牌輸了，家里竟然沒給我熱飯，你媽真是瘋了！”

    楊蝴蝶點點頭，立刻舉起書包示意。

    “是啊，我就是跟普通女的，不一樣！”

    “我撿了很多瓶子，可以補貼家里……”

    話音未落。

    “啪”的耳光，結結實實落在楊蝴蝶的臉上。

    “你td說什么？”

    “老子混得很差嗎？還需要撿瓶子？”

    她的母親跑沒影了。

    男人拽著楊蝴蝶的頭發(fā)，氣不打一處來。

    “生你們這種女的，有什么用？”

    “像我上學那會，就討厭你這種掃興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