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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淵!
她找遍整個別墅,都沒有找到沈默淵的身影。
甚至連行李箱都不見了。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陡然升起——沈默淵真的離開了。
不可能!
許愿急切地否定了這個念頭,連忙驅(qū)車趕往醫(yī)院。
沈默淵這么愛她,他的母親也還在這里,怎么可能會舍得離開
可等她到達(dá)醫(yī)院,原本住著沈母的病房卻換了人。
沈母的主治醫(yī)生也告知她,沈母早在兩個月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
那個時候沈先生拿著二百五十萬來醫(yī)院,求我們給他的母親做手術(shù),可您下令不準(zhǔn)救人,我們就沒敢做手術(shù)。
那天晚上,沈先生跪在他母親面前哭了很久,就連葬禮也是護(hù)士幫著一起操辦的。
許總,我以為這些事,您都知道。
許愿的臉龐狠狠一白。
沈默淵那天晚上給她打電話時,她就已經(jīng)聽出他的哭聲有多慘了。
可酒精上頭的她,竟然就這么折斷了他所有的希望。
甚至后來還羞辱他,連自己母親的性命都能拿來撒謊。
光是想想就已經(jīng)很絕望了,更別說沈默淵全都親身經(jīng)歷了個遍。
而她,卻什么都不知道。
就這么心安理得地和宋硯廝混在一起。
許愿毫不猶豫地?fù)芡四莻號碼:阿淵,你......
可是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極其機(jī)械冰冷的女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再撥......
砰——
許愿猛地摔碎手機(jī)。
沒想到,沈默淵竟然把她所有的聯(lián)系方式都拉黑了。
這是鐵了心要離開她!
一想到沈默淵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許愿的內(nèi)心深處涌起沒來由的恐慌,拿出備用機(jī)重新?lián)艹鲆粋號碼:
去查一下沈默淵去了什么地方,找到人就立馬帶回來!
晚上,她就收到了助理的電話。
許總,我們查到沈先生最后去的地方是機(jī)場,但他同時訂了很多班航班,我們也不清楚他到底上了哪一班飛機(jī)。
許愿深深蹙眉:怎么會查不到
似乎有人在故意抹去沈先生的行蹤,我們也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另外,我們查到了沈先生在兩個月前給您的賬戶匯了一筆款,總共......二百五十萬。
二百五十萬。
像是在挑釁著她的無能。
許愿惱羞成怒:查!繼續(xù)給我查!
她猛地砸碎手機(jī),氣的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許愿本以為沈默淵只是在欲擒故縱,想要報(bào)復(fù)她見死不救、和宋硯結(jié)婚的事情,沒想到他離開的這么決絕,甚至還找了專人來抹去他的行蹤
這是,要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嗎
許愿煩躁地猛灌兩瓶烈酒,別墅的門鈴卻突然響起。
原本還頹廢無比的她雙眼一亮,連忙下樓去開門。
你還知道回來......
話音未落,她便看到助理那尷尬的神情,希望再一次落空。
你來做什么
助理恭敬回答:許總,您的電話打不通,所以我只能親自找上門了。
醫(yī)院那邊傳來消息,許老爺子醒了。
半個小時后,許愿出現(xiàn)在醫(yī)院,一襲黑色風(fēng)衣愈發(fā)襯得她臉色陰沉。
爺爺......
啪——
許老爺子一拐杖打在她的后背,跪下!
絕對權(quán)威的壓制下,許愿屈膝跪下。
孽障!你知不知道,當(dāng)初就是宋硯把我推下樓,害得我險些失去了性命!
你還跟他舉行婚禮你這是要把阿淵置于何地要把許家的臉面置于何地��!
許老爺子用拐杖狠狠敲打著地板,每一下都仿佛敲打在許愿的心臟。
她猛地抬頭,滿眼難以置信,艱難發(fā)問:
爺爺......您剛才說是誰推您下樓的
當(dāng)然是宋硯!當(dāng)時他來向我討要許家的傳家玉佩,求我讓他娶你,我不同意,他就狠心把我推下樓!
許愿,這就是你收養(yǎng)了十年的小侄子一個狼心狗肺、恩將圖報(bào)的白眼狼!
擲地有聲的一番話,讓許愿羞愧難當(dāng)。
她萬萬沒想到,她捧在手心多年的白月光,心腸會是如此的歹毒不堪!
蓄意殺人、污蔑無辜的人、找惡狗凌辱沈默淵......
這樁樁件件,哪一件單獨(dú)拎出來都是足夠判刑的重罪。
宋硯他怎么敢的啊
許愿鄭重道:爺爺,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給您一個交代。
離開醫(yī)院后,沈默淵主動去了宋硯居住的別墅。
被冷落多天的宋硯驚喜又委屈:愿愿,你終于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生我氣,不要我了。
他故技重施,不值錢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可卻打動不了許愿分毫。
跟我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