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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馨然慌亂地看著簡逸云,搖著他的手問:你不是說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嗎,現(xiàn)在為什么又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是你縱容我欺負(fù)她!是你縱容我刁難她!一切都有你參與其中!你騙我,你騙我,你已經(jīng)愛上她了對不對
這個問題,她問了很多次,每一次,簡逸云都會給她否定的答案。
可這次,簡逸云沒有再否定,而是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對,我就是愛上她了,哪怕我是替身我也愛她,可是現(xiàn)在她死了!她死了!
他轉(zhuǎn)身,問醫(yī)院要來了顏晚盈的骨灰。
林馨然血紅著雙眼,在看到骨灰盒的一瞬間,情緒激動地打掉了骨灰盒。
一剎那,簡逸云的眼里像是結(jié)了冰。
骨灰盒里的骨灰掉出來了些許,林馨然害怕地往后退,卻還是嘴硬道:誰讓你變心的明明說好了只愛我一個人......
簡逸云蹲下身子,一點一點拾起骨灰,表情莊嚴(yán),仿佛在做一件十分神圣的事。
站起來時,他再沒看林馨然一眼,叫人把她壓了回去,那冰冷刺骨的眼神預(yù)示著,林馨然絕不會被輕易放過。
他以最快的速度為顏晚盈買了一塊墓地,帶上一大束花,他在墓前緩緩跪了下來。
墓碑上,顏晚盈的照片被靜靜貼在上面,她的面容平靜,帶著淺笑,看人時總是那么溫和。
他就那么看了很久很久,看到大雨磅礴,他也未曾挪動分毫。
雨水打濕了他的衣服和頭發(fā),膝蓋跪的快要麻木,他卻仿佛渾然不覺一般,只是靜靜跪著。
再開口時,他聲音嘶啞。
晚盈,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就算是當(dāng)一輩子替身,我也沒關(guān)系,只要你能活著。
你很怨我吧,我一次次傷害你,甚至在你的最后關(guān)頭都沒有趕過來,在一起十年,你有沒有對我有過一絲的真情哪怕是一點點我也心滿意足了。
晚盈,如果你還在的話,我應(yīng)該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僅僅是金絲雀,也不是什么替身,你只是我愛的人......
他的聲音發(fā)抖,雨水從發(fā)尾落入嘴里,似乎還融著不知何時落下的眼淚。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顏晚盈了。
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滿眼溫柔地看著他,每天都等著他回家了。
他渾渾噩噩回到家,拿出了很多酒,一瓶一瓶往下灌,卻好像怎么也醉不了,心反倒愈發(fā)得疼。
來到地下室,林馨然正在里面拼命哭喊著。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顏晚盈已經(jīng)死了,我才是你最愛的人,她只是我的替身而已!憑什么你要愛上她這個賤人,她只是個身份地位的孤兒,哪里比得上我!我家世比她好,樣貌也不比她差......
簡逸云慢慢走過去,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林馨然眼睛亮了亮,軟下聲音懇求他:逸云,你放我出去好不好,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我再也不跟你無理取鬧了,我會好好愛你,就像你從前愛我一樣......
簡逸于冷笑一聲,不可控制地想起她讓顏晚盈下跪,讓她脫衣服、讓她從飛機上墜落、打掉她的骨灰盒......
他如惡魔低語:林馨然,你該為你自己的行為買單,你知道嗎,這個地下室一到晚上,就會有蟲蛇出沒,還會許多不知名生物,你就好好在這待著,直到你懺悔為止。
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身后的林馨然發(fā)出尖銳的慘叫。
若是從前,他一定會心疼得不像話,如今,他卻只覺得她的聲音刺耳。
一上樓,就看見幾個兄弟叫他出去喝酒,他煩悶難耐,便驅(qū)車趕了過去。
兄弟幾個見他這么快就趕了過來,調(diào)侃道:怎么沒帶嫂子聽說你對嫂子是寵妻如命,我們都想學(xué)學(xué)是怎么個寵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