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夢里和她做愛

    “啪嗒。”

    云諾打開日記本。

    “今天他們又把牛奶倒在我頭上了，還拍了照，說我的頭上都是精液，我在廁所洗了好久好久，在學(xué)校頂了一天的濕發(fā)，頭上還一直有股奶腥味。”

    她一筆一劃寫著，心里面苦得發(fā)澀。

    “同學(xué)們都在笑我，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我知道照片肯定已經(jīng)傳到了班級群里。”

    “要是奶奶在就好了�！�

    合上日記本，不知道明天又該怎么過。

    在這里的每一天都是熬著過的，徐易妍那群人每天都換著新花樣整她。

    學(xué)生時期的惡意就是這么簡單，剛來到浦城的時候還好，至少那群同學(xué)只是不跟她說話而已。

    她自身性子也軟弱，走到哪里都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就這樣變成了班級里面的邊緣人，沒想到徐易妍開始帶頭霸凌她。

    “她媽開破發(fā)廊的，背地里不知道做什么呢，你爸還進(jìn)監(jiān)獄了吧，離我遠(yuǎn)點，晦氣死了�！�

    面對如此直白的惡意云諾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爸爸確實在坐牢，因為賭博和搶劫。當(dāng)年因為性質(zhì)太惡劣這事情還鬧的挺大，她和奶奶只要一出門就會被指指點點。

    云諾小時候也被欺負(fù)，她媽因為生的是個女孩被家暴，直接跑了，爸爸也打她。

    幼年的記憶，似乎一直都在做噩夢一般。

    身邊鄰居隨時見她身上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院子里的阿婆見她就叫：

    “噫，老造孽滴！”

    后來爸爸被抓進(jìn)了牢，她才算過了幾年好日子。

    從小身邊那些小孩都說云諾是沒爹沒媽的孩子，說她就是個賤種，長大了也是只有被打的貨色。

    云諾也不知道她經(jīng)歷了多少惡意，她有時候覺得自己內(nèi)心也真是夠強(qiáng)大，還能活到現(xiàn)在。

    “可是還不如死了呢，我一直都這么懦弱，以后走到哪里都是被欺負(fù)的命�！痹浦Z小聲地自言自語。

    自從奶奶去世后，她身邊唯一的那份溫暖也沒有了。

    因為是未成年還需要被撫養(yǎng)，她爸爸又在坐牢，所以奶奶后事辦完之后警方找到了她媽媽。

    她媽媽叫楊雅婕，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媽媽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見到媽媽。

    楊雅婕在生了云諾之后就逃走了，她是被云諾爸爸打跑的。

    當(dāng)初還懷著云諾的時候被打得差點流產(chǎn)，從淮城逃走之后她一個人來到浦城生活，自己開了個小發(fā)廊，背地里也靠著自己身體賺錢。

    要見到媽媽的時候云諾很激動，原來自己還是有親人的。

    至少不用被別人說是沒媽的孩子了。

    但媽媽來的那天連正眼都沒看她，眼里全部都是嫌棄與厭惡。

    從淮城到浦城的路程坐高鐵要八個小時，這期間她沒有跟云諾開過一次口。

    到家之后她對云諾說了第一句話——

    “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沒事盡量別出現(xiàn)在家里，客人們不喜歡家里有人�！�

    云諾記得，當(dāng)時窗外的太陽明晃晃的，耀眼睛。

    她站在屋內(nèi)，默默低了低頭，小聲答好。

    “我只負(fù)責(zé)你基本的生活起居，不會把你餓死，你還有一年多18歲，一旦成年馬上從我家滾出去。”

    楊雅婕停了一下，接著說：“陽臺那里有個小雜物間，你把它收拾出來以后就住那個房間�！�

    云諾點點頭，腳步緩慢地走到陽臺那邊去。

    她不想媽媽對自己這樣的。可是自己對她來說就是個累贅，她只能默默承受了。

    “有家就好，至少我不是孤兒了�！痹浦Z安慰著自己。

    云諾在浦城的家是在一個老弄堂里，整間屋子又矮又小，那雜物間就只有五平米，只能堪堪放下一張單人床。

    不過云諾一點都不嫌棄，她一整天都很開心，因為她有家了，她想，只要自己乖乖的，媽媽總有一天會接受她的。

    而到今天已經(jīng)是來浦城的第四個月，楊雅婕依然沒有給過她正眼。

    她很想去討好媽媽，也想幫著做一些家務(wù)或者打理理發(fā)店，可是楊雅婕根本不理會她，每天只給她吃一點飯，有時候被客人刁難了就拿云諾出氣，說她是個賤貨，生下來就是克她的。

    云諾沒有辦法，自己在學(xué)校又被霸凌，更不可能把這件事對楊雅婕說，因為她根本就不管自己，說不定還會遭一頓罵。

    每天晚上只能躲在被子里哭，她的被子是舊衣服縫起來的一大塊拼接布，幸好是春天，尚能夠保暖。

    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多久，她真的好想奶奶。

    浦城的黑夜，窗子以內(nèi)看不見一絲光亮，安安靜靜，壓得讓人窒息。

    云諾躺在破舊的小床上，她好希望就這樣讓自己永遠(yuǎn)地睡著，死亡或許要比活著輕松。

    直到新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jìn)這個小雜貨間，她睜開哭腫了的眼睛，還是慢吞吞地起來準(zhǔn)備去上課了。

    她不想去學(xué)校，里面的人都是壞學(xué)生。

    每天坐在教室里，看到徐易妍她都控制不住地發(fā)抖，她弱小，是邊緣人，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像玩具一樣被他們玩弄。

    進(jìn)了班級就看到徐易妍不懷好意的眼神，云諾慌張地躲開，在自己的位置上恨不得縮成一個小團(tuán)。

    徐易妍看到她這副樣子覺得有些好笑，召集著她那群小跟班大聲地說笑，“今天弄些什么好玩的呢？昨天的牛奶精液好吃嗎？！”

    不知道是誰附和，

    “哪天給她搞個真的來試試唄！”

    “哇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惡心了吧！”

    云諾聽到這些話只覺得心驚膽戰(zhàn)，因為這群人是真的有可能會干出這種事。

    午間她又被拖到了廁所，那群瘋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直接把她拽著拖在地上走，云諾的校服領(lǐng)子處已經(jīng)快被撕爛了，里面的小背心若隱若現(xiàn)。

    “哇，真是個騷貨，不過今天弄不到真的精液，還真是滿足不了你了�！�

    徐易妍站在旁邊，指使自己的跟班張奕掐著云諾的臉，云諾乖巧的臉上出現(xiàn)痛苦的表情，張奕吐了口唾沫，拿出一瓶酸奶，開始往她臉上脖子上倒。

    云諾嗚嗚地發(fā)出求饒的聲音，可那群人根本不理會，覺得這個活玩具真好玩，哈哈地笑成一團(tuán)。

    酸奶糊滿了她的臉，白色液體從額頭流到下巴，弄得鼻子里嘴巴里都是，她拼命掙扎，卻被那群人死死壓著不能動，液體流到喉嚨里，云諾被嗆得發(fā)出劇烈的咳嗽。

    外面的同學(xué)聽到聲音，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一般走過，根本不敢靠近來看，要是一不小心被徐易妍盯住，那下一個里面被霸凌的就是自己了。

    云諾絕望得發(fā)不出聲音，淚水順著臉頰淌到地面。

    白襪被他們踹出了鞋印，黑一塊灰一塊，又臟了。

    云諾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么要被這樣狼狽地對待，她膽小怕事，從不惹事生非，只是想平凡度過高中早點脫離這里也是錯嗎？

    不，這群瘋子眼里怎么會有對錯之分呢？他們只在乎自己是否快活了。

    等到他們盡興了之后離開廁所，云諾邊哭邊慢吞吞地爬起來，走到洗手臺開始清洗自己身上的臟物。

    因為黏膩的酸奶流到了身上，所以沖洗的過程中半截校服全被打濕了。

    洗著洗著眼淚又開始流，瘦小的身軀趴在水池上發(fā)著抖嗚咽著哭泣。

    好恨他們啊，云諾也恨自己的軟弱膽小，這沉悶的無力感，好像一直深陷在泥潭中，可是面對霸凌自己又強(qiáng)硬不起來，還會被欺負(fù)得更慘。

    浦城一中，雖說是公立但教學(xué)資源豐富且偏向國際化教學(xué)，里面大多學(xué)生家里都很有錢，徐易妍家境富有，父親有權(quán)有勢，在學(xué)校更是無人敢隨意招惹跟她相關(guān)的人。

    而當(dāng)時剛到浦城時國家響應(yīng)扶貧，政府為了讓教育資源能夠更好地實現(xiàn)共享，拒絕階級化，把她直接轉(zhuǎn)入了這所學(xué)校。

    也就這么理所當(dāng)然地成了這群富家子弟的玩具。

    在霸凌面前想要反抗根本無濟(jì)于事，媽媽又連一個善待的眼神都不肯給自己。

    難道自己一輩子都要這么在黑暗里度過嗎？那還不如早點死了吧。

    “誰來救救我啊……”云諾趴在水池上小聲地啜泣。

    ……

    “遲昱，下課之后來一下辦公室，我和你說一下競賽的事情�！�

    坐在墻邊的男生抬著薄薄的眼皮，從課桌上站起來，勾開擋路的椅子，聽到物理老師的聲音后淡淡應(yīng)了一聲，走出教室。

    路過廁所的時候聽見里面有隱隱約約的啜泣聲。

    漫不經(jīng)心地朝里面望了一眼，看到水池旁邊站了一個在發(fā)抖的瘦弱的身影。

    她的半截校服全部被打濕了，里面的小背心透得清清楚楚，纖細(xì)的腰肢也一覽無余。

    領(lǐng)口不知怎么回事也松垮垮地露出了大半截圓潤的肩頭，隨著身體的抽泣微微顫動，粉白的皮膚沾上了水珠。

    她堪堪趴在水池上，臉側(cè)著枕在手臂上哭，看起來很可憐。

    她被欺負(fù)了嗎？

    遲昱盯著她的背影，停在原地僵了幾秒鐘。

    莫名其妙的，氣血沖上小腹，下身開始發(fā)熱，他偏過頭低聲罵了一句，他覺得自己真是餓了，看見個女的就想操。

    “遲昱，這次競賽還是非常重要的，希望你引起重視，為學(xué)校爭光是好事……”

    物理老師的話遲昱一句都沒聽進(jìn)去，他的心思一直停留在剛剛那個女孩身上，現(xiàn)在小腹處還微微發(fā)著熱。

    “嗯知道了，走了�！�

    “誒……這孩子�！�

    物理老師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無奈地?fù)u頭。

    這孩子我行我素慣了，話少得可憐，連他這個老師也不知道怎么跟他溝通。

    浦城一中的人都知道自己學(xué)校有這號人物，成績優(yōu)異，家世好顏值高性子還傲。

    哦，用更熱血的話來講，他是一中的除惡戰(zhàn)神。

    都是群高中生，怎么中二怎么來了。

    那個時候的遲昱在學(xué)校里已經(jīng)盡力的當(dāng)個透明人了，沒有人知道他的家世和背景，導(dǎo)致有小混混看他整天冷著個臉不爽要找他麻煩。

    小混混在學(xué)校里作惡慣了，對很多學(xué)生進(jìn)行霸凌搶劫，在校內(nèi)威風(fēng)四射，這次偏偏就看上了遲昱。

    據(jù)當(dāng)時在場的目擊者表示，那幫小混混的老大帶了七八個人把他堵在巷子里，本以為遲昱會被打得跪地求饒，一群人守在巷口準(zhǔn)備隨時報警。

    結(jié)果還沒十分鐘就看見他一個人走了出來。

    等他們盯著他走了之后跑去巷子里看熱鬧，就只看見那群混混捂著肚子跪在地上痛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最后一群人灰溜溜地攙扶著，跑了。

    至此那幫混混看見他就繞著走，遲昱也被學(xué)生們私下評為新任校霸，搞得隔壁校霸每次看見他都想跟他拜把子。

    但遲昱不曾關(guān)注過這些，他沒什么朋友，孤僻慣了，甘愿在學(xué)校里當(dāng)個小透明。

    整天都是獨來獨往，脾氣不算好，那些同學(xué)也不敢招惹他，雖說性格不好，但不妨礙有人上趕著追求。

    遲昱看誰都一副疏離冷銳的模樣，那雙深褐的瞳孔似乎是沒有感情一樣，讓人無法親近。

    可他在人群中極其亮眼，鼻梁高挺，皮膚也冷白，眉毛上面還有顆小痣。

    整張臉攻擊性極強(qiáng)，單看上去是頑劣不羈的，卻隱隱襯托出厭世和居高臨下的神態(tài)。

    本就不是愛跟人打交道的性子，有女生大著膽子給他遞情書，總是這樣不厭其煩，甚至打擾到他的私生活。

    遲昱厭煩，最后索性留在家里呆了一個多月。

    今天是他來上課的第一天。

    當(dāng)天晚上回去遲昱就做了夢。

    夢里白天那個女孩坐在自己的床上穿著被打濕的校服，眼神楚楚地望著他，姣好的身形被勾勒出來。

    遲昱控制不住地扒開她的衣服，捏住她胸前的兩顆奶珠，放進(jìn)嘴巴里用力地吮吸，滑嫩的肌膚散發(fā)著淡淡的的奶香，遲昱雙手將那雙酥胸揉捏成各種形狀，女孩小聲地嬌喘著。

    “啊…求求你…輕點�！�

    腦子里那根弦徹底斷掉，眼睛覆上一層情欲，他掏出自己粗大的陰莖，馬眼處已經(jīng)吐出晶瑩的水液。

    他把那女孩放倒在床上，掰開她的大腿，長驅(qū)直入直接插進(jìn)她的小穴。

    溫軟的甬道包裹住炙熱，爽得他深深吸了口氣，空氣里面蔓延著情欲的味道，真想就這么溺死在里面，遲昱想著。

    清晨的陽光鋪灑在房間里，遲昱也逐漸轉(zhuǎn)醒，他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的褲襠濕了好一大坨，內(nèi)褲上面還占了好多精液，色欲又淫亂。

    “操�！边t昱回想起昨晚夢里的情景，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禽獸，就看了一眼人家一眼而已，怎么能做春夢呢？

    怎么就這么控制不住自己呢？他覺得自己需要禁欲，不能做一個被欲望支配的男人。

    不過遲昱當(dāng)然沒有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