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
“排隊排隊，所有人排好隊——”
在防護服聲嘶力竭的吆喝聲中，歐揚等人迅速排成一行，郭大媽當仁不讓，排在隊伍最前面。
“都別跟我搶，你們還年輕！”郭大媽說。
幾個防護服來到隊伍前方，其中兩人抱著步槍，一個人按住腰間的手槍，還有一個下士拿著嶄新的平板電腦。
“證件�！毕率空f。
郭大媽平靜地遞上護照。
下士翻開，用別扭的單調(diào)拼讀：“東方大國來的……嗯……茍噓菲？茍?zhí)K菲？”
“郭素芬�！惫髬層米终粓A的京腔糾正。
眾人一聽，都為這個充滿時代特色的名字會心一笑。
“喔！”下士點頭，先給護照拍了個特寫，掃描編號核對信息，“什么時間入境？”
“上周二�！�
“入境原因？”
“旅游。”
“呼吸困難嗎？”
“胸悶嗎？”
“去過哪里？”
“和機場的工作人員接觸過沒有？醫(yī)護人員呢？”
下士問的非常仔細，精確到郭大媽每一天的行程，甚至連具體的時間都要確定一下。
郭大媽年紀大了，記憶力大不如前，根本記不住具體時間，就連去過哪里也一樣記不清。
下士只能無奈地結(jié)束詢問，和同伴小聲商量幾句，后者點點頭，在大媽身上寫了個綠色的c。
大伙一頭霧水，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再看其他方向，有人身上寫著黃色的b，也有人是紅色的a。
這是給所有人分級？
不用問，紅色肯定最危險，綠色必定最安全。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老米的習慣，看看他們做的游戲就知道了。
一個米國大兵帶走了郭大媽，其他人繼續(xù)接受詢問，基本都是以綠c結(jié)束。
歐揚認真觀察，發(fā)現(xiàn)紅a的數(shù)量比想象中多得多，而且凡是和紅a同處一個方格，或者有過密切接觸的旅客，最低也黃b。
紅a直接送進隔離區(qū)的塑料帳篷里，這里的管理最嚴格，每個帳篷一個人，有專有記錄他們在帳篷里的一言一行，如果發(fā)現(xiàn)暴力傾向中，還有提前準備好的束縛衣。
黃b安置到a區(qū)附近，那里有一批軍醫(yī)，每一個黃b都要進行全面的體測，包括透視、驗血等一系列檢查，顯然已經(jīng)把他們當成潛在的感染者。
綠c安置在航站樓另一側(cè)，遠離a區(qū)和b區(qū)，管理相對松懈。
沒多一會兒輪到歐揚，接受了一系列詢問之后，同樣得了個綠c。
很多紅a天都塌了，黃b也是各種躁動不安，如果不是抱槍的防護服壓陣，沒準又得亂上一陣。
得到綠c就不一樣了，各種吶喊歡呼，就跟買彩票中了超級大獎似的。
歐揚覺得綠c并不等于安全，只能說被感染的危險比較低。
c區(qū)最靠近出口，抬頭就能看到公路上那些撞得面目全非的車輛，歐揚不可避免地生出沖出航站樓，搶一輛車離開的念頭，但馬上又掐死了不切實際的想法。午后，軍方總算完成所有黃b的身體檢查，所有人轉(zhuǎn)戰(zhàn)c區(qū)。
檢查項目與b區(qū)無異，氣氛卻輕松得多，發(fā)現(xiàn)郭大媽有高血壓，胡大叔有尿病，還特意給他倆發(fā)放了相應(yīng)的藥品。
據(jù)說軍方原本還想給所有人發(fā)放復合維生素，但是遭到了諾恩議員的強烈反對。
他非常嚴肅地提醒：“你們什么都不發(fā)，沒人覺得不對，但是給所有人發(fā)放藥物就不一樣了，說是維生素，但是誰相信呢？”
很典型的陰謀論，但不得不說，老議員的擔心確實有道理。
醫(yī)生檢查完歐揚的身體后，宣布他非常健康，負責記錄的士兵，悄悄在他的資料上寫了個d。
這是比c更加安全的級別，代表著身體情況良好。
不過c和d就沒必要再細分了，這個分級只存在于檔案里。
c區(qū)只查完三分之一，忽然接到來自外圍的警報，除了少數(shù)士兵繼續(xù)留在航站樓里維持秩序，其他防護服迅速沖向大廳，做好戰(zhàn)斗準備。
沒多一會，擠滿車輛的公路盡頭出現(xiàn)一大群老米，為首的是個警察。
隊伍中的老米個個灰頭土臉，和剛從戰(zhàn)場上逃下來的難民沒什么區(qū)別。
少校親自對天鳴槍：“所有人，止步，否則我們就要開槍了！”
沒人敢越雷池一步，包括帶頭的警察。
“你們是什么來，來這里有什么目的！”少校厲聲質(zhì)問。
警察示意自己打算靠近一點說話，少校卻不肯答應(yīng)：“放下武器，脫光衣服！”
警察心不甘情不愿，卻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