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是」
「夠了！」他一把掐住我下巴，「我以為你只是任性，太讓我失望了！」
「三天。」他甩開我，聲音冷得像冰，「讓陳磊滾蛋。否則」他彈了下婚戒，「我會向董事會提交你竊取商業(yè)機密的證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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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看我電腦？」我聲音提高，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
陸瑾川看著我不說話。
「不用三天。」我按下座機快捷鍵，「陳秘書，現(xiàn)在收拾東西�！笒鞌嗪螅覔P起下巴直視他的眼睛：「滿意了？」
「好�，F(xiàn)在你解釋一下星辰計劃的事�！顾讲骄o逼。
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指甲油瓶：「沒什么好解釋的�！�
「你知道這個計劃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顾曇衾镉幸唤z幾不可察的顫抖。
我輕笑一聲，旋緊瓶蓋：「意味著什么？一個賠錢的理想主義項目？」抬眼看他，「我把它賣給顧昭了，價格很不錯�！�
陸瑾川臉色瞬間慘白，仿佛被當胸捅了一刀：「多少個日夜我明明告訴過你」
「所以呢？」我打斷他，「就因為我處置了一個不盈利的項目，你就要跟我翻臉？」我走向辦公桌，拿起自己的手包，「別忘了，這個項目的決策權(quán)是你親手交給我的�！�
「小事？」陸瑾川眼眶發(fā)紅，聲音嘶啞，「那是我從大學(xué)就開始規(guī)劃的生態(tài)藍圖！」
「藍圖？「我冷笑，「陸瑾川，醒醒吧。董事會從來就沒批準過這個項目，如果不是我接手，它早就被廢除了�！肝易呦蜷T口，「現(xiàn)在它至少還能在顧昭手里發(fā)揮點價值。」
他猛地拽住我手腕：「為什么是顧昭？你和他還有聯(lián)系？」
我掙脫他的手：「正因如此，價格才格外美麗�！拐f完，我頭也不回地走出辦公室。
電梯門關(guān)上的瞬間，我終于允許自己深呼吸。星辰計劃是陸瑾川的軟肋，我比誰都清楚。
但當他為了蘇雨桐質(zhì)疑時，他就該想到后果。
總裁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推開，蘇雨桐聞聲而來端著一杯熱咖啡，眼神擔(dān)憂。
「陸總，您別太生氣……」她將咖啡放在桌上，聲音柔軟，「林顧問可能只是一時沖動�！�
陸瑾川冷笑：「一時沖動？她把我多年心血賣給顧昭！」
蘇雨桐咬了咬唇，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就說�！�
「其實……」她低下頭，聲音細如蚊蚋，「前幾天我偶然聽到林顧問和顧少的通話，她說……說這次只是開始，要讓您知道什么叫‘痛’�！�
陸瑾川的眼神結(jié)冰。
蘇雨桐偷偷抬眼，見他臉色陰沉，又趕緊補充：「不過林顧問肯定只是一時氣話！您千萬別當真……」
「出去�！�
蘇雨桐假裝慌亂地退出去，關(guān)門的瞬間，唇角卻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星辰計劃是陸瑾川從大學(xué)開始就準備的一個生態(tài)開發(fā)的項目，迫于陸父的阻礙才放棄來到陸氏工作�，F(xiàn)在站穩(wěn)腳跟把星辰計劃重新改版交給我負責(zé)。
我在電梯里抱著手臂想了想，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論，怪他自己。
三年的感情，現(xiàn)在變成這副鬼樣子，多虧了他陸瑾川。
手機震動，是顧昭發(fā)來的消息：「合同已簽，首期款已匯。合作愉快，林總�！�
我刪掉消息，撥通了好朋友晏佳的電話：「佳佳，幫我找個臨時住處，要隱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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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時后，我站在城西一套高級公寓的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燈火。這里離陸氏大廈足夠遠，又足夠彰顯我的身份。
晏佳遞給我一杯威士忌：「真要分居？」
我抿了一口，酒精灼燒著喉嚨：「他的不作為也算是允許，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不難受嗎阿寶？」晏佳語氣溫柔起來。
我沉默半晌，眼睛有些酸澀：「長痛不如短痛…我算是明白男人靠不住�！梗附裉煊刑K雨桐明天就有陳雨桐，他根本對不起我付出了這么多…」
「算了，不說這些。」我拿出平板調(diào)出一段監(jiān)控錄像，「看看這個�！�
畫面中，蘇雨桐獨自在陸瑾川辦公室，熟練地輸入密碼登錄他的電腦。
「她怎么知道密碼？」晏佳瞪大眼睛。
「更精彩的在后面。」我快進視頻，蘇雨桐快速拍下照片，然后在辦公室轉(zhuǎn)悠半天，把我的東西扔到了垃圾桶。
「你早就知道？」晏佳倒吸一口冷氣，「為什么不告訴陸瑾川？」
「告訴他什么？」我冷笑，「告訴他他心愛的小青梅可能是商業(yè)間諜？「我關(guān)上平板，「他現(xiàn)在只會認為我在栽贓陷害。」
晏佳擔(dān)憂地看著我：「那你打算怎么辦？」
「等�！刮易叩桨膳_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當晚，我睡得出奇地好。沒有陸瑾川的體溫，沒有他凌晨接電話時刻意壓低的嗓音。只有我自己，和一場即將到來的風(fēng)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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