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不可思議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p>
這件準岳父西裝禮服,低調(diào)又不失莊重,只是款式?jīng)]那么老氣橫秋而已,和趙緒的新郎西裝禮服比,根本算不上是裝款。</p>
更何況他臉上是明星化妝師為他打造的精致新郎妝,所有人第一眼看到的只會是他,哪來搶風頭一說?</p>
我皺了皺眉,懶得和他們多廢話。</p>
“我身上是準岳父的西裝禮服,脫了不合適�!�</p>
我本想繼續(xù)離開,可下一秒趙緒卻突然抓住我的手,隱忍的紅著眼眶去撕扯我的衣服。</p>
“你們都聽到了,他說這是西裝禮服,原來他就是故意的!”</p>
“換做平時我也就忍了,可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我怎么能受這種氣?”</p>
他扯我的領(lǐng)子時故意用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撓了我一把,瞬間鮮血四溢,我痛得尖叫出聲。</p>
見狀,他眼眶更紅了,慌張的搖頭把我往人群里推。</p>
“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非要穿著這件衣服�!�</p>
“這件衣服是老婆給我定做的,對我來說有重大的意義,我不允許任何人玷污它!”</p>
他樣子實在悲傷,惹得簇擁在他周圍的狐朋狗友義憤填膺。</p>
他的兄弟團也立刻將我的手死死禁錮,繼續(xù)扯我的領(lǐng)子,眼中閃著惡毒的光。</p>
“緒哥,你別臟了手,這種畜牲平時穿不了兩件衣服的,你沾他就是沾了晦氣�!�</p>
“讓我們給這畜牲的衣服扒下來,看看是什么貨色,還敢學你?”</p>
“男生力氣大的都過來,這賤人還敢反抗呢!”</p>
我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人的胳膊勒住了脖子,幾乎窒息的暈過去。</p>
手腳也發(fā)軟,任憑如何掙扎也抵抗不住抓撓向我身體的無數(shù)雙手。</p>
生理淚水奪眶而出,我大聲制止:“我……我是衛(wèi)霜的養(yǎng)父,唔……”</p>
話還沒說完,嘴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p>
那群人七嘴八舌的辱罵我,根本沒把我的話聽進耳朵里,很快就將我身上的禮服扒了下來。</p>
留我一個人蜷縮在冰涼的地板上,身上傷痕累累。</p>
那件衣服被撕得七零八落,獻寶似地放在趙緒面前,趙緒卻看都不看,而是目光死死盯著我。</p>
按住我手的一個人見我還想說話,立刻扇了我一巴掌。</p>
我的臉頰高高腫起,臉上火辣辣的疼直竄天靈蓋,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另一個巴掌又扇向了我。</p>
惡毒的嬉笑在我耳中無限放大:“臉我也給你打?qū)ΨQ點,是不是該跟我說聲謝謝呢——”</p>
天旋地轉(zhuǎn)間,我聽見趙緒做作的抽噎聲再度響起。</p>
“辛苦大家了,讓大家在這樣大喜的日子還碰見晦氣東西,都怪我之前太縱容他。”</p>
“他畢竟是我們老同學,身上留那么多傷口,哪個女的還能看上他,不像我以后就是衛(wèi)家姑爺吃穿不愁�!�</p>
說著他拿起一旁的茅臺,高高抬手澆在了我身上。</p>
“剛好這里有酒精,可以給衛(wèi)逐的傷口消毒。”</p>
他見我疼得呼吸一窒,笑瞇瞇的彎了眼睛,故作體貼道:</p>
“不用擔心,雖然這酒很貴你喝不起,但這是我的婚禮,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p>
天氣已經(jīng)入秋,我身上被扒的只剩內(nèi)褲,被凍得瑟瑟發(fā)抖不由得抱緊了身子,像一只脫水而死的魚。</p>
那群人卻像是看見什么有趣的東西,受到了鼓舞紛紛效仿拿起酒桌上的酒。</p>
“緒哥真有創(chuàng)意,我也來玩下,這瓶82年的拉菲不知道消毒效果怎么樣呢�!�</p>
紅酒流在我的臉上,混著我恥辱的鮮血糊作一團滑向嘴角。</p>
“誒,你可別偷偷舔一口呀,混了血多惡心�!�</p>
落在我身上的的眼神里滿是惡意與嫌惡,他們笑著鬧著,仔仔細細觀察我痛苦的表情,然后大聲的描述給趙緒聽。</p>
我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了,一張嘴等到的只會是一個巴掌。</p>
全身的傷口在酒水的刺激下像是在鋼板上滾了一圈,痛得我麻木。</p>
我想站起身來逃出這個地獄一般的房間,卻無數(shù)次狼狽地摔在地上引起他們哄堂大笑。</p>
“想跑?沒這么簡單,之前給過你機會了,是你不中用�!�</p>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用皮鞋反復碾踩我的手指,聽我虛弱的痛呼。</p>
忽然有人低喊:“安如遇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