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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紀(jì)律中間加個司法的司。

    ”林洋眼不帶眨地回。

    “紀(jì)司律。

    現(xiàn)在認(rèn)識了。

    ”北冥:“方便給我一個聯(lián)系方式嗎?”

    林洋木著臉看他,不禁懷疑到底是自己見鬼了,還是這年頭治個腦袋能把人性格也給改裝了?這狗東西雖然說話的邏輯方式?jīng)]變,但林洋感覺他哪哪都透著一股怪異,活像換了個人似的。

    他看了北冥良久,肚子里攪和著壞水,最后念出來一串?dāng)?shù)字。

    北冥重復(fù)了一遍電話號碼,記下,而后起身退離林洋的車身,淺笑著說:“紀(jì)先生,期待下一次見面。

    ”

    里昂!快出來!

    期待個幾把期待。

    陰魂不散的死玩意。

    林洋開出去一段,對著后視鏡里身影越來越小的北冥暗罵了一聲。

    晚高峰,路面很堵,林洋駛?cè)胫鞲傻乐缶秃孟褡诹诵觚斃铮宦俟鼟丁?br />
    他神煩地看著前方的車,不禁又開始在心里罵起北冥來。

    都罵了些什么他自己倒記不得了,反正等他罵夠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家了。

    還算有點用。

    林洋卸包,扔了鑰匙再走去浴室,打開花灑就是淋。

    他心里不得勁兒,從昨晚見到北冥那一刻開始。

    他邊洗澡邊琢磨自己到底在不得勁兒個啥。

    思來想去,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是——他不服。

    雖然站在理性的角度,他認(rèn)為北冥把他忘了最好,但誰還沒有個陰暗面?

    他內(nèi)心深處就是見不得北冥這么輕易就跨過那些狼狽的日子,現(xiàn)在若無其事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憑什么他林洋就需要走那么長的心路歷程才能翻過去,而他北冥只需要治好那顆破腦袋就忘個一干二凈,輕輕松松把日子翻篇?

    他該愛而不得清醒地繼續(xù)痛不欲生才是。

    永遠(yuǎn)看著他,永遠(yuǎn)得不到他,永遠(yuǎn)騷動,永遠(yuǎn)痛苦。

    林洋在心里這么惡劣地想著,圍上裕巾,邊擦頭發(fā)邊走出裕室。

    今天沒讓阿姨過來做晚飯,林洋正準(zhǔn)備去冰箱里看看有啥能吃的,茶幾上的手機就震了起來。

    他走過去看,是莊承發(fā)來的消息,說沈問在‘別故’,問他去不去一起喝酒。

    莊承看出來兩人這段時間的不對付,一直有人緩解。

    沈問那場暗戀,被他那一嗓子給嚎沒了,現(xiàn)在心里估計都還有氣呢,喝酒都不叫他。

    林洋邊笑邊回消息,說現(xiàn)在出發(fā)。

    他換了身休閑的衣服,開了輛騷包的超跑往‘別故’去。

    這回兒路上沒有那么堵了,一個小時都到了地。

    沈問不知道他要來,林洋推開包廂門進(jìn)去的時候,沈問掃他一眼,啐他:“糟心玩意。

    ”

    莊承下去拿酒了,沒在包廂里,林洋走到沈問邊上坐下,“還氣著吶?”

    沈問翻了個白眼。

    “他一直男,我也是為你好,長痛不如短痛。

    ”

    沈問哼了聲,“我是不是該把你看上的小0都打跑?畢竟你個風(fēng)流貨,我也是為他們好。

    ”

    “你要上別人我肯定不壞你好事兒。

    ”林洋坦誠布公地說:“但小笠子不行。

    ”

    “你是他爹��?”

    “不是他爹,但就是不行,他就夢想著娶個媳婦兒有個家呢,你別霍霍他。

    ”

    沈問白眼都懶得翻了,“閉嘴吧你,沒一句我愛聽的。

    ”

    “忠言逆耳嘛。

    再說了,那么多彎的你非得喜歡個直男算什么事兒啊?造福造多了想要造點孽平衡一下是吧?”

    “誰造孽心里沒點幾把數(shù)?”

    林洋吊兒郎當(dāng)?shù)男�,說:“一碼歸一碼,我一個廢墟造孽也就造了,你一個四好青年,造孽多不好。

    而且你把他霍霍跑了,我上哪找這么好的助理?”

    “……”敢情是怕自己沒了得力干將?沈問都?xì)庑α�,“我真特么是有罪才認(rèn)識你。

    ”

    莊承拿著酒上來的時候,包廂里兩人離得老遠(yuǎn),林洋眼是眼鼻子是鼻子的,但沈問五官錯位了。

    “你兩到底在鬧什么呢?這么久了還沒鬧完么?”莊承好笑地問。

    以前是兩個什么壞事都一起干的活寶,從去年年底開始就不對付了,問也不說,誰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總這樣,莊承覺得好玩的同時也覺得鬧心。

    沈問是不可能說的。

    至于林洋,他每次都插科打諢,說一些不痛不癢也不像認(rèn)真道歉的話,比如“我有罪,小問號別氣別氣。

    ”,然后繼續(xù)僵著。

    主要林洋道歉沈問也不鳥他,該氣還是氣。

    畢竟陳笠是真不理沈問了,見著他就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莊承倒酒,笑說:“有什么事兒是說不開的,鬧這么久,小學(xué)生嗎?”

    “沒事兒。

    ”沈問說著錘了林洋一拳,無奈地很,罵他:“嘴賤的玩意。

    ”

    這是順過氣來了。

    其實沈問也不是單純氣林洋,只是陳笠不搭理他,只好拿林洋這二貨撒氣而已。

    林洋嘻哈著躲,嘴里道:“是是是,我嘴賤我嘴賤。

    咱還是天下第一好。

    ”

    哥兩又好了,只是好著好著就好過頭了,各懷心事又氣氛到位,酒過三巡,醉得亂七八糟。

    把莊承搞得頭大。

    莊承自己也醉得厲害,殘存了一點意識讓吧里信得過的服務(wù)生把沈問和林洋送回家。

    但兩人醉酒了沾一塊就煩人得很,堪比瘋子牽著一頭牛,哪熱鬧往哪莽,服務(wù)員拉拉不動,拽拽不走,一個頭兩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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