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穿越女來找她對暗號
福月一邊為阮清夢梳著如瀑的青絲,一邊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聽說那位新進(jìn)宮的許選侍,可把阿秋和小滿子給折騰壞了�!�
銅鏡中的阮清夢微微蹙眉,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妝臺上的螺鈿花紋。
福月用濕潤的帕子給阮清夢的臉輕輕地擦了幾下:“昨兒個夜里,非要小滿子跪著給她捶腿,說什么‘這樣力道才均勻’�!�
“許選侍剛進(jìn)宮的時候一口一個人人平等,奴婢瞧著她就像是腦子不大正常的�!�
福鈴在一旁接話:“她啊,遇到身份地位比她高的了就說人人平等,可遇到身份地位比她低的了,就要分三六九等了�!�
福月用力地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就是這種感覺!”
阮清夢笑了笑,對于穿越者來說,大部分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還有一些人會覺得憑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改變這個時代,可實際上,能夠存活下來適應(yīng)這個時代、接受這個時代,就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阮清夢淡淡地說道:“由著她去吧,不過這些話咱們關(guān)起門來說一說也就是了,不要去外頭說�!�
福月點點頭:“娘娘放心,奴婢有分寸,不會胡亂說的,而且和旁的小宮女奴婢們也不會亂說的�!�
阮清夢身邊的宮人都很團(tuán)結(jié),有什么八卦、小話都是關(guān)起門來自己說,從來不去外面說。
福月給阮清夢卸了妝,換了衣裳之后,就去吩咐傳膳。
阮清夢望著窗外沉思著,相對于古代大慶國這個世界而言,阮清夢是從異世界來的,很多話不能說,很多事情也不能做。
原本來了一個許悠然這樣的老鄉(xiāng),她們可以互訴衷腸,但是許悠然心狠手辣,她的目的是把所有人都弄死然后自己坐上高位。
阮清夢搖頭嘆息了一聲,還是不要和她相認(rèn)了,以免惹禍上身。
如今她將自己真正的身份和來歷隱藏在背后,就是她手中的王牌。
……
次日,許悠然很早就起來了,她看著窗外的鳥兒,呢喃道:“叫醒我的不是外頭的太陽和鳥兒的叫聲,而是我心中的夢想!”
許悠然拍著自己的胸脯:“且看我慢慢大展拳腳,讓所有人對我刮目相看!”
許悠然披上外袍,對著外頭正在灑掃庭院的阿秋說道:“去給我準(zhǔn)備模具和花汁,我要制作香皂!”
許悠然洋洋得意,瞧著阿秋和小滿子這兩個奴才一副沒見識的東西,肯定不知道什么香皂。
可是許悠然并沒有在阿秋的臉上看到她想要看到的表情,阿秋略帶為難地說:“小主,香皂是妃位以上才能用的�!�
許悠然很是不高興地轉(zhuǎn)頭瞪了阿秋一眼:“什么妃位不妃位的,人還分三六九等?”
忽而,她發(fā)覺了什么不對勁,驚訝地看著阿秋說道:“不是……香皂?你們這個朝代這個世界竟然有香皂?!什么時候有的,誰發(fā)明出來的?!”
阿秋咽了咽口水,很想勸一勸主子說話不要這么大聲,不符合宮規(guī),可是主子的脾氣太過火爆而且又十分自信,她不敢提出任何的建議,只好回答她的問題:“是……德妃娘娘�!�
“前陣子,德妃娘娘做出了香皂等物品,皇上十分高興,最近已經(jīng)普及給宮內(nèi)的貴人使用了。”
許悠然疑惑地雙手叉腰,皺起了眉頭:“她一個內(nèi)宅養(yǎng)大的深閨女子,怎么可能會做香皂?!那牙刷、精鹽、白砂糖呢?”
阿秋點點頭:“德妃娘娘都做出來了�!�
阿秋繼續(xù)解釋道:“德妃娘娘召集了很多能工巧匠,制作出了這些東西,除了香皂的原料比較貴難以普及之外,像是牙刷都普及開了,貧民都可以用呢!”
說著,阿秋張開嘴巴呲牙給許悠然看:“小主看奴婢的牙是不是很干凈?就是用娘娘做出來的牙刷每天都刷,才會這么干凈�!�
許悠然看著阿秋和小滿子提起阮清夢的時候那敬仰的神色,心中不滿,這樣的敬重敬仰,應(yīng)該是對她露出來的才對!
許悠然一巴掌按在阿秋的臉上,將她一把推開:“滾開�!�
“你們兩個都離本宮遠(yuǎn)一點兒,本宮想獨自靜一靜�!�
許悠然蹲在地上陷入了沉思:這些東西如果不是穿越者,這些愚蠢的古人是不可能做得出來的。
許悠然:難不成這阮妃不是深宅大院養(yǎng)出來的女子,也是穿越過來的?明日得找個機(jī)會好好試探試探她。
……
次日,沈映階命人請來了戲班子,在太液池旁邊最大的空地上唱戲給阮清夢解悶兒。
金寶捧著冊子過來:“德妃娘娘,這是戲班子的曲目,德妃娘娘您看看想要聽哪個戲?”
阮清夢選了幾個,戲班子開始唱戲。
宮里的其他妃嬪聽到這邊的動靜也紛紛過來。
蕭貴人冷嘲熱諷地說道:“哎呀,要我說皇上可真是寵德妃娘娘,這聽個戲,還要借德妃娘娘的光……”
“德妃娘娘,您可要勸皇上要雨露均沾��!”
蕭圓姬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侍寢,一顆心躁動得很。
孫苒苒很是討厭她:“看戲就看戲,你說話這么大聲音,吵到我了!”
蕭圓姬瞪了她一眼,低聲嘟囔著:“你不也是個還沒有侍寢的,也不知道你這一天到晚的沒心沒肺的,什么正經(jīng)事兒不干,不想著爭寵一天天的只知道吃吃吃,早晚吃成大胖豬……”
孫苒苒聽到了她的話,舉起拳頭瞪著眼睛就要打人,蕭圓姬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安安靜靜地坐在凳子上,不敢再說話。
她心里卻是在想著這死胖子,倒是夠狠的,竟然想要和她動手……
……
看完了戲之后,眾妃嬪陸續(xù)離開。
阮清夢覺得這唱戲的也沒什么意思,和現(xiàn)代的電視劇相比根本就沒什么看頭,但是聊勝于無。
在回昭寧宮的路上,許悠然忽然擋住在了阮妃的轎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