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以血為祭,以命為貢
“這是我和阮子卿的結(jié)婚證,而這些是聘禮。”
季景淮拿出紅紅的小本本,上前清清楚楚寫著兩人的個人信息。
姜山行和慕康寧眼里并沒有驚訝的神色,想來是一早就知道了。
女兒不愿和他們說,他們也尊重女兒。
“我們也沒什么要求,只要你對我們家卿卿好,就行!這聘禮我們就收下了,只是你和卿卿還沒辦婚禮吧?”
姜山行不滿道,“這樣是不是太委屈卿卿了?”
季景淮勾著淺笑,“姜總,這事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自有安排�!�
姜山行點了點頭,“還叫姜總呢?結(jié)婚證都領(lǐng)了?”
季景淮知道這是得到了老丈人的認(rèn)可,他略帶點欣喜道:“爸!”
姜山行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像季景淮這種位高權(quán)重,只手摭天的人,沒想到還能有這么柔情的一面。
女兒交給他,他也放心,跟季家打交道這么多年,季家的人品他還是相信的,都是一諾千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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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濃,黝黑的天幕上布綴滿了繁星點點,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活力。
阮子卿回到庭院,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一道欣碩高大的身影,以及門口那輛停著的黑色勞斯萊斯。
男人屹立在燈光下,眉眼冷峻,面部線條干凈利落,鼻梁高聳而挺立,垂眸時可以看見又濃又長的睫毛,薄唇輕抿時,整張臉看起來都是清冷漠然的模樣。
她抬眸一看,直接跌入季景淮那雙黑沉的眸子里,和他對視時,時間好像凝固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聲地屏住了呼吸,只能聽見心臟如雷的跳動聲。
季景淮緩緩從身后拿出一個相貌奇丑無比的生日蛋糕,上面插滿了亮亮的蠟燭。
“卿卿,生日快樂”
她的眼眶有一絲灼熱,一時竟不知要說什么,她轉(zhuǎn)向觀察季竟淮手中不太像生日蛋糕的生日蛋糕,下意識的說了一句,“這個生日蛋糕好丑�。 �
季竟淮臉上的表情古怪,丑?這可是他在私人訂制坊學(xué)了一個下午的成果,居然還被這個女人嫌棄丑。
“季景淮,這該不會是你做的吧?”
應(yīng)該不至于吧,季景淮是什么人物,那可是整個商都只手遮天的存在,只要是礙著他路的,全都會被解決掉,是整個圈子里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她很難想象,季景淮為她親自做生日蛋糕的場景。
男人拿著蛋糕的手明顯抖了一下,面色也變得陰沉。
阮子卿眼看情況不對立馬改口,從他手上接過生日蛋糕,“謝謝你,阿淮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親自做生日蛋糕�!�
男人明顯一愣,然后勾起嘴角,似乎是很享受女人的夸捧。
阮子卿只覺眼前一黑,一雙微涼粗獷的大手蒙住了她的眼睛。
“噓,往前走,我給你個驚喜”
季景淮跟在小丫頭后面,一步一步的挪動,“好了,睜開”
阮子卿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緩慢睜開眼,只見整個庭院的玉蘭花樹上都系滿了紅綢。
紅綢下都綁著一顆金色的小叮當(dāng),微風(fēng)一吹,叮當(dāng)叮鈴作響,那聲音煞是好聽。
阮子卿瞳孔微微放大,眼里滿是雀躍的光芒,她輕撫一條絲綢,發(fā)現(xiàn)上面的圖案和她畫的平安符很像,而且每張絲綢上寫著阮子卿平安。
筆下有蘭亭風(fēng)骨,字字生輝如珠璣。
她的眼眶泛紅,嘴唇微微顫抖,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隨后奪眶而出,雙手緊緊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季景淮修長的手指輕輕擦拭著女孩的淚水,“這平安符,是按照你用的平安符所畫。”
“愿我的小丫頭能一生平安,一世安康�!�
他心疼道:“乖、別哭了,再哭可就不漂亮了�!�
阮子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不是你的錯�!彼站o小拳頭,捶捶他那硬邦邦的胸肌,“嘶~好硬。”
他往常的清冷神色不復(fù)存在,眸子灰暗不明,染上幾分欲色,“小丫頭,別在男人面前說、硬”
阮子卿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下一紅,她也沒說錯啊本來就硬
季景淮拉著她坐在旁邊的木質(zhì)餐桌上,一桌子的珍饈美饌。
她雙手合十,虔誠的閉上眼睛,各位天神在上,信女希望自己所愛之人能一生順?biāo)�,無病無災(zāi),愿我們一家人能永遠(yuǎn)長相廝守。
她覺得待會再個合適的機(jī)會,告訴季景淮她懷上五胞胎的事情。
阮子卿再次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不知何時被戴上了紅色紗幔蓋頭,就像新娘子出嫁一樣,蓋上喜蓋頭。
季景淮將襯衣袖子挽到手肘,瓷白的皮膚下,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含著脈絡(luò)分明蘊(yùn)含蓬勃力量的青筋。
阮子卿用力咬著嘴唇,手不自覺的握緊,不知道該放在哪里。
蓋頭輕啟,映入眼簾的是季景淮那張矜貴清冷的臉龐。
他單膝下跪,手拿一顆心形鉆戒,“卿卿,你可愿意嫁給我?”
阮子卿臉上遠(yuǎn)暈出一層緋色,她笑了笑,這一笑眼角幾乎媚的能滴出水來,仿佛嵐情都是刻入骨髓之中,“阿淮,我愿意�。 �
她一張一合的小嘴瞬間被包裹的嚴(yán)絲合縫,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口,緩緩喘息,仰頭承受屬于男人的熱吻,他吻得很霸道,很兇,像是要將她揉進(jìn)身體里。
不遠(yuǎn)處的藍(lán)桉蟄伏在黑夜中,如同夜晚的幽靈,看似嬌柔的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恍若罌粟綻放更令人感到恐懼。
她的目光像淬上毒藥一樣狠毒。落在不遠(yuǎn)處難舍難分的兩人身上。
她冷嗤一聲,阮子卿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她用一把泛著銀光的小刀割開了嬌嫩的肌膚,她以血為祭,以命為貢,景淮哥哥你只管好好發(fā)揮,剩下的我都幫你安排好了。
季景淮突然松開吻著的唇,遞了杯牛奶給阮子卿。
“我看你最近有些疲憊,喝杯牛奶補(bǔ)補(bǔ)�!�
阮子卿接過牛奶,毫不猶豫的喝了下去。
再次醒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手腳被捆,眼睛也被人用黑布死死遮住,只能用聲音和氣味來辨別自己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