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感覺整個人都要碎了
書房內(nèi)。
陳志國又點上了煙。
就在剛剛,趙家又打來了電話,短短幾分鐘的通話,都是圍繞著大丫頭的。
言語間,更是毫不吝嗇地表達著對大丫頭的喜愛,以及不嫌棄她領(lǐng)過證的事。
陳志國狠狠地吸了口煙,緩緩?fù)鲁觥?br />
他瞇著眼沉思著,趙家的意圖,很明顯,還是希望大丫頭能嫁到他們家。
至于他們?yōu)槭裁催@么執(zhí)著,恐怕也與大丫頭的身世有關(guān)吧……
陳志國忽然心頭一怔,如今趙家都知曉大丫頭的身世了。
那顧家呢?是不是也知曉了?
這般想著,陳志國再也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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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絲絲涼風(fēng)從未關(guān)嚴(yán)實的窗戶飄入,混合著陣陣清脆的鳥鳴聲。
床上,熟睡中的顧北城悠悠蘇醒,感覺懷里有什么在動,垂眸看去。
擁著的女孩似是做了什么夢,不安地用小腦袋蹭著他的胸膛。
手下意識地伸出,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許是察覺到了他的安撫,她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顧北城薄唇不自覺的上揚,漆黑的雙眸柔情似水。
這般安靜又乖巧的她,真的太惹人喜愛了。
片刻,他忍不住收攏雙臂,將她擁得更緊。
窗外,天色漸亮,若是平時,他早就該起床了。
可今天,他卻一點也不想動,只想貪戀此刻的溫存。
顧北城向來是個不愿委屈自己的人,這般想著,便也去做了。
他修長的手指悄悄落在女孩精致的小臉,小心翼翼地描繪著她的輪廓。
眉眼,鼻尖,紅唇……想要一點點刻畫在心尖。
忽然,女孩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下一秒,緊閉的雙眸緩緩睜開。
顧北城一僵,停在紅唇處的手指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陳江籬濕漉漉的眼眸帶著初醒的迷茫,她有些呆愣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顧北城?”
顧北城突然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名字,還可以這么好聽。
他柔著嗓音淺淺“嗯?”了聲。
陳江籬重新閉上了雙眸:“好困,在睡會�!�
軟軟糯糯的嗓音中夾雜著她都不曾發(fā)覺的撒嬌與依賴。
顧北城眉眼都柔了下來,他沒有在言語,暗暗活動著早已麻木的手臂,繼續(xù)擁著她。
等陳江籬再次醒來,天已大亮。
她迷迷糊糊張開雙臂,想要舒服地伸個懶腰。
只是還未伸出,便觸摸到了一片溫?zé)幔未啟動的大腦指揮著小手揉捏了一把。
“唔,好硬,硌手�!�
陳江籬嘟著嘴無意識地嚷嚷了句,隨即翻身想要遠離。
然后,身子剛動,她就猛地定住了,她僵硬著脖頸抬頭,直勾勾地對上了男人的視線。
慢了好幾拍的大腦終于有了反應(yīng)。
“你,你,你……”陳江籬咬了咬紅唇,誰能告訴她,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為什么一覺醒來,她就趴在了他身上?
她明明記得,自己睡覺很安穩(wěn)的!
來不及在想,陳江籬連忙向后退去,只是慌亂中的她,并未注意到,她自己處于床的邊緣了。
直到身體失重感傳來,她才意識到自己要掉下床,可為時已晚。
一旁,顧北城眼疾手快去拉她,人雖然拉住了,但被她壓著枕了一夜的胳膊根本使不上什么力。
不僅沒有制止她的下墜,還連帶著他一同向床下掉去。
陳江籬已經(jīng)接受了身體與地板親密接觸的準(zhǔn)備。
好在,她后退的時候,是帶著被子一起的,摔下去的時候,被子墊著,倒也沒感覺太多的疼痛。
然而,當(dāng)她正要松口氣時,就猛然察覺一龐然大物以勢不可當(dāng)之勢向她砸來,根本不待她有任何反應(yīng)。
“唔……”
下一秒,疼痛的悶哼聲從陳江籬口中溢出。
“你,你沒事吧?”看著身下人痛呼的模樣,顧北城瞬間慌了。
他壓根沒想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猝不及防,一時間也沒能反應(yīng)過來。
“有,事!”
陳江籬咬著唇瓣,心里淚流不止,她感覺整個人都要碎了。
顧北城滿眼睛愧疚自責(zé):“抱歉,我……”
他話還沒說完,陳江籬就抬手打斷了他。
她知道他想說什么,但是——
“能不能先從我身上起來再說�!�
陳江籬深深地吸了口氣,將近一米九的男人,盡管身材偏瘦,但那重量,依舊是她這小身板承受不了的。
在壓下去,她感覺自己真的會廢。
“��?”顧北城一愣,反應(yīng)過來后連忙起身半蹲到一旁。
他附身,緊張地看著她:“傷到哪里了?”
男人眼底的擔(dān)憂都快溢出來了,他伸出手想要觸碰她,但似乎又怕不小心碰到她的傷。
就那樣僵在了半空。
陳江籬盯著看了幾秒,忽然眉眼彎彎,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了。
真想不到平日里狡黠精明的男人還有這樣無比木楞的時候。
她主動將手放在他掌心:“拉我起來�!�
顧北城對上她閃閃發(fā)光的雙目,眼底也浮出了幾抹笑。
他輕輕拉著她起身,再次詢問道:“那受傷了?”
陳江籬攤開手掌,秀眉微皺:“疼�!�
然后話音剛落,她自己就先愣住了。
早已習(xí)慣傷痛都咬牙強忍著的她,何曾這般嬌氣過。
陳江籬雖然在家洗衣做飯,臟活苦活也沒少干。
但她膚質(zhì)好,一雙手并沒怎么粗糙,依舊白白嫩嫩。
在這樣一雙手上,受的傷似乎都被擴重了。
顧北城盯著她掌心腫起的青紫,心尖發(fā)疼:“有點嚴(yán)重,得涂點藥�!�
他抬眼,漆黑的眸子望向她:“我去取藥�!�
陳江籬輕點了下頭:“好�!�
男人出門,很快就又回來了,手里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瓷瓶。
陳江籬看了兩眼,不像是藥店買的,更像是自制的。
顧北城打開瓶子,用棉簽沾著藥膏涂抹在她手上,隨即抬眸望著她:
“藥膏要揉開,會有點疼,你忍忍�!�
陳江籬垂眼看著他:“沒事,你揉吧�!�
男人屈指略微用力地將藥膏一點點揉開,伴隨而來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不過,片刻功夫,疼痛感就似乎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清涼。
陳江籬眨了眨眼:“你這藥挺不錯的哎�!�
顧北城抬頭看了她一眼,繼續(xù)著手里的動作:“奶奶制作的,獨家配方。”
陳江籬“哦”了聲,沒有在言語。
屋內(nèi)陷入了短暫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