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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了,真的害怕了。
這么多年,我自以為世上最看重我,唯一對我好,又叫我暗許一顆心的人。
其實從見面的一開始就是一場利用,是他此時爭奪段家話語權和利益的籌碼。
我從頭到尾就只是他標好價格的商品。
我掙扎推搡著一直把我往懷里擁的段秦奕。
他柔聲細語的一聲聲喚我小愛,我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惡心他如此稱呼我。
小愛你聽我說你先冷靜下來,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緊緊禁錮著我,聲音略帶顫抖。
我哭得連呼吸都艱難,哪里還說得出來話,用盡全身力氣掙扎他的懷抱也是無濟于事。
他又是緊緊抱著我不撒手,最后我缺氧昏了過去。
福利院里,段秦奕像冬日里的暖陽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又是輕輕拂去我額前碎發(fā),溫暖的手掌捧著我受傷的臉頰,笑得溫柔。
他一邊看我一邊看著我身后的白墻,笑容愈發(fā)陰冷起來。
我心頭一緊,回頭只看見一張報紙,報紙最顯眼的地方登記著一篇尋人啟事。
X市巨頭林家幼女丟失。
等我再回頭,他已經從另一只手拿出一個計算機,噼里啪啦的敲起來。
轉眼打量我的眼里充滿了商人的貪婪和算計,隨即他身后的保鏢就上前強行將我綁走。
我忽的驚醒,滿頭全身都是細細冷汗。
不知道又暈了多久,渾身無力,口干舌燥。
我又回到了房間的床上,面對我的沙發(fā)坐著段秦奕。
周圍暗淡無光,我卻能看到他眼里的情緒。
我把你帶回家之后,第二年才看到國內這張報紙。
我有想過把你送回去,可是當時我已經習慣了你陪在我身邊。
他每說一句話都吸入很大一口氣,說話時卻又顯得氣虛無力。
小愛,那時候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唯一。
我想了很久,我不確定送你回林家是否正確,當時的林氏比現在還要不穩(wěn)定。
掌權話事的是你二叔,你父親病重,林朝還小,我自以為我能給你的生活一定更好。
氣極反笑,我卻沒那個力氣笑得出來:
何必說的那么冠冕堂皇,難道不是以我為籌碼換取今天你的合作嗎
是,我承認,但看在我這么多年待你如初,小愛你別恨我。
說著他開始試探的走近我。
你別靠近我。
他的身形一頓,站在了原地,肉眼可見的頹敗。
我要去找林朝。
不行。他果斷的拒絕了我。
怎么你要囚禁我嗎
聲音又不可控制的開始顫抖,我此時非常痛恨自己的弱小。
我和林朝的合作現在是關鍵時刻,他需要我的幫助扳倒他二叔,我也需要他,我答應過你要收拾國外那些臟東西,小愛,你乖,很快了。
他腳下又開始靠近。
我心頭火焰燃的更猛,拽起床邊的水杯狠狠砸了出去,聲嘶力竭的怒吼。
出去!滾!
他出去了。
房間里恢復了安靜,只剩下我洶涌起伏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