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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工廠通古代,我暴富養(yǎng)出千古一帝/ 第104章 不知這木劍和真劍,哪個更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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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不知這木劍和真劍,哪個更鋒利?

    姜佩環(huán)心中一驚,這才回過神。

    因為今夜樂安侯會留在這邊過夜,所以她在剛剛沐浴完后,特地打扮了一番,好與樂安侯共度良宵。

    而樂安侯這會兒在后院里陪兩個兒子玩耍。

    她則是讓廚房那邊去準(zhǔn)備食物,等下便一家四口共同用膳,她自己先來大殿等著了。

    卻不想,蕭啟棣毫無征兆突然出現(xiàn)。

    “哪有……有什么客人……”姜佩環(huán)擠出個笑容,“啟棣,你怎么突然來了?”

    蕭啟棣環(huán)顧四周,并未回答。

    姜佩環(huán)又道:“你先坐下歇會兒……你應(yīng)該餓了吧?我去叫人給你做些吃的�!�

    說著她就轉(zhuǎn)身走向大殿后門。

    滿腦子想著,必須趕緊告訴樂安侯躲起來,千萬不能被蕭啟棣撞見。

    “站��!”蕭啟棣冷冷呵斥道,“太后為何如此慌亂?”

    姜佩環(huán)渾身一僵,極力保持平靜,“我這是……看你終于回來了,太高興……太激動……”

    “是么,”蕭啟棣眼底浮現(xiàn)冷笑,“可我記得你住在順宮以來的五年間,我每次過來看你,你從未高興激動過,甚至還不愿意讓我久留�!�

    姜佩環(huán)僵硬地轉(zhuǎn)過身,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反常,搜腸刮肚解釋道:“你自從繼承了王位,便有太多事務(wù)要忙……我怕耽誤你時間。”

    蕭啟棣上前一步,“我尚未親政,朝中之事有丞相處理,太后又不是不清楚,我有何可忙的?”

    “這……”姜佩環(huán)心虛地慢慢后退,“雖無政務(wù),可你還有學(xué)業(yè),得多把時間和心思放到向太傅和大臣們學(xué)習(xí)上,為以后親政做準(zhǔn)備,將來方能成為一代明君�!�

    “呵,太后當(dāng)真這么想?”

    “當(dāng)然,你是我兒子……我對你寄托了很大希望�!�

    蕭啟棣聽著這句話,雙眼凝視姜佩環(huán)的眼睛,沉默片刻,嘴角扯起一言難盡的苦澀冷笑,“我倒是第一次聽到這句話。”

    “啟棣,我……”姜佩環(huán)忽然感覺自己心臟像是被針扎了下,想再說點什么,卻只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母子兩人隔著幾步遠(yuǎn)的距離望著對方。

    蕭啟棣雙拳緊握,然后又慢慢松開。

    “你的手這是?”姜佩環(huán)急忙走近,拿起蕭啟棣的手,用自己的帕子輕輕擦拭,“怎么弄成這樣了?疼不疼?”

    這一刻,她不自覺展露出來的擔(dān)心都是真情實感。

    蕭啟棣嘴唇微顫,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他想起來,幼年時在荒國當(dāng)人質(zhì)被別人欺負(fù)受傷的時候,唯一為他擔(dān)心為他緊張的人,只有母親。

    還有一次,他被人打到性命垂危。

    是母親大半夜冒著傾盆大雨背著重傷的他,挨個找醫(yī)館藥鋪,跪著求大夫救救他……

    “我派人去把大夫叫來。”姜佩環(huán)捧著蕭啟棣淌血的雙手,眼里泛起淚光,“你都十八歲了,怎么還不會保護(hù)好自己啊……”

    帶著責(zé)怪和心疼的語氣,擊中了蕭啟棣藏在內(nèi)心深處最柔軟的地方。

    蕭啟棣鼻腔猛地一酸,咬牙抽回了雙手,轉(zhuǎn)身道:“沒事,這點小傷不算什么。我告辭了,你……好自為之�!�

    這一刻他動搖了。

    哪怕明知樂安侯必定在此,他也情愿繼續(xù)裝作不知道。

    看在母親的份上,就讓那家伙……再多活一段時間好了。

    蕭啟棣頭也不回邁向大門,姜佩環(huán)望著他高大卻孤獨的背影,不由得淚眼婆娑,心頭涌起一股沖動,想開口叫他留下來,多陪陪他。

    可是話到嘴邊,理智阻止了她的沖動。

    就在蕭啟棣一只腳已經(jīng)跨過門檻之際。

    忽然,大殿后門傳來了兩個孩童嬉笑的聲音,在這安靜的環(huán)境里尤為刺耳。

    蕭啟棣瞬間頓住腳步。

    姜佩環(huán)大驚失色,轉(zhuǎn)身朝向后門想要阻攔,卻已經(jīng)來不及。

    兩個孩童一前一后飛快地跑進(jìn)了大殿,你追我趕撲騰打鬧戲耍。

    “別跑!站住!”

    “我就不站��!有本事你就抓到我!”

    “哼!不公平,你比我大一歲,跑得比我快,每次你追我一下子就抓到了,我追你要跑好久!”

    “嘻嘻嘻,誰叫你那么差勁!”

    “……”

    蕭啟棣緩緩轉(zhuǎn)過身,一雙眼睛牢牢盯著兩個滿大殿追逐瘋跑的孩童。

    這兩個孩子穿著極好的衣服鞋子。

    長得白白胖胖細(xì)皮嫩肉。

    眉眼很像太后,鼻子嘴巴倒是更像樂安侯。

    蕭啟棣心底涌起寒意。

    這便是太后跟勞安生下的孽種吧……

    活得可真是輕松自在。

    能錦衣玉食無憂無慮,還得到了生母生父的悉心照料……

    姜佩環(huán)哪知道蕭啟棣早已經(jīng)知道了一切,此刻她大氣都不敢出,既想把兩個孩子叫走,又怕自己表現(xiàn)得太反常,令蕭啟棣疑心大起。

    只好先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想等下該如何解釋才能應(yīng)付過去。

    “唉?你是誰呀?”跑在前頭的孩童注意到了蕭啟棣,便走到他面前打量起來。

    另一個氣喘吁吁,也看了看蕭啟棣,便努努嘴也問道:“你怎么不回答?你是叫花子嗎?”

    蕭啟棣薄唇緊抿,直勾勾盯著他倆。

    姜佩環(huán)心提到了嗓子眼,也顧不上細(xì)想了,匆匆走近道:“去去去,你們到別處玩,別在這兒瞎鬧騰!”

    “我就不!”

    “我也不!我們就要在這里玩!”

    兩個孩子沖她扮鬼臉。

    姜佩環(huán)心里七上八下,既緊張又慶幸,慶幸的是,還好她在這兩個兒子記事起,就一直教他們不要當(dāng)著外人的面喊她娘親。

    還好,他倆雖是調(diào)皮,此刻倒也沒露陷。

    “太后,為何這順宮當(dāng)中,會有小孩?”蕭啟棣幽暗的目光落在了姜佩環(huán)身上。

    姜佩環(huán)還沒開口,兩個孩子嘰嘰喳喳喊道:

    “叫花子叫花子!你快跪下給我們行禮!”

    “快點!行完禮還要給我當(dāng)馬騎!”

    “看你長得挺高大,只要你當(dāng)馬當(dāng)?shù)煤�,我們可以留你做仆人,但是你得聽話,不然我拿鞭子抽你!�?br />
    肆無忌憚囂張跋扈的話語,從這兩個四五歲的孩子嘴里說出來,不僅尤為令人生厭,還甚是毛骨悚然。

    他倆罵罵咧咧的,還邊吐口水,邊拳打腳踢。

    姜佩環(huán)想阻止都沒來得及。

    蕭啟棣眼底瞬間騰起一股迫人寒芒。

    兩個小孩從未見過這么可怕的眼神,嚇得哇一聲扭頭跑向姜佩環(huán),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嚷嚷道:

    “娘親!這叫花子好嚇人!”

    “你快叫人把他殺了!嗚嗚嗚!”

    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

    姜佩環(huán)差點眼前一黑,慌忙給倆孩子捂住了嘴,情急之下說道:“這兩個孩子是我在順城收留的孤兒,我……我見他們太可憐,便時常帶到宮中住,等他倆長大些,會尋個合適的人家收養(yǎng)�!�

    蕭啟棣沒有吱聲,只是臉色越來越冷,雙眸越來越暗。

    就連周圍的空氣也好似在這一刻急速降溫,令姜佩環(huán)感覺不到半點盛夏夜的炎熱。

    “他、他倆……”姜佩環(huán)支支吾吾繼續(xù)辯解,“他倆跟我在一起久了,有時候……就、就會這么喊我�!�

    蕭啟棣臉上不見任何表情,幽幽開口道:“太后未免對他們太慣縱了,如此品性,以后誰家敢收養(yǎng)?”

    姜佩環(huán)垂下眼眸,“以前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帶孩子,也沒有條件給你安穩(wěn)的童年,讓你吃了太多苦……看到他們,我總會想起以前的你,我便忍不住想寵著他倆……”

    蕭啟棣臉頰顫動,后槽牙猛然咬緊。

    難以言喻的復(fù)雜情緒,在他內(nèi)心瘋狂肆虐,好像要從他胸膛里破開沖出來。

    “三天,”蕭啟棣紅著眼眶強(qiáng)忍殺意,“我給你三天時間,把他倆送走,永遠(yuǎn)不要被我再看到他們或者知道他們的下落。再往后,他們也絕不許踏入玄國境內(nèi)半步�!�

    姜佩環(huán)總感覺蕭啟棣似乎是知道了些什么。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如果他知道這倆孩子的身份,又怎會放這倆孩子生路?

    只是,若真把孩子們送走,那以后自己便與這倆兒子骨肉分離。

    而勞安耗費心血謀劃的大計也將化為泡影……

    不,應(yīng)該說其實已經(jīng)成了泡影。

    也罷,就這樣吧。

    她忽然覺得,自己很累,不想再奢求什么了。

    回頭好好勸勸樂安侯,事已至此,接受現(xiàn)實。

    只要……兩人的孩子好好活在世上,只要兩人能繼續(xù)在一起,對她而言也夠了。

    “太后難道不愿答應(yīng)?”蕭啟棣寒聲道,“還是想讓我將他們送走?”

    姜佩環(huán)心中一震,流著淚急忙說:“我答應(yīng)你,我……我會把他們都送走,送到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地方,再也不會出現(xiàn)�!�

    兩個小孩聽到這些話,掙扎著想問娘親這是為什么,但被姜佩環(huán)死死捂住了嘴,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君上……”姜佩環(huán)哽咽道,“你慢走,恕我……不送�!�

    說罷,她跪在了地上,按著兩個孩子給蕭啟棣磕了三個頭。

    “我不會再來了此地了,太后將來若想回王城,也無需告知我�!笔拞㈤φf著,緩緩轉(zhuǎn)過了身,一滴淚水,從他眼角悄然滑落。

    “是,君上……”姜佩環(huán)額頭抵著堅硬冰冷的地面,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掉落。

    “哈哈哈哈!孩子們!”樂安侯的笑聲突然響起,“你們想要的玩具我給做好了!哎呀,好久沒干過這種活了,若不是你們要,我才不會親手做呢!快來瞧瞧,喜不喜歡!”

    聲音響起的同時,樂安侯已從后門跑進(jìn)了大殿。

    他眉開眼笑端詳著手中的一把木制長劍,直到抬頭看見大殿內(nèi)的情況,臉上的笑容當(dāng)場凝固。

    姜佩環(huán)整個人愣住,跪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蕭啟棣猛回頭,眸子泛起紅芒,目光似利箭一般落在樂安侯身上。

    樂安侯就這么僵在原地,瞪大眼睛震驚地看著蕭啟棣。

    難以置信!

    他居然沒死?!

    更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毫無預(yù)兆如此突然地出現(xiàn)在這里!

    空氣在這一瞬間仿佛徹底凝固。

    樂安侯因過于震驚,甚至都忘了該給君王行禮。

    兩個小孩趁著太后分神,麻溜的從太后胳膊下鉆出來,爭先恐后跑到樂安侯跟前。

    “爹爹!給我給我!”

    “不給你,我是哥哥,得先讓我玩,爹爹快給我!”

    倆孩子這么一喊,姜佩環(huán)心都涼了大半截。

    樂安侯嚇得雙腿發(fā)軟,脫口而出狡辯道:“君上……這……這兩個孩子是……是微臣一親戚所生,微臣……微臣帶來拜見太后了,兩個孩子太小不懂事,見誰都喊爹爹……”

    聽到這句話,姜佩環(huán)涼大半截的心,已然涼了個透。

    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氣,軟綿綿地癱在了地上。

    “哦?原來如此,”蕭啟棣眸子微微瞇起,緩緩走近,“不然我還以為樂安侯你一個宦臣,怎么能生出孩子來呢�!�

    刻意嘲諷的話語,字字如針扎在姜佩環(huán)心口。

    但不知情況的樂安侯并不知道這是在嘲諷,見蕭啟棣走了過來,方想起行禮,便迅速跪下,“微臣拜見君上,請君上恕罪!”

    蕭啟棣淡淡道:“樂安侯,你何罪之有?”

    “微臣……”勞安低著頭說,“微臣不知君上突然大駕光臨,有失禮儀。”

    蕭啟棣撿起木劍打量一番,“此木劍倒是讓我越看越覺得眼熟啊�!�

    樂安侯心里一咯噔,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蕭啟棣拿著木劍甩了個劍花,劍尖停在樂安侯頭頂上,“哦,我想起來了,這跟我在王宮中所佩戴的君王劍一模一樣。聽聞樂安侯以前當(dāng)過木匠,不錯不錯,手藝可真是好得很!”

    “君上……君上恕罪!”樂安侯磕頭道,“微臣只是覺得,大玄君王劍最為好看,所以才依照它的樣式……做此木劍給孩子們玩,微臣絕無他意!”

    蕭啟棣眼底滿是冷笑,“不知這木劍和真劍,哪個更鋒利?”

    “這……”樂安侯不明其意思,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蕭啟棣突然彎腰伸手,將樂安侯腰間的佩劍拔了出來。

    鏗鏘一聲,驚得樂安侯打了個冷顫。

    旁邊兩個孩子見狀,登時著急了。

    他倆從出生起就一直住在順宮,不曾出去半步,更沒有接觸過任何外邊的信息,又是在嬌慣中成長起來的,哪里知道什么君臣關(guān)系和禮儀。

    就算看到樂安侯在蕭啟棣面前行禮,也沒當(dāng)回事,囂張跋扈地沖著蕭啟棣大聲嚷嚷:

    “搶了我們的木劍,又搶我們爹爹的劍!你是壞人!”

    “把劍還給我們!”

    “快點!不然我們打死你!把你剁碎了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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