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我記得小玉姐你小時候是話最多最有主意的,還特別照顧我,我和章藕他們幾個就愛和你玩。這么多年過去了,還是感覺……”裴文裕將目光長久地在眼前人的唇與后頸上流連,并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攻玉和他聊了許久,談到了過往的諸多回憶,一時間內(nèi)心有點觸動,還和他互加了聯(lián)系方式。
裴文裕經(jīng)常主動聯(lián)系她,攻玉對他也不排斥,也就繼續(xù)赴約。
裴家是開公司的,而且規(guī)模不小,攻玉也在里面上班,一點點拼上去的行政崗,沒托裴家的關(guān)系。
公司里一開始就傳兩人有一腿,傳著傳著就兩人就還真成了,湊成了一對。
圓滿了年少夙愿,站在十字路口的她卻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開心,甚至有些迷茫。
人都是往前走的,年少的懷春早已煙消云散,她也不清楚為何要答應(yīng)裴文裕的邀請而結(jié)婚。
不過他算是個極好的人,是異常完美的丈夫,在世俗觀念里幾乎盡到了該有的責(zé)任,體貼且負責(zé)。
而她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付出。
攻玉嘆了口氣,慢慢踱進去。房間里暗暗的,沒拉窗簾,外頭的光線映在玻璃上,裴文裕蜷著的身子依稀可辨。
掀開被子的剎那,帶動的風(fēng)拂過他的臉。她不想立刻睡覺,趴在床頭開了盞小夜燈。
“還沒有睡啊,嗯……是在故意裝睡嗎?不是嗎,不是這樣嗎?”攻玉突然笑出聲來,并且輕輕戳著他的臉。
“老婆,早點睡,這么晚了!”裴文裕被說中要害,盡管還閉著眼,卻感覺臉漲紅了。半晌沒了音,他又道:“過幾天裴總要來�!�
“嗯,裴總?在家還這么公事公辦喊他裴總啊,是怕我告狀嗎?”她聽自家丈夫這么官方地喊她公公,一時間又樂了,剛才的惆悵煙消云散。
她咕嚕轉(zhuǎn)過身,把下巴靠在枕頭上,豎著膝蓋呈八字形攤在床上,“他來干什么,要來多久,是要住我們家里嗎?”
“他前幾天和媽聯(lián)系了,說剛從瑞士度假回來,還給你還帶了禮物�!迸嵛脑0焉碜愚D(zhuǎn)過來,正對著她,按住她亂動的大腿,在上面不斷撫摸著。
“那他要住家里嗎?”攻玉還是關(guān)心這個問題,但心思暴露得不能這么明顯,就裝作無意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你不愿意他來嗎?”從夜晚的視線中,他也將攻玉的表情盡收眼底,這種抗拒的神態(tài)正是她引誘自己的姿態(tài)之一。
“不來最好,來了也沒事,很久沒有見面了�!惫ビ裢嬷讣�,咳嗽了一聲。
裴文�?吹狡拮幼旖青咧z笑意,他本能地感到煩躁。他討厭有人分走妻子的注意力,他也討厭妻子因為其他人笑。
這種情感一直攫取著他的身心,為了掩蓋住這層心思,他只能更加緊密地纏著自己的妻子。
不知攻玉是作何感想,他可不愿裴均過來,最好滾得遠遠的。
領(lǐng)地里的雄獅是不允許其他雄獅的靠近的,這意味著私有領(lǐng)地被侵占,他的妻子也會被覬覦,難道不是嗎?
“唔,是這樣的,他這些年一直在國外,好久都沒回來了,許多想法和舉動你應(yīng)該不能理解�!迸嵛脑 钏茻o意地說,不安感縈繞在心頭,驅(qū)使他說出解釋的話:“你別覺得他還和小時候一樣溫和,他的脾氣沒有人能忍受得了�!�
“你是覺得我不能應(yīng)付嗎?”攻玉的臉像水面一樣微微顫動,歸于平靜后就不作聲了,按掉燈盞,翻了個身朝外。
“小玉姐……”裴文裕感受到了她情緒的變化,側(cè)躺著以一種禁錮的方式環(huán)住她。
“嗯?”攻玉覺得自己犯睡意了,發(fā)出煩躁的悶哼,拍開他放在腰間的手。
“睡吧。”
第二天起來,她是被熱醒的,醒來時感到下身黏膩。
攻玉沒有拉窗簾的習(xí)慣,夏日的天空有著火焰般的炙熱,泛著柔媚的紅光,把熱度灑進來。
她坐起身,伸了個懶腰,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做了套有氧操,然后去浴室沖涼洗漱。
她把頭發(fā)擦得半干,裹著浴衣下去。從三樓欄桿向下望去,客廳桌上放著餐碟,還有杯橙色的果汁。
她餓了,并且饑腸轆轆。
偌大的別墅只余她一人,丈夫終于走了,這讓她感覺無比的自在與快活。
如果可以,她希望裴文裕永遠不要回來。
按理說她是喜歡裴文裕的,不喜歡為什么要結(jié)婚呢?但這份喜歡又不顯真誠,只淺表地洋溢在皮囊與金錢之間。","chapter_title":"chapte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