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過去Ｘ重逢Ｘ很多秘密
「是嗎？你遇到船難了啊……」
「嗯，好，我知道�！�
「你也別忘了，嗯，保持聯(lián)絡(luò)�！�
這家伙還是一樣的讓人c心啊……掛上電話，派克嘆了一口氣。明明心情不好，卻喜歡裝得若無其事。
從以前到現(xiàn)在，都是這樣。派克倚在窗前，思緒不禁回到過去。
……你還好吧？
她還記得緹亞第一次對她開口的這句話。那時候的情況是……是院長吧？總會因為一些小事拿她出氣，然後自己只能躲到旁邊哭。
呃，你需要安慰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是可以給你一個擁抱啦！
因為觀察過她的舉動，她知道緹亞最初是害怕接近自己的──所以即使緹亞那次主動示好，她還是升起了防備，始終對她淡淡的。
只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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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八怪丑八怪！只會討好院長的丑八怪！
真討厭！她做的事情也沒我們多，為什麼可以拿b較多的食物？
誰叫她的鼻子跟院長像�。∷栽洪L喜歡她�。�
在那段她被所有人孤立的日子里，只有緹亞會跟自己說話。
一切因為嫉妒心。
她不知道吉爾喜不喜歡自己，只是她的待遇的確不差，很多時候都擁有優(yōu)先選擇的權(quán)利──可是吉爾對她的態(tài)度一向忽冷忽熱；好的時候很好，壞的時候就要挨打。
然後，緹亞連帶跟自己一起被孤立。
吵架、欺負(fù)、打架……不知不覺，自己就與她成為同一陣線的夥伴，一起并肩反擊。
緹亞的鬼點子很多，慢慢的，她們糟糕的處境因為幾次完美勝利而得到改善，不再是弱勢──想到這，派克輕笑出聲。其實所謂的勝利，也就只是栽贓陷害成功讓他們被吉爾懲罰罷了。
小孩子家家的戰(zhàn)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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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久了，她習(xí)慣了被緹亞黏著的感覺，還有她那種自得其樂的x格。
……
呵，怎麼突然想起以前了呢？
搖著頭，派克r0u了r0u額角。想念流星街了麼？最近真是多愁善感……
所以，自己的念能力才會與記憶有關(guān)吧，因為她總是容易回憶過去。
寧靜安適的氛圍、乾凈整齊的街道、一幢一幢自帶庭園的房屋──這是一個居住環(huán)境很好的郊外住宅區(qū)。
站在一棟有著米白se外墻的別致建筑前，汗水從額上滑落，我正發(fā)著呆。奇怪，明明太yan不大啊……
零鐸、牽引、靈魂、感應(yīng)──我確定，我尋找的她，現(xiàn)在就在里面。
終於，一切�？梢援嬌暇涮柫藛�？
手指捏緊松開、松開捏緊，我知道自己的身t在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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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花了十九年，才走到了這里��！為了能夠再見到你……
姐姐，我想si。
應(yīng)該生氣。
別說這種話！你知道爸爸媽媽他們都很心疼你嗎？他們花在你身上的時間永遠都b我多！
不應(yīng)該嫉妒。
可是我不想生病永遠都不會好……
應(yīng)該疼ai。
沒關(guān)系，以後是我照顧你。
不應(yīng)該──
覺得負(fù)擔(dān)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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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私、我怕麻煩，我不應(yīng)該……只顧自己開心。
所以才會陪伴不夠。
不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好多的不應(yīng)該……
一個人其實很孤單。
幾輛自行車沙沙騎過，我被投以好奇目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的手始終舉不起來──
不敢敲門。
等會見到她，我要說什麼？我要做什麼？我、我……
��！我忘了買禮物！
對！要見面禮見面禮……買什麼好？玩偶還是餅乾？不然全部都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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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僵y、無法動彈。
腦子一片混亂。
突然，我全身寒毛豎起！里面的人，在往外走著，她在接近！
她要出門嗎？
我與她的距離在逐漸變短。
x腔里有什麼東西很脹、脹得我?guī)缀鯚o法呼x1──
眼睛很酸。
「吱」的一聲，門開了。
「咦？」帶著疑惑，門里的她聲音軟軟的�！刚垎柲恪�
我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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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哭出來了。
「妹妹�！�
剎那，情緒崩潰，我無法遏止的放聲大哭。
像是觸碰了開關(guān)，為了武裝而封閉自己、十幾年未流的眼淚，都在這一刻噴灑。
「對不起�！�
尷尬。
從進屋到現(xiàn)在。
我捏著手里已經(jīng)爛了的衛(wèi)生紙。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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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的聲音，她不安的動了動。
「呃，我……我是、你的……姐姐……」很久沒用了，我思考了會，才說出一句不流利的中文。「你聽得、懂……吧？」
她呆了呆，也磕磕絆絆回我一句中文�！膏拧⑧拧衣牭�，懂……」
「……」我想輕松，卻輕松不起來。「你有什麼想問的嗎？」還是切換成通用語b較順……只是依舊帶著濃濃鼻音。
「嗯……」
聞言，手捧著茶杯，她的頭垂得更低了。
「……」
一向很能鬼扯的我在此時竟然找不到話可說，只能也跟著低頭喝茶，然後偷偷覷著她。
眼前的人兒發(fā)絲如瀑，水se般的藍似在波漾；鵝蛋臉、眉眼清秀、下巴小巧jg致──看來，我的妹妹長大了啊！記憶中，過去的她因為生病吃藥，臉是腫的、身t是乾癟的……手背抹過眼睛，我擦掉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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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這樣健康的活著，真好。
癡癡的，我想把過去和現(xiàn)在的兩個容貌兩個人，合而為一。
──因為同一個靈魂，所以好像在認(rèn)知里，有什麼因此模糊了、有什麼突然清晰了。
「……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嗎？」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呃、對！我是，我是……」我說得結(jié)結(jié)巴巴。
我現(xiàn)在的表情應(yīng)該很蠢，所以她很明顯jg神開始放松。
「……姐姐？」片刻，她試探x的又叫了一次。
「嗯，我在�！顾坪躅I(lǐng)悟了什麼，我也漸漸放開自己。「如果你不相信的話，隨你考我什麼吧，看是要考神奇寶貝還是哆啦a夢都可以，反正都是你ai看的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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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
「姐姐，我可以考你灌籃高手嗎？」
「……為什麼要考那個？」我不解。
噗哧一聲，妹妹笑得好可ai，惡作劇似的微笑表情讓我頓時像回到我們兩個的從前。
「因為我知道姐姐你最喜歡流川楓��！」
「……所以？」
「所以……你要學(xué)他的啦啦隊那樣，喊加油聲給我聽哦！」
她準(zhǔn)備要去收信，才剛開門，卻發(fā)現(xiàn)一個身形嬌小的nv孩子站在面前。
她的表情滿是悲傷，淚水逕自往下流，紫se瞳孔帶著一種……像是贖罪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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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接稱呼自己為妹妹。
「對不起�！顾f。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她是誰？她怎麼了？
後知後覺，潔伊很慢才反應(yīng)過來。姐姐？
她呆呆地看著她。
「那個……你要先進來坐嗎？」她聽到自己呆呆的聲音。
「是嗎……所以我，si了？」
我坐在妹妹旁邊，這個現(xiàn)在叫做潔伊的少nv，她的聲音有點抖，我趕緊伸手抱住她。
「別想太多，你就當(dāng)換了一個身t，你現(xiàn)在還活著�！惯@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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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似乎我的擁抱給了她力量，她深呼x1了好幾次情緒慢慢平靜�！鸽y怪……我才會一覺起來，世界都變了。」
是啊，我的人生也變了。
「變就變吧，至少你現(xiàn)在能走了、也沒有生病……你的感覺如何？」妹妹身上香香的，一種似是果香的淡淡甜氣，真好聞。
「嗯，我很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挂荒òl(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潔伊臉上有著讓我怔愣的光彩。是嗎？喜歡現(xiàn)在的自己……
「……那就好。」
「姐姐？」
「沒事�！箵u頭，我故作輕松�！改悄�，想回家嗎？」
「我們能回去？」雙眼睜大地驚呼出聲，妹妹圓溜溜的眼睛看起來像是松鼠。
「應(yīng)該可以吧，但不是現(xiàn)在，」我的念力還是一直被零鐸x1收著，我猜它消停的那刻就是可以發(fā)動的時候──就像前世那樣�！高�需要再等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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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多久呢？」
「怎麼了，你不想回去嗎？」我聽出了她的躊躇�！敢彩�，爸媽都離婚了，回去也不知道g嘛�！�
「不是不想，只是我這邊也有父親在……」妹妹囁嚅地說。
�。�
我都忘了，她應(yīng)該有父母這件事�！改阋粋�人住嗎？」
「嗯……現(xiàn)在是�！�
「為什麼？」我皺眉，妹妹成年了嗎？「他們?nèi)四兀俊?br />
「我只有父親……母親很早就過世了。至於父親他……」?jié)嵰琳f得很為難，秀氣的眉毛蹙了起來。
「怎麼了嗎？有事就說啊，我來解決！」這話我說得很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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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等我一下……」似乎下了決心，妹妹咚咚咚跑上樓，又咚咚咚跑下來，她有點喘得把一封信給了我。
打開，我讀完里面的字句。
「……」怎麼好像離家出走似的。
「姐姐？你覺得怎麼樣？我是不是應(yīng)該還是要去報警才對？」妹妹看著我的表情帶著惶恐和依賴，跟過去的她一模一樣。
沒什麼變啊她──
「不用，你父親都那樣說了。」我把信還給她。
「可是……」
默默的在心中嘆了口氣，我總是對yu言又止的她沒輒�！负美玻瑒e擔(dān)心，我?guī)湍悴��！?br />
「咦？姐姐你有辦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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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也要有啊，他畢竟是你父親。」而且這件事透著一種古怪……我需要找人幫忙嗎？俠客？還是自己查？
算了，還是靠自己。我不想讓旅團的人知道我有妹妹這件事。
──畢竟我是流星街出來的。
派克知道我的底。
「那就……麻煩姐姐了�！箲�(yīng)是放下了心中大石，她的藍se眼睛更亮了，像藍寶石那樣的璀璨。
「我盡量�！拱Γ磥碚娴囊ギ�(dāng)獵人賺錢了，有管道也有情報。
「姐姐叫緹亞��？很好的名字呢……」一道道熱騰騰香氣撲鼻的菜肴被端上桌，可口的賣相讓我食指大動，沒有回應(yīng)潔伊的話語。
「好、好吃……」先偷嚐了一口菜，哭過後我肚子餓得很。「你學(xué)了一手好廚藝呢！真厲害！」
哪像我，只會煮泡面和水餃啊！我贊美完後繼續(xù)用刀叉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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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很靦腆�！甘菃�？因為有興趣，所以……啊姐姐，你小心燙��！」
「唔唔唔──」
……
「你準(zhǔn)備上大學(xué)嗎？」飯後一杯熱茶，我覺得整個人暖暖的，好想睡……「學(xué)費不便宜吧？需要我?guī)兔�？」她的父親不在……我才不會讓妹妹辛苦地半工半讀呢！
潔伊搖頭�！父赣H有留一筆錢給我……」
那能有多少？「是嗎？那你不夠用還是要跟我說，別不好意思�！�
「不會，父親留了很多……」妹妹說得很小聲，但我只當(dāng)她臉皮薄，她的個x就是這樣�！附憬�，你有上學(xué)嗎？」
我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有啊，大學(xué)�！乖诘厍虻臅r候。
「所以姐姐現(xiàn)在也是大學(xué)生嗎？」?jié)嵰恋难劬﹂W閃發(fā)光�！杆源髮W(xué)生活是怎麼樣？可以跟我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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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xué)生活？那好遙遠了……我挖盡腦汁的回答：「呃，報告、作業(yè)、考試、還有社團�！箲�(yīng)該是這樣對吧？「不過大學(xué)生b高中生自由多了，想做什麼都沒人管。」
「嗯�！姑妹命c點頭，突然看著我，說話有些遲疑�！附憬�，你……」
「怎了？」
「你真的b我大嗎？你的外表……」
我嘴角ch0u搐，想生氣又生不起來：「不用懷疑，我肯定大你一歲�！�
「可是……」
「身t長成這樣我也沒辦法�！刮抑苯咏o出結(jié)論。
「喔……」
「喂──你遇到不認(rèn)識的人要小心哦！那種長得很奇怪的千萬別多看他們一眼、也別亂說什麼，知道嗎？」鬼使神差的，我補了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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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妹妹真乖。
水的熱氣逐漸消散，系好身上的浴袍、藏起匕首，我又在左大腿上纏了一條毛巾以掩蓋蜘蛛刺青後才從浴室出來。
「姐姐，你的手機剛剛有響喔！」
我僵了一下，語調(diào)偏高�！改憬恿耍俊�
「沒有啊，怎麼了嗎？」
「……沒，我問問而已，你以後記得別接我電話�！�
「嗯�！�
我有些煩躁的查看手機。原來是派克啊……我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然後回?fù)堋?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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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來了？」
「喔好，我知道�！�
「不，沒興趣，如果不是全t活動，我都不會參加�！�
俠客果然沒事。講完電話，我思考著，妹妹好奇的看了我?guī)籽�，然後問了一句：「姐姐，怎麼了嗎？」
「嗯，工作上的事。」
我順口回答，沒想到潔伊的反應(yīng)很大�！腹ぷ鳎拷憬隳悴皇菍W(xué)生嗎？」
……我什麼時候說我是學(xué)生了！？我想起之前的對話，只能y著頭皮接下去：「呃，你聽錯了，我說我是大學(xué)生是以前的事。」
「咦？是我聽錯了嗎？那姐姐是做什麼工作的？」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潔伊似乎恍然大悟�！鸽y怪姐姐會到現(xiàn)在才來找我呢！」
「呃，對、對……」我訕訕的說，「我做什麼��？我做……」這個問題好難回答�！改莻�，之前我是在雜耍團的……所以學(xué)了一身的，嗯，功夫，然後做巡回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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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出妹妹頭上已經(jīng)具現(xiàn)化出的問號，只能趕緊把話題帶開�！覆贿^我現(xiàn)在不做了，我要去當(dāng)獵人，對，獵人……」
但看來沒成功，潔伊不明所以的問著：「雜耍團？功夫？」
「……就像這樣�！刮覜Q定用行動來代替解說，兩腳向外一拉，我腿就劈了下去。
「哇！一字馬！」她驚呼連連，「姐姐、姐姐，你從小就在練這個嗎？那不是很辛苦？你會不會痛？」
「呵呵呵，我習(xí)慣了�！刮夷苷f什麼呢？只能乾笑。
「不過獵人，這個詞好熟……」聽著潔伊那樣說，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我記得妹妹是不看暴力動漫的��！「��！那不是世界上最高危的職業(yè)嗎？姐姐你要去做那個？」
我的心落回原位�！笡]問題的，考得上就做，考不上的話再說�！�
「可是那個考試……」
我擺手。「你說會si人對吧？那是夸大夸大啦，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愿意去考試呢？」不得不說，獵人協(xié)會把一切資料和數(shù)據(jù)都隱藏得很好，不公開不透明，所以獵人這個職業(yè)充滿了迷霧se彩，讓人想揭開面紗一睹真相卻不確定那些關(guān)於傷亡率的傳聞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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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jié)嵰恋谋砬檫�是很不安。
「你別擔(dān)心了，相信你姐吧！」
「……」
傷腦筋啊，她很擔(dān)心，我該怎麼辦呢？早知道不說了。我努力換了話題�！阜炊乾F(xiàn)在，我可能要麻煩你了�！�
「怎麼了？姐姐？」
「我沒地方去了，以後住你這，你方便嗎？」我看著她。
「好��！姐姐，我很開心�！�?jié)嵰脸錆M喜悅的答應(yīng)，她的心情也感染了我。
我對著她笑。
有你，我才有分享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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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收拾了一間客房給我。
今天的情緒起伏過大啊……靜不下心。
夜深睡不著，我打給一個人。電話通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緹亞。
音se低沉，他的聲音難得沒有笑意，看來心情不怎麼樣。
「聽說你失蹤了半年多，最近才回來，玩得怎麼樣��？」我沒有擾人清夢的愧疚，誰叫這家伙一向是個夜貓子。
還可以，你打給我就為這件事？
「不只……」他應(yīng)該沒心情跟我說笑，我直接進入正題。「今年的獵人試驗，你幫我報名可以吧？錢我會給你�！�
嗯，可以。你還有其他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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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就這樣。�！�
……。
通話結(jié)束，我盯著暗掉的螢?zāi)弧?br />
真是詭異。俠客怎麼會給我一種被人甩掉的y沉呢？哈哈──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滴滴。
提示鈴聲，俠客傳來了一封簡訊。
一串?dāng)?shù)字，帳號、金額。
請他幫忙的費用不小，我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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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真是個帳算得很清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