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以為她想跳樓
“咕咕……”
小鳥的喊聲忽然劃破了眼下既曖昧又僵持的氛圍。
林安巧迅速伸出手,企圖把跟前的男人給推開。
宋寒江感受到了她的推搡后,迅速從她的身上爬起來,伸手也將她扶起。
“你沒事吧?”男人喉結(jié)滾動,嗓子發(fā)緊,他眉間滿是不贊同,“你這是做什么?”
“我沒事,沒事……”
林安巧滿腦子都是剛剛的那個吻,心情久久難以平復(fù)下來。
直到宋寒江扣住了她的下巴,她才猛地回神。
心臟開始狂跳起來。
她聽見男人的聲音有些低啞,帶著誘人的尾音,像是蠱惑。
“為什么會想不開?嗯?”
林安巧不可思議的抬起視線,看向了跟前的男人:“我沒有想不開,哥哥,你在胡說什么?”
“你剛剛不是要跳樓嗎?”
宋寒江眉心驟然間微擰,神色不解的看著林安巧。
林安巧忍不住低啞一笑。
合著,他以為她剛剛是想要跳樓,所以才會伸手把她給拽下來。
林安巧下意識的伸出手來,指著上面的那只小鳥:“我是看到它受傷了,所以想上去把它救下來,看著怪可憐的�!�
宋寒江順著她的手指往上看,一眼就看到了那只站在窗邊的小鳥。
鮮血一直順著它的羽翼溢出來,看樣子傷得非常嚴(yán)重。
男人得知真相后,有些哭笑不得。
他下意識的走向椅子,隨即笑著回應(yīng)道:“下次再有這樣的情況,你直接告訴我就好,我替你處理,你一個女孩子,爬這么高不安全,這里都沒有護(hù)欄……”
“可你上去也一樣很危險��!”
宋寒江刮了刮她的鼻子,笑了一聲:“哥哥可是男人,比你高了不少�!�
說著,他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椅背上:“你來幫我扶著椅子,我把它給弄下來。”
“好�!绷职睬傻溃骸澳悄阋⒁獍踩!�
“放心�!彼魏酒鹕砗螅皖^睨了她一眼,眸底全是柔和的氣息:“哥哥的手比你的要長。”
林安巧被逗笑了,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
從小就是這樣,每次情緒緊張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宋寒江幾句話就能讓她瞬間開心起來。
這件事,也唯獨他能做得到。
宋寒江小心翼翼的把小鳥捧下來,溫柔的看著她:“它多虧遇見了你,否則熬不過今夜。”
“是它有幸遇到了哥哥……”
林安巧垂下視線,看著躺在他掌心當(dāng)中的那只小鳥,唇角止不住的微微上揚。
從男人的這個角度看下去,可以看到她卷翹的睫毛,正隨著眼睛不斷的撲閃著,美得令人難以挪開眼睛。
宋寒江的視線,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視線定在她的唇瓣時,不自覺的咽了咽喉。
“是不是要把它帶去寵物醫(yī)院救治一下?這里的醫(yī)院應(yīng)該救不了它吧?”
林安巧聞聲抬眸,看向了跟前的男人。
宋寒江對上她的視線時,本能的移開目光,定在了喜鵲上。
宋寒江淡淡道:“你先休息,我拿去給特助,讓他幫忙處理一下�!�
“好�!�
林安巧輕輕地頷首,目送著他離去。
十分鐘后,宋寒江依然沒見回來。
林安巧有些放心不下,出門看了一眼,結(jié)果卻看到正在長廊盡頭打電話的傅京州。
男人正巧轉(zhuǎn)身,與她四目相對。
上午的時候,他曾經(jīng)說過,自己有朋友在這里住院,所以才過來看一眼。
白天來了,晚上還來……
看樣子,應(yīng)該是個關(guān)系還不錯的朋友。
林安巧只是漠然的睨了他一眼,便打算轉(zhuǎn)身走回病房。
可傅京州卻忽然走上來,在她進(jìn)入病房之前,一把拉住了她的臂彎。
“你干什么?”
林安巧面色微沉,抬眸睨著他時,嗓音帶著濃烈的不悅。
“出來找誰?”傅京州眉心驟然微擰:“宋寒江?”
林安巧冷笑著反駁:“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我倒是很想問問,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廝混在一起了?”
傅京州面色幽暗到了極致,氣壓格外的低迷。
“傅總這么八卦,倒不如來問問我這個當(dāng)事人?刁難一個弱女子做什么?”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從兩人身后的方向傳來。
林安巧聞聲抬眸,一眼就看到了宋寒江極致俊朗的面龐。
傅京州抬起視線,與跟前的男人四目相對。
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不斷的撕扯著。
“放手�!�
宋寒江嗓音壓得更低了,眉宇中全是冷冽。
傅京州與她的視線交匯,卻沒有打算松開手的意思。
下一秒,男人就伸出手,一把捏住了傅京州的手腕。
或許是力道很大的緣故,讓傅京州的眉頭,止不住的擰緊了一瞬。
傅京州被迫松開了林安巧的手,氣得一瞬咬緊后槽牙。
“林安巧,你不要忘記了,我們現(xiàn)在只是在走程序,還沒有完全離婚的!”傅京州把視線定在林安巧的身上,嗓音帶著濃烈的警告:“你如果敢在這個時候跟其他男人亂來,給我和傅家的臉上抹黑,我不會輕饒你……”
但他心頭卻空落落的。
他不敢想,如果林安巧真的喜歡上了別人,該是怎樣一番情形?
哪怕只有一絲這個念頭,他就覺得心底彌漫著一股又一股的怒意。
林安巧這么愛他,怎么可能呢。
宋寒江很快將林安巧拉到自己的身后,眸底寒意漸濃。
“如果要這么算的話,你和那位喬小姐,估計早就已經(jīng)越軌了吧?”
傅京州忽然間語塞,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
男人低啞一笑:“自己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就不對別人有太多的要求,否則實在是太掉價了。”
傅京州氣不打一處出,放在兩側(cè)的手,指尖止不住的捏緊。
打算再說些什么時,宋寒江已經(jīng)帶著林安巧進(jìn)了病房內(nèi)。
大門隔絕了兩個空間,確實是完全兩個不一樣的氛圍。
“你怎么突然出去了?我不是讓你在病房里面好好待著的嗎?”
宋寒江把她帶到病床之后,垂眸疑惑的睨著她。
“我看你去了那么久都還沒有回來,有些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去出去看一眼。沒想到遇見他在長廊那邊打電話,他突然就過來了……”
男人面色微沉,眼底泛起一絲擔(dān)憂:“我來之前,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沒有�!�
嗓音剛剛落地,一陣強烈的胃痛,忽然蔓上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