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怎么可能查到她?
“謀殺?”黃雨霏一臉詫異,故作慌亂道:“怎么可能,我怎么會殺人呢?警官,一定是哪里搞錯了。”
“您得有證據(jù)啊,不能是隨便污蔑我。”
她連忙拍了拍方向盤,“我就是借朋友的回城里,到時候把車還給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她做事一向隱蔽,警方怎么可能查到她身上?
還有拘捕令……
黃雨霏連連賠笑,“是不是有誤會啊,我就是回鄉(xiāng)下來給鄉(xiāng)親們送個禮品,順道借個……”
車字沒說出口,就看到蕭段鋮拿出的手機上有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她扮做黃娣的樣子,進入電梯時被攝像頭拍到的。
她明明記得公寓那的監(jiān)控全部都被她清除了,怎么可能還有證據(jù)留下!
“很意外?”蕭段鋮冷笑,“現(xiàn)代科技,恢復監(jiān)控輕而易舉。”
黃雨霏慌了,她眸子一轉(zhuǎn),四周沒有別人,只要殺了眼前這個人,誰也抓不到她。
她眼底閃過一抹冷光,拿著化妝刷另一頭尖銳的柄在手中一轉(zhuǎn),快速朝蕭段鋮襲擊,同時,她抬腿朝男人下方踹去。
蕭段鋮一個側身躲過所有攻擊,在黃雨霏抬手要再次襲擊時,一個銀色鎖銬扣在她的手腕上,緊接著又是后背被男人推了一掌,肩膀處頓時疼痛無比。
黃雨霏不甘示弱,右腿橫掃,脖頸后仰想要撞到蕭段鋮。
可蕭段鋮輕而易舉擋下了,與此同時,她只覺得膝蓋一軟,跪倒在地,另一只手被反向扣住,雙手被鐐銬牢牢禁錮反綁在背后。
她整個人失去支撐力倒在泥泊里,整張臉大半都沾染上了泥土。
那一瞬間,溫瑾終于明白,為什么當時在直播間看到的那雙眼睛會這么熟悉又相似。
黃娣和黃雨霏本就是姐妹,如果當時同樣畫了小丑妝,誰能認得出她們姐妹倆?
“不愧是隊長啊�!编嵱持畠裳勖爸切牵荒槼绨莸乜粗挾武�,卻又氣惱,“我還是拖后腿了,我一定會努力的!”
邊上的溫瑾可不知道鄭映之在說什么。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能確定,兇手是黃雨霏沒錯了。
熟悉黃娣工作流程,故意接近李老太太示好,怕是一早就知道黃娣的遺產(chǎn)會落入誰的手中。
她力大無窮,想要搬動裝有尸體的花盆,對她來說并沒有難度。
溫瑾并不急著遞交答案,她還要再看看,再等等……
大雨沖刷著黃雨霏的面龐,臉上的土一點一點褪去。
跟著蕭段鋮的警車也在此時下來兩名警員,上前一把將黃雨霏按住。
“一張照片算不得什么,這也算證據(jù)?”黃雨霏不死心。
“一張照片當然不能算什么�!笔挾武叿糯笳掌嬅嫱T邳S雨霏手部的位置,紅色美甲被泥土沾染,“你這么注重保養(yǎng)的人,會允許美甲上有泥土嗎?”
這一張張片還不足以讓黃雨霏心服口服,滑動屏幕,下一張,是黃雨霏扛著一個黑色大塑料袋的畫面。
她自認為監(jiān)控已經(jīng)被破壞,也就沒做偽裝。
“怎么會這樣。”黃雨霏癱軟在地上,“我明明計劃得天衣無縫�!�
“帶走�!笔挾武厖柭暤�。
見車內(nèi)沒有人下來,安全后,鄭映之連忙下車,“沒想到啊,黃雨霏一個農(nóng)村女人居然還會格斗�!�
“溫瑾一個宅女,不也會?”蕭段鋮隨口道。
鄭映之啞然。
只見蕭段鋮上前一把拉開了面包車門,后座所有的座椅全部被拆除,大片區(qū)域擺放了四個大花盆,它們的高度都快要撐破面包車頂了。
這些花盆,完全能塞進一個成年人。
“這花盆,居然在這里�!�
怪不得他們一直都沒有找到花盆,原來一直都在車上沒有被處理掉,警方就算查花盆的來源,找過店老板,只知道確實有個女人來他那邊定了很大的花盆,但去向就不得而知了。
當時黃雨霏來警局是認領尸體,其次,是作為證人,提供證詞罷了,可卻死無對證。
原來,這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
蕭段鋮沉聲道:“這輛車開回去,花盆里外都要檢查�!�
黃雨霏在被押著上車時,聽到花盆后,只覺得腦子被什么東西砸了一下,一片空白。
花盆,居然在這輛車上!
一直以為,花盆已經(jīng)被他處理掉了,她還是太相信他了……
如果這一切都是她親手做,一定不會被警方發(fā)現(xiàn),這個計劃必然是天衣無縫的!
黃雨霏緊咬著紅唇,鮮血從唇角滑落。
沒想到,證據(jù)是她親手送到警方手里……
本來,就憑那監(jiān)控視頻,算不得什么,黑色袋子,可以是裝滿了垃圾,可以是植物花草,手上沾染了泥算什么,這些都可以請律師來辯護。
可偏偏,偏偏這幾個花盆出現(xiàn)在這輛車上。
花盆是當初是她搬上車的,那種白色的亞麻布手套不防滑,只好徒手將人送到車上,后來,把人帶到公寓,花盆自然是拜托組織里的人幫忙銷毀。
黃雨霏想到這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忽然在車里笑了起來,警員怒斥,她置若罔聞。
雨水順著發(fā)梢從額頭滑落,滴入眼中,水從眼眶奪出,不知道那是雨水還是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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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兇手都抓到了,黃若男應該沒事吧�!编嵱持闪丝跉狻�
溫瑾一直坐在車里,看著前方,直到車子再次啟動,前往黃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已經(jīng)停了三輛警車,且周圍已經(jīng)拉起了警戒線。
她確定,黃若男死了。
車剛停,就見到一個擔架從里屋抬了出來,白布被雨水打濕,映襯出里面人的輪廓,蓋在上面的一角被風吹起,露出了半張枯黃的女人面容。
“她的胳膊好像斷了。”溫瑾說道。
“這……你能看得出來?”
鄭映之伸長了脖子,直到擔架被送入車內(nèi),還是沒看出什么。
凌硯拿著一把鋸子從里頭走出來,短短幾分鐘沒見到人,他那一身警服上沾滿了泥土。
“你怎么弄成這樣?發(fā)生什么事了?”
鄭映之連忙下車,拍了拍凌硯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