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我爸媽也跟我說過李朝暮不是良配,結(jié)婚要看很多方面的,不能光憑喜歡,說李朝暮小家子氣,有點愛占小便宜還愛作秀。
她的劣根性我都知道,我想都是她的家庭導致的,我會幫她改好的,我爸媽也都沉默了,現(xiàn)在想來,他們是不是在想得讓我吃虧才知道回頭。
或許還是長輩看的清楚明白。
我還想著幫她改呢,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把我甩了。
因為她初戀回頭找她了,她就拋下了我,當我看到她初戀照片的時候血脈上涌,下半邊臉和我有點相似,我直接給照片扔了,什么東西也配跟我比。
是我的喜歡增長了她的自信,自信到能踹了我,自信到認為我一直待在原地等她。
她送我的那些東西,我當時生氣全給砸了,唯獨遺漏了那只杯子。
突然結(jié)束的感情,我放不下,看到那只杯子不免想起過去的點滴,我將它留了下來。
明明都差點被我砸了,為什么偏偏把它留了下來。
這段感情就像是陰霾一樣籠罩著我。
那是一個冬天,晚上本來有聚會,但我在酒吧喝了點酒忘了時間,知閑離我這家酒吧近便來找了我。
我朦朧間看見她,像是看見和李朝暮初見的那次,再看清發(fā)現(xiàn)是知閑。
那一瞬間,我突然想和她在一起,像李朝暮,雖然只有一個瞬間還是我不清醒的狀況下。
我稍微清醒一點又覺得我過去不就是有這個念頭嗎?不過就是推遲了幾年。
論相貌家世背景我最與她相配,難道不是嗎?
我借著酒意問她喜不喜歡我。
我當然知道她還是有點喜歡我的,雖然過去那幾年她對我沒想法了,但現(xiàn)在我們都單身,復燃的概率比旁人高很多,我不敢問的太明白,我怕她發(fā)現(xiàn)我以前有意無意的撩撥她。
她是個很好的演員,沒表露出任何,只是說我醉了,沒答應。
后來的兩個月,我開始像以前那樣對她,做盡了好,所以她答應了。
意料之中。
年少的喜歡殺傷力極大。
我只是拿出堪堪百分之三十的愛出來就換了她百分之百的愛。
現(xiàn)在想想,我不是人。
她的愛把我喂得像李朝暮那樣,格外自信。
我把她納為自己的所有物,就算對她冷漠生氣,我都覺得她不會離開我,就像是孩子對父母生氣,知道再怎么樣作父母都不會不要自己的孩子。
我不是不喜歡她,從小我就對她很特別,但就是暗暗撩撥不主動不承諾,漸漸地像是把她當成了備選。
挺卑劣的,我知道。
戀愛的那兩年里,我有在關(guān)注李朝暮的事情,確實有舊情,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畢竟關(guān)注她更多是想知道沒了我,她得過的多爛,希望她認清事實她的一切是建立我曾經(jīng)喜歡她的基礎(chǔ)上。
她生病了,起初她那丈夫還算不錯積極讓她治療,后面時間久了花費多了就有了怨言,沒人管她。
我朝著她伸出了援手,對曾經(jīng)的戀人還是不希望她死,但已經(jīng)沒了過去的那種喜歡,回到當初的印象,兩個世界的人,我看不上她。
她當然感動,和我哭訴,舊情的驅(qū)使下我想去看她的,這事兒被我母親知道了,自然沒去成。
這件事兒我多少有點煩躁,對知閑也冷淡了些。
我被灌輸愛意變成了一只怪物。
就有了后面她不小心碰掉李朝暮送的杯子,我失手打她的場面,直至現(xiàn)在想到那個畫面我都會莫名心慌。
我不想打她的,我自己都震驚為什么我會變成這樣。
我生氣她打碎了我的杯子,因為我的脾性,她的喜歡讓我變得只要是她一點不合我意,我就會暴躁,她是我的我可以和她發(fā)泄我的情緒。
即便我就說那個杯子是初戀的又怎么樣?
她生氣難過也不會離開我。
她站我面前問我她做錯什么的時候,我其實挺害怕的,我良心確實不安,是我卑劣的不想她和別人在一起,結(jié)果我和別人在一起了,待分手了我又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要和她結(jié)婚。
雖然不安,但還是沒動作,因為我當時擁有很多愛,根本就是有恃無恐。
我依舊不以為然,我就賭她對我的愛會包容我的一切,頂多過幾天就來找我了。
可是幾天我也沒等到她,我想我確實過分了,我們兩家關(guān)系動手打人,別說她家了,我爸媽也不會放過我,我想算了吧,以后慢慢彌補。
我去了兩次她都對我特別冷淡,冷淡的我害怕。
她不是這樣的。
我當時是降智了嗎?被愛迷惑住看不出來她完全不想跟我有牽連?因為我當時想著打算再冷她一段時間。
就這段時間,溫家知道了我的所作所為,與我徹底劃清界限,家里也懲罰了我,不論我怎么去道歉,他們就是不搭理我。
再見面,她結(jié)婚了。
我真的要瘋了,我不能接受她不愛我,我開始針對和她結(jié)婚的人,可我做什么都像是在給他們愛情添磚加瓦,只會讓知閑更心疼那個男人。
我承認他比我好,和他一比我在知閑面前像是個瘋子。
可是我們青梅竹馬那么多年到相戀再到勢如水火,我能不恨能不瘋嗎?
我會改的,我會做的比他更好,求她回頭看看我。
她聽不見也不想聽。
回首過往的一切,我驚覺我是怎么從一手王炸到滿盤皆輸?shù)模?br />
作踐她感情,不真誠,如果我能堅定自己的感情等她和我同一所大學,可能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哪有那個男人的事,或許孩子都有了。
我的朋友告訴我別瘋了,好好生活。
也是,說不定哪天他們就關(guān)系淺淡了呢?
于是我壓制著自己本性,假裝好好在生活。
我知道自己在幻想,但……說不定呢。
番外五:有孕
最近一段時間夫妻倆在備孕,檢查了身體沒任何問題很健康。
甚至祁硯京去檢查了自己那什么的存活率,檢查表明活性很高。
健康清淡飲食外,應酬能推就推,滴酒不沾。
但在備孕期間,溫知閑發(fā)現(xiàn)祁硯京買了幾瓶某個牌子的汽水回來搗鼓飲品。
本來她沒在意,但每天他都都按時喝,跟喝藥似得一天不落。
猛然就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件事情,他曾經(jīng)的搜索詞條里面有該話題。
勾起她一些記憶,好像就有這么一條“偏方”。
樂了。
在他再一次給自己兌上“偏方”準備喝的時候,溫知閑趴在旁邊托著腮悠悠道:“假的,別喝了。”
“說不定呢?”說完,喝了下去。
家里備了些驗孕棒,這還是第一次測,本來也沒當一回事兒,畢竟備孕是個很漫長的過程,他們備孕才十天半個月左右,也就測個試試。
測完打算看一眼就扔垃圾桶的,看到顯示時愣了下。
特地找出說明對照了一下,傻眼了。
不是,這玩意會出錯嗎?
她在衛(wèi)生間試了好幾只,都一樣。
她拿著就匆匆出去告訴了祁硯京。
祁硯京反復看了幾次,不淡定了。
“你說有沒有可能出錯?”因為她不相信才備孕就有了。
祁硯京反應過來立即拿來外套給她套上,開車帶她火速去了醫(yī)院。
到醫(yī)院祁硯京似乎比她還緊張,不著痕跡的深呼吸,拇指指腹揉捏著她的掌心這些小動作她都清楚。
還攬著她安慰:“別害怕,沒事的。”
說完,他抱的更緊了。
檢查下來,很健康,已經(jīng)兩周了。
溫知閑覺得很奇妙,不可思議,一旁的祁硯京認真的聽醫(yī)生的每一句話,牢牢記住。
所以說……他們第一次沒有措施的時候就有了?
他們之前一直都有措施,一次沒少過,懷孕兩周正巧是他們備孕期間第一次沒措施。
果然身體好,存活率高。
懷孕的消息自然是第一時間告訴了父母,老兩口甭提多高興了。
他們也要有孫子孫女抱了,他們現(xiàn)在退休了,沒事就出去旅游吃飯,以后多個孩子,想想都開心。
去年下半年宋家和秦家添了個小子,真別說,結(jié)婚遲了點但結(jié)完婚都跟趕進度一樣,孩子都出生了。
母親還說了好些注意事項,他倆都給記下了,就是一個記得不認真,一個往死里記。
老兩口還叮囑了他倆孕初期別跟別人提懷孕的事兒,忌諱點也是應該的,他倆也照做了。
懷孕期間,祁硯京積極陪同產(chǎn)檢沒落下過一次,每次回來都盯著單子上那正在成型的結(jié)合物反復觀看。
看著從胚芽到一步步成型,很奇妙。
時值春,正是溫度最適宜的時候,怕周末人多,索性在工作日調(diào)出兩天時間,兩人一同出去游玩,也是怕她悶得慌。
去往的景點處,一眼過去就是那棵百年歷史的銀杏樹,上面掛滿了祈福帶愿望牌。
祁硯京挽著她走向了銀杏樹,旁邊桌上販賣著道具。
溫知閑拿起祈福帶,“挑這個吧�!�
祁硯京應下后付了款,買了兩條祈福帶。
將祈福帶系在專門懸掛的地方,溫知閑思索了兩秒雙手合十念了個愿望。
沒有什么比家人平安健康更重要的。
徑直入內(nèi),她環(huán)住祁硯京的胳膊笑問:“剛剛是許什么愿望了?”
他拒絕:“說了就不靈了,不說�!�
溫知閑故意道:“不說我也知道�!�
祁硯京眉頭輕挑:“激將法沒用�!�
“我也沒有很想知道�!�
“看到門口有賣冰淇淋的,等會兒讓你嘗一口�!逼畛幘┏雎暤�。
溫知閑笑容越發(fā)燦爛:“好的呢�!�
別提了,飲食管的太嚴了。
但他管的嚴也不是不讓吃,之前想吃螃蟹,但生冷寒性,也就是用勺子沾一點蟹黃給她吃,多了不行,淺嘗一點可以。
她就知道只給她嘗一口冰淇淋,就上面那尖尖兒。
她這次學聰明了,祁硯京將冰淇淋遞到她唇邊時,上去一大口,一小半沒了。
祁硯京瞳孔驟縮,連忙捏她臉,“吐出來�!�
“吃下去了�!�
祁硯京扯出一個假笑:“好,這是你孕期最后一次吃冰淇淋了�!�
溫知閑第一反應:不信。
走了兩步,她感覺他這能做的出來:“不行,夏天還沒到�!�
祁硯京攬著她出聲道:“能忌口就忌一些吧,孕期結(jié)束想吃什么都行�!�
要是生病不舒服,難受的是她。
溫知閑孕期控制的還算不錯,體重長了些,但是也沒到過分的地步,狀態(tài)也算不錯,到底是身邊人貼心沒任何壓力,生活舒心自然狀態(tài)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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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霜華,誕下一女。
有女名隨安。
在孕期時就已經(jīng)開始討論孩子的名字了,漂亮的名字千變?nèi)f化,最后一致挑了二字,承載著愛意和祝福出生,一生隨遇而安。
產(chǎn)房門打開的那一刻,祁硯京提著的心稍稍松了些,冰涼的指尖握著那束花進了產(chǎn)房,腳步急促。
見她臉色蒼白對自己扯出一抹笑,祁硯京俯身吻了吻她的額,眸中不禁蒙了一層霧氣,輕撫著她的肩膀:“辛苦了,睡吧,我在這陪你�!�
她確實很累有點虛脫,許是他的話太過讓人安心便沉沉睡下了。
看著岳母手上抱著的小朋友,是個軟乎乎的小女孩,他頓然覺得很奇妙。
……
雖說學習過如何抱小孩,但是真的這軟的像是沒骨頭的小孩抱在手里,他有些惶恐,怕一個不注意把她摔了。
在月子中心的這段時間,雖說有人照看小朋友,但他還是學了很多。
這幾天沒去公司留在這里陪溫知閑,怕她心情不好,就算自己去工作也不安心,不急這一時。
溫知閑朝著他打趣道:“你說是不是你喝的偏方起作用了?”
他笑:“可別提了,白喝了那么些天�!�
按照推算來看,知閑應該是在喝偏方的前一天懷孕的。
她手機響了一聲,看了眼是溫淮序的消息,說他快到了。
這兩天昭禮他們陸續(xù)過來,溫淮序出差今天才回來,不過早就要到他這外甥女的照片了,明明剛生下來那天不是特別好看,他閉著眼硬夸:乖乖真好看。
“我哥快到了�!�
祁硯京點頭,“我去接他一下,你自己玩會兒�!�
溫知閑擺了擺手。
沒一會兒兩人回來,溫淮序買了花又買了什么大包小包的,不是給她的就是給小隨安的。
“讓我看看小霜花�!�
溫知閑不解:“什么小霜花?”
“小名兒啊,多可愛多好聽�!狈凑仁裁磳殞氊愗惡寐牰嗔�。
他們還沒給隨安取過小名兒,祁硯京頓了下,問道:“為什么是小霜花?”
“十月出生,十月又叫霜華,不太可愛,換個字,霜花�!眮頃r就想好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向月嫂那邊,伸手抱孩子。
祁硯京在腦子里推斷了一下,按這么說的話,溫淮序……淮序……四月叫槐序,溫淮序是四月生的,估計是改了一個字,槐作為名字有些不太好,就改成了淮。
這也能說得通。
溫淮序把小朋友抱在手上,突然起了雞皮疙瘩,怎么跟果凍一樣軟。
又交給了月嫂,怕給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