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幾人浩浩蕩蕩的去了女裝區(qū),白璟女伴有些受寵若驚,平生第一次幾個總裁陪著她買衣服。
他在幾家店門口逛了一圈,突然停在一家店外,看著玻璃櫥窗里的紅裙子停住了腳步。
白璟搭上他的肩膀:“干嘛?你喜歡這件�。俊�
看了這么久了,自然知道祁硯京在女裝區(qū)逛是什么目的,無非就是給她那失蹤的柔弱小白蓮買衣服。
祁硯京站著看了幾眼,突然扯了扯唇角,下意識開口道:“知閑穿應該會很……”
他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心臟猛地顫了一下,他緊抿著唇,突然酸澀涌了上來,他好像自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這些天一直都沒提過她的名字。
眼里蒙上了一層水霧,他深呼吸一口氣卻真的跟忍不住似得,低下頭緩了好一會兒。
白璟手足無措,他可什么都沒說,體諒一個妻子失蹤的深情丈夫,“啊……那個,我去幫你買下來�!�
第269章
睡不著,吃點藥吧
白璟從他身邊越過,進了店里。
店員立即迎了上來,他朝著櫥窗里的衣服指了指,“那件衣服給我包一下�!�
他在店里轉了一圈,指了好幾件衣服:“這幾件也給包起來。”
店員跟在后面,指哪件拿哪件,麻溜的包裝了衣服。
祁硯京在外面待了好一會兒這才進來,掃了眼店員拿的衣服,沒說什么,白璟的審美尚可,徑直走到柜臺準備付款。
白璟朝著店員抬了抬下巴,出聲道:“掛我卡上就行�!�
他打趣道:“算我的,今天賞臉吃飯,太給哥們面子了�!�
白璟看著他眼眸泛著紅,心里不禁嘆了聲氣。
很貼心幫他拎著購物袋,只把那條紅裙子購物袋遞給他。
祁硯京斂著眸,接過。
他儼然已經沒了心思,白璟他們也就不留他了。
韓野在商場外等著祁硯京,見到他們手上有購物袋,將后備箱打開,東西放了進去。
祁硯京上車后,白璟拉著正在關后備箱的韓野,低聲道了句:“回去看著他點,感覺不大對勁�!�
韓野緊抿著唇,微微點頭。
白璟擺了擺手,道了聲:“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漸行漸遠的車,他無奈的嘆了聲氣。
情如風雪無常,卻是一動即殤。
祁硯京回去后將那條紅裙子掛進了玻璃櫥窗里。
韓野沒急著走,祁硯京回來后也沒什么特別的舉動,還是照舊泡了壺檸檬茶,坐在陽臺看著手機屏幕。
他降低存在感在客廳待著,一直到四點半,祁硯京進了廚房開始做飯,他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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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點。
他真覺得自己精神要崩潰了,明明前些天還好好的,明明還是有希望的,可是昨天突然提到她的名字,他繃著的那根線斷了。
他一點睡意的都沒有,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他喘著氣,起身開燈了拉開床頭的抽屜,將那瓶安眠藥拿了出來。
太煩了。
他像是無意識似的,急切把瓶子里剩下的藥丸全倒了出來,他不知道多少顆,全然灌進了喉嚨里。
吞完,他平靜的在床上躺下了。
他有點困了。
藥丸有些卡在喉嚨里,他又咽了咽。
在意識快渙散的時候,突然被人扯了起來,手指塞進他嘴里按壓著喉管,催他把吞下去的藥丸吐出來。
他一陣惡心,幾顆剛剛卡在喉嚨里的藥丸就這么被吐了出來。
祁硯京半瞇著眸子,雙手按在洗臉池上,喑啞著嗓子吼了聲:“滾�!�
韓野表情還是淡淡的,看著他吐出了四顆,也不知道還吃了幾顆。
“你應該服從我的命令�!�
韓野:“是,但是你死了,沒人給我發(fā)工資。”
他工作要沒了!
而且祁堯川也給了一筆可觀的費用,讓他看著祁硯京,雖然有些道理不懂,但是他還是知道拿人錢總得幫人辦事。
說著,他把祁硯京帶出了門,送他去醫(yī)院。
祁硯京逐漸沒了意識,也無力跟他說些什么了。
韓野將他送去急救洗胃。
又給祁堯川打了電話。
他半夜看見樓上的燈亮著,等了一會兒還在亮著,所以從窗戶翻上去看一下,好在窗簾沒拉嚴實,床下滾落的藥瓶,他這才砸窗進去。
其實他猶豫了幾秒要不要救他,畢竟他有職業(yè)操守,老板說什么服從就是了,既然他想死,那……也不是不行,可一邊又覺得他死了,自己好像很虧。
兩邊砝碼平衡了,好在祁堯川給了他一筆,這樣來看,天平兩端救祁硯京這邊砝碼重一些。
猶豫幾秒后,他毫不猶豫的沖進去救人。
祁堯川和謝安若半夜來了醫(yī)院。
“怎么樣了?”謝安若滿臉的擔憂。
韓野:“沒事了�!�
很及時。
他們這才松了口氣。
祁玉生這么多天還在昏迷中,醫(yī)生很委婉的說要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變成植物人。
前些天祁硯京還照舊生活,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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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不跟你說的很清楚嗎?你怎么又找死?”
祁堯川擰著眉,朝著他問話。
“我沒想死,睡不著,多吃了幾顆藥。”他說的實話,只是當時很煩。
“……”這叫多吃幾顆?那致死量都就能去見太奶了!
祁硯京剛準備問有沒有消息,突然韓野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問話。
韓野拿出手機看了眼,是祁硯京助理的電話。
他想到祁硯京手機好像放在家里了,可能是聯(lián)系不上祁硯京才給他打的。
他接通后,那邊問:“知道老板在哪嗎?”
“在。”估計是有什么特別的事情,他將手機遞給了祁硯京。
祁硯京看了眼備注,接過電話。
聽完助理的話,祁硯京心臟猛地顫了一下。
祁堯川和謝安若對視了一眼,能這個反應……不會是知閑的消息吧?
祁硯京將手機丟給韓野,“再去趟海上,直接去西岸�!�
西岸?
他們上船位置的對面。
游輪是豎向順流,西岸在橫渡的方向,就算是對岸,那也無跡可尋。
祁硯京簡單洗漱了下,謝安若示意阿姨把熬好的細粥遞給他。
昨夜洗完胃的,過了時間只能喝流食。
“記得吃飯,就你現(xiàn)在這樣,就怕你人剛找到,自己就沒了�!逼顖虼ɡ渎暤�。
祁硯京順帶拎上了流食,隨即對付了幾口。
其實根本就不知道溫知閑在哪,只是他助理跟他說,今天早上剛找到一段很模糊的監(jiān)控錄像,里面是一輛車從西岸那邊過來的,繞過了所有監(jiān)控,也就那一段意外的模糊錄像。
他們留了個心,按著路線追到了西岸邊上,在那一段平面上發(fā)現(xiàn)了幾滴紅色血跡,雖說這段時間沒下雨但痕跡還是被磨損,即便如此還是能確定是血。
本來打算把血弄起驗證確定了再說的,但老板說過有任何消息都得匯報,先給老板一點希望吧,索性剛知道就直接跟老板說了。
祁硯京確實很激動,只要她還活著,那他就有希望。
可是一想到孟應妤說的被扎穿心臟,他攥緊了手,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扎穿心臟當場死亡那壓根沒得治,別人也不會花那功夫把她帶走。
第270章
近期能醒過來嗎?
林助理一行人在那等著他。
祁硯京蹲下看了眼那尚能看清的血跡。
林助理出聲道:“老板,得鑒定血液�!�
祁硯京想了想,“我知道了。”
本來想和岳父岳母說的,但是怕他們失望,所以還是先和溫淮序說聲,讓溫淮序和這個血跡做鑒定。
林助理立即會意,給溫淮序撥去了電話,祁硯京拿過手機,電話那頭接通后,他就道:“麻煩去趟醫(yī)院,和血液做個比對�!�
溫淮序一頓,“知閑的?”
“不清楚,懷疑�!�
“我馬上到醫(yī)院�!睖鼗葱蛘f完就掛了電話。
這邊血液樣本已經取好了,立即趕去了醫(yī)院。
溫淮序剛到沒多久。
“你們是堂兄妹吧?”祁硯京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溫淮序:“……”雖然現(xiàn)在長得不像,但小時候長得還是有一點點相似的。
也沒說什么,抽了血進行比對,還需要一些時間。
祁硯京也就把知道的和他說了一遍。
“等會兒把監(jiān)控錄像發(fā)我。”
林助理點了點頭。
“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溫淮序掃了眼他,問道。
“沒事�!�
就是不小心藥吃多了。
從醫(yī)院出來,分別時,溫淮序停下腳步朝著他道:“孟應澤我在國外一次酒宴上見過,如果跟他有關系,可能會往國外發(fā)展,那邊暫時沒什么消息,還有……蔚藍你查一下�!�
畢竟也是歸屬于云恒的,祁硯京查起來比較方便。
林助理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把蔚藍近兩年的數(shù)據(jù)全遞到了祁硯京面前。
祁硯京翻看著,突然看見有個項目終止了,他仔細看了遍詳情,最后認定這個項目若是完成了利益很大,指了指那個項目,朝著林助理道:“這個項目為什么終止?”
林助理看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順便就問了一嘴,便回道:“說是耗費代價太大,公司扛不住,最后把半成品賣出去了,兩個月前的事情�!�
祁硯京猛地抬頭,兩個月前?
那不就是孟家那母女逼他把蔚藍并入云恒的時間嗎?
他眸色深了深,到底是不愿意把項目帶到云恒還是預謀別的?
他將指節(jié)抵在額前,“賣給哪個公司了?”
“一個國外的科技公司,APEX,近一年勢頭很猛。”
“繼續(xù)查這個公司的信息。”
林助理點頭,“明白�!�
祁硯京繼續(xù)忙起了工作,靜等著鑒定報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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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鑒定報告的那一刻,祁硯京顫著手難得露出一絲笑容,沒有一棒子敲死他的希望。
溫淮序立即給小叔嬸嬸發(fā)去了消息,告訴他知閑還活著,起碼給點希望,至少人不在海里。
“上次你讓我查蔚藍,查出一個項目被孟應澤中斷,半成品賣給了一個國外的科技公司,而且董事不是外國人。”
溫淮序:“是孟應澤?”
祁硯京搖頭,將照片放在溫淮序面前。
照片里只是一張半側臉,很模糊,但照片上的人壓根就不是孟應澤,很陌生的一張臉,雖是模糊但棱角分明,寸頭,似乎還有紋身,只是露出一小部分看不清楚,但看得出來長得不錯。
溫淮序心里默默嘆了聲氣,“如果真的像孟應妤說的那樣,那知閑……沒那么容易醒來�!�
祁硯京手機現(xiàn)在都不靜音了,二十四小時帶著,就怕哪天她的電話打進來沒接到。
他不想提這個話題,太過沉重難免心痛,便道:“先走了,有消息通知我。”
他沒回去,而是買了些樂高去了墓園,去看謝道然。
他坐在墓碑前的地上,“你說我是不是真的命硬克人?”
“小時候是你,現(xiàn)在是知閑�!�
他沉默了幾秒,沒說話。
好一會兒,他又道:“為什么每次就不能是我呢,哪怕爆炸的時候和她在一起,我都愿意,就算共死我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痛苦�!�
活著,他還有很重的責任。
這些話他不想說給任何人聽,只能寄與長眠在這的摯友。
他坐了好久,最后回過神來,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雖然你聰明,但也不知道感情的事情你聽不聽得懂�!�
“聽不懂最好,玩你的樂高模型�!彼ひ艉茌p。
天漸漸黑了,韓野在墓園外面等他,這么久沒見到人,立即上去找他。
別是給他自己選了個墓地。
結果上去就看見祁硯京坐在墓碑前說著話,他有些不解。
祁硯京正好說完最后一句,站起身習慣性的給謝道然的墓碑又擦了一遍,“下次見�!�
他從臺階下去,韓野跟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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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邊想到辦法了嗎?只要她醒來,我就得用�!蹦腥寺曇舻蛦 �
這么陌生的聲音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