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周七時輕哼了聲,“不過我卡剛被解凍的時候,看什么都覺得太貴了,刷了一天的卡才適應�!�
“我還以為你說太貴不買了�!�
周七時:“哥有那個實力�!�
溫知閑沒忍住笑出聲。
……
她和周七時也就兩個人,所以沒要包間,直接就在大廳靠窗的位置吃飯。
菜剛上齊,周七時突然身體向前湊近了一些,低聲道:“為什么二樓樓梯那有人看我們啊?”
他比較敏感,誰盯著他,他很快就能察覺到。
溫知閑余光掃了眼,在樓梯那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不是她的前婆婆是誰?
溫知閑勾了勾唇,嗓音更冷了,“祁硯京他媽。”
譚瑞谷今天是和幾個老姐妹一同出來吃飯的,剛吃完飯沒想到在一樓大廳看見了溫知閑。
她的心情格外復雜。
尤其看到溫知閑和別的男人一起吃飯,這男的靠近她似乎和她說了什么悄悄話,她也絲毫不避諱。
所以她真的把硯京給甩了?
她心里越發(fā)恐懼,她知道祁硯京還是喜歡溫知閑的,這不會是溫知閑報復她的手段?祁硯京現(xiàn)在剛分手的本就脆弱,若是被她打擊到……
一時間,開始胡思亂想,凈想了些有的沒的。
“瑞谷,怎么了?”身旁的姐妹見她站在原地發(fā)愣,出聲詢問。
譚瑞谷回過神,卻怎么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慌亂,回了句:“沒事。”
幾人一同下了樓,譚瑞谷目光還是沒能從溫知閑身上挪開。
溫知閑微微抬頭迎上了她的目光,唇角含著譏諷的笑,看在譚瑞谷眼里像是在挑釁,就連她對面坐著的那個年紀不大的男人也抱著臂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頓時間,她收回了目光。
“我深刻的懷疑她腦子里想了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周七時坐正了身子,拿著筷子朝著她道。
溫知閑聳了聳肩:“隨她咯�!�
這么些天下來她也算是對譚瑞谷祁玉生有了個大致了解。
他們只是祁硯京的事情像是完全被僵尸吃了腦子喪失理智,平時那可都是聰明的很。
-
宴西府宴會廳內(nèi)。
祁硯京站在一號廳香檳臺的位置,目光卻時不時望向大門的方向,他知道溫家今天不會來任何一個,更別說知閑了。
但是總還是得有些期待的。
萬一呢。
作為這場宴會的中心焦點,他游刃有余的與人攀談。
稍稍散了些人,他盯著大門看了好一陣,黑眸幽深,抬手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今天的來賓都知道這場宴會真正的主人是誰,但好像這個主人似乎一點都不在意?”
祁硯京轉(zhuǎn)頭看向一襲黑色英倫正統(tǒng)西裝的寧晏辭。
寧晏辭將酒杯放在吧臺上。
他前段時間一直在外出差,昨天才回來,聽說顧煜辰和祁硯京雙雙車禍,一聽到是他們倆,他毫不懷疑的肯定是顧煜辰開車撞了祁硯京。
然后就得到祁硯京回云恒的消息,好奇他是不是受了顧煜辰的刺激才選擇回來的。
但是今天這種宴會溫知閑不在,溫家一個都沒來。
這激起了他更大的好奇心。
他心里只有一個答案,情感破裂,和整個溫家鬧掰了。
祁硯京今天的狀態(tài)也讓他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那你覺得我在意什么?”祁硯京嗓音淡淡,一身的冷冽。
“溫知閑呢?”誰關(guān)心他在意什么。
祁硯京眸底閃過一絲寒光,稍縱即逝,“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差點忘了,面前這個男人是過期了的情敵。
寧晏辭勾了勾唇,“是和我沒關(guān)系�!�
他用手中的酒杯碰了下祁硯京手中那只空了的酒杯,碰撞間發(fā)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他笑著道了聲“恭喜”。
喝完杯中的酒,他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一出門就給溫淮序打了電話。
那頭很快也接通了。
“哥們干嘛呢?”雖然這么問著,但清楚的聽見那邊電子音樂的聲音。
“喝酒。”
寧晏辭倚在車門上,“問你件事兒。”
溫淮序:“說�!�
“祁硯京怎么回事?”
溫淮序一聽,這哪是問祁硯京啊,變相的問他妹妹呢。
“回家了唄,能什么事兒�!�
寧晏辭頓了頓才問:“你妹妹和他怎么了?”
第161章
寧晏辭的助聽器
溫淮序也爽快直接給說了,反正也是祁家的問題。
“顧煜辰把祁硯京撞了之后,他父母把錯歸結(jié)在知閑身上,還把她燙傷了,祁硯京也被管控起來,后來祁堯川回來才給他放出來,就這么個事兒。”
寧晏辭正了正色,問了句:“嚴重嗎?”
“嚴重�!�
祁硯京回家原來跟顧煜辰?jīng)]半點關(guān)系啊,合著是為了跟他父母對抗。
“那你們還能接受祁硯京嗎?”他問。
溫淮序沉默片刻,倏地他笑了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隨她喜歡吧,她又不傻,知道誰對她好,但我的接受程度勉強僅限祁硯京這個人�!�
他剛剛突然想起之前顧煜辰和寧晏辭鬧掰的那個傳聞,“你要有本事,你就去試試。”
沒等寧晏辭說話,溫淮序又道了句:“行了,掛了。”
說完,溫淮序就將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他回憶了一下寧晏辭這個人。
這個人跟知閑也沒多少接觸,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對他妹妹有好感?
況且他也就說說而已,他妹妹確實呆瓜,喜歡一個人能喜歡很久,就算不愿意和祁硯京在一起,也還是會一直喜歡他,不會接受任何人。
寧晏辭收起手機,抬頭望向遠處高樓上的萬家燈火,眸中晦暗不明。
-
溫知閑一早在樓下散步,走了一段距離,腿有些發(fā)酸便在長椅行坐下。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過去之后,她和祁硯京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不過也偶爾從昭禮楷瑞那里聽到關(guān)于祁硯京在事業(yè)上的事情,倒全是說他有這能耐當初為什么不直接按著家里的路做生意。
上次和祁硯京見面還是夏天。
時間過得真快,轉(zhuǎn)眼又入涼了。
剛開始回來的那些天晚上很難睡著,熟悉的環(huán)境里卻沒了熟悉的人一點都不適應。
現(xiàn)在像是回到了沒和祁硯京領(lǐng)證前,一個人住的時候。
樹葉飄落正巧落在了她腳邊,她托著腮盯著那片樹葉輕嘆了聲氣。
挺難熬的。
她起身拿著車鑰匙打算去店里看看。
到店門口,她下車過了馬路,推開店門進去。
岳琦莉莉他們看見她過來倒是有些驚喜。
她還是坐在自己以前坐的地方,翻了翻這段時間的賬目。
莉莉走了過來坐在她對面,“老板,你腿好點了嗎?”
“好多了,要不然我也不會過來呀�!�
莉莉問了她好幾句燙傷的情況,隨后才發(fā)覺什么:“誒?我好像好久都沒看到姐夫了,是工作太忙了嗎?”
他們都是知道姐夫已經(jīng)不去華A大了,說是回家繼承家產(chǎn)了。
因為這消息上過熱搜,就在九月開學的那段時間里,他們姐夫又雙叒上熱搜了,這次的熱搜名叫做#祁教授去哪了?#,甚至還有人去華億集團下面問是不是顧煜辰又針對祁硯京了。
還有個詞條叫做#顧總你還我教授!#。
然后就有人曬出了祁家宴會的照片,說祁硯京回家繼承家產(chǎn)了……
照片上的祁硯京有些消瘦,身形更加挺拔,看著還很是蒼白,有猜測被顧煜辰針對的,回家就是為了和顧煜辰一決高下,還有猜測為情所傷。
總之也都是猜測,沒有實證。
聽她這么問,溫知閑也只是回道:“他太忙了。”
莉莉點了點頭,和她想的一樣,不然以姐夫?qū)习迥前悖趺纯赡懿慌阒亍?br />
“我先去忙啦!”
溫知閑淺淺一笑:“去吧�!�
莉莉站起身,重新回到了吧臺那邊。
她轉(zhuǎn)過頭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猛地皺起了眉。
寧晏辭站在路中間發(fā)什么愣?
溫知閑看他這反應,站起身跑了出去。
兩邊的車對著他狂按喇叭,他像是回過神來了,但看著兩邊的車,前也不是后也不是,難得在他臉上看到恐慌。
她趁著車流過去,扯了寧晏辭一把將他拉到了路邊兒。
路過的車降下車窗罵了寧晏辭好幾句。
寧晏辭猛地一下抱住了她,急喘著氣,他環(huán)著她身體的手微微發(fā)顫。
路過的那輛車見狀,又轉(zhuǎn)過頭來罵了句:“他媽的死情侶吵架,擱這求死呢?”
溫知閑先是拍了拍寧晏辭的后背,隨后將他推開,手按在他胳膊上,上下看了眼他,問道:“沒事吧?”
寧晏辭盯著她的嘴巴上下開合,這才搖了搖頭,喑啞著嗓子:“沒事�!�
溫知閑見狀,側(cè)過身去看了眼他的耳朵,助聽器不在。
“今天沒戴嗎?”她問。
寧晏辭垂下的手還在發(fā)顫,她輕撫了幾下他的胳膊,“車里還有一副�!�
溫知閑將他拉到店門口的位置,看著他說道:“鑰匙給我,我去拿,你站這別動。”
寧晏辭將車鑰匙遞給她,但伸手挽住了她的胳膊,并不愿意留在這里。
溫知閑接過,但也只好帶著他一起過馬路。
她反過手扯住寧晏辭的胳膊,怕他亂跑。
隨即按了下車鑰匙,路邊的那輛邁巴赫車燈閃了兩下,拉著寧晏辭過了馬路。
剛到馬路對面,她似乎是踩到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好像是寧晏辭平時帶的那副助聽器。
她俯身撿起,又打開了車門幫他拿到了那副備用的遞給他。
突然寧晏辭說了句:“可以送我回家嗎?”
他似乎是強按下了恐慌,胸口起伏強烈,他盯著自己,眼里盡是懇求。
溫知閑看著他這樣心里暗暗嘆了聲氣,給他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將他塞了進去,自己上了主駕駛座。
上了車,她將從地上撿到的那副助聽器放在中控臺上。
她系好安全帶后發(fā)現(xiàn)寧晏辭靠在椅背上出神,她用手晃了晃他,“安全帶系上�!�
寧晏辭這才系上安全帶,似乎是緩過來一點了,木訥的戴上了助聽器。
溫知閑打開手機,放了首節(jié)奏極緩的輕音樂。
就在她要啟動車時,突然頓了下,朝著寧晏辭問了聲:“你家在哪?”
她和寧晏辭沒太多交集,就連聯(lián)系方式都沒有,自然是不知道他家在哪的。
寧晏辭閉著眼睛,輕捻著指腹,出聲道:“金域華庭�!�
別墅區(qū),她知道。
車內(nèi)極靜,只有舒緩的音樂。
第162章
早該和你說對不起的
溫知閑一路將他送回了家。
很不幸的在剛下車的時候下起了雨。
寧晏辭推開車門,朝著溫知閑道了聲:“進來坐會兒吧�!�
溫知閑看著這雨勢,估計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也就跟著下了車。
原本還打算讓他家司機送她回去,但好像他家只有門口那一個保姆阿姨……
阿姨撐著傘過來遮住寧晏辭,寧晏辭轉(zhuǎn)身指了指她,阿姨又跑過來給她撐傘。
進了門,保姆阿姨立即拿來了條干毛巾,遞給了她。
溫知閑道了聲謝,擦干身上不多的雨水后將毛巾遞了回去,在前廳的沙發(fā)上坐下了。
寧晏辭回來后就上了二樓,她打算等雨停了就回去的。
阿姨又給她倒了杯熱水。
雨天氣溫似乎是比剛剛降了些,溫知閑端著玻璃杯暖手。
她一直都知道寧晏辭有聽力障礙,但這是寧晏辭的秘密,即便是先前交情頗深的顧煜辰也并不知曉。
她也是意外得知的,這還得追溯到十來歲的時候,那時候他就跟瘋了一樣趴在地上四處找些什么,是她幫寧晏辭找到了助聽器。
至于他身上發(fā)生過什么自然是無從知曉的,除此之外她和寧晏辭并沒有太深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