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沈玲穿著白大褂匆忙過來,焦急的問了句:“知閑怎么樣了?”
說完沒等祁硯京回應(yīng),她自顧自的進了病房,看了病歷后檢查了一下溫知閑的傷口,摸著她的手心疼死了。
給她蓋好被子,輕輕關(guān)上病房門這才出去。
之前她在開會,出來就聽其他醫(yī)生跟她說知閑剛剛被送來了,手上好長一傷口縫了十六針,嚇得她立即就過來了。
沈玲從病房出來,問祁硯京:“知閑怎么回事?”
祁硯京斂著眸,“抱歉,因為我的事情連累知閑被綁架�!�
綁架?
沈玲一陣心驚,“你的什么事情?”
雖然他不覺得祁硯京會是什么有不良嗜好的人,但也不了解。
之前顧煜辰,了解他也沒想到會出打人這種事情,現(xiàn)在祁硯京,不了解他居然又出了知閑被綁架的事情。
唉。
祁硯京張了張口,還沒出聲,就聽到身后傳來聲音,“伯母您好�!�
祁堯川站在他身旁,朝著沈玲問好。
沈玲看向祁堯川,聽祁硯京介紹:“這是我大哥,祁堯川�!�
祁堯川。
她聽過。
“伯母,弟妹被綁架是因為我,抱歉�!彼蛄岬狼浮�
沈玲先前在網(wǎng)絡(luò)輿論的時候就知道祁硯京是祁家的孩子,對祁硯京的事情也有幾分猜測。
“因為我前段時候搞垮了一家公司,人家報復,綁架了我的妻子,知閑和她一同逛街的,牽連到了她,是我的錯�!�
這種事情出在哪家父母身上都會不滿,但還是希望能諒解硯京吧。
沈玲聽完后無奈嘆了聲氣,不滿把危險帶給知閑,但又不是祁硯京的錯。
最后也只能是:“你好好照顧知閑�!�
祁硯京點頭,“媽,我會的�!�
她還是很肯定祁硯京的為人,沒有想把這件事情遮掩過去,老老實實地交代前因后果,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更沒想著把責任推卸給他人。
唉,又愛又恨的。
總歸是喜歡這個女婿的。
第103章
我沒辦法替你疼
沈玲看了眼祁硯京,他也很自責,不禁嘆了聲氣對著他開口:“也沒人提前知道會發(fā)生這種事情,你在這照顧好知閑。”
囑咐完之后說她回去做飯,晚點再過來。
“謝謝媽,麻煩了�!�
沈玲離開后,祁堯川道了句:“你岳母待你還不錯�!�
大門大戶出來的做事霸道了些,但并不是不講理。
他在想如果是祁硯京因為溫知閑受傷,他父母會怎么樣?
一時間他沉默了下來,他父母在祁硯京的事情上很是偏激,但現(xiàn)在祁硯京因為和知閑在一起好很多,或許他父母也是能講道理的。
“是的�!彼高^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往里看,繼而挪步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
“姐沒事吧?”他問。
“安若懷孕了�!贬t(yī)生說的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全身冰涼,孕早期被綁架穿著高跟鞋跟綁匪打架還負傷,哪一件都讓他后怕。
祁硯京掀了掀眸,看向祁堯川,“恭喜�!�
祁堯川在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六周了,我前幾天以為她犯困是因為前段時間工作太累了�!�
這誰懂啊。
以前他們都忙著工作,不工作就享受生活,一切都順其自然,家里父母也不催。
撇開話題,祁堯川和他說了綁架的事出原因,后續(xù)處理盡量往嚴重的判。
“錯在我,你別太自責了,等知閑醒了我會和她道歉的,你和她好好過�!�
祁硯京低著頭唇角帶著絲苦澀的笑:“她不會怪我的。”
知閑會抱著他跟他說疼,跟他撒嬌和他說沒事讓他別自責……
但他會責怪自己,要不是他牽連到知閑,她也不會受傷。
她平平安安的過了二十六年,卻因為他而動蕩,他怎么過意得去。
-
溫知閑在凌晨才醒過來。
麻藥藥效已經(jīng)過去了,剛醒來就疼得她想哭,頭也暈,還發(fā)現(xiàn)右手正在輸液。
她將腦袋埋進被子里,裹著被子掉眼淚。
祁硯京一直沒睡,注視著輸液袋里的藥水,還剩最后一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知閑動了一下。
“醒了?”祁硯京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頭發(fā),隨即按了鈴,護士過來給她拔針。
溫知閑從被子里探出頭,祁硯京將她撈了起來。
她眼里蓄滿了淚水,在燈光下閃著熠熠光輝,抬頭看他。
祁硯京凝著那張蒼白的小臉,心疼的抱著她,聽她和自己說疼。
將她放開,拿著杯子去給她倒水,原本倒了杯水涼了,兌點開水給她,又拿起桌上的那顆止疼藥:“把這個吃了�!�
六點左右他岳父岳母來過一趟,知閑還沒醒,原本夫妻倆要在這等著的,他也不知道知閑什么時候醒,讓岳父岳母等著也不是,便說自己在這就行讓他們回去了。
岳母離開前說知閑怕疼,就去找了看診的醫(yī)生開了顆止疼藥,跟他說若是知閑醒了喊疼就讓她吃。
溫知閑將止疼藥吃下后,鉆進祁硯京懷里,祁硯京手貼在她的額上,應(yīng)該是退燒了。
夜里九點的時候她兩頰泛著淡淡的粉,可能是被淋了水又可能是傷口引起的感染導致發(fā)燒。
她蹭在祁硯京頸窩處,“祁硯京,胳膊好疼。”
她伸直了右手擺在祁硯京眼前,小臂外側(cè)包上了紗布,當時縫針的時候她害怕沒敢看。
打了麻藥之后雖然沒痛感,但是能感受到針來回穿過自己肌膚。
祁硯京嘆氣,溫聲細語的和她說話:“知閑,我也沒辦法替你疼,要不你咬我?”
很離譜的言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說出來的。
溫知閑胳膊又疼又覺得他很好笑,在他脖子上沒什么力氣的咬了一口。
祁硯京無奈笑了笑,除了有點潮濕,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他問:“餓不餓?”
她抬眸盯著祁硯京,眼睛里水蒙蒙的,她也就中午吃了一頓,下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個小時沒進食了。
溫知閑小幅度點了點頭,似乎止疼藥開始起作用了。
“你先坐著,我去拿�!逼畛幘┰诖参材钦{(diào)整了床頭的高度,讓她倚著,自己去端晚餐。
晚上岳母帶來的晚餐,在保溫盒里還熱著呢。
他將勺子遞到知閑左手,坐在旁邊看她吃飯。
溫知閑吃著飯,抬頭看了眼桌上放著的一圈東西,問他:“有誰來過嗎?”
“岳父岳母,我爸媽還有干爸干媽�!倍紒砜催^。
她手上的勺子頓了下,出聲道:“姐怎么樣了?”
“一些皮外傷,但她懷孕了,她自己也不知道�!�
溫知閑哽住,回想起謝安若和自己說這幾天很累很困,原來不是工作累到了,而是懷孕?
“那沒事吧?”那激烈的打斗不會有什么事兒吧……
“沒事,都好好的。”
吃完飯后祁硯京將保溫盒給收拾了,溫知閑下床洗漱了一下,頭還是很暈便躺下繼續(xù)休息。
她剛躺下側(cè)過頭去看著床邊坐著的祁硯京:“你去休息吧,我等會兒就能睡著的。”
知道他不會只留自己在這的,估計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多了,他還沒休息。
祁硯京俯身過去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fā),“你睡著了,我再去�!�
溫知閑往旁邊挪了挪,很明顯的邀請陪她睡覺。
她這個應(yīng)該是VIP病房,都很齊全,病床也比普通病房的大。
下午的時候祁堯川就差人幫他帶了衣服,他換了睡衣躺在了溫知閑左手邊,將她右手固定住,免得她自己壓到。
兩人靠的極近,溫知閑環(huán)住他的腰,在他耳邊輕語:“被綁住的時候我好害怕�!�
她說完又多說了一遍“好害怕”。
聲音又輕又軟。
“對不起�!彼睦锴榫w交織不是滋味,“我好像并不能為你做什么。”
“我自詡過的平凡一點就好,可還是會給你帶來災(zāi)難�!�
“沒人想遇到這種事情,我們都很普通,你別想太多了�!彼D了幾秒,“唔”了聲:“以前我也有給你帶來麻煩,你和我說你沒事,現(xiàn)在我也是這么想的。”
祁硯京:“兩者不同,這次你受傷了�!�
這兩件事兒不能混為一談。
第104章
那我準你說話了
溫知閑嬌聲嬌氣的和他說著:“哎呀你別念了,好煩,不想聽你說了,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你聽不聽我的?”
她知道祁硯京怎么想的,而且他內(nèi)心似乎比一般人敏感許多,在威脅生命這件事情上他會應(yīng)激。
祁硯京無奈道:“聽你的�!�
溫知閑滿意的“嗯”了聲:“那你不準再說了�!�
這下沒了回應(yīng)。
她腦袋有點暈乎乎,但好像睡夠了現(xiàn)在有點睡不著,也有可能是吃撐了睡不著……
幾分鐘后,她小聲說了句:“你睡了嗎?”
“沒。”他心里五味雜陳哪能睡得著。
“那你剛剛怎么不理我?”
祁硯京回她:“你不準我說話的。”
他聽她的。
“我的意思是不準提剛剛的話題,沒有不準你說話。”她還跟祁硯京玩上了,吃了止疼藥胳膊也不疼了,笑嘻嘻的說了句:“那我準你說話了。”
耳畔傳來祁硯京一聲低笑,在黑夜中蔓延開:“謝謝�!�
她笑著說了聲:“不客氣。”
“明天……哦,不對今天……今天周六,不用去學校�!眲傔想問他去不去學校呢,突然想起周末他不用去學校。
祁硯京側(cè)著身抱她,特別注意她那只手上的胳膊:“你怎么還不睡?”
“好像吃多了,要等會才能睡著。”
她倏地嘆了聲氣,祁硯京輕問她:“怎么了?”
她拖長音調(diào)叫了聲他的名字:“祁硯京�!�
叫完又嘆了聲氣,開口道:“你說我這個傷口這么深會不會留疤呀,我不想留疤。”
“我明天咨詢一下醫(yī)生,問問祛疤膏和注意事項�!彼D了頓,又道:“實在不行我們?nèi)プ鲮畎淌中g(shù)�!�
溫知閑聽完,問了句:“那很疼吧?”
祁硯京心里更難受了。
她腦袋有點昏沉,病房片刻安靜沒一會她就睡著了。
祁硯京一直到兩點多才進入淺層次睡眠。
-
隔日八點她被疼醒了。
藥效過了又開始疼了。
昨晚睡在身旁的祁硯京已經(jīng)不在了,她左手撐在床上緩緩起身。
沈玲推門進來,看到她準備下床,立即上前扶她。
“媽,好疼,疼死了,啊啊啊�!彼驹诘厣希秽桓珊�。
沈玲無奈笑了聲:“別嚎了。”
說著,用手撥了撥她那頭凌亂的長發(fā),堆在頭上跟雞窩一樣。
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一番。
還一邊刷牙一邊和她媽媽說著話,嗚嗚渣渣的媽媽沒聽懂。
“聽不懂,你快刷,刷完再說�!�
溫知閑“哦”了聲,刷完牙洗了臉,用左手隨便抓了抓頭發(fā),結(jié)束!
“今天上午輸完液就可以回去了。”
沈玲叮囑道:“回家歇著,店里暫時別去了,不然要是再出血不容易好,留疤很難看的�!�
其實她是想讓知閑回去住幾天,他們看著知閑能放心些,再一個就是怕祁硯京工作忙照顧不好知閑,早上也和祁硯京說了,他說可以請假,本來就是他的錯,而且知閑是他妻子,他可以照顧好她的。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她也沒多說什么,她和知閑她爸也有要走的那天,只有祁硯京和知閑是相互扶持能一直走下去的。
溫知閑點頭:“知道了。”
“媽,你有看見硯京呢?”她起床就沒看到他人。
“一早上回家給你做早餐了,讓我看著你。”這個女婿對她女兒真的沒話說,包括對他們也都是極好的,挑不出一點毛病。
她話音剛落,病房門打開了,走進來的是祁堯川和謝安若。
他倆紛紛向沈玲問好。
沈玲應(yīng)下后,道了句“你們聊”之后又跟知閑說了句“等會吃完早餐輸液”,便帶上門出去了。
“姐,大哥。”
溫知閑坐在床邊,謝安若挪步到她身旁,擔心的問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還好,就是好疼�!彼e起右手,傷口被紗布包了起來,要不是被包起來她估計自己看了都害怕。
祁堯川鄭重的和她道了歉:“抱歉,是我的原因?qū)е履闶軅�。�?dt class="g_ad_ph g_wr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