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唐慕風去哪兒了?
慈淵踢了踢路邊的石子,想到了這個問題。
今天來送唐云旗,唐宥齊沒來,在適應那些因為唐云旗離開多出來的工作,所以他身邊現(xiàn)在連個解疑的人都沒有。
慈淵想要去找唐宥齊問問,抬起頭卻看見唐少虞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剛才送行的時候唐少虞和唐暨白也在,但是慈淵一直跟在唐云旗身邊,兩人便沒有近他的身,現(xiàn)在唐云旗走了,追都追不上,兩人就開始了動作。
唐少虞動作比唐暨白快,根本不顧什么風度,一心一意要和慈淵搭上話。
慈淵看見他走過來,扭頭就朝著相反方向走。小腿蹬蹬地走得飛快,唐少虞跟在他后面追,也不著急追上去,始終差一米左右的距離跟著。
慈淵現(xiàn)在一點兒也不想看見唐少虞,他那天確實被嚇到了,但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唐云旗說過不能給別人看他的下面,可是唐宥齊和唐少虞闖進來什么都看到了,他沒能做好唐云旗交代的事,而唐宥齊聲比雷大,好像一件十惡不赦的事發(fā)生了。
慈淵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以為是自己做了壞事,腦袋里頓時一片空白,只想要把唐宥齊和唐少虞趕出去,不想讓他們把秘密抖落出去,更不想看見他們。
把人趕出去,仿佛就能自欺欺人沒被看到下面。
他哭得很厲害,是因為他怕這件事被唐云旗知道,又自覺被兇了給委屈的。
唐宥齊當著他的面罵“混賬”呢!而且還把唐慕風甩出去了!
后來唐云旗來了,他更是覺得天塌下來了,淚水有點泛濫,但是好在后來唐云旗說他沒做錯事,他就又不怕了。
唐云旗出去后他自力更生,在房間里穿好衣服,也就沒有聽到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唐慕風去哪兒了。
他現(xiàn)在不想看見唐少虞,不是害怕,而是有點討厭。
討厭那天哭了很久,讓唐少虞出去男人卻不走,抓、打、撓,都不走;討厭自己要唐慕風進來時,男人還是不干,抿著唇任由發(fā)泄都不干。
所以他現(xiàn)在很討厭唐少虞,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慈淵生著悶氣一口氣走回自己院子里,一路上風風火火不知道踢了多少石子,轉過身想要關門,卻看到以為甩掉的唐少虞還在自己身后。
他呆滯了一秒,果斷地要關上門。
啪的一聲,不是門關上了,而是男人的手被夾住了。
根根分明的手指被夾得通紅,唐少虞這輩子沒受過這么嚴重的傷,臉色都扭曲了一瞬,透過付出一只手而沒徹底關上的門縫,啞著聲兒喊了聲“糍糍”。
系統(tǒng)給出的評價是“裝可憐的壞男人”。
慈淵低著頭仿佛在看那只被夾的可憐兮兮的手,眼里閃過一絲泠泠的笑意。
懂得裝可憐了,這才叫培養(yǎng)成了一條好狗。
這個過程可太不容易了,他在唐少虞面前親別的男人那么多次,這才終于把人調教好,而不是不舒服了就只知道跑,以自我為中心。
還以為自己會主動去找他呢?
慈淵哼了一聲,到底是心軟了,不情不愿地松開壓著門栓的手。
“你干嘛呀?”
慈淵皺巴巴地問,抗拒的同時還有點不自在,在性方面他覺醒的其實比他認為的要早,尤其是和唐慕風互磨后,對見過自己小穴的男人都有天然的害羞。
唐少虞垂下碾得像是要斷了的左手,走進院子里,見慈淵后退又停了下來,從懷里拿出兩張票,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用的還是那只攔門的手。
他說,想帶慈淵去馬場玩。
顫抖的手指捏著兩張金燦燦的票,指關節(jié)上已經有了瘀血,唐少虞遞過去的時候,看慈淵臉上沒那么抗拒了才又出聲:“那天我和大哥進院子里嚇到你,我得和你說,那并非我本意。我只是怕我出去了你會出什么事,慈淵,你不要躲著我……”
他說的是和唐宥齊闖進院子里,撞見唐慕風猥褻的事。
他不會蠢到真的以為慈淵被唐慕風強奸了,那不過是一個向唐慕風發(fā)難的說辭。
也許在慈淵喊“不要”時,剛看見里面的場景時確實想岔了一瞬,但是慈淵哭得那么慘卻一直喊著唐慕風的名字,他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了。
慈淵也許并不是被強迫的,反而是他們的突然造訪打擾了兩人。
仔細想來這才合理,慈淵一直都喜歡唐慕風,而唐慕風那伏低做小的姿態(tài),怎么可能霸王硬上弓?
他能明白,唐宥齊不可能不明白,可唐宥齊什么都沒說,將錯就錯,分明和他想的一樣,是要朝唐慕風發(fā)難,將唐慕風踢出局去。
對唐云旗而言,他們是孽子,是余賬,只要犯下一點點錯就會被懲罰,就算唐慕風和慈淵是兩情相悅,他也一定會罰唐慕風。
只是他沒想到唐宥齊會主動告知唐云旗,搶先他一步。
他們賭贏了,至少,他爭取到了和慈淵培養(yǎng)感情的機會。
唐少虞知道自己的心有多臟,他總是想很多事情,以前是不愿意承認自己迷戀上了慈淵,想靠近人卻過不了心里那道坎,因為他也知道,自己那么無情地拒絕了慈淵,反悔了得多難看。
因為那些糾結,他錯失了很多,又總想挽救自己的形象,斤斤計較,以至于回過神來時,唐慕風已經在慈淵心里占據了很高的地位。
他反而成了那個讓慈淵厭煩,抗拒的人。
明明一開始,慈淵也看不上唐慕風,要他當狗的。
被唐慕風奪走約會,唐少虞心里恨得能流出毒汁,同時他也意識到,如果唐慕風一直跟在慈淵身邊,就算讓慈淵和他約會恐怕也不會有什么進展。
可現(xiàn)在不同了,唐少虞唇角勾笑,唐慕風已經徹底被踢出局了。
唐云旗不會一直關著唐慕風,可是在慈淵選出繼承人前,唐慕風都會一直待在哪兒,他們這個四弟還是太單純了,在沒有實力前,做事也不知道要小心翼翼一些。
否則,怎么會被他們“捉奸在床”呢?
想到這里,唐少虞心里要命地嫉妒,像吃了幾顆包裹著玻璃渣的糖,咽一口都無比艱難,把喉嚨都劃得鮮血淋漓。
他不知道唐慕風和慈淵是多久開始的,也許是自己回來那天,畢竟他都讓唐慕風聽了那些過分的話唐慕風也沒離開慈淵,反而將人照顧的更好,像是竭盡全力討主人歡心的狗。
如果不是嘗到了甜頭,他不信唐慕風會那么殷勤。
他們在無人的角落,擁抱、親吻,最后發(fā)展成肉體交流,唐慕風塊頭很大,是不是多數時候,都是一只手把慈淵抱起來親?
慈淵的唇總是很紅,被親的迷糊了,會說不要,不行了,唐慕風會聽嗎?
唐慕風和慈淵都進展到上床了,可他連想要爭取自己本應該有的都無法做到,這太不公平了。
是唐慕風先對他不公平的,他用同樣的手段回禮,理所當然。
慈淵聽著,神情微微松動。
他再看著唐少虞時,已經不覺得男人面目可憎了,也有了耐心聽下去。
正如他總是給唐慕風機會那樣,他看著被自己夾了手的唐少虞,也愿意給一次機會。
唐少虞心中一松,知道自己說對話了。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低著頭再次把票遞過去,眼里流露出些許渴望:“還有之前,在院子的時候我也不是真的要打唐慕風,我只是被他氣到了。慈淵,那天本應該是我們出去約會,調換的事,我從頭到尾不知情,他還在我面前說是為了我好……”
“我氣不過,才想趕他走,我只是想把手舉起來威脅他,可是我沒有想過要打他,況且,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
唐少虞笑了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特別像年輕時候的唐云旗,他喜歡的東西也和唐云旗差不了多少,是個妥妥的文職人員,精壯的身材穿上衣服,從外表看,確實沒有唐慕風那么高大。
唐慕風手臂上的肌肉都壘壘分明,又喜歡穿大褂,總是顯擺自己的身材。
但是要說唐少虞打不過唐慕風,不過是哄人的謊言。
慈淵頓了頓,有些不解地問:“你想出去約會?”
“我當然想!”唐少虞語速極快地回答了,胸口明顯起伏了一下,突然激動起來,連安全距離都不顧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從父親說要履行約會開始,我就在想了……你之前總是不愿意和我說話,父親的提議讓我有了機會,你不知道我有多雀躍,可是這一切都被唐慕風給毀了……”
男人喉結滾動,痛苦地說:“當然,我也沒有資格怨恨他,會變成那個樣子,我也有責任。”
慈淵已經完全被繞進唐少虞的邏輯里了,下意識問他“什么責任”?
“我回來的時候,你問我要不要當你的狗,我拒絕了,可是回去后我就反悔了,后來我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你,但是我太沒用了,拖到現(xiàn)在。”
“你心里,應該已經不想要我了,所以在我和唐慕風之間,會選擇唐慕風。”
唐少虞抬起頭,眼里的渴望越來越深:“慈淵,我很后悔,當時,我應該答應你,我不知道現(xiàn)在還來不來得及,但是我還是要說……”
“我會做的比唐慕風更好,比他還要聽話�!�
“所以,慈淵,我還能當你的狗嗎?”
他當然會做的比唐慕風更好,那個野小子壓著人做的時候不知道多用力,慈淵都哭著說不要了,肩膀上、腰上、大腿內側和小腿上都是青紫斑駁的痕跡,如果換作他,他不會這么粗暴。
他會很溫柔的,讓慈淵沈溺其中,食髓知味。
他一定會把慈淵伺候的很好,不會讓慈淵哭著說不要,反而會哭著說還要。
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唐少虞渾身都顫栗起來了。
他以前覺得唐慕風是個蠢貨,連虛情假意都分不清,喜歡上一個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人,可現(xiàn)在看來,他分明才是那個蠢貨。
如果他當時就答應了下來,那么和慈淵親吻恩愛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可是他生生斷送了自己的機會。
唐少虞緊張地盯著慈淵,眼皮都不敢閉一下,如即將受刑的囚犯等待著慈淵的回答。
唐少虞說了很多話,慈淵自然也花了好一陣功夫才消化完。
消化完后,慈淵眨了眨眼,突然就對著唐少虞“呀”了一聲。
笑了……
唐少虞眼皮控制不住地抽動,幾乎能聽到自己突然紊亂的心跳聲,一點期待破土而出,慈淵笑了,是不是表示還愿意接納他?
就在這時,慈淵抬起手,一根手指頭戳在了唐少虞胸膛上。
他脆生生地說:“我不要你當我的狗!”
從希望到絕望大概就那么一瞬的事,唐少虞手腳冰涼地愣住,可是接著,慈淵又戳了他好幾下。
兩人湊得近極了,而慈淵哼了一聲,甕聲甕氣地說:“難道你忘了我那天說過的話了嗎?我可是說過的,,你不要后悔,,你拒絕了我,我為什么還要接受你?”
說到這兒,慈淵的嘴已經得意地翹起來了。
有什么比曾經拒絕過你的人到你面前說他后悔了更爽的事嗎?有!那就是這個人不但后悔了,還求著要做你的狗。
那顆原本因為唐慕風而改變主意的小貪心噗通一下,被唐少虞的甜言蜜語哄的上躥下跳,又開始活絡起來。
他當然已經不太把唐慕風當狗了,唔,也不對,唐慕風是他心目中最好最好的狗,別的狗都不能比擬。
比如唐宥齊,比如現(xiàn)在懇請當狗的唐少虞。
這些人在慈淵心里是有地位排名的,唐慕風當然穩(wěn)居第一。
唐少虞說話太好聽了,再加上他長的七分像唐云旗,慈淵很難不迷糊。
但是慈淵也還記得要給唐少虞一個教訓,細細軟軟的嗓子一開口,又把人從懸崖邊拉回來了:“但是你要是真的想當我的狗,就努力討好我吧,也許我高興了就給你一個機會呢?”
他才不是什么狗都收呢,但是唐少虞都這么慘了,他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而且唐少虞好像真的有點慘,慈淵想,他那天以為唐少虞要打人,所以才會生氣,但是今天唐少虞這么說,他又覺得,唐少虞應該委屈委屈。
他們當時確實沒有顧及唐少虞的感受,后來因為趕不上某個活動,連架也沒吵,他直接拽著唐慕風走了。
這樣一想,唐慕風確實對不住唐少虞。
慈淵覺得自己身為唐慕風的老婆,還是要替他大方一點,給唐少虞一個機會,彌補唐少虞的損失。
別管,老婆自有一套邏輯(嚴肅臉)
他全都要(糍糍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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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繼承人的嬌蠻未婚妻
第117章當然,他不會把慈淵關在這里,那太可憐了
慈淵雖然答應給唐少虞一個機會,但是并不打算和唐少虞出去約會,反而問起了唐慕風的情況,唐少虞雖然不情不愿,但是他剛剛才爭取到了機會,所以還是抿著唇說了。
唐慕風被關進祠堂,其實已經是一個很嚴重的懲罰了。
唐家祠堂就在唐家里,但那一塊是禁地,平日里只有家主和長老能進去,那一片并不是只有一個祠堂,外面圍著竹林和零零散散的院子,都有下人盯著不讓人擅自闖入。
就算是慈淵也不能進去,除非他選出心儀的繼承人,然后和他結婚。
唐云旗沒在開玩笑,他真的生氣了,而且,他沒說要關唐慕風多久,也就表示了這個刑期暫時沒有盼頭。
慈淵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就蔫了,他來唐家的第一天,管家就告訴過他,他哪兒都能去,但是不能去祠堂,那一片是禁區(qū),就算繼承人也不能靠近。
唐慕風被關進祠堂是唐云旗下達的命令,除非唐云旗說放他出來,否則是永遠也出不來的,而且外人也見不到他。
這可有點麻煩了,慈淵知道,這和之前那些小打小鬧不一樣,要把唐慕風弄出來會很麻煩。
要救人,就得先搞定唐叔叔,可是唐叔叔就是讓唐慕風被關起來的人,而且他身體不好,現(xiàn)在出去養(yǎng)病了,難道自己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去刺激他嗎?
慈淵越想,越有些焦灼,連唐少虞也看不順眼了,要把人趕走。
唐少虞頑強地伸出被夾傷了的手,手指上夾著兩張顫巍巍的票,在被趕出去前,還是成功讓慈淵收下了票。
等唐少虞走后,慈淵滿臉愁容地回到房間里,撲在床上想自己要怎么把唐慕風撈出來。
可惜他腦袋空空,想了很久都沒想出來,反而把自己弄睡過去了,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他連門都沒關。
軟趴趴地撐起來時,看見唐宥齊站在門口,手里還拿著食盒。
慈淵對著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一張小臉蒸的粉粉的,明顯還沒睡醒。
唐宥齊走進來,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又去摸了摸慈淵的額頭,輕聲道:“糍糍,吃飯。”
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似乎聽不出任何的區(qū)別,唐宥齊進來的時候并沒有開燈,一雙眼睛低著頭看人時,瘆得像是冬日里的頭狼發(fā)現(xiàn)了獵物。
他貼在慈淵額頭上的手指微微繃著,好像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地改碰為撫,將慈淵整個圈入自己的范圍里。
慈淵慢吞吞地從床上挪到床邊,腳還沒碰到地,唐宥齊便彎腰摟住了纖細的腰肢,一舉把人抱了起來。
“唔嗯……”
慈淵晃了晃腳,晶瑩雪白的腳背在月光下發(fā)光,圓潤粉嫩的腳趾互相擠著,看得人食指大動,偏偏本人還沒察覺到這種糜艷的氛圍。
唐宥齊眸色加深,就連慈淵自己都不知道,自從他和唐慕風弄過后,身上的香味就變了,像是糜爛的花兒一樣馥郁,一舉一動都跟要勾人似的。
嘴唇也總是微微張開一條縫,也不知道是不是給人親熟了,隨時都等著人去親他,把舌頭伸進他的嘴巴里。
又騷又純的。
就像當初勾引自己一樣,唐宥齊想,面上卻不動聲色,十分老實地將人放在了凳子上,然后開始從食盒里拿出熱騰騰的飯菜。
看著又嬌縱又單純,私底下卻會拿腳踩他,語焉不詳地說著曖昧的話,仿佛對他很有意思,可連親都沒讓他親一下。
男人捏著筷子的手猛然用力,連剛夾起來的菜都斷成了兩截落回盤子里。
小孩從沒讓他親過,可是在別的地方,已經被別人親過無數次,還和人上了床,沒真的被肏進去,不過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的及時。
要是再晚個幾天,早就被灌了滿肚子精在床上挺著哭了吧?
唐慕風還是不夠聰,不夠大膽。
要是他,就算慈淵哭得再厲害,也要先肏進子宮里授精再說,把小孩的肚皮來來回回地頂透頂熟,讓他再也不敢說不要了,只能抱著男人的肩膀抽抽噎噎地哭,不敢再閉著腿說什么滾開……
就在這時,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句話打斷了唐宥齊的遐想:“你怎么還不去開燈?”
他猛地收回思緒,沉沉地看向慈淵,視線微怔。
小孩趴在桌子上,還是很懶,下巴抵在自己的手臂上,磨蹭幾下就紅了。明明前幾天還不敢看他的眼睛,知道被看光了不敢看男人,現(xiàn)在卻熟練地吩咐起男人為自己做事。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在他心里還有一寸地位,所以才能自己給自己調節(jié)得這么快。
唐宥齊放下筷子,去把燈開了。
唐云旗生病后晚飯大家已經不聚在一起吃了,都是各吃各的,而慈淵陪著唐云旗總是忘記吃飯,唐宥齊便主動承擔起了監(jiān)督慈淵吃飯的工作。
慈淵無知無覺就養(yǎng)成了被人喂飯的習慣,見燈開了就坐直了,頗為乖巧地等唐宥齊回來伺候他。
男人開燈后回來坐下,拿起筷子,夾了一片慈淵最喜歡吃的炒鮮筍。
慈淵尤其偏愛家常菜,晚飯就簡單弄了三道菜:炒鮮筍、香酥雞以及海鮮粥,都是他喜歡吃的,最下面還有飯后水果,是大櫻桃。
唐宥齊知道小孩挑剔,有意要把人糾正過來。
往常唐慕風把人慣著,慈淵總是吃一些零嘴飽腹,在吃飯的時候就沒什么胃口了,久而久之,他就對飯菜沒什么欲望,不愛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