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喬玧沒想到,鐘枯這么快就行動了,而且效率這么高。
他看著手機上發(fā)來的訊息,眉心緊皺,又在別人好奇地探出頭想要看上面的內(nèi)容時立馬反應過來蓋住手機。
等走過來想要八卦一下的同事悻悻理開后,喬楠才防著人地又看了眼鐘枯發(fā)來的消息。
那是一張慈淵昏迷在床上的照片,接著,鐘枯還怪模怪樣地發(fā)了個勝利的表情包,看起來如此讓人不安。
喬玧以為自己會開心,但現(xiàn)實里卻是他抿著唇,趁著大家都不在跑到廁所拿出手機和鐘枯聊天。
喬玧:他怎么了?
枯:暈過去了,迷藥的藥效還沒過去
枯:陸長風呢?他現(xiàn)在還在公司嗎
喬玧抿著唇:沒有,半個小時前就離開了,你用的什么迷藥,會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枯:藥都是有副作用的,放心,沒什么大問題,好了,我們的睡美人應該要醒過來了,我先不和你聊了
枯:加油,麻煩我已經(jīng)給你清理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
喬玧連忙打出好幾條消息,可惜鐘枯都沒有再回過他,往上滑,那張懟著臉拍的照片占據(jù)了整個屏幕。
喬玧捏著手機邊緣的手指壓的發(fā)白,許久的沉默后,他將照片保存下來放到隱藏相冊里,然后刪掉聊天記錄。
按下沖水鍵,在要打開隔間的門時,還是不放心地又拿出手機,敲出最后一行字,讓鐘枯不要對慈淵出手。
喬玧隱隱地感覺到了一絲后悔,但是他也知道,事情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就算鐘枯現(xiàn)在把慈淵送回來,陸長風勢必也會究責到底。
他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按照當初和鐘枯說好的那樣,將手上關(guān)于慈淵不懷好意接近陸長風的證據(jù)拿給陸長風看。
對,他只是想要把陸長風搶過來,喬玧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像是一根筋要走向深淵。
*
慈淵醒來的時候,頭昏腦脹,半闔的眼上睫毛顫抖不止,睜開眼就是一片灼目的燈光,他似乎睡得太久,被刺激地溢出淚水。
好在淚水滋潤了干涸的眼眶,慈淵幾番閉合雙眼,適應了眼前的燈光。
他這是……在哪兒?
慈淵茫然地微微張開口,想要叫陸長風的名字,但是記憶回籠,他想起了昏迷前的事,一個長字才叫出口就被掐滅了聲。
他記起來了,他在買菜的時候被人拍了肩膀,下意識回頭時卻被水霧噴了一臉,當即便失去了意識。
他這是……被綁架了?
慈淵更加茫然了,有些發(fā)愣地盯著燈看,他這樣安安靜靜的,在一旁觀察他的鐘枯卻不樂意了,直接站起來,擋住了慈淵的視線。
鐘枯垂著頭,蒼白的臉加上優(yōu)越的五官讓人看得失神:“醒了?”
慈淵認出了鐘枯,不適應地想要避開鐘枯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但是還沒動就被鐘枯掐住了下巴。
冰涼的手指將慈淵睡得發(fā)熱的臉壓出一點點粉色邊緣,鐘枯像瘋子一樣猛地湊近,他呼吸也是冷的,慈淵一點感覺也沒有。
他被迫揚起頭,見鐘枯露出一個淺淺的,紳士的笑容:“瞧我都忘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鐘枯,我叫鐘枯。當然,我也不介意你叫我鐘枯先生。”鐘枯親昵地用指腹蹭著慈淵的唇瓣,意有所指,“畢竟你叫先生也很好聽,慈淵。”
“……”
慈淵在一瞬間產(chǎn)生了一種頭皮發(fā)麻的錯覺,鐘枯的態(tài)度實在詭異,像是在打量一個好玩的玩具,他一時不敢輕舉妄動,唇瓣緊抿:“你綁架我?”
他實在覺得不可思議,鐘枯為什么要綁架自己?他和鐘枯就見過一面,雖然那次并不愉快……
總不能就因為那么一次,就讓鐘枯綁架他吧?
慈淵的反應過于無趣,鐘枯期待中害怕的表情沒有出現(xiàn),于是又無趣地松開手慢條斯理地說:“請你來做客而已,不要說的那么難聽�!�
“放心,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只是把你關(guān)一段時間,等陸長風和喬玧在一起后,我就會放你離開�!�
鐘枯說完這段話就離開了,慈淵摸索著起來,四肢乏重,靠在華麗的床頭柜開始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
也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是安靜下來真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安靜到慈淵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系統(tǒng)在鐘枯出去后就從系統(tǒng)空間里飄出來了,飄到門口像是要把外面的人都堵住,又開始和慈淵說起鐘枯和喬玧的打算。
鐘枯和喬玧也打算用慈淵當初刻意接近陸長風的事情到陸長風面前拆穿慈淵,從而讓陸長風對慈淵失望并拋棄他。
這些人都覺得,慈淵一開始接近陸長風的目的不單純,而陸長風只要知道了這一點,無論再怎么喜歡慈淵也不會要他的。
但事實卻是就算陸長風知道了,也會要求著慈淵留在他身邊。
而且他們還可以撒個小謊,就說是慈淵自己想要離開,把失蹤變成自愿,讓陸長風徹底死心。
“他們一個個都跟傻子一樣�!毕到y(tǒng)如是評價到,又有些驕傲,畢竟現(xiàn)在的慈淵可是自己帶來的,“這個計劃實在太蠢了,喬玧要是湊到陸長風跟前,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沒辦法,在一個辦法被幾次三番地使用后,他很難高看這些人。
在天道的安排下主角受和主角攻還是搭上了線,系統(tǒng)本應該感到高興,但是在慈淵的影響下,站在上帝視角下,它明白喬玧去說慈淵壞話只會自討苦吃。
但是要說擔心喬玧,系統(tǒng)也并沒有多擔心,喬玧是主角受,世界規(guī)則會保護他,它現(xiàn)在更擔心的是慈淵。
鐘枯在原作里完全就是個瘋子反派,黑道世家出身的完美繼承人,性格陰晴不定,往往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論是實力還是背景都是可以和陸長風匹敵的對手。
他之所以是反派而不是主角,就是因為他的身家和性格,用慈淵那個世界的話來形容就是一個妥妥的法制咖,在被喬玧救下后對喬玧一見鐘情,后來因為喬玧選擇陸長風就直接把人綁架了開始玩小黑屋。
慈淵現(xiàn)在被關(guān)起來的地方就是原作里鐘枯關(guān)喬玧的地方,一棟只有鐘枯知道、在深山老林里藏著的別墅。
原作里,哪怕是陸長風也花費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將喬玧解救出來,而那個時候喬玧已經(jīng)被鐘枯玩得快昏過去了,醒來也患上了嚴重的ptsd。
這是原作劇情里的高潮戲份,但是因為慈淵和陸長風在一起,被綁定在陸長風身邊,劇情早就被改的面目全非,所以系統(tǒng)也沒想到,這個劇情居然會以現(xiàn)在這樣子被補全。
總的來說,現(xiàn)在劇情已經(jīng)補全的差不多了,慈淵的痛苦值也差臨門一腳,但都已經(jīng)達標。
等到了大結(jié)局的時間,這個世界的走向就不再受原作影響;慈淵的懲罰也合格了,接下來他會去其他世界接受懲罰,而不會被判定為“無可救藥”然后抹殺。
系統(tǒng)擔心鐘枯會對慈淵做不好的事,鐘枯的手段很殘忍,恐怕還沒等陸長風找到慈淵,慈淵就會先被他折磨死。
這明明應該是系統(tǒng)喜聞樂見的事,但是它一點也不想鐘枯對慈淵做什么,反正都已經(jīng)合格了,沒必要再被折磨。
慈淵攤開掌心,系統(tǒng)飄到手心上,乖乖巧巧地坐上去:“慈淵,要不然我們就逃跑吧,我記得這里的路線,可以帶你安全逃跑的!”
“好的,謝謝系統(tǒng)……”慈淵手指合攏,語意未盡地在腦海里翻動起原作來,當看到后面的幾行字時,明顯頓住。
他仔細端詳那幾行字,又朝后翻了翻,記憶力極好地將這段劇情自動對上,然后微微勾起唇來。
“不過,我們現(xiàn)在還不能跑�!�
慈淵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又安撫系統(tǒng):“你放心哦,鐘枯不會打我的……唔,至少,現(xiàn)在不會�!�
慈淵休息了一會,接著在別墅探索了一圈,他被關(guān)起來的那個房間三面都是墻,唯一的出入口門。
鐘枯倒是沒有鎖門,但是門口和外面都守著人,只要慈淵走出來就會有人跟著他,而且也不準他長時間逗留在外面,最多半個小時就會趕他回房。
這棟別墅看起來歷史老舊,是石墻砌成的,慈淵唯一能看到時間的地方就是大廳里掛著的時鐘。
傍晚的時候,鐘枯就回來了,慈淵也被人鉗制著下樓去,和鐘枯一起吃晚飯。
坐在飯桌主位上的鐘枯眉眼依稀可見還未完全褪去的血腥氣息,袖子堆積在手肘上露出小臂,鼓鼓囊囊的青筋讓人看了都害怕。
他是典型的脫衣顯肉身材,看到慈淵下來時還在切一分熟的牛排。
刀叉劃拉一聲,粉色的肉和一點血汁流淌出來,看的慈淵有些想吐。
他接受不了生食,更接受不了半生不熟的食物,還未走近就移開了視線,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鐘枯挑眉,在慈淵入座時低聲吩咐了幾句,然后放下刀叉,看向慈淵:“慈淵,我好像低估了你在陸長風心里的份量�!�
慈淵嘴唇微動,緩緩轉(zhuǎn)過頭來,無聲地看著鐘枯。
鐘枯很滿意他的狀態(tài),他像是專門要折磨慈淵,又拿起刀叉開始切,不避諱地和慈淵說起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
“你大概還不知道你昏迷了一天,也就是說在外面你已經(jīng)失蹤兩天,陸長風現(xiàn)在都快急瘋了,報了警,幾乎是全城搜索你的行蹤�!�
鐘枯將切好的牛排放進嘴里,哼笑一聲:“他都查到離這兒不遠處了,不過那又如何呢,這里他查不到,除非我主動放你走,否則,你一輩子都只能被留在這里�!�
鐘枯說這樣的話是故意要嚇慈淵,可慈淵表情還是很平靜,在聽到這樣的話后就算再不適也只是偏過頭,留出一張側(cè)臉和伶仃的身軀,肩膀弱小,像是待宰的羔羊。
鐘枯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牛肉,血水迸發(fā)出來,他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有多狎昵危險,讓一旁的手下一臉的若有所思。
慈淵不想搭理鐘枯,鐘枯就繼續(xù)挑釁他:“不過應該很快他就會放棄了,因為我的人會告訴他你是自愿跑的,畢竟你是有前科的,已經(jīng)跑過一次了�!�
慈淵皺眉,兩只手交疊在一起,指尖微微蜷縮:“你這樣做,是讓你的人陷入危險中。”
“什么?”鐘枯將身子探過去,他的唇瓣上沾染了一點肉汁,歪著頭看慈淵。
“……”慈淵緊抿著唇,見鐘枯似乎真的不懂自己在說什么,便又解釋了一遍,“之前長風的情緒就很不穩(wěn)定,最近和我在一起才好了一些。先生,你這樣做,是讓你的人陷入危險中�!�
他的話聽起來就像是什么自信發(fā)言,可眉眼都因為擔憂而微微聚攏,看起來就像是一朵被水澆透的花。
在別人聽來很可笑的發(fā)言,在慈淵心里卻一點也不可笑。
確定戀愛關(guān)系后,陸長風才一點點被拉回原先的模樣,但是都是因為自己還在他身邊,現(xiàn)在自己被綁架,鐘枯的人要是湊到陸長風跟前去說些什么,慈淵不敢想象陸長風會做出什么事來。
他們已經(jīng)談開了很多事,陸長風又怎么可能相信他會跑呢?
“鐘枯先生,長風不會相信是我自愿跑的。”
這番話說起來像是在炫耀他和陸長風的感情十分堅固,鐘枯莫名就討厭起來,冷著聲說:“與其擔心他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這里沒人會來救你,要是我走了,你就只能活活餓死在這里�!�
慈淵無奈地看向鐘枯,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故意引起大人注意的小孩。
他帶著點鐘枯看不懂的縱容輕聲說:“可是你不是說過,會放我離開嗎。”
鐘枯失神,舌頭頂著上顎,說不出話來。
他笑了一聲,快速解決掉晚餐后直接離開了,慈淵原本也打算回房,但是他還沒動就有人端著一碗面湊到他身邊。
這里竟然連廚師都長的這么高大。
戴著廚師帽的男人將面放下,說了一句“少爺專門吩咐做的”后又退到一旁。
慈淵低著頭,有些吃笑地拿起筷子。
別墅里都是鐘枯的人,但是他并不常待在這里,傍晚的時候會過來,但是早上七八點就會走。
作息堪稱規(guī)律。
他回來的時候慈淵陪他吃飯,他和慈淵說外面的事,兩人幾乎沒什么長時間的交流。
因為估摸著逃跑了幾次都不成功,后來鐘枯不在的時候慈淵就被關(guān)在房間里,衣食方便都在房間里解決。
鐘枯總是用陸長風吊著慈淵和他說話,慈淵也隱約拼湊出這幾天陸長風做了什么事。
外面鬧得很大,陸父也回來了,陸長風將工作都拋給陸父,一心一意撲在找人上。
讓鐘枯很意外的是不光是陸長風,連秦家的人脈也在找慈淵,聽說還是秦家現(xiàn)在的當家人秦賀授意。
秦賀甚至猜到了綁走慈淵的勢力在暗處,還給他遞了請?zhí)�,想要請他幫忙�?br />
鐘枯實在有些好奇,慈淵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讓這么多人都為他擔憂。
局勢確實比他想的還要嚴峻,而且看陸長風的意思,已經(jīng)著急的想要找他這個對家?guī)兔α恕?br />
鐘枯留在別墅里的時間越來越多,多到慈淵總是跟他在一起,房間里放在床頭柜上的兩瓶瓶裝水都沒打開過。
吃飯的時候,鐘枯一直在看手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訊息,不耐煩地放下筷子,直接捧著手機打字。
喬玧遲遲沒有動手,他都有些不耐煩了。
而且喬玧一直問他慈淵的情況,他更不耐煩了。
也不知道鐘枯發(fā)了什么過去,手機之后果然沒有再響,慈淵目不斜視地吃著飯,身邊跟著的人從一開始的一個,變成了如今的三個。
他試著逃跑了好幾次,可惜連大門都沒摸到就被發(fā)現(xiàn),守著的人越來越多,讓他都有些吃不消了。
“慈淵,你多吃一點�!辩娍萏�,似乎是想要摸慈淵的臉,姿態(tài)熟稔的像是已經(jīng)和慈淵認識了很久,但是很可惜,被慈淵避開了。
鐘枯也不惱,收回手打趣他:“這么金貴,摸一下都不行?”
他說完又打量慈淵,慈淵被綁進來也才六七天,可瞧著比剛進來時瘦了不少,吃飯也跟小貓似的,真不知道陸長風怎么養(yǎng)的,竟然這么嬌氣。
鐘枯這樣想,就這樣說了:“吃飯也挑,葷腥不吃,吃的也少,就跟家養(yǎng)的金絲雀似的……哦,我忘了,你就是陸長風養(yǎng)的金絲雀�!�
慈淵抬了抬眼皮子,眸色淺淺地看著他:“先生,你應該知道你這樣說,很不禮貌�!�
看吧看吧,只有在提到陸長風的時候才會搭理自己,鐘枯輕笑一聲,冷白皮讓他看起來就像藏在別墅里死去的主人鬼魂。
“哪里不禮貌了,是指我說你是陸長風的金絲雀?”
慈淵目光平靜,鐘枯根本不需要他回答,像是縱容似的道了歉,說自己不該那樣說。
但他的神情滿是否認,像是在說,你可不就是被陸長風玩得熟透了、認主的金絲雀嗎?
慈淵已經(jīng)不想再反駁什么了,鐘枯這人就是嘴毒,你越是理他讓他沒討到好處,他下次就越是想要挑起你的怒火。
經(jīng)過這么多天的了解,慈淵都能猜到鐘枯為什么要綁架自己了。
他只是想找樂子看而已,事兒鬧得越大,他越興奮。
今晚鐘枯要留宿在這兒,吃過飯后慈淵就自覺回房間了,鐘枯洗完澡想要去看他,一個心腹卻找了過來,將一份文件遞給他。
“老大,這是那邊傳來的報告�!毙母箤⒌驼Z著,眉頭緊皺,“上次泄露情報,害你受傷的奸細藏的很深,這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
鐘枯頭發(fā)上還淌著水,懶懶地翻開文件,言簡意賅:“繼續(xù)查。”
能直接危害到他就說明這個臥底藏的很深,鐘枯眼里閃過些許的狠辣,這個人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被他發(fā)現(xiàn),一直夾著尾巴藏起來。
鐘枯看完文件后又遞給心腹,抬步朝著慈淵的房間走去,心腹沒離開,狎昵地笑著問他:“老大,又去看他��?”
他們都不知道鐘枯為什么要綁慈淵回來,但是慈淵長的那么漂亮,鐘枯又從來沒對慈淵動過手,大概就猜到是為什么了。
鐘枯在處事方面實在自傲,而且做事干凈利落,他們都以為慈淵被綁回來鐘枯就會下手,結(jié)果這么多天過去了,人不讓碰就真的不碰,像是玩起了戀愛游戲。
鐘枯輕哼一聲,知道心腹在想什么:“我對他沒那種感情,陳蛟,你不要亂想些有的沒的�!�
開什么玩笑,慈淵可是陸長風玩過的,他是那種會撿二手貨的人嗎?
“是是是,是我亂想了。”心腹竊笑幾聲,促狹地朝鐘枯擠眉弄眼,“老大你放心吧,保不齊你一會進去他就想通了呢�!�
他話中有話,但是鐘枯沒聽出來。
蓄意接近富二代的撈錢炮灰
第41章陸長風神情更加冷漠,嘴角扯平,發(fā)出一聲冷笑:“你可以報警。”
喬玧站在陸長風面前,躊躇不絕。
而陸長風靠在墻上,一雙眼睛盯著他打量:“你說的線索到底是什么?”
“……”喬玧攥緊手里的資料,看著陸長風發(fā)呆。
這些天陸長風都沒怎么收拾自己,胡茬都冒了出來,眼下也都是一片烏青,穿著風衣,像是一頭快喪失理智的野獸。
之前慈淵逃走時,陸長風尚能維持正常的假象,因為他知道慈淵就在秦家安安全全的,可是這次失蹤,明顯是被人怎么樣了,陸長風睡著了都不安穩(wěn)。
喬玧其實找了無數(shù)次機會接近陸長風,每次都走到跟前又開不了口。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后悔死了。
鐘枯說話模棱兩可,而且越來越不耐煩,一開始還會和他分享慈淵的狀況,后來直接讓他去找陸長風,快點行動。
那個瘋子,喬玧咬著唇,眉頭緊皺。
從一開始救下鐘枯喬玧就知道這人是個奇怪的家伙,而且自私自利、只管自己享樂。
慈淵留在鐘枯身邊,一定不會好過,恐怕就算自己按照原計劃那么做,鐘枯也不會放慈淵走。
他當初就不應該那樣說……
陸長風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莫名其妙發(fā)呆的喬玧,皺起眉直接揮了揮手:“你有事說事,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在耍我?”
喬玧猛地回神,整個人大夢初醒。
他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微微點頭:“不好意思陸總,我,我剛剛想了一下,可能是我看錯了,我怎么可能會看到慈先生呢……”